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他的府院,虽是一样的气派奢华的园林布局,那亭台水榭、琼楼玉宇却似沾上了他的气质散发着醉人身心的优雅和高贵。
“哦……王爷。”
踩着了碎石,也扭伤了我这细致的左足。蹲下身,我叫着痛。天地良心,这次并非我故意惹怜,我从没想过要用“苦肉计”。
他的家臣和亲侍在我伤足蹲下后,也便停了下来。绿珠切切地过来搀扶我。
“怎么了?”他蹲下轻问。
看着我伤了的左足,他的眉宇微皱。他伸手轻触,我怜怜地娇呻,脸儿早已煞白。我一向是最怕痛的。
稍稍迟疑,他抱起我的娇躯向不远处的卧寝走去。
亲侍守侍在了卧寝之外,那儒雅的蒙古族的家臣就着一史册在外纬翻看着,绿珠候在内纬听候着差遣。
“这是你的卧寝吗?”不顾足上的疼痛,我往四处好奇地看着。
“是的。”他淡淡地应着。
除了整洁与清雅之外,便是属于亲王的奢侈布置。我于是又想到了我爸爸在外购置的那些他的私人别墅。卧房中有高级奢华的充水床垫,有进口的大频幕的液晶电视,有整副波西米亚的落地窗帘,有硕大的镶钻吊灯,有世界各地的珍奇古玩……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游神的我,将我放置在了床塌上。
绣鞋被他轻柔地脱去,露出了已肿得通透的玉足,我禁不住又是一声娇呻。
他微皱的眉宇更显深沉,“忍着点,我帮你揉好。”
“你……会吗?”我楚楚堪怜地说,我可不想我这一只玉足断送在着阴厉狠绝的男子手中。
他不理睬我。那双白皙而洁净的手移到了我的玉足上。
好痛!
我不由地叫出了声。
就是再痛,我都要忍着,这极为亲密的机会若是溜走了,便不知要等到何日。伴着叫痛,我顺势整个人倾倒在了他的怀中,双手看似无意地攀上了他的肩颈。
他的怀中,就抱着我这柔弱无骨的美人呵!
我冶艳而清纯的美靥与他俊绝深沉的面容相距便只那么几厘米,我的面色是凄迷平静的,眼神是含情脉脉地,和这表象截然相反的是我的心。
我这妖娆风情而又洁身自好的女子呵!
如若他为我的美色所惑,那我醉恋舞池却奇迹般地保留下来的清白,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着我这清水雅然而又冶艳不羁的美靥,他的眼眸里除了深邃便是古井无波的平静。深沉的面容上亦是没有半丝表情。
可怜我这微仰着的美丽的面庞。末了他却看着我无辜的面容,用那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说道:“你们宋朝不是盛行赵飞燕可掌上舞的纤瘦么。你怎么这么重?”
晕劂。
和我岳池然面容相接亲密对视许久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能不为我的美色所动不一亲芳泽的男人已是稀世珍宝,竟还有人责说我太重。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算是领教了他的自以为是和损人自娱。
可是,我的身材已是极好。练了多年芭蕾,喜舞好动,体质切偏弱。一六三的我仅仅只有四十五公斤,这体重在二十一世纪已是绝对完美的了。
于是,我的面容更加地无辜,楚楚堪怜地言道:“妾身不知王爷喜欢纤瘦的柔质女流,错在妾身,王爷莫怪,妾身一定尽力侍侯好王爷。”
“哦?”他的语气略显玩味,“怎么个侍侯法?”
我低低地道:“妾身既已在王府当奴为妾,自是王爷您的人。蒙王爷垂怜,已是妾身的殊荣。妾身自当尽心尽力侍奉王爷,心为王爷系qisuu奇书com,身为王爷存。”
“看来你并非神经错乱,也并不是一弱智女子。”他道:“文理通顺,思维清晰。很好,你已开始懂得遂本王的心意了。我不喜欢虚有其表的女子。”
“妾身谢过王爷夸奖。”我微微言道。
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却还是被我尽收眼底。唤绿珠去取了药膏后,他将我放置在床塌上,走至于香炉桌案旁,优雅地喝着茶水。
我一撅一拐地跳走到他的身后,看着茶盏中的残茶,好奇地问道:“你不喝特仑苏吗?”
“特仑苏?”他道:“你学过蒙古族的语言?”
我正想解释我之所以知道“特仑苏”,是因为那是二十一世纪里的一种源自内蒙古的牛奶的品牌。又一想说出那样的言语,他一定又要以为我的神经错乱智商有问题了,刚在他的心中建立起的那点文雅的形象可不能就这么让一句话给毁了。于是我说:“没有学过。我管美酒叫‘特仑苏’。”
“你好奇我这蒙古男子对美酒的嗜好不够?”他研究着我的表情。
我有些愣愣地点头,以为他会继续说些什么,却没有。他没再理会我,径自出了内纬,和候在外面的家臣交涉着什么。
新鲜的环境总会刺激人的感官和视觉,我好奇地闲看着这卧室的陈设。经他的揉治我扭伤了的脚竟奇迹般地好了,如以往一样可以行动自如。
卧寝中有着应有的典雅制品和物件,惟独缺少女性化的东西。我心中暗喜,看来他的其他姬妾未曾在他的私人府院留宿过。
檀木桌案上放置着几本厚重的书卷。因新奇古代的书卷,我轻轻地翻开来。
却是屈原的《离骚》,孔子的《论语》,庄子的《逍遥游》和辛弃疾的一些传世篇章。没想到这蒙古王爷到还很喜欢这些诗文经纶,真是难得。
合上了书卷,我也出了内纬。我要的是他的真情,要的是心中期盼的那份答案,要的是回到我来的那个世纪。为此,我必须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地进取和奋搏。
我出去的时候,侍女正好来禀告午时的膳食已准备妥当,请王爷移驾用膳。
看着摆好满桌的菜肴,我心中又生惧意。坠入这时空的几日来,我都是食不知味勉强下咽,用饭时的痛苦实在难以言说。
在他的对边,我勉强坐下。
他用着膳食,神态自若,连拾筷的动作都是优雅的。我呆呆地用勺子舀着汤水,勺子往嘴里送,眼睛却是看着对边的他。他真是赏心悦目,就着他用饭可比这桌上的膳食好上许多。
我碗中的米粒进得极少,菜肴更是一丝未动,只是略含痛苦地咽着那汤水。似是觉察出了我这难以言说的苦痛,他道:“吃着不合胃口?”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的眉锋微蹙,“入王府的这几日,你都是这般度日的?”
我乖乖地点着头。疑惑,他这是在关心人么?狠绝如他,竟也会关心别人?
他却又不再理会我,淡漠地道:“王府内有的是稀世名厨,以后想吃什么,让侍女去膳房吩咐。”
“哦。”我略带感激地应着。
!
[第一卷 美女篇:第10章 乖乖的小孩(三)]
用完午饭,和他再回卧寝后,侍女和仆从已将我在新也别苑的细软物件搬了过来。
卧寝中的窗幔下新置了一张宽大的胡桃木妆台。雅致的放着乌沉沉的光泽。素锦幔也换成了红潲帐,锦被也是流苏样的暖红。暖红色的尽头,放置着龙风呈祥连心枕。其它的需用品也是应有尽有。整个卧寝荡漾着醉人的喜气和温馨的情调。
岳池然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白日里的纯净和夜里黑色的妖冶,这般暖人身心的妃色是从未有过的。
一直以为自己在排斥着那些温暖与香甜,融入这有些浪漫迷醉的妃色后,却意外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悸动。
这不是岳池然该有的世界,不是!
可是,我的面容上浮现的,依旧是娇柔的笑。
那笑,让人心疼。也让我心痛。天知道为着能再做二十一世纪舞池上的那朵夜百合,我都在做着什么。
可是,除了继续维持伪装的姿态,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看着满屋的柔情香甜,我的面容上适宜地浮上了两抹醉酒似的酡红。
“还合意么?”看着含笑含羞的我,他略呈温和地问道。
埋首在他的怀中,我轻颦柔笑。
他并不看我,眼神移至侍仆从新也别苑搬过来的书卷。他拈起夹于书册中折成一方胜儿的宣纸,潇洒地抖了开来,再看时,他的眉宇已微凝。
不用想,宣纸上的内容我也猜得到。那可是我的杰作呵。他凝眉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我的“书法”,那些字在他看来何止掺不忍睹。果然,他沉然道:“这便是你写的字?”
我娇怯地点头。清澈的眼眸无辜地看着他。
略看了内容,他放回了宣纸,费神地看着我道:“要说你不曾识文习字,也绝写不出这么细腻优美的语句。可是,这字迹……,我实在是不能想象会有比这更遭的手笔。”
“王爷说教的是,奴妾以后一定悉心练习,请王爷莫要嫌弃妾身。”我微微颔首。
“罢了。”他道:“你这也不是第一次让我‘另眼相看’,从明日起,跟着先生好好地练习。”
“哦。”我乖乖地应着。
“现在我要去一趟宫里,晚膳时不用等我,自个儿用吧。”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已撩起了内纬的帐幔。
“恭送王爷。”娇滴滴的声音伴和的却是已僵冷在美靥上的笑。
……
用过了晚饭后,我照常在华灯挂照下洗着身子。
掩于浮花之下的肌肤更显光泽,我的手指平静地滑轻抚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这初雪似的净,凝脂样的白。匀称的身段,细致的部位。人只知水上有淡烟岚雾,却不知水下的恍惚是何等的绝色。
这样美好细致的人儿,今儿夜里便要与人同枕席;这样洁净的处子之身,可挨得过今晚?
无端坠入这年月,还要赔上这十七豆蔻美人身。
罢了罢了,这身子终归是要给别人的,就当是为有朝一日再回那舞池加上一个筹码。无论怎样,胜算总要多一些。
只是,纵然有一天再颠倒轮回,我还做得回以前那个冷傲自负的岳池然么?
换上洁净的白纱罗裙,在侍女手提笼灯的照耀下,我回往卧寝。那一路,环佩叮当,暗香袭人。朦胧的月色下,看不清我的面容是娇是冷。
回卧寝后,那月光正盈柔。依以往的经验判断,应该还未到九点。身着柔软绸袍的他在红烛下翻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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