宇智波一族视野的狭隘,造就了现在人丁的单薄。尽管对这一族已经失望至极,也并非是爱护后辈的人,但在看到宇智波一族现在这副惨样的斑,也忍不住动怒。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随时都结束这场战斗却一直拖延的原因。现在的时江,还是太弱小了。
“……我知道了,要怎么做?”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她赤脚站在石头上,凹凸不平的地面磕得脚极为难受,时江忍耐的蜷缩脚趾,整个人都佝偻起来。
“这副样子太过于难看了。”斑嘲讽的说道,紧接着他径直往河面走去,出乎意料的,斑像是行走在平地一样站在了湖面上,不论河水怎样流淌也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过来。”
斑的样子太过于轻松,使得时江也产生了错觉,她依言照办,结果直接踩空,时江整个人都失去平衡的摔进水里,冰冷的河水立刻涌进她的鼻腔,刺骨的冷直接麻痹了神经,时江挣扎着站起来,整个人都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头发和衣服下摆不停地滴答着水珠,衬衣因为打湿也紧紧的贴在身上,冻到最后,已经是几乎感觉不到温度。
斑无奈的扶额:“你是笨蛋吗?”
回应他的是止不住的喷嚏,时江怨念的瞪着斑。
“啧。”他咋舌一声,踩着水把时江捞起来,虽然是英灵却有温度,和她相比起来,斑的身上太过于温暖,让时江不自觉的靠上去,大概是意识到是自己的口误在先,斑默许了她的行动,河水直接也沾染到他的身上,但这对武装并没有什么影响。
斑提着时江把她带上岸,被冻得受不了的少女一直在打喷嚏,着凉是必然的。
“要是把你放在战国,你连第一天都活不下去吧。”
“现在可、可不是战国啊……啊……啊啾!”
“……”斑当然知道这一点,尽管周围的环境再怎么相似,时间也确实是流逝了的,他十分清楚这一点,“那你也太过于松懈了!这个世界上强于你的人比比皆是,再这样下去也不过重蹈悲剧。”
“我知道的……”时江低声说道,我再明白不过了。她曲腿坐在地上,手臂环抱住以此来让自己尽量温暖一点。她的手抚上胸口——自那以后就有了这样的习惯。她并非过于松懈,也不是斑的要求过于严格,只是剩下的时间过于短暂罢了,两个人都变得有些性急。
在她发呆的时候,斑已经收集好树枝,并用火遁生起火,橘红色的火光立刻将她的脸印的通红,伴随炽热的温暖,时江忍不住喟叹出声。斑背对着时江,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摇摆,露出印在衣服背后的团扇标志,那是她无比熟悉的族徽。
“斑——?”
他闻声转过头来。
“宇智波是什么?家族又是什么?”她问出了自己困扰已久的问题。
继承了宇智波之名和血脉的时江,这个姓氏带给她的只有不幸,她的家庭因此毁灭,过往记忆如同镜子一般破碎,都是因为父亲开始执着家族,执着宇智波的力量。最初的时江,是憎恨所谓的宇智波的。
但是斑为他展现的似乎是另一种样子,让她不由的想要更加了解这个家族。
如果是斑的话,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就一定会给她确切的答案吧。时江如此猜测到。
“宇智波……”他沉思了两秒,然后反问时江,“你眼中得到宇智波又究竟是什么?”
“我……?”
时江所看到的宇智波,早就和曾经的毫无关系,仅从史书上堪堪知晓到一点,宇智波一族曾一度被灭族,胜利者们曾经评价过宇智波是邪恶的一族,而最后,拯救了世界的,也是宇智波的人,因而也有人说过,宇智波其实是爱的一族。但历史本身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究竟那一边是真的,哪一边是假的,只有斑才明白的吧。她迷茫的看着斑。
“宇智波这个名字,曾经一度代表了力量。”斑的眼睛缓缓变得血红,黑色的图案浮现在瞳孔中,是万花筒。时江注视着这双带有强大瞳术的眼睛。
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石头、河水以及森林全都消失不见,像是倒放一样,眼前的场景迅速移动。
漆黑的乌鸦腾空飞起,这是战场的残垣,倒在这里的有黑发黑眼穿着宇智波一族族徽的人,也有时江不认识的家族的人,唯一的共通点是,他们都死了,没有一个人带着安详的表情,他们不甘心的瞪着双眼,身体僵硬成奇怪的姿势。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浓厚的铁锈味仿佛扑面而来,时江忍受不了的跪在地上干呕。
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是宇智波,队伍中有男人有女人,甚至还有比她更加年幼的小孩子,一群人围在手无寸铁的别族小孩面前。
“这是宇智波。”斑出现在时江的面前,毫无温度的说道。伴随他的话音一落,胜利者利落的举起了刀,将那小孩劈成两半。
没等时江从想要呕吐的欲望从脱离,镜头又开始飞速旋转。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女性,她正在救治平民。女性的身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芒,她毫无芥蒂的和小孩子们玩耍,也并没有人因为她忍者的身份以及超人的能力而感到畏惧,即使是一头受伤的兽类,她也会尽力去救助。
女性深爱着这个世界。
“这也是宇智波。”
仅仅只有十四块榻榻米的和室中,已经秘密麻麻的坐满了人,仅仅在四周点了蜡烛。他们气氛紧张的商议着谋反的事情。宇智波的族人气愤不敢的批判木叶村高层的不公,反叛之风已然掀起。
而另一边,一个年仅13岁的少年肩负起自己的使命,维护了村子的和平已经宇智波一族的声誉,然后手刃亲人和族人。
“这些都是宇智波。”
不知道什么时候,斑的幻术已经解除,直到现在时江都觉得汗涔涔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半干,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斑抬起了时江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问我宇智波是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吧,所谓的宇智波一族,不过是眼界狭隘的人的聚集罢了,甚至和普通的人类毫无区别。”
“这一族的确有常人无法匹敌的力量,也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爱,这也是宇智波。但是——无论如何我所告诉你的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
“现在,你就是宇智波。”
第十六章
“现在,你就是宇智波。”
斑的声音不容忽视,重锤一般敲击在她的心上。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情绪,比责任更重,比高兴更强,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千百年来时光飞逝,那是斑给她看到的幻影,是她的祖祖辈辈。她的心脏怦怦跳的飞快,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那是隐藏在她身体底下的战意。
时江从胸腔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时间的流逝,到最后传承下来的不过是稀薄的血脉,虽然不奢求你继承什么所谓的意志,但是时江,记住属于宇智波的荣耀,然后,它的命运全凭你做主。”像是安抚一样,斑迟疑了一秒后,将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他的眉眼变得柔和,嘴角是一丝淡淡的笑,“哼,没人跟随的新人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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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巨大的声响撞击着远坂府的结界,被接触到地方出现涟漪一般的波纹,但要比涟漪更加坚固。Berserker一下又一下攻击,妄图用蛮力破除。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远坂时臣也保持优雅从容的姿态,坚固的结界还可以支撑一会,但毕竟是英灵,就算是像他一般优秀的魔术师也无法对抗,面色不显,时臣的内心已经有些紧张后悔,虽然实力强大,但召唤出来的却是拥有独立行动能力的archer,无法掌握那位王的动态的结果就是现在将要面临的危险。
又是一声巨响,宝石结界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痕。时臣的额下滑下一滴汗珠,他的视线滑向手背上的令咒,现在只剩下两枚,最后的一枚当然必须保留,那么只有一次机会了,只有一次掌控那个傲慢从者的机会,要用吗?
无需隐藏,间桐雁夜就站在距离berserker不远的地方,他穿着连帽衫遮住可怖的面孔,脸上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本来以取得圣杯为主要目的的他,不该如此心急的在大白天就上门挑衅时臣的。但一想到今早看到的樱的样子,怒火就实在忍不住的往上冒。
以取得圣杯为条件,雁夜要求脏砚放过樱,尽管他接受了这项交易,却依旧没有停止对樱的迫害,还只是孩子的女童因为虫的侵蚀变得和人偶一样没有生机,对这一幕怀着心痛又无奈的心情,雁夜战斗到了现在,心中一直呼唤着等着我等着我的他,就在今早突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信息——
脏砚在樱的体内植入了大量的刻印虫,并且,如果长期植入的话,樱的身体将会变得奇怪,必须定期接受男性的精……液,否则这些虫子将会因为饥渴而令她浑身难耐。
得知这个消息的雁夜,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以至于燃烧了所有的理智。造成了少女悲惨命运的,正是她的生父远坂时臣,不,时臣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樱的父亲!雁夜悲愤的握紧拳头,仿佛已经看到时臣的死状,杀死远坂时臣为樱报仇,同时也是取得圣杯的关键一步,怀着这样的想法,驱使雁夜进行了这场行动。
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结界被berserker完全破坏。雁夜扭曲的笑着,拖动麻痹的身体朝里走去,去死吧,远坂时臣!他恶意的诅咒。
这种状态已经不容许考虑了,或许强制性的命令会让他和那位王决裂,但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举起了双手,同时吟唱:“以令咒之名,恳求您,速来——英雄王!”
漆黑的怨气冲击而来,berserker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屏息之间,金光大作,突然被强制性的召唤,archer赤红的瞳孔中盛满愤怒,他咬牙切齿的吼出自家御主的名字,同时身后出现三个金色的涟漪——刀、剑、枪从中心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