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水、甩耳光、九阴白骨抓什么什么的,让叶桑替陆蒙挡着,接着自己就愉快的领便当!!
可是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猪队友!哼。╭(╯^╰)╮
罗曼心情低落,幽幽的出口:“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吗,呜呜呜。”演技帝滴了几滴眼泪,拖过一瓶啤酒,开始喝闷酒。
“……”胡萧萧心底暗爽,表情却相当的感同身受,他在桌底下使劲推陆蒙,“放心,我会送她回去,相信哥!你去看看那位爷怎么了?之前都闷了那么多酒。”电灯泡什么的还是趁早清除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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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么那么沉不住气,我这是怎么了?叶桑使劲揉了揉自己脸,有点晃荡地走在大街上。现在回去可不可以行不行?(╥﹏╥)
然后他转身——
看到了几米开外的陆蒙。
“那个,我不是很会说话。”陆蒙眼神飘忽,手不自在的挠了挠后颈,脚步向叶桑慢慢靠拢:“也不太会安慰人。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叶桑快步走过去两步,双手抓住陆蒙的双肩,低下头,声音低沉:“我算不算你盆友?”
“啊?什么?”陆蒙一脸呆相。
“我能不能当你的……朋友?”男朋友中男字化掉。
陆蒙心跳加快、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他眼睛瞪大,瞬间眉开眼笑,重重地确定:“当然。”
朋友两个字很温暖,陆蒙想,由于自己的社交恐惧症,很不善于和人交流,经常局促尴尬、词不达意,他的朋友少得不得了,但他也渴望有朋友。
路灯下,叶桑感觉看到了陆蒙眼中的亮光,心里很激动,原来他那么想和我做朋友啊!他顺势邀约:“那朋友,愿不愿意陪我这个失恋的人去喝几杯?!”
陆蒙再一次重重的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感觉很好啊!感情的天平一下子像叶桑那边移动了。
可他还是友情提醒道:“其实你们没必要分手的?这明明是误会吧。”
“别说了。我不想说这个悲伤的问题!”叶桑掩面,怕自己绷不住,“没有信任就不需要走下去了。”
河边铁板烧,酒过N巡,正是发酒疯的好时候。(Д‘)
“小结巴,你说女朋友拿来有什么用?啊?我跟她两年的感情还敌不过一个误会。”
“窝,不是,结巴。”大舌头的陆蒙再一次强调这个原则性问题,他趴在桌子上,拿着个空罐子执着地往嘴里倒酒。
“我没有过,女朋友,不知道,有没有用!”
叶桑扬起嘴角,乐了。
他眼神专注的望着桌子对面的人,声音放得很低诱导的说:“那你觉得男盆友有没有用?”
“……”陆蒙双眼迷醉,像看不清面前的人一样,眼睛眨巴眨巴数下,在叶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开口了:“男盆友……酒嗝……也没有用!遇到事情……跑得TMD比兔子还快!”
我不会的。叶桑看着陆蒙的头默默承诺!
“不行了,我好像喝醉了”。陆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好闷,我头疼……”
叶桑起身,结账。
“你行不行啊。”叶桑搀扶着陆蒙在河边走着。对不起,再也不让你喝这么多酒了。
陆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一说话肯定会吐出来。头也好沉重啊!
可有个朋友真好啊!他不自觉的弯着嘴角。
突然,他猛地推开叶桑——
蹲在河边,大吐特吐。叶桑看得很是心疼,这小家伙,酒量太差了。
叶桑掏出裤兜里的唱得正嗨的手机,罗曼的来电,划开屏幕,背过身去:“喂”。
电话里传来她有些激动的声音,“友尽,绝交,再也不见!!”
“怎么了?”叶桑也有些担心,压低声音问。
“这牛皮糖到底是谁啊!!!!”罗曼在那边抱怨。
叶桑:“没事吧?”
“……刚甩掉。”罗曼:“虽然姐魅力无边,可也见过这么墨迹的男人啊。”
叶桑直接挂断电话。
“嘟嘟嘟……”罗曼:“喂,喂……妈的,友谊的小船翻了,翻了~~~~”
她对着电话忙音怒吼。
“噗咚~~~”
叶桑感觉有什么东西掉进河里去了,他猛地转过身,卧槽!!人呢!!陆蒙不见了!!!!Σ( ° △°|||)︴
他丢下手机,迅速上前,借着路灯,就看到陆蒙在河里上下扑腾~~~
一个纵身跳下水去,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脚撞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被救者逃跑了
“跳水英雄摔断腿,被救者不但不感恩,还提前离开。”……A市新闻联播
“直播:A市清水河边铁板烧,一人醉酒掉下水,另外一大兄弟情急之下跳水救人,不慎摔断腿,结果发生了令人气愤的一幕……”……本地微博小视频
……
“活久见,继xx门扶人反遭诬陷,再一次出现了救人负伤,被救者怕担责任偷溜事件,这个社会到底肿么了……标题一定要够粗长,才会有小天使翻牌子……”……地涯发帖
“请问被救者,你的道德底线到底有多低……”
……
……
“真心错付白眼狼,湿身失人并断腿。”……A市好基友一被子吧
“噗~~”他做了手术,左脚小腿胫腓骨双骨中上端骨折,现打着石膏吊着伤腿,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可怜伤员,正喝着好盆友送来的汤,顺便在看网上的各种消息,当滑到最后一条时,瞬间喷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后一条帖子真相了。他再一次仔仔细细确认所有的消息都没有露出正脸后,才松了口气,将手机随意扔到一旁。
回想那天,叶桑刚跳下水,就感到自己左腿撞到石头了,霎时间,阵痛传来。他死死咬牙,忍着剧痛向胡乱扑腾的陆蒙游去,陆蒙落水,由于本身的求生本能,一阵乱抓,差点儿把救他的伤员叶桑弄废了,折腾半响,好不容易将其救上岸时,这家伙已经灌了不少水晕乎过去了,自己给他按压数下,再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后,终于喷出大量的水,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他刚欣喜的一问。
谁知,陆蒙一睁眼,眼神惊恐地看了一眼周围汇集的一大波人,不知道什么触碰到他哪根神经,他神情激动,浑身抖若筛糠,大吼一声,跌跌撞撞地,拨开人群跑了,跑了,跑了……
叶桑本想追他,可左脚小腿好像断了,痛到站都站不起来。幸亏一个抱着书的女大学生打扮的女孩给他报了120。
门从外边开了。
“想采访你的记者都已经打发了,这是住院手续。”好盆友的声音响起,“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程征然,叶桑在A市最好的朋友,父母是世交。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相清冷,穿着一身质地上成、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装,爱好说教,人送外号“教导主任”。
“要住多久的院?”叶桑将排骨汤放到床旁边的案桌上,咋咋嘴,外面卖的排骨汤还没有那个家伙煮得好喝。
“7天。”一本正经。
“这么久?”他挪动身体微靠在枕头上,两手灵活地活动着两条胳膊,都快等不急想要回去收拾那个落跑的家伙,妈的,真是气死哥了。“你没告诉我妈吧?”
“没有。”
“那就好。”叶桑长舒一口气,抓过一根香蕉。
“你爸正在来的路上。”
叶桑正拨了香蕉在啃,闻言差点眼睛脱眶,再一细看程征然的嘴角微微小幅度上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上当。
“妈的,你逗我呢?”说着,就要拿香蕉扔他。
程征然皱着眉训导,“不许随便乱扔垃圾!”
“切!”叶桑一口将剩余香蕉吞了,“咚”地一声响,准确的将果皮扔进几米外的垃圾桶里。
“说说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啊”。叶桑惫懒地伸着老腰。
程征然再一次皱了皱眉,“长话短说。”
“……泡弟弟。”
“……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条腿扳折了。”程征然额头青筋爆跳。
“妈妈,有怪蜀黍。”叶桑一脸惊恐,双手护胸,尖叫连连,玩得正嗨。当他看到程征然一脸狰狞,正在扳手指,一秒变正经,幽幽的说:“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程征然忍无可忍,大步上前……
不顾叶桑鬼哭狼嚎:“救命啊,救命啊,妈的,姓程的,我要告你虐待伤员。”
拿起旁边空床枕头垫底,照着叶桑就是几拳。
“你去告试试看”。那个告字咬得极轻,有点轻蔑的意味。
“切,怕了你了,程大律师。”叶桑撇嘴,变得严肃起来,“是兄弟,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小家伙犯了错,我自己来收拾。”
“……叶桑,你确定要走这条路?男人和男人……”程征然皱着眉,觉得自己好像说不下去,“这不正常,有违……”
“是,是,是,违背伦理道德,违背生物进化论。”你都说了好多遍了,叶桑面无表情地说,顺便掏了掏耳朵。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你不要陷太深,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叶桑:“算了,哥心胸宽广,装得下你个直男。”
直男是什么鬼?程征然心想。
“程,我早已经陷下去了,而且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叶桑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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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叶桑坐着轮椅,程征然把他推到了某人的住宅门前,秉承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精神,敲响了陆蒙的门。
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人来开门。
难道“和尚”真的没在“庙子”里?叶桑感觉自己一股大力打在了棉花上,真是不得力啊,不甘心啊。今天哥一定要进去!!!他掏出手机开始拨打那个号码。
程征然看到叶桑牛脾气上来了,知道八匹马都拽不回来,用什么非法入室的理由阻止实在太无力,于是决定保持沉默,冷眼旁观。
“喂,开锁的吗?……404。”
“……好,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