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出,而后对绿灵说道:“绿灵你送他回宫,鬼魅跟我回总坛!”而后转身便走。
凤天先生拍拍绿灵地脸道:“看到了吧小丫头,俏活给你了!”话音落处已随余火莲出门乘马而去。
绿灵急得大叫道:“喂,怎么你们都走了,我不认识路啊!”
皇帝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认识去皇宫里的路?”
绿灵一瞪眼道:“我又不是皇帝,我怎么会认识去皇宫里的路?咦,你是皇帝,那你一定知道啊,你跟我说怎么走吧。”
遇上这么个主,皇帝也只能苦笑道:“出门左拐,不过我走不了,你还得背我。”
绿灵愤愤不平道:“明明是把苦活累活都扔给了我一个人,还说是俏活,就会坑我。”而后背了皇帝出门而去。
☆、风高浪急知砥柱
宣仁宫内,外面的纷纷吵吵里面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曹皇后上下打量,直叫香香浑身发毛,曹皇后突然问道:“陛下前日许了臣妾多少珍珠来着?”
香香听了心中暗暗叫苦,她上哪知道父皇许了曹皇后多少珍珠,只得说道:“皇后放心,一定加倍,一定加倍。”
曹皇后冷冷一笑道:“敢骗到本宫头上来,本宫跟本从来就没有跟皇上要过珍珠,本宫倒要看看,你倒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罢上前伸手一揭,便把香香脸上的面具给揭了下来。
香香眼见拆穿了把戏,立时叫道:“求娘娘别声张,父皇今晚必会回宫。”
听她口叫父皇,世上能叫这个称呼的人,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曹皇后心中有疑,往她脸上细瞧,两人分别十年有余,但香香当年走时已然十三,于而今的相貌变化并不是太大,终是被曹皇后认了出来,于是问道:“你是九艳?”香香连忙点头。
曹皇后冷哼了一声,扔下手中的面具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当我把你给扔出去,连你带你娘,顺带着整个张家都得给我连根而起。”
香香听得心中一寒,她最烦这宫中整日里斗得你死我活了,连忙说道:“那皇后娘娘也一定知道父皇回来了,一定会不高兴的。再说就算你这会把我给扔出去,他们也未必敢杀我,就是敢也未必杀的成,至于我娘哪,估计不等他们撞开景泰宫的大门,父皇就回来了。”
曹皇后道:“那皇上叫你在宫里充天冒日,他去哪了?”
香香道:“这个九艳可不敢说,皇父转眼便回,皇后娘娘何不等父皇回来直接问父皇为好。”
曹皇后心中暗思,张贵妃圣宠二十多年不衰,这当就是真把这丫头给扔出去,这些侍卫之中不乏当年和她一起长大的孩子,一群孩子从小就是在这宫里胡闹惯了的,她又是皇帝从小宠到大的大公主,就是知道她假冒皇帝也没人敢当真杀她,而她即敢冒充皇帝,必是得了皇帝许可的,等皇上回宫来,也不好看。
虽说恨的牙痒,却不得不转而笑道:“你这孩子,打小就不听话,连你父皇的圣旨你都当是耳旁风,何况是我,也罢,我也管不了你,只能任你摆布,没事时尽都孝敬你娘去,知道了今晚有事,就往我宫里一躲,叫我替你挡枪。”
香香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就景泰宫里那三个半人,能干成什么,皇后娘娘你宫里地大人多,皇后娘娘你的武功又高,我在你这放心嘛!就连父皇离开时都说有事叫我找皇后娘娘来着。”
曹皇后皱眉道:“陛下不是个胡闹的人,他倒底去了哪里?你又怎么知道,他今晚必会回来?”
香香急着满头大汗张口结舌,只得道:“我要说了父皇必要怪我,皇后娘娘你就当疼九艳了,等父皇回宫后,等九艳请了旨,再告诉皇后娘娘好吗?”
狄青一直都在等着余火莲的焰花信号,这时一见烟花升空,知道人已经救出来了,立时喝道:“集合,入宫演习!”
众侍卫跟着他一起入宫而去。一进宫门,早有一些机灵的凑了过去,将宫中的情景说与狄青,狄青听罢说道:“还请诸位各归其位,司其本职。”
那些人讪讪的离了开去,狄青带着这三千人,直扑宣仁宫前,却见小岸张峄正在跟刘永年弟兄以及十几名亲信侍卫对峙,而另外的四百多名侍卫则在那里看的呆了。
此时眼见狄青带了大批的侍卫前来,把刘永年弟兄立时给吓坏了,刘永年色厉内荏的喝道:“狄青,你带兵入宫,想谋反不成?!”
狄青一脸平静的说道:“狄青不敢,只是狄青奉圣旨教习侍卫演习。”而后大喝了一声:“列队。”
一众侍卫白天被他的口令喝来呼去的听了一天,这时一听这话立时四百多名站的杂七杂八的侍卫立时前去列队,而狄青带来的人则是原本就列队而站,是以并未动。等这四百多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是刘永长和那十几名亲信的侍卫也都在发愣的时候,狄青又喝了一声:“拿下!”立时狄青身后的侍卫上得前去,一人一个轻轻松松把这四百多人一一拿下。
而后狄青一拉张峄与自己并肩跪在了一起,一撩衣摆对着宣仁宫前跪了下去说道:“臣狄青,张峄奉旨演习侍卫,惊饶圣驾凤驾,特来请罪!”
于是三千多名侍卫在宣仁宫前,哗啦啦的跪了一地,连小岸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三千多人却寂静无声的场面多少有些诡异,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曹皇后的声音:“陛下正在更衣,请狄将军稍待。”
而这个稍待却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小岸听到夜风中衣袂之声,当下弹身而起,狄青也听到了衣袂之声,甚而那两个熟悉的呼吸之声,但却跪着没动。
小岸上了屋顶,只见昏暗的月色之下,正是绿灵背着皇帝踏屋而来。当下指着一处窗子,对绿灵低声道:“从那里进去。”绿灵当下一点头穿窗而入。
里面两个守在窗前一名宫女和一名太监听得动静立时上前出手,一条青绿色的小蛇快若闪电一般将那名宫女身上一扫,那名宫女已是吓得大声惊叫。绿灵一脚踹开那名太监。而后已是一个回身站在了屋子之中,边上的都待上前出手,却听皇帝低喝一声:“住手!”虽是声音嘶哑,可却把一众人等全都惊呆了。
香香最先反应过来,哭叫着父皇,上前把皇帝给扶了下来:“父皇,父皇,三十一个时辰了,你吓死九艳了!”
皇帝抬手给她擦了脸上的泪又是心疼又是责备:“才三十一个时辰你就担心成这样,你一走十年,就没想过父皇担不担心?”
香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皇帝斥道:“行了,你这样哭,叫外边的人听了,还不知道怎么笑朕呢!”
香香这才想起自己这当的声音还是皇帝的声音,急忙收声住口。
这边曹皇后早捧了杯凉茶递给皇帝,皇帝接过一气喝干,而后道:“更衣。”
一边早有人另捧了一身龙袍过来,曹皇后和香香手忙脚乱的帮皇帝把衣服穿好,皇帝才又对曹皇后和香香道:“你们二人退下,传狄青张岸晋见!”
绿灵塞给香香一颗药丸道:“服下之后,声音就可以变回来了。”
这边太监高呼:“传狄青张岸!”狄青和小岸两人入得宫内。对皇帝行了大礼。
皇帝斜依龙榻上,喝着茶水,不急不许的问道:“平身吧,怎么回事?”
两人站起身来,小岸当先抢着说:“那我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杀了张峄!又不能把他们全都给伤了!”
皇帝皱眉道:“那接下去呢?”
小岸道:“那不是我能选择和做主的,一切看余火莲的意思就是。”
皇帝皱眉不语。
小岸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而后说道:“皇上若没有别的事,请准臣告退,余火莲为了引开王家父女和他们手下的死士,按排了左右二使连络京中所有的弟子谋逆于他,现在总坛正乱成一团,臣得赶去协助宗主!”
皇帝也没想到火莲为了引开王家父女,按排了这么离谱的事,怪不得在王家他一看自己脱险,只让绿灵送自己回来,便立时便匆匆而去。于是说道:“那你快去吧!”
一旁的绿灵也赶忙说道:“我跟你一起回总坛。”于是小岸和绿灵两人一起穿窗而去。
皇帝回过头来又问狄青道:“你呢?”
狄青回道:“今日上午臣奉余大人之意教习侍卫们演习,何时见余大人的焰花之号,何进入宫演习。”
皇帝道:“从头说详细点!”
于是狄青便把上午的事一一说清。
皇帝道:“你是何时知道朕不在宫中的?”
狄青跪下,叩了一首道:“前日早朝,但余大人在侧,臣不敢置言。只依圣上四个月前的密旨暗中按排了各处。”
皇帝笑道:“九艳,听到了没有,还不快来谢过狄卿,这话就该让火莲也听听,别无法无天到以为朕手下就没人了。”
香香这时已服了药,换了一身金凤罗裙宫装。出来对狄青福了一福道:“九艳谢过狄大人。”
狄青知道九艳是大公主的闺名,立时磕一了头道:“微臣狄青拜见公主。”
九艳立时说道:“九艳不敢当,狄大人快请起。”
皇帝一挥手说道:“下去吧。”
香香应了声是,这才又退了下去。
皇帝又问道:“那刚才呢?张岸都听到了,你没理由没听不到。”
狄青道:“臣已经听到是绿灵护送圣驾回宫,是以更不必惊扰圣驾。”
皇帝讶然道:“你也认识绿灵?”
狄青回道:“四年前宋夏之战时,绿灵奉余大人之命,押送伤药前往战场,救治伤兵无数。”
皇帝道:“四年前,她才多大?”
狄青笑道:“那年她才十三岁,还常常会哭鼻子,抹眼泪,还得受伤的弟兄去哄她呢,不过她的医术倒真不错,尤其是治伤。”
皇帝看过窗际说道:“用一个十三岁常用哭鼻子的小女孩去给士兵治伤,这样的事大概也只有火莲才办的出来了。”而后便久久出神不再说话。
狄青半晌才问道:“外面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