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之23千里救援 (出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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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之23千里救援 (出版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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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行人明显减少,就算有人经过,脚步也是匆勿忙忙,所有人都把头低低垂着赶路,彷佛被极大的不安驱赶着。 

  从前人声鼎沸的市集空了八九成,只有几个卖蔬菜杂物的小摊分立着,买东西的人很少,小贩们无精打采地依在脏兮兮的石墙上,连谈笑的心情都没有。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令人难受的木然。 
 
  容恬正想走过去向小贩询问两句,一群士兵模样的人忽然从市集的另一个入口闯进来。 

  为首者一现身就大声吆喝道:「起来!起来!大王有令搜查奸细,一个个站好把户籍纸拿出来!」 

  顿时打破市集的平静。 

  所有小贩受到惊吓似地站起来,个个面白如雪,有的下意识伸出双手想护住自己的瓜果小摊。 

  「叫你们站好!聋了吗 」蛮横的一脚踹飞了小摊。  

  哗啦!  
 
  瓜果被连着篮子踢到半空后掉下,纷纷散了一地。 

  那小贩心疼货物,还想蹲下去捡,立即遭到对方拔剑大声威吓,「站好!」 

  小贩们被迫站成一排,拿出户籍纸让这些嚣张恶霸检查身分。 

 
  看着自己用来贩卖餬口的货物,被这群人以检查是否私藏夹带为名,用剑胡乱戳刺糟蹋。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既怕又怒的表情。 

  「真是一群贱民,蠢死了!」 
 
  容恬在他们出现之际,极机敏的一个闪身站到墙后,目光迥然地观察着。 
  这群人的穿著服饰和西雷士兵只是非常相似,却并非完全一样,颜色比寻常军服略微鲜艳,而衣服的质料更是相差甚远,应该是较为昂贵的布料。 


  每个人都有佩剑,肩上则挂着不同形状的铜质配件,看起来似乎还分了上下级别。 … 

  容恬暗忖,这难道是瞳儿为了对付他而重新建立的一支新军 

  但如此跋扈嚣张,毫无军纪的新军,除了惊扰百姓,又能有什么用处 

  孤身在城中,容恬不能莽撞行事,虽然很不屑这群人的举动,却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欺凌无辜百姓。 

  他忍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转身进到没有人迹的小巷里。 

  凭着冠隆留给自己的消息,容恬很快就找到佑安巷尾那间小屋,在木门上依暗号敲了几下,木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 

  「谁 」一个人谨慎地从门缝里观望。 

  容恬听声音就认出对方,含着笑低声问:「云泽,连本王都不认得了 」 … 
 
  云泽猛地抽一口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敞开木门,「大王 你总算回来了!」 

  看着归来的西雷王,这高大壮硕的汉子眼圈都红了,把木门关上,转身就要在小院里给容恬下跪行礼。  

  容恬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现在不是行礼的时候,太后呢 」 〃 … 

  「在、在。太后在后面,我领大王过去。」 

  这巷子里的民居从外面看毫不起眼,里面倒是不小,除了前院一片空地,还有几间厢房和天井。 

  云泽把容恬领到房里,一跨进门,容恬就瞧见穿着一身青灰色布衣的太后。 

  她正背对着门,坐在窗前木椅上,拿着一张信笺细读。 

  云泽刚要开口,容恬轻轻摆手,要他噤声,轻轻走到母亲身后,低头在她耳边道:「太后,我回来了。」 
  太后蓦然一震。 

  「大王!」太后转过头,看见儿子俊美温柔的笑容,惊喜交加,猛然站起来:「哀家接到消息,说你正从同泽赶来,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到了。」 


  和所有母亲一样,看见远游归家的儿子,她忍不住拉着容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端详一番,眼神慈爱地轻声道:「大王瘦了,也变黑了。」 

  容恬大方地站着任由太后看个够,有些内疚的沉声说:「太后也清减了。」  
  太后脸上逸出一丝宠溺的笑容,「为了大王和西雷,哀家清减一点又算什么 现在大王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容恬心中感动,不欲用言语表达,只用厚实的手掌抓住母亲的手,紧紧一握,心里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母亲后半生尊荣安逸。 

  「大王刚刚回来,对西琴的现况还不清楚吧。」两人毕竟不是寻常人,久别重逢的激动后,太后很快恢复冷静。 


  「正要请教太后,目前局势如何 」 

  太后摆个手势,让容恬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下,转头吩咐:「云泽,你也过来。」 


  云泽答应一声,走过来。 

  太后眼睛微微一闭,作出一个思索的神情,很快又睁开眼睛,「这段时间,西雷朝局急遽变化,事情千头万绪……」 

  原来容恬有人马驻扎在越重城的消息走漏后,瞳儿大为震惊,立即要求瞳剑悯带兵攻打越重,却被瞳剑悯以消息还未证实,而且越重在永殷境内为由拒绝。 

  此事令瞳儿大为不悦,虽然没有和手握兵权的瞳剑悯直接翻脸,但叔侄关系已经大为紧张,导致朝内新旧两派斗争趋向白热化。 

  「至于西琴城内的事,」太后扼要说了一阵,微笑着往站着的云泽一指,语气中不乏欣赏,「大半都是云泽办的,他比哀家所知更为详细。云泽,你来向大王解说。」 

  「是,太后。」云泽鞠躬领命,直起身子,双眸中带着因为大王归来而泛起的一丝兴奋,有条不紊地道:「属下接到大王散发谣言的命令后,连夜写了几十幅字──『大王在越重,吾西雷忠诚子民誓死追随』,贴在西琴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这一招正中要害。第二天,整个西琴都轰动了,百姓纷纷私下传递,谣言越传越盛,有人甚至还说大王带来一支大军,以越重为驻地,不日就会攻打西琴。 

  「瞳儿有什么反应 」

  提起他,云泽目光中泄露一丝鄙夷,「这篡位小贼一定吓坏了,据宫内眼线报来的消息,他当天就紧急把他叔叔召到宫内,再次要求他叔叔领二十万兵马攻打越重,务必将越重杀得片甲不留。但瞳剑悯还是不肯发兵,理由是以大王的精明,绝不会冒险长留在一个容易被围攻的地方,反而劝小贼用心治理都城,善待百姓,避免谣言再起。」 


  太后唇角不禁逸出一点微笑,感叹道:「瞳剑悯毕竟是先王栽培的,虽然有罪,但还并非毫无善恶之分。冲着他这一句『善待百姓』,哀家想请大王日后处置他时,稍念一点情分,行吗 」 

  容恬态度宽容,「太后放心,本王若要杀他,上次就不会放他了。」 

  太后含笑颔首。 

  容恬朝云泽温和道:「说下去。瞳剑悯两次不肯出兵,公然违抗王令,令瞳儿颜面扫地。他绝不会像上次一样,忍下这口气。」 

  云泽看向容恬的目光中充满钦佩,「大王果然很了解那个小贼。小贼见瞳剑悯不肯领兵,当着瞳剑悯的面就下了一道王令,要瞳剑悯立即交出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由小贼选择的将领指挥,即日出发攻打越重城。」 


  容恬冷笑一声,「瞳儿真是气昏头了,将军最忌讳的,就是被剥夺兵权,他大王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就想一次把瞳剑悯手上二十万大军的军权夺过来。交出军队这句话一说出来,这叔侄两人势必反目。」 


  云泽惊欢道:「大王身在同泽,居然犹如亲眼看见事情经过一样。他们两个当时就翻脸了,据说吵架声大得整个王宫都能听见,更传闻小贼对他叔叔甚至拔剑相指,可惜没敢当真刺下去,否则西雷军队非立即哗变不可。后来瞳剑悯一肚子恼火地出宫,把自己关在府邸里,连朝都不上。」 


  「瞳剑悯这样不给瞳儿面子 」 

  云泽哼了一声,「这小贼本来就是他叔叔捧上去的,有什么面子可给 他拿不到大军指挥权,气恼之下,下令调动宫中侍卫和西琴各分系守城军,甚至把仓库的守兵也调来了,反正就是把他这个假大王可以召集到的一丁点人马全部召集,接着匆匆忙忙封苏锦盛为征越将军,领兵进攻越重。」 


  「苏锦盛 」苏锦超的亲哥哥,这个纨袴子弟外强中干的脸在容恬脑中一闪而过,不禁摇头,「愚蠢。散兵弱将,无战心血气,这一仗不打就已经输了。」 


  想到这一仗不管谁赢谁输,死的都是他西雷子民,心头微沉,脸上带出一丝黯然,沉声问:「这一场仗,不用问也是千林赢了。苏锦盛所率人马,死伤多少 」 

  云泽一愣,愕然地问:「大王还没有得到千林的奏报 」 

  容恬摇头,「本王将绵涯派去办别的事,独自赶路,行踪又保密,就算千林发出信笺,也未必能及时送到本王手上。」 …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大王会问死伤数目。」 

  容恬眉头一皱,「难道全军覆没 」  

  「不,恰恰相反。」 

  「哦 」容恬不可思议地挑起眉头。  
  「千林那小子真是太有长进了,这一仗打得实在有趣!」说起越重城之战,云泽连语气都变得轻松生动起来,即使在尊贵的大王面前,也难以完全按捺住那股兴奋,侃侃说起来。 

  「苏锦盛一到越重城附近,就挨了不少千林预先布置在树林的埋伏,都是沙土洞、竹网这些活抓人的把戏,把苏锦盛这支兵马捉弄得疲惫不堪。」 

  「等苏锦盛到了越重城外,千林一边用计,一把火烧了苏锦盛的粮草,一边派少许兵力绕到苏锦盛军后方,装出大军已经截断他们后路的样子。」 

 
  「苏锦盛一点领军经验都没有,又是个胆小鬼,一看后路被截,派出求援的人都被赶回来,吓得都快趴下了,城也不敢攻,竟然下令全军移到越重城西南侧,想倚仗那边的地形暂时自保,也不知道千林用了什么法子,竟能派人潜入敌人帅帐,把苏锦盛给活捉到越重城里了。」 

  「第二天一早,士兵们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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