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紧贴,他颈上的饰物触感冰凉。
只手托着她转了个方向,男人背朝后坐回沙发上、将她固定在两膝中,手指挂在短裙的拉链上向下拉,裹在腰臀上的轻薄布片立刻松开。
她趴在他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着,唇齿间是男人耳上的软骨,他却没容她继续探索,而是别开了头。
察觉到他一瞬间沉重下来的喘息,她张开五指绕到他脑后、缠绕着他的红发,想要夺回甜头。
男人阴鹜地勾起唇,指腹顺着她的尾椎一路刮了上去。
掌心下的躯体颤抖起来,立时便有了汗意。
天生便相性良好的身体,每一处能让对方意乱情迷的关窍都像是早已被刻印在脑海中的本能,无需费神便能找得到。
龙舌兰的凛冽香气与烟草的苦涩混合——就连喜好之物都一模一样。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忘记肩头所背负的沉重之物,才能让残躯中的灵魂喘息片刻。
战栗的欲。望抚平焦虑之心。
若真的松开她……做得到么?
唇与唇相接。
思绪越发混沌,所有的感官都被抵死缠绵的舌控制着、被那柔软的肉。体所牵引着。
……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都不重要。
只是单纯地想要溺死在这让人兴奋得发狂的味道里。
他蛮横地压了下去、碰撞着她的牙关,死死地按着她的腰,恨不得要将怀中人折断——
隐怒在胸腔中翻滚。
如果能死死地控制住这个人,无论心也好,身体也好——
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竟然渐渐开始被那软弱的表情……
所动摇。
《
br》 王权者缓缓睁开眼,暗红光芒在瞳仁中翻涌。
被男人纠缠得太凶,她伸手推他、想要稍稍喘息,曾被他灼伤的、还残余着疤痕的手腕进入他的视野中。
紧贴的唇瓣松开,舌尖拉出暧昧的银线。
速水紫央别过头,咳了起来。
男人快速地剥下她身上仅剩的衣物。
已经入秋,室温寒冷。
她光裸的脊背失却温度,开始发凉。
他随手拽过刚才被脱下的衬衣将她裹了起来,然后伸手拉过她蜷起的腿,带得咳嗽不止的人失却平衡——
男人的腰间肌肉贲起、没有任何前兆地冲入!
她反射性地想要抬起身体,却被死死按了回去!
她剧烈地喘息着、咳得更厉害,放在他脑后的手握紧、拉扯着他的头发。
他顺势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咳嗽时身体的颤动使得结合处生理性地紧缩,因酒精而麻痹的身体并不敏感,就连那干涩的痛感也不那么明显——也只是于她而言罢了。
男人的胸口随着那收缩急速起伏起来,哑着嗓子闷哼了一声。
被那滚烫的玩意儿摩擦,她不太好受地扭动了一下腰,试探着想退出一些,他的牙关立刻开始轻嘶着漏气——
不能指望上头的醉鬼动,即便如此,这个姿势看起来也是错误的选择。
☆、邀约
刺激太过强烈;雄性无意识地绷紧了小腹。被骤然贲起的腹肌所牵拉,滚烫的玩意儿轻微地跳动了一下,紧紧咬合的部位立刻传来清晰的摩擦感。
她轻咳着刚想退出一些,就被按了回去。
他垂眸,额际的血管微微鼓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放松一点。”
伏在男人身上贴得死紧;每一次咳嗽时胸腔的震动都与他的心跳应和。
他以手指摩擦着怀中人的后脑,垂顺的发丝就像水银;丝丝缕缕流淌在指缝间。
她喟叹着迎合那狎昵的厮磨。
只有这个人的怀抱而已——充满了天然的默契,每一次触摸都能搔到痒处。
【因为点心太过美味而患得患失;生怕有一天会吃腻。】
如果真的变成这样倒好……
可那分明是跟罂粟一般的存在。
越是品尝,就越是迷恋,越是……依赖。
每一次亲近都意味着离死局再近一步;却又因还有挽回的余地而心存侥幸。
鼻尖相碰,滑过脸颊、唇角、下颔,她轻嗅着对方的气味,最后停留在拧紧的眉心处,喷洒着热气、轻轻吻上,就想要衔走那疲惫似的。
直到他舒展眉头。
他从鼻腔中发出像极了叹息的声音,却又硬生生地止住——
她已经不再咳嗽,却像报复似的再度了收缩一下。趁着男人再次僵住的空隙,她偏头咬住他的耳垂,舌尖探入、极快地转了一圈。
这个举动引得男人立刻翻身将她按倒、压在身下!
喘息片刻,他开始缓慢律动。
结合处干涩难忍,两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长发凌乱地披洒在肩头、胸口,她细微地喘息一声,随着男人的节奏弓起腰。
……没有生理性的亢奋,只是眷恋着他的温度而已。
他单手撑在她耳边、伏低了一些,停下了动作。
“唔?”她懒懒地发出疑问。
“完全麻痹了么。”他低声说。
睫毛在眼脸刷下晦暗的阴影,她细细描画着他下颔的线条,醉意盎然地拖长了调子。“是啊……招待不周。”
他想退出去,却被她用腿勾住,“做完。”
“……想自虐也别用这种方式。”男人稍稍抬高一些
下巴,纵容她顺着他颈上韧带的凹槽一路摸下去。
她停下动作,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飘忽着无法定格。
“令人着迷的绅士风度啊,周防。”
将男人拉低一些,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低语。
“稍微也履行一下情人的义务……吧?”
——“弄疼我……拜托了啊。”
躯壳不会老去,器官不会衰退。
那就用疼痛来换取时间仍在流逝的错觉。
片刻静默之后,他加重了力道撞了过来。
姜黄饮的效力发挥得很快,被烧灼的胃渐渐趋于平静。
被一次次地撞击着,涩意中倒也渐渐有了欢愉。
起先只是星星点点,但耐不住交缠的雄性太过诱人,火种似的能把人完全燃着,动作时已有细小的水声传入耳中。
挺过了最为难熬的、使人晕眩的龙舌兰的绵劲,力量便开始逐渐恢复。
反手扣住身上的男人,她反客为主,开始有条不紊地迎合起来。
欢爱的痕迹干了一次又一次、又再变得粘稠。反反复复地纠缠,沙发被一脚踢开、从房间一路吻到浴室。
蒸腾的雾气中,黏在皮肤上的汗液被热水冲开、顺着腹股的沟壑流淌而下。
被抵在浴室的墙壁上,脚尖几乎离地,使得撞击不断地加深。每一次都悬停不过片刻而已,却裹挟着被刺穿的错觉。
退出时再度被夹紧,男人终于耐不住停下了片刻、粗重地呼吸几次。微微张开口,牙齿嵌入女人的锁骨,他的声音含混:“玩够了么?”
她笑得有些恶意,再度收紧了一些。
回应她的是顺着小腹中间的浅沟滑下、将雌性桎梏中的欲。望轻轻按住的手指。
然后便是与之相应和的、充满戾气的横冲直撞。
反手扣住瓷砖的缝隙,她紧咬男人的肩膀,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一瞬间将意识揉碎——
剧烈的颤抖过后,解脱感使得每一寸肌肉都松弛下来。
热流一股股进入身体,随后又再流出。
额头相抵,喘息声混合着水声在窄小的浴室中回荡。
……
速水紫央揉着太阳穴,掀开有些刺痛的眼皮,又不禁因为接触到空气后眼球针扎似
的涩感而再度闭上,反复几次才缓过来一些。
……好硬。
被身下的“被褥”硌得难受得要命,她晃了晃头,待视线清晰后,才发现自己枕着的是个大活人。
狭窄的沙发显然容不得两人一起躺着。周防尊背朝外斜躺着,大半边身体垫着侧卧在沙发里面的女人。
右手臂绕过她的颈下、弯折而回,手背则无意识地搁在额头上,似乎在下意识地遮挡刺眼的光线。因为睡得狼狈,男人汗衫被整个掀起、露出分明的腰线,肚脐以下的裤腰松松垮垮、要褪不褪。
——放松到毫无防备的程度。
她打了个哈欠,推了推面前的人:“醒醒。”
几乎就在碰到他的同时,就被抓住了手腕——速水紫央立刻一缩手,干脆利落地一脚蹬了过去!
对方反应奇快,单手抓住她的脚踝,翻身到了上面!
两人面对面对峙片刻,周防尊的双眼仍惺忪着,半晌像是稍微清醒了一些,甩了甩被压麻的右手、松开了她的脚踝。
“大清早……”他含混地咕哝了一声,侧身倚向沙发靠背、手指插。入额发向后捋去,“发什么疯……”
她抓了抓头发坐起来,立刻就被□异。样的感觉给激得咝咝吸凉气。“难不成还被你再烧一次?”
正忙着用爪子洗脸的王权者动作一凝。
速水紫央稍微放轻了动作,擂着尾椎站起,转了转僵成木头的脖子,挪了两步才算勉强活动开。
“酸爆了……”低声抱怨着往浴室走,她拨开水喉、按下水槽塞。
蓄满一整池凉水,迅速低下头扎了进去。
吐了几个泡泡之后,她抬起脸,带起一片水声。
水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清醒之后她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往房间里看:“我怎么会在这儿?”
正弯着腰从沙发另一头够烟盒的男人一听这话,差点掐断抽出一半的香烟。转过脸阴沉地瞟了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女人,他滑下沙发、单脚盘在膝盖上,把被挤得皱皱巴巴的烟扔到了一边。“……不记得了?”
她随手扯过浴巾按在脸上,无所谓地耸肩:“断片儿了。”
然后就被男人扔过来的衬衫兜头盖脸地罩住。
莫名其妙地把衬衫抓下来,看了看正暴
躁踱步的雄狮,“哪来的火气?”
这次连回答都懒得给一个了。
男人点着了烟、赤着上身趴到窗边吞云吐雾,有一搭没一搭地抓着后脑的头发,似乎在醒觉。
恰在此时,搁在桌上的终端滴滴响起。
速水紫央快走几步出了浴室,接通了来电,尔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嘴唇张合数次,才用格外诡异的、软乎乎的口吻说道:“我在开车,五分钟后打给你。”然后就像做贼似的切断了通话。
周防尊已经消耗完了一整根香烟,合上窗门后眯着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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