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无止境地汇聚到小腹上,他喃喃道:“皓燃……皓燃,我一直想着你……没有办法停止……”
皓燃有一刹那的僵硬,一丝震惊掠过胸口,然后便开始重重地调节呼吸,对方难以置信的温柔使他渐渐放松下来,耳膜咚咚振动,连着两人的心跳。而此时,姜守仁再也忍不住动情地将唇堵上了对方的。
皓燃慌张地往后闪,守仁却先一步追上来,嘴上残留的余温足够维持斗志,外围温存的轻舔慢慢成了痴迷的吮吻,不断变换着角度深入,且越来越急迫,像要将对方啃咬囫圈吞入腹中,强力的缠绵极具威胁。
守仁蛮横地顶开那执拗的双唇,吸住躲避的舌,手心一边在他腰侧使力搓揉着,一边冲动地抚上那光滑的背脊。皓燃因这样忘乎所以的刺激而泄露细碎的嘤咛。
他知道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要发生了,可是却不能抗拒势态的发展,他无法再用平静的视线与姜守仁做交流,任由那火热的掌心潜入双腿之间。
激情的吻从脖子一路延伸至胸前的凸起,唇齿间的挑逗掀起一阵难言的战栗。
皓燃蜷起身子,缓缓收紧了搭在守仁肩上的右臂,这使得后者猛地抬头看他,那表情迅速被涌起的浓郁情欲取代,接着便是更凶狠的激吻,像要抽尽皓燃肺里的空气,完全无法自拔地沦陷其中。
就在守仁将皓燃拉起来推倒在床上时,却被对方猛地翻身反压住,皓燃的热情已经被全数激发出来了,却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面对这样一个比他更男人的男人,他开始不知如何自处。
叫嚣的情潮与翻涌的热浪是不争的事实,他想要得到彻底的解脱,可终究因缺乏实战经验而无措地停当。
胀痛的下体只剩难耐的求索,末稍神经阵阵收缩直达大脑,探出的手心,似乎犹豫挣扎了片刻,才终于按上了守仁的胸膛。
第一次这样敏感地滑过别人坚实的腹肌,清晰感受肌肤下的血管微薄的律动,皓燃再次惊叹姜守仁有具近乎完美的让人心动的肉体,如果他是女人……恐怕会为这样的男人痴狂吧。
感觉到对方稍稍变得炙烈的眼神,皓燃的灵魂跟着颤动了一下。而此时,守仁因难耐的抚触而低喘着,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沁出,滚落在朴素的褥单上,化成一朵妖艳的水渍,样子是他绝对不会在平日里暴露的脆弱。
皓燃的指尖像捻着火种,随着高温径自在皮肤上延烧开来,守仁只觉头顶昏沉腰间麻痹。
他知道,长时间的研磨和角逐已不能满足双方的需求,皓燃要的是真正占有式的性爱,而自己除了勉强配合已没有退路。
顶着下身的利刃,守仁耳面灼烧,他试探性地伸手,那精锐的弹跳令两人一惊,腹部濡湿的地方惹来一连串激情的回馈。
随着指尖的下滑,皓燃猛地触碰到另一个男人的骄傲,不知怎地紧张得无以复加,只是无意识的一次抚弄,就让守仁瞬间僵直。
像是暗自下了决心似的,守仁整个人顿时如被明火炙烤般燥热,血液带着被高压电窜烧而过后残余的温度,有股焦灼的味道。
活动一下酸麻的上肢侧转身,微颤的眼睑投下一抹意味不明的提示,皓燃在接到守仁那一眼后不禁一愣,像是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直至那极美的背部肌肉、强韧的腰线和漂亮的臀呈现在眼前,急浪轰地涌上腰间,撩起一阵难耐的酥麻,皓燃懵了。
守仁尽量伸展肢体,让自己能真的放松下来,不至于中途就狼狈退缩。
自十七岁初恋被夺去第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从后面接受过别人,他不习惯被动,也不觉得那样的做爱方式有快感,但今天,他要为这个人妥协,并努力克制着放低姿态。
“进来……”
被这一声沙哑却性感的催促声惊醒,皓燃好不容易才会意,但他一动都没敢动。
姜守仁似乎没有重复第二遍的意思,只是反手压下皓燃的脖子用热吻代替回答。
皓燃似乎更迷糊混乱了,身体莫名其妙地回应起来,下体循着本能寻找那难解的入口,几番进犯不得其法,太紧了!皓燃从来没有在床上这样紧张过,不由地撑起了上半身暂缓情绪。
就在守仁因疼痛而失神的刹那,皓燃已将手指划入他的双臀间,那片湿热私密的领地,虽然不习惯任何形式的野蛮入侵,但皓燃突然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
他猛地低头将唇贴上守仁的后颈,清晰地感受那健硕的躯体因这无规律的吻咬而轻度战栗。
被他隐忍的姿态震慑住了,皓燃再也无法抑制情欲的泛滥,一记用力的挺身,便攻入了男人最不设防的柔软地带。
“啊——”
在这一刻,皓燃听到了守仁近乎痛苦的闷哼,破碎的低沉的压抑的嘶吼像断续的珍珠,急促而轻盈地落在皓燃心间,揭露胸口前所未有的悸动,那紧紧箍住他的闸,掀起各类不可名状的激狂,使他无力脱逃。
情不自禁地伸手缓缓抚摸身下这具精悍的身体,从肩膀到腰胯,看着姜守仁汗湿的黑发难得温顺地贴在额角,瞬间感觉一阵更强烈的冲动破茧而出,几乎快要让皓燃窒息,还未将自己推进那销魂深处,就仿佛要高潮。
一股混合着懊恼和羞愧的罪恶感,和夹杂着真实兴奋和暴虐的快感不期然而至,相互撕扯着他的神经,令他进退维谷随波逐流。
守仁的唇已然失色,他不知道入体的爱换来的是这样无技巧的直白钝痛,那算不算是对自己贪婪的警告?
可为什么他在奉献之余还能享受这份绝望,想让陈皓燃狠狠撕裂自己,便能尽快回复到现实当中,拥有过便不觉受辱。
当那温存的另一个人的嘴唇偶然问擦过耳郭,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快要迷失方向,终于知道,过往那些痴迷自己的情人,是如何度过难关的,原来只有麻木才能获得救赎。
看守仁将脸深埋进手臂里,皓燃自知两人都已濒临极限。
这种糅合着痛与伤害的性爱是以往从来不曾有过的经历,身下稍一用力,就换来低不可闻的呻吟。
征服欲激发出皓燃潜在的恶劣,伸出胳膊揽紧守仁,全身压上了他。
虽然身下遭挟持的部位早已蠢蠢欲动,但皓燃始终不敢轻率举干戈,内心的动荡无法形容。
原本以为姜守仁是个情场老手,再优异的男人女人,在他眼里大抵也都算不上级别。
但当皓燃意识到,他现在对自己的纵容似乎有些不近常情时,也不是不紧绷的。
这个男人明明跟他想象的一样表里如一——意志坚定,男人味十足,对成功的定义极有认知,何时都显得游刀有余,并一向善于掌控大局。
人人都渴望仰仗他的鼻息行事,却何以今天要屈居人下?
如果一开始是被他勾引,可现在看来,他完全不擅长做被攻克的一方,他的柔软让皓燃无由地慌乱,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估计错了,姜守仁并不是他想象和认为的那样。
因为被紧紧夹着,皓燃怕一动就会熬不住,直到守仁抬起头。
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异常生动,纷繁骚热的吐纳和逐渐舒展的表情,使皓燃彻底迷惑了。
不知怎的他那颗心噌地一沉,这次是因为害怕。
本想要退出来,身下的男人却猛地拉住了他的右手臂,低低地说了一句:“来吧……”
几乎在同时,皓燃已经再次撞了进去。
那强力的冲击,使守仁惊喘着回头,本已均匀的呼吸顷刻被打断了,他的眼神透出极其裸露的痛楚和迷乱。
抽插几个回合皓燃便感觉刺激得心惊肉跳,全身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到坚挺如火的下体。
当他贯穿炙热的内壁,越收越牢的甬道能让人理智全失,狷狂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像涨潮时高亢的浪头整个挤压过来,将他拖人情欲的深渊。
“呃!啊……”
皓燃忘情地低喊出声。
“啊——”
姜守仁弹性极佳的肌体散发无穷的热量,皓燃首次发现男人居然可以有这样的柔韧的腰和性感的臀,每一处被汗化开的部位都能引入遐想。
当热情堆积到顶点,每次深而有力的律动都让对方有间歇的失神,那任由自己驰骋的肉体折射出耀目的光,强健迷人生猛,却也逃不出动情后的软弱。
守仁始终没有喊他的名字,虽然心里像疯了似地重复着:陈皓燃,陈皓燃,陈皓燃!皓燃……
扭头将划过肩头的指尖含入唇中舔吮,有铅笔的松香味和轻轻薄薄的咸湿,这细微的逗弄换来身后更激烈的回应。
守仁的知觉在有节奏的进攻下逐渐复苏,直到确定不再只是苍白的痛,身体产生了共鸣,这使得他相当震惊,居然有了感觉!
从来没想让人试后面,可偏偏有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并且摒弃杂念认真体验,因为那人是陈皓燃。
手指不自控地下探,刚触到暴胀的中心,却有只手盖住了他的手背。
交叠的力道像是一种鼓励,这几乎让守仁生出许多原本不该有的奢侈欲求。
也许对这段扭曲的关系不该抱有那么多懵懂和悲观的臆测,也许皓燃事后根本不怎么在乎是否跟一个男人发生了一夜情,也许他仍然能像以往那样平静地远远关注和观赏着皓燃而不必担心被识破后的难堪,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哈啊——”
“嗯……啊!”
皓燃一味地冲刺,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