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婕,你们在里面很久了,没事吧?”少君敲了几下洗手间的门。
“我们女人的事儿就是这么久,你不爽就在外面解决吧!”我叫喊道。
我们差点要演变成吻戏的,少君真是不通气!最佳男配角有什么了不起,我这个女主角还没说出半句感性的对白来,你抢什么出场啊?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同胞想看戏肉,看我们那个那个吗?那个吻戏啊!
经少君这么一搅,我们都没MOOD去说那些甜言蜜语,只好乖乖走出洗手间……
走出来,看见少君跟陈喻不知聊什么聊得如此起兴。亏他刚才还骂人家是什么变态,一柱香时间不到就变成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转得也太快了吧!
我们一坐回餐桌旁,陈喻就立即由闲聊转回到主题。
“雷小姐,谢谢你能答应第二次的邀约。”
雷似是而非的笑了笑。
“你似乎并不那么喜欢笑,我总觉得笑只是你的一种本能,很多时候都是在为了逃避、掩饰。你是否不喜欢被别人看透你此刻在想什么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如果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你应该会喜欢那些单纯而又直率的人,说白了就是那种笨笨的人吧!”陈喻滔滔不绝的发表他冗长的见解。
说白了就是那笨笨的人?这话在指我么?我眼角余光瞄到雷也在瞄我,她嘴边持着可恶的笑意。
“但是我觉得那种笨笨的男人配不上如此聪明的你,你是否应该考虑一下配得上你的我呢?所以请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意思是不是说笨笨的男人配不上雷,但是笨笨的女人就可以呢?
“好啊,跟我的女人说,看她让不让我给机会你。”说完,雷把头转向我。
什么?刚才雷在说什么?她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啊?”陈喻一脸惊讶。
少君把耳朵凑了过来,“茗,你刚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看我妈让不让我给你机会。”雷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陈先生,凭你这么优秀的条件,为何还要跑来相亲呢?”
“不瞒你说,在工作上,很多场合都需要携个伴,而我一直都是单身。常有重要的客户硬给我绍介所谓的‘对象’,有些还借这样的名义相拉拢。我回绝多了,公司里关于我性取向的谣言四处流出。所以我才急于相亲,我希望能找到像雷小姐你那样聪明才智的女人成为我另一半!”
我气愤地捶在餐桌上,“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都是你眼中的交易而已吗?”
“可是从我第一次与雷小姐她相亲时,我可以感觉到她并不喜欢我,噢不,应该是不喜欢结婚。即然不喜欢,又别无选择,为什么不跟一个可合作的人结婚呢?例如我!”
“陈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某一天当你遇上你喜欢的人,你会后悔我们之间的合作呢?”
“我想,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未来发生的事谁也无法预测,为何你说得如此肯定呢?”少君问陈喻。
陈喻朝他自信一笑。
就这样,这场相亲没有了下文。
……
躺在沙发上,手揪着雷送给我的水晶玻璃球,在发呆。
老姐一进客门,就气匆匆地走到茶几那,端起一杯茶“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她将杯子重重拍在茶几上,然后碎碎念起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见状,我立即跳下沙发,准奋闪回房间,我的临时避难所。
“你站住!”老姐下达命令。
“啊?什么事呀?”我紧握着水晶玻璃球,害怕她说什么要上缴。
“你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问我发生什么事呢?”
“……”我很不耐烦地问:“那你发生什么事了?”
“一下班,我匆匆赶去宠物店买那对仓鼠,不幸被人买下了。什么人都可以买下我想买的东西,可那个混蛋就不行!”
“混蛋?谁啊?”
“除了那个吴少君,还会有谁?!我前脚一踏进店里,那店员就说仓鼠刚被两个男人买下了。冲出店门一瞧,其中一个男人就是吴少君,他化了灰我也认得他!”
少君买了仓鼠?我待会也要去他家瞧瞧。“姐,你不怎么突然要买仓鼠呢?”
“我想买就买,需要理由吗?”
“……”
没再理睬她,窜出家门。
急欲一睹少君买的那对仓鼠。
少君家。
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没等他招呼我进屋,我就闯入他的客厅。仓鼠在哪里?仓鼠在哪里?眼睛四处搜视仓鼠踪影。只见一个铁笼子放在茶几上,里面装着两只仓鼠,一胖一瘦。
看着仓鼠抓住葵瓜子吃的那个可爱模样,我激动得握起双拳,我也好想买一对来养哦!我指着那只胖嘟嘟的仓鼠说:“这只仓鼠肯定是怀孕了。”
少君笑道:“哈哈,两只都是公(雄性)的,怎么可能怀孕呢?”
“……”
第三十四章
我小声咕噜:“干嘛买两只公的?一公一母不好么?”
“是陈喻挑的,他送给我,我不好意思不要嘛。”少君用手指逗玩笼子的仓鼠,“他大概是想讨好茗身边的人,例如我,好让茗能答应嫁给他吧。”
“怎么不见他讨好我呢?”不屑的语气。
“那你喜欢什么?”陈喻揪着西装,沿楼梯走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觉得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什么,这样更便于我回答。”
他将西装放到沙发扶手上,“哦?那你不喜欢什么?”
“YOU!”
他一笑置之。
少君问他:“把你吵醒你了?”
“唔,没有。”他俯身逗玩仓鼠,“少君,这只很像你哦,瘦瘦的,小小的,蛮可爱。”
“是吗?”少君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笼子是不是小了点呢?它们可走动的范围太少了,等下次我买个大一点的笼子来。”
我忽然成了空气,不甘心被冷落,于是挤到他们中间。“把它们放出来活动活动吧!”没等他们答应,我就打开笼子口,伸手进去,一手把它们拽住,放到地板上。
天知道仓鼠这种动物一落地就四处逃窜,小小的身体跑起来快如闪电,连那只胖得像怀孕的都毫不逊色。少君家的障碍物太多,我们无法确定它们具体躲藏的地方,要找到它们比登天还难。倘若是在我家,老姐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除非它们从窗口跳出,否则绝无漏网之鱼。在一个工作日内它们不投网,老姐就会发难并实行大屠杀,到那个时候就绝无生还。
瘦小的仓鼠从沙发底探出小脑袋,四处探望几秒。
“少君,沙发底。”我压低声音说。
陈喻蹲下朝沙发底看,不料仓鼠箭般向餐桌底那飞奔——恰在此时,他立即飞身扑过去。站在他身旁的少君也作出同样的反应……
陈喻倒卧在地板上,右手握着那只瘦小的仓鼠,而左手一直在支撑刚才那一刻快要倒地的少君。
可此时此刻,少君眼睛里只看到陈喻手中被成功捕捉到的仓鼠,良久才发现自己压在陈喻身上。他连连道歉,“哦,对不起、对不起。”
陈喻脸有难色,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少君坐起来,身体离开陈喻的左手——下一秒,两人同时一愣!
陈喻尴尬的别过脸去,手一松,手中的仓鼠立即逃窜得无踪。
此刻少君的脸已涨红,他迅速站起来,挪开几步。
“明明握在手中,怎么又把它给放了呀?”我问爬起来的陈喻。
他没有回答我,转身瞄微微低着头的少君,“少君,我……”
少君随即扳起一牌冰冷脸,看着他,“陈先生,我想,你是时候回去了。”说着便把他推出家门,迅速关上门。
一向随和待人的少君脸色怎么说变就变呢?
“少君,你怎么啦?”我轻声问他。
这一问,他的脸又红了起来。“婕,你也回去吧。”
“哦。”
真是奇怪,他怎么闹起情绪来了?是不是大姨爸来了?
一走出少君家门,就看见陈喻站在车旁,与雷的爸妈寒暄。
可他见了我,居然觉得不好意思,跟雷的爸妈道别后就飞车离开。
与雷的爸妈默然互视,犹豫要不要跟他们打招呼。经上次这么一搅,我已经没信心能够再得他们的热情相待了。
“呵呵,婕啊,你到少君那,怎么也不来我们家坐坐呢?”兰妈眯眯一笑。
啊?莫非他们还不知道我跟雷……?
“呃,我……”
“哎呀,我们别站在这里,进去聊吧。”兰妈热情如往日,而雷爸依然酷酷一张脸。
我怯怯的跟他们走进客厅。
兰妈将雷过去的照片跟所得奖状、证书逐一罗列在我眼前的玻璃桌上。她口中不停地诉说雷过去的好:听话、聪明、懂事,不用他们操心。说完,长叹道,说现在惟一让他们担心的就是雷的婚姻,并表达他们作父母的极渴望早日抱孙子的强烈愿望。
“思琪死了,茗的爸也快要退休了。我只是个煮饭婆,只会打点家里的事,除了做家务我什么都不能!我们俩老下半辈子也只能靠茗了……”兰妈握着我的手,感概十分。
我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婕,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呢。仍保持沉默,抬头望她。
她愤然站起,眼睛瞪得跟乒乓球般大。她在我面前踱来踱去,很快,又恢复原状。她缓缓坐下,用温和的语气说:“婕,你现在还小,或许只是一时无法区别友情与爱情,走入误区。误以为对茗的喜欢是那种……所谓的爱情!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听阿姨说吧,不要继续迷失下去。”说着,她拿过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提包,拿出一叠百元钞票,塞到我手中,“这点钱,你拿去买点学习上的东西吧,不够我还可以再添。”
把这叠钞票紧拽在手中,我咬一咬牙,“在你眼中,我们的爱是不是只值这个价?!”
她立即从手提包里掏出第二叠百元钞票,递到我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