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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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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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莲讥笑道:“王大人在这冤魂累累,积案如山的刑部之内,张口圣贤,闭口斯文,倒不怕有辱圣贤斯文?倒不如王大人跟圣上寻个恩典,调入礼部专事圣贤斯文,方不负大人这圣贤门第斯文之人。”
  王静常领教了余火莲的一张利口,哪里还敢再开口,更何况六部之中,吏部专职百官升迁调动,为六部之最,刑部专事刑狱,在这刑律宽松民间富庶的年代,甚是来钱的一个衙门,岂是礼部那种清水衙门能比的。
  皇帝见素来引经据典,威风不可的刑部尚书,这当被火莲几句话挤兑的张口难言,当真是暗爽在到内伤,面上不为所动的淡然开口:“还是先说案子吧!”
  王静常岂有听不出皇帝之意,当下松了一口气来,哪还敢接火莲的话茬,当下老老实实的来看这个案档。
  可一且的猜测都只是猜测,若要推翻此案,却非要真任实据不可,因为又是五年前的旧案,犯人又已被处决,这便需专人前往山西一趟,皇帝在堂中来回寻视一翻,却见人人垂目,如庙中之泥塑,个个低头,若含羞之娇花。皇帝心中气恼,真便如火莲方才所说那样,个个都是尸位素餐。看来得另选其人了。
  王静常久历官场,其中利害再清楚不过,这是个烫手的热山芋,若是翻不出什么来,这头的皇帝和余火莲未必肯依,若翻得出什么来,此案上经刑部核准,皇帝朱笔勾决,下经路府县,若真有什么问题,只怕自皇帝以下个个都要获罪,所牵涉怕是要有二三百人之多。
  当下一连偷眼看着皇帝甚是不愉的脸色,一边乍着胆子说道:“三个月前,开封府包大人曾借去了此案的副本,至今未还。”其言下之意分明是说,这案子天下闻名包拯已经插手了,皇上你就不要难为我们这世凡夫俗子了。
  皇帝听得心头气恼,又不好直说,三个月前借走的副本,怎么到此刻还音讯全无。只得岔了话题没好气的问道:“知道聚福路严老三这个人吗?”
  王静常心下一沉,心中暗道,这个做死不止的家伙,总算把自己给做到了死。当下不敢说知道,也不敢说不知道,只得模愣两可的说道:“臣只是略有耳闻,并不太清楚,不过司门潘良专职江南东路,应该很清楚。”
  而后但见队伍之末,走出一个年约三旬,身着六品服色,中等身材,白净的脸上一脸惶恐不安的人来。上前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遍礼,声音发颤的说道:“小臣潘良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一摆手说道:“平身吧!”而后又问道:“严老三这人什么来历?”
  潘良揣测着一颗慌乱无比的心,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原是平江府人,做些小生意,二十七年前修建玉清昭应宫时,他负责从江宁府运送花岗岩到玉清昭应宫内,后来,后来,……再到后来,他就常常出去胡说八道。”
  皇帝皱了眉头说道:“后来怎么样,说清楚!”
  潘良结结巴巴的说道:“后,后来,玉清宫修好以后,未清之款项,户部也都是有了余钱再拨于丁丞相,由丁丞相缓期结算,先帝驾崩之后,太后停了玉清宫大多的支出,再后来丁丞相被下狱之后……”
  潘良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皇帝已然明白了,没有了对玉清宫大量的支出,这些在修玉清宫欠下的钱,户部自然没有再拨,户部不拨钱,丁谓自然不会还,再到后来,连丁谓都倒了,那这些欠下的钱,自然也都不了了之了。
  皇帝沉吟道:“这般说来,当年修玉清昭应宫时,应是有许多的人没有领到钱了,为什么只见严老三这一个人在这里?”
  潘良说道:“听说当年是有不少人都没有领到钱,闹了一年多后,丁谓一倒,那些人自知最后一线希望将断,大闹了一场,从京中到地方抓了一些风头最盛的人,这些人就老实了许多,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人也都死个差不多了,就算有没死的,也自知一个两个的也挑不起什么风浪来,倒不如守着一家老小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别的不说,至少也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一些个,更是活的风生水起,家业茂盛,更不愿再去翻这些陈年往事。只有这个严老三,本就有些欠生,又是穷门小户出身,父母早亡,又不曾娶妻生子,一辈子最风光的就是送花岗岩的那会了,所以时时刻刻的就挂着那点钱了。”
  皇帝问道:“他那点钱是多少钱?”
  潘良说道:“无非也就是两万一千五百斤铜而已。”
  皇帝说道:“两万一千五百斤铜,是不多,只是对一个老百姓来说,也不算少了。当年昭应玉清宫一共欠了多少钱没有结清?”
  潘良说道:“共是六十三亿四千二百七十六万斤铜。”
  皇帝轻叹一声,便是于他而言这笔钱也绝不算少了,赶得上给辽国和西夏两国两年的岁币了。而这还仅仅是未曾结清的尾款,当年那座耗倾国之力造起的玉清昭应宫所花的又岂是这千百倍,侧首看了一眼,面如沉水双目低垂的火莲心中更不是滋味。
  于是闷闷开口道:“你们把这些状纸所对的案档都找出来。火莲乐淘,你们跟我出去走走。”
  一众人等齐声遵旨。
  而后皇帝火莲和乐淘出了案档库内。
  刑部的大院内,自然没什么好境致,不过皇帝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些,顶着西下的烈日,好一会才道:“先帝爱造宫,丁谓擅造宫。于是先帝除了修了一做皇宫就是又造了一座玉清昭应宫。而玉清昭应宫的奢华精美又远胜皇宫许多,所花钱银和人力可谓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是透倾国之力而造,原定十五年修成,结果丁谓赶工,七年便修成了。不过这做昭应宫只盖好七年,便毁于雷火之中,你们都没见过。”
  火莲听他开始痛说家史,不由得皱眉,以前爹就有这爱好,时不时的把他叫去絮叨一阵,前前后后点点滴滴巨细无靡,一遍又一遍的说。最开始他疼彻心扉的心疼爹,立誓此生便粉身碎骨,也要助爹推翻大宋江山,杀死狗皇帝。可日子久了,总是不等爹说完,就说自己知道了,明白了,可言语之中终觉浅吧,直到天牢那一夜,自己才算真的明白了爹当年的心境。可没想到而今这个爹,也有这个爱好,这可真让他头大。爹这辈子可以说,除了满身的血债就一无所有了,这样说,也还可以理解吧,可眼前这人,明明富有四海,手握江山,也这个样子,真让他有些受不了。当下一口截住说道:“我见过!”
  皇帝惊异的问道:“你见过?”随即便明白过来,以展颢的武功,带他来自是举手之劳。而带他来此的目的更不必再言,还有比这里更好培养仇恨值的地方吗?连自己都恨那座累累白骨堆起的帝王逍遥宫,更何况因了这么一座宫殿而被迫屠村,终而遭致满门抄斩的展颢。于是微微颦眉道:“昭应宫被大火所烧那年,你也不过才七岁而已。”
  火莲甚是促狭的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说是雷火吗?”
  皇帝被他气的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昭应宫是被展颢所烧。”
  火莲甚是诡异的一笑道:“与其说是我爹烧得,不如说是我烧的更合适。”
  乐淘没能忍住的啊了一声。
  皇帝颦眉不语。
  火莲说道:“其实那一次是爹给我的第一次任务,爹拨给我一千人供我调支,大食国的火油五百桶,要我烧掉玉清昭应宫,说三千六百一十间差一间烧不完,罚我闭门思过一个月,我当时算了算,如果只烧一半,都够让爹把我关到下辈子了,不过所幸也没出太大的岔子,最后人有两座小殿没有烧到,我被关了两个月。”
  皇帝目瞪口呆好半天,他知道玉清昭应宫是被无间道所烧,却没想到背后策划指挥者竟自己当年才七岁的儿子。
  一时间两人皆不说话,一股十分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乐淘见此扁了扁嘴,说道:“我说偏心的爹,这宫殿要是我这女儿烧的,你只怕要把我打的死去活来扒上十八层皮都不止,这会听是儿子烧的就一句责备都不舍得了。”
  皇帝皱眉道:“别胡说八道。”而后转身离去。
  乐淘对火莲吐了吐舌头说道:“哥哥好厉害,七岁就能调动一千人,把先帝造了七年才造成的宫殿一夜就给烧完了。”
  火莲吐了口浊气,如果没有驼叔的暗中指点,没有钱富事无巨细处处周到,弟兄们不计生死的泼油放火,他又岂能那般轻松的完成爹的任务。只是这些却不能让皇帝和乐淘他们知道。
  夜色沉沉,明月无踪,只有暗淡的星光散落在天空之中,严老三喝得有些醉薰薰,猛然被人一下拍在左肩,回头看时,却是白天见到那个跟在那个赵大官人身后的年青人,不由得心中一颤,连酒都醒了几分,他在各个衙门做了许多年的滚刀肉,却也不是白做的,当上皮笑肉不笑的咧嘴说道:“欠债不还,来杀人灭口吗?”
  火莲轻蔑的一笑道:“凭你也配。”
  这下连严老三也都蒙了,呐呐道:“那你来干什么?”
  火莲戏谑的一笑道:“还你钱啊!”而后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来,从中拣了一张最小的三千两的银票递给了严老三说道:“你可看清楚了,兴源钱庄的银票,这下够你的了吧。”
  严老三恍然,双手紧紧的攥着那张银票,心头尽是不真实感。兴源钱庄,他当然知道,那是京师第一号钱庄,寻常生意从来不做,自来是十万贯起存,百万贯立户。再往那户名那看去,上面却写着余火莲三个大字,严老三一怔,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新科状元余火莲,手刃奸相王佑的余火莲,是他吗?
  余火莲淡然的说道:“钱给你了,当年的那些票据呢?”
  严老三哦了一声,这才想了起来说到:“我带你去挖。”
  余火莲听了几欲晕倒:票据……去挖……去……挖……挖……
  余火莲上下打量了一下严老三,不得不配服起这家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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