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声音雄厚而又冷静,像是在哪里听过,白斩默不作声,死死的咬着牙,还没想太多之下,这人向前倾了倾,凑到白斩的耳朵边嗅了嗅。
这股热气不禁让白斩缩了缩脖子,然后身上的力忽然一松,他被放开了。
“你倒是找到这儿来了。”屋内点亮着一支蜡烛,白斩“唰”的赶紧站起来。
烛光映在那人的脸上,帅气的五官,深邃的瞳眸,在往下看,喉结凸起的异常明显,真是太性感了!还有那胸肌和大长腿,卧槽,简直移不开目光!
白斩看的痴掉了,回过神的时候想想不对,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加上身上已经凝固的血和几个结好的伤疤,白斩恍然大悟过来。
“……南槿?!”他简直要疯掉了,不知该是欣喜若狂还是该痛哭流涕,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咋整,他上前去激动的抓住了南槿的手,语无伦次道,“你,我还以为你丢掉了呢!你你你,你怎么活过来了?你不是被捅死了吗?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
“哦?”谁知南槿不以为然,“你知道我名字?”
白斩一下子懵了:“我们不是认识吗?!”卧槽,一个空间转换,难不成臭南槿失忆了?
“我跟你说明一下。”南槿挪开他的手坐了下来,“是这样的,我有个二把手跟我推荐了你,说你体力好能吃苦,所以打算招你来做苦力。不过不好意思,刚以为是什么强盗才对你那样的。”
“你你你,你真不认识我了吗?”白斩感到了绝望,跑上去跪了下来紧紧的拉住南槿的手,“别,哥,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欺负小司!求你别这样成么?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的!”
南槿有些不大明白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人的脑子是有点儿坏掉了,真可怜,嗳……”
“哥,你听我说!我以后绝对乖,绝对不惹事儿不犯毛病,你就认识我吧!好不好?认识我吧!”
“行行行,你起来。”南槿看不下去了,赶紧将白斩给扶了起来,然后按着他坐下来,安抚道,“你都喊我哥了,以后的苦力我绝对会减轻一点儿,不会让你做太多的,一天大概休息个五分钟好吧?”
“……什,什么?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白斩几乎要崩溃了,“不要用做苦力惩罚我好吗?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哥,如果你觉得是替我挡了一刀亏大了,那我自杀好吧?我自杀,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解恨了!”
然后白斩开始疯狂的找刀,只见墙头上挂了好几把,还有几只□□,他跑过去随便扯了一把刀下来,对着自己的胸膛就要插。进去,南槿赶紧上来阻止了他。
白斩说:“是不是这把刀不符合你的口味?那我换一把。这一把怎么样?还有这把?那把?不,还是枪比较猛吧!”
南槿又把枪从白斩手里给抢了过去,白斩还是不情愿,甚至更疯了:“别,哥你别拦着我,我自杀你就可以认识我了!”
南槿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做苦力的脑子病的不轻啊!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怎么办?
想了片刻后,南槿随便捡了一把刀朝白斩的一只肾上刺了进去,然后抱着他安慰道:“不想做苦力也没事,我可以成全你的,你也不必亲自动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都动刀子了,宝宝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这把刀子下去后,白斩全身无力的躺倒在南槿的怀里,他一边儿抽搐,一边儿狂流眼泪,原本只是想要刺激一下南槿的神经,没想到南槿竟舍得对自己动刀子,还麻溜的不得了!白斩不免有些儿伤心欲绝。
嗳,反正付出代价了,就这样吧,不过捅了一只肾也没啥大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如果能就此弥补自己的过错,那也值得了。
白斩闭上了眼睛,然后被南槿抱到了床上,这床硬的很,是用许多块木板钉起来的,上面随便用几条破烂的布铺在上面,而枕头也是用石头覆盖一些杂草做的。
南槿将刀子拔了出来,瞬间一股鲜血彪出来,喷了南槿一脸,床上弄的也全是,白斩瞬间感到了虚脱,抓着南槿的手吃力的说道:“你……你就忍心让我这么死吗……”
南槿一边擦着刀一边叹气:“我也不想你死啊,这不是你非得这么做我才帮你的么?现在我是损失惨重,苦力得拖后几天了。”
“什么?”白斩睁开眼睛,显得很吃惊,“你还要我做苦力?”
“不然呢?你过来不就是为了干这个事情的么?”
“这……”白斩感到了绝望,“这这这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舍得不认识我要我做苦力啊?天地良心啊!我这是已经算弥补了啊喂!”
“既然不愿做苦力,那就走呗。”
话落,南槿一把将白斩给拽了起来,然后开门推他出去,白斩一个跟头扑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肾回头狂敲门:“喂!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啊!喂!开门啊喂!”
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的山里都是狼嚎,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此时自己还特别的虚弱,不被狼吃掉才怪!这么看来,南槿是真失忆不认识自己了。
白斩靠在茅草屋的门上垂着脑袋,天上的月亮已经爬上了正当中,山林中的狼嚎一声接一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响彻在耳边一样,他内心彷徨,伸手朝后敲敲门也没见南槿有任何反应。
不远处的树枝在微微摇晃,几片树叶掉到了白斩的头上,月光下一道黑影穿梭而过,从白斩的头顶飞过后跳在茅草屋的顶上。
凄惨的狼嚎又开始了,就在上头,然后丛林中的狼也开始应和起来,不久之后,前方的草丛中出现好几个明亮的点,那就是狼的眼睛,隐藏在暗处,紧紧的窥探着白斩,慢慢的显现出它们壮硕的身躯。
白斩咽了口口水,对于如何应付狼群他还真的没什么经验,要说能挽救自己的,只有茅草屋里的南槿了!
可是眼下,他连呼吸都不敢,更别说去喊救命了,狼群已经从草丛中乍现而出,锋利的牙齿暴露在外,整张脸都是凶猛的,似乎眼前的目标只有白斩。
白斩此刻不知该往哪里躲避,他吓的身子都有些发抖了,再加上那只肾的剧痛,他急促的呼吸起来,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翘翘。
忽然,上面的茅草掉了几片下来,屋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有黏哒哒的水一样的液体流到了白斩的头顶上,他摸了摸,是狼的口水,然后朝上一看,他差点吓的下巴没掉下来,一只狼就在屋顶上探头瞄准着他!
卧槽!白斩的内心是崩溃的,现在是前上夹击,他根本无处可逃,而那些狼变的异常兴奋,纷纷朝白斩这边走来。
白斩捂着捅破的肾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它们肯定是闻见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才聚集过来的,特么的,自己怎么这么蠢呢?!
脑袋瓜转了转后,白斩决定要对自己下狠手了,干脆把肾挖出来给狼群吃得了,人少了一只肾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被狼群就这么生吞了啊!
他给自己打气道:“白斩,你个懦夫!刚刚还举刀要杀自己的勇气去哪里了?现在让你挖只肾怎么了?怂了?你到底是要活命还是要那只捅破的烂肾啊?!”
他憋着一口气,颤抖着手掐进肉里,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受不了了,本来就有伤口在,这特么的再加力气太疼了!可是,真的不能再犹豫了啊!万一狼群扑上来……
然,狼群还真的扑上来了,白斩大叫一声,只看见月光下白光一闪,一只狼呜咽着倒地不起,南槿就这样翻了个跟头挡在了他的前面。
“南槿?”白斩激动的站了起来,谢天谢地他赶了出来,这样就不用挖肾了!
其余的狼都纷纷停止了脚步,带着一种既是惊恐又是愤怒的眼神盯着南槿,于是,屋顶上的那只狼跳了下来,它有三只眼睛,毛色也不一样,是红的,体型也壮硕一些,抵的过两只狼的重量。
它对着南槿龇牙咧嘴,不是一般的凶残样,南槿这时的眉头紧蹙,脚下也稳住了力道,手里的刀不停切换着拿的位置,借着月光,他不停的观察着所有狼的举动。
不到两秒,红毛狼朝南槿疯狂的扑了过来,口水都彪了出来,南槿一个深蹲躲过了狼的袭击,红毛狼也不服输,回头来继续朝南槿扑上去。
南槿一个翻腾就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然后飞到了屋顶上,红毛狼似是不服气的嚎叫了一声,继而朝屋顶扑了上去。
奈何这次失策,红毛狼半个身子悬挂在了屋檐上,双腿蹬来蹬去的把茅草都给蹬掉了,落了白斩一头一脸。
最终,红毛狼还是爬上去了,然后对着下边一阵嚎叫后,下边的几只狼也纷纷跳上屋顶,一下子把屋顶都给踩穿了,狼们显先掉下去,却还是爬了上来,一同朝南槿扑过去。
“小心!”白斩站在下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想想自己也是够可怜的,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情替那个捅自己的南槿着想。
但依眼前的状况来看,白斩算是白担心了,南槿对付那几头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几下,那些狼全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唯独剩下那只红毛狼。
不过红毛狼也快解决了,好几处都被南槿割伤,它站也站不起来,呜咽着倒在南槿的脚边血流成河,最后南槿给它第三只眼睛上来了一刀,顿时红毛狼就断气了。
“太棒了!不愧是老子喜欢的人!”白斩在下边高兴的跳了起来,没料到半只肾被他给跳了出来。
南槿扛着那红毛狼下来,一拳把白斩的肾给冲了进去:“收好你的肾,跟我干苦力去。”
“哥,别!我这身体受不了呢我……”
“瞧你能蹦乱跳的,抗几桶粪都成。”南槿上下打量着白斩,却没发现抗在肩上的红毛狼发出了一道亮丽的闪光。
第19章 第十九章
“哥,放开那只狼!”白斩也不顾自己的肾会不会再掉出来,跳上去就把南槿给扑倒在地。
红毛狼滚到了地上,它全身发着红光冲向天空之中,瞬间整片天都红的像是被血染了,云层混沌的黏合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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