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深深的叹了口气,白杨身后的这个家族,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挖的越深越觉得自己对他们太过无知,而家族中的这些人又有着更多的秘密,朱泰诫显然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但是田甜不知道。
而禅缘呢?对,禅缘呢?田甜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没见过雪野把禅缘带在身边,那她把禅缘放到哪里去了?
田甜打开门出去,想去找雪野,却看到了还站在楼下的朱泰诫,朱泰诫笔直的站着,一只手背在身后,目光低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出神。田甜走下楼去,说:“你为什么还不走?”
朱泰诫抬眼看到她,闻言,说:“你知道怎么找回白杨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该如何帮你。”
“为什么?”
“她是我妻子。”
田甜看了他一阵,最终说:“需要用到禅缘,可我连禅缘在哪里都不知道。”
朱泰诫闻言,说:“禅缘在她身上,禅缘可以和她合二为一,无影无形,但是她可以随时取出来。”
田甜闻言,茫然了,说:“那我要怎样才能拿到禅缘。”
“你可以让她喝点酒,她没喝过酒,她不知道酒是什么,她们那个时代更本就没有酒这个东西。”
田甜眼前一亮,但是她马上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要怎样才能让雪野喝酒?也许美人计是最可行的方式,可是她想多了怎么办?自己难道要以身饲虎嘛?
☆、第62章
田甜在哪里思忖了片刻;计上心来,对朱泰诫递了个眼色;大声说:“去给我买两瓶酒来;我要喝酒。”朱泰诫会意;说:“喝酒伤身;田部长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田甜说:“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朱泰诫还是做出犹豫的样子;雪野轻轻走下来了,说:“她要喝的是什么?你去给她买吧。”
与是朱泰诫答应一声;转身走了;不多时回来;递了两瓶酒给田甜,田甜看看他买回来的是剑南春;四十多度的白酒,田甜打开瓶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自己一口。雪野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那气味并不好问,于是说:“你喝的这是什么?”
田甜却一把把她拉过来,说:“来,你陪我喝一杯。”而朱泰诫此时已经识趣的走了,雪野被她抓过去,一杯酒递在面前,闻着刺激的酒精味疑惑不定,田甜仰头又喝了一杯,她其实酒量很好,四十多度的白酒,喝个八两是可以的,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借酒消愁,长大以后自己才不怎么喝了,现在两杯酒下去,对她来说还好,不过她借酒装醉,看雪野不肯喝,于是说:“你不是说爱我吗?陪我喝杯酒都不肯?”
雪野是看田甜已经喝了两杯了,这不知什么东西的饮料喝了也了无大碍,只是确实难闻,听田甜这么说,硬着头皮抿了一口,就觉得满口火辣辣的,一直呛到嗓子里,呛的不仅咳嗽起来,于是说:“这究竟是何物?这么难合,你为何还要喝?”
田甜说到:“我想和,你陪我喝就是了,这都不肯喝,你就是不爱我。”
这句话说出来,雪野如临大敌,说:“我喝便是。”说着眉头一皱,眼睛一闭,咬牙把一杯酒喝干了,田甜喜上心头,说:“这才是,来,我们干一杯。”她说着又给雪野倒上一杯,自己跟她碰了一杯,先仰头干了,雪野见状,也只好干了,田甜此时一边装醉,一边真有几分酒意上头了,不禁放浪形骸,伸手搂住雪野的脖子,又给两人分别倒上酒,伸手举杯,豪情万丈的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干了这杯,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雪野被她揽在怀里,一时受宠若惊,再看她此时酒意涌上来,面颊绯红,眉梢天然自带一种妩媚风流,看的怦然心动,此时田甜喊着要她喝,她便硬着头皮喝了,只是喝的猛了,不禁被呛的咳嗽起来,田甜此时却开始舞弊了,看雪野喝酒,自己不动神色把酒泼在一边,随即又给两人倒上,说:“你天天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我从没觉得你有多爱我,只觉得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只会欺负我。”
雪野急忙想要辩解,田甜伸手堵住她的嘴,嗲声嗲气的说:“你若是爱我,就把这杯也喝了。”雪野无可推挡,只好把这杯也喝了。田甜这才满意,一手抱着她的颈子,缠着她在她耳边说:“再喝一杯。”
雪野此时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意识不清了,但是田甜缠着不放,说:“说好了一醉方休,再喝一杯啦,不然我们喝个交杯?”雪野奇怪,于是问:“交杯?”
田甜说:“就是交杯酒,夫妻结婚入洞房,就要先喝一杯交杯酒,来,喝了这杯。”田甜说着已经拉过雪野的手,两个人手臂交在一起,两张脸近近的几乎贴上,雪野看田甜那明眸皓齿,越看越心荡神摇,田甜看她也酒意上涌,眼神朦胧,此时看着柔情万种的模样,也有些心荡,不过想想白杨,她又意冷下去,说:“来,喝了这杯。”
雪野被她催促着,不敢推辞,于是把这杯也喝了,此时醉的更加厉害了,田甜看她喝了,自己却不再喝了,雪野也没留一道,田甜不动神色的把酒杯放一边,说:“你好像醉了?”雪野迷迷糊糊中,说:“你给我喝的这究竟是何物?”田甜说:“是酒,既然醉了,就歇一会儿吧。”
雪野闻言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看似真要睡,田甜怎么能让她睡了,急忙晃着她,说:“自从跟你到这个地方以后,就再没见到过禅缘,你是不是把它弄丢了。”雪野闻言,说:“怎么可能弄丢,它在这里。”雪野说着,禅缘随手出现,就浮在她的右手掌心中,田甜惊异的一阵,试图把禅缘拿走,雪野说:“你莫乱动,这东西不会跟你走,离了我,必须要有玉台盛着才行,否则它会伤你。”
田甜闻言,只好放手,这时雪野身后朱泰诫却出现了,他静悄悄的立在那里,指指禅缘,又指指自己,田甜会意,朱泰诫是说他可以带走禅缘,于是田甜又问雪野:“雪野,你说你是大地母亲孕育出来的,这太不科学,大地要怎样才能孕育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
雪野闻言却说:“什么科学?”
田甜说:“别管什么是科学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孕育出来的?”
雪野身子一歪,靠在了她的怀里,说:“为什么问这个?你是知道的,要怎样得到我,你也是知道的。”
“得。。。。。。。。。。到你?”田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怎么得到你我哪里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喂,你醒醒,醒醒,你快说。。。。。。。。。。”昏昏欲睡的雪野又被田甜摇醒了。雪野强打精神说:“在人们世代居住的土地上,有一块圣地,哪里聚天地之灵气,相传千百年前,人类遇到过一次灭顶之灾,那次灾难导致人类几乎灭绝。”
雪野此时已经醉的不行了,嘴里喃喃说着,田甜明白她说的千百年前的传说因该是万年前以前的千百年,留心听她说:“人类的首领……那是代表着所有的人的最尊贵的人物,她也担负着帮助人类和上天和大地对话的责任,她就是人类的巫师,人们也会叫她祭祀,她为了挽救幸存的人们,来到圣地祈福,大地便孕育出了一位珈蓝守护他们,守护大地的平安。但是珈蓝虽然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可是能活的时间也不过一生,即便比别人活的久些,也不过百余年,一代的珈蓝死后人们就会去圣地召唤新一代的珈蓝,而这个召唤的人就是人类的祭祀,祭祀会以自己的血祭天,把禅缘供在圣台上,然后她会绕着圣台跳祈福舞,唤醒沉睡的大地母亲,我们的神……地母就会孕育出一个生命,会在四十九天以后出现在圣地,然后把这个生命交给人类带回去,而你就是我的祭祀。”
田甜急忙问:“那你说的这个圣地在哪里?”雪野说:“你知道的。”她说话已经含混不清了,田甜情急说:“我不记得了呀!”雪野却已经睡去了,再不管田甜怎么喊都醒不来了,因为田甜给她灌的酒实在太多。
田甜无奈了,再看看还虚浮在她身体附近的禅缘,看看朱泰诫说:“现在可怎么办?我没问到地方。”
朱泰诫说:“再花点时间也许能套到,或者白家的族谱上有记载也说不定。”
田甜沉思了一会,说:“可是我现在能见到白杨嘛?”
她看着眼前虚浮的禅缘,轻轻的把手伸了过去,耳边朱泰诫说:“她说你是她的祭祀,说不定你可以通过禅缘见到白杨,把你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起来,聚精会神试试。”
田甜闻言,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禅缘上,大脑中努力的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白杨身上,她眼前忽然一晃,瞬间变的漆黑一片,而且这片黑色持续了很久,久到田甜开始有些害怕了,但是她不甘心,努力的坚持着,慢慢的,眼前就开始出现了一个一个的蓝色的光点,他们开始像萤火虫一样漂浮着,而田甜也离这些光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光点也在她眼前越来越大,近在咫尺后,她看清楚了,这些光点原来是一个一个的人形,这些人形的光就像是在母腹中的婴儿那样团身抱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虚无的漂浮着,田甜努力想着白杨,在这难以计数的人形中寻找白杨时,她的身体瞬乎飘起,似乎飘到了一个制高点,这里只有一个光点在田甜眼前。
当田甜接近后,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形,那就是白杨,白杨也同样团抱着身体,虚浮在这空荡荡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下来覆盖在她的背上,而她沉静的在这里不知道睡了多久。田甜轻轻的呼唤了一声:“白杨?”
白杨还是静静的虚浮着,田甜与她的世界还是隔绝的,她听不到,田甜也接触不到。田甜伸出手去,只能抚摸到冰冷的光,而实际上这里到处都是冰冷的,白杨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已经呆了很久了,而田甜不知道她还要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