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别和我说那些真爱永恒的话,甚至连他的生辰都记不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两个的感情不管发生多少年都不会变的鬼话吗?”
“嘛,你也不要紧张,看我看我可爱吗?和你说男人都喜欢像猫一样的女人,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套新进的猫星人角色扮演服装就打个八折卖给你了怎么样?”
已进入喜助新制作好的义骸的夜一摸摸下巴,眉眼笑得弯弯地目送红发走出商店,待木质门扉呼的一声被拉上后,连忙拿起电话拨通,急切道。“是藤原老板吗?对的,是我四枫院夜一,我刚卖出了第一千套,说好的卖一千就把限量版的送我……好好好,我就这就去拿!来回需要两天是吧?行行行,没问题!”
于是,夜一‘失踪’了。
时间回到八个小时前。
宇智波别墅内,虽然对于老婆今天非要和自己分房睡很疑惑不解,但是雪奈决定的事他似乎完全没有发言权,更别说反对了。
“晚安,雪奈。”止水细长的眉轻蹙,又很快舒展开,抱了抱穿着黑白相间熊猫睡衣的少女,抬手颇为宠溺地揉揉她的红发。
“晚安,止水。”雪奈回了个灿烂的微笑,如画的眉眼笑得弯弯的,目送老公走回房间,木质门扉成弧形紧闭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连忙关门迫不及待地打开夜一卖给她的什么猫星人角色扮演服装,然而看到的却是两只黑色的猫耳朵和一个黑色皮带前面系着一个金色铃铛,还有一件黑白相间的可爱女仆裙。
“……这女仆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奈瞪大眼睛盯着裙子看了半天,隐约记得好像在现世的动漫展上看到过,大概是模仿某个动漫人物吧。
只是……真的要穿成这样子吗……
止水会不会以为我脑子坏掉了……
雪奈跪坐在蒲团上犹豫了半天,中途还给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五电量的夜一打了电话,夜一颇有把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雪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忘记还在尸魂界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就算是骗喜助也不会骗你啊!”
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女子拍胸脯的声音,于是雪奈拼了。
裙子稍微有点宽,雪奈将腰带系得紧紧的才勉强出现说明书上那种勾勒出秒段身材的效果,拿起铃铛晃了两下,清脆的响声震得她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说无论是做忍者还是做死神的经历都让她对这种有声音的东西感到排斥。
但说明书上说要配套使用……
雪奈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她发现即使戴着铃铛走来走去、走去走来,她仍旧能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最终就只剩下猫耳饰品了。
雪奈真的不明白为何男性会喜欢女性戴这种奇怪的东西,戴着难道没有违和感吗?但她想起夜一说的话,咬咬牙还是戴到了头上,盯着镜子里戴着黑色/猫耳和铃铛,穿着黑白相间紧身蓬蓬裙的自己,莫名地还是觉得上忍制服和死霸装更适合自己。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生日什么的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好。
墙壁上挂着的钟却好像知道看穿她的心思,准时响起已到十月十九日的信号。
雪奈侧眸看了眼墙壁上时针指着十二,分针正在缓慢顺时针移动的钟,咬咬牙走到窗边,认真回忆了一遍卡卡西从木叶忍者村寄来《暴力天堂》的浪漫情节,拉开窗户跃身而出,清瘦的身形宛如壁虎状趴在墙上,向右移动三米来到少年就寝房间的窗户前。
此时正值午夜,一轮上弦月高挂天空,如银的月光洒下,穿过敞开的透明玻璃,照亮了一室温暖柔和的光晕,晚风拂过墨绿色绣着细碎花纹的窗帘随风起舞,像是赫然绽放的百合花抖动着花瓣,明暗相间的光线丝丝缕缕洒落在床边,爬上印有四角风车形状图案的墨绿色被褥,照在紧闭着双眸、呼吸平缓少年清秀的脸上,显得安静而平和。
竟然不关窗户睡觉,也不怕感冒!
雪奈双脚蹬墙,跃身进房间,轻手轻脚地将窗户关上,原本成海浪飘动的窗帘顺从地垂下,将天边浪漫的月光挡在窗外。
尽管这是自己家,尽管现在熟睡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的老公,但雪奈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猫着腰背靠着墙壁一路来到床边,像是感觉到气息,看起来二十左右模样的少年细长的眉轻蹙,雪奈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身体僵硬地像是被施了时间静止魔术,左胸口心脏噗通噗通跳动加快像是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雪奈以为他要醒了,谁知只是皱了一会儿眉,很快便舒展开。
雪奈还是不敢贸然上前,保持原来的姿势许久,这才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摸向床边,低首垂眸看向熟睡了的少年,铃铛很碍事有些硌下巴还挡视线,扫了一眼顿觉哭笑不得,记得说明书说似乎有利于增加情/趣,虽然她并不太懂何为情/趣,但很明显这种东西对她并没有用,戴着铃铛还能够发出声音这简直是对精英上忍和四席官的羞辱。
但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雪奈动作尽可能轻地蹲下身子,双手扶在床边探头去看少年的脸。雪奈不知道止水在遇见她之前到底在尸魂界活了多少年,大概是一百年或者更久,但显然尸魂界就这么点好处,容颜百年不变成长速度慢到不想照镜子。
但她喜欢这张脸,无关好看不好看,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只要是他,她想大概就算是满脸横肉、满是刀疤,她仍旧喜欢。
止水,或者应该喊你绿涧,我……喜欢你……
大概会很喜欢很久,一世并不够,生生世世似乎太霸道,那就……五世?或者十世?总之会很久很久,久到你不喜欢我的那天起,我仍旧会喜欢着你。
他似乎并不喜欢她对他说喜欢,也说过表白这种事交给他来做就好了。但他也很少对她说喜欢,情话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说,但她却觉得很满足。
情不自禁伸出手,指甲平剪的手指停在少年白皙的脸颊旁,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先是指腹轻触,而后是手臂轻抚。
雪奈觉得自己本来应该是容易炸毛的性格,却因为经历很多事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而他则本来就是安静的性子,大概是职业皆为需要隐藏情感,他们两个都是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会像普通的夫妻那样生活已是不易。
但雪奈有一点很生气,那便是她每回想要摸摸他的腰或者别的地方,他就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也会以‘这种事由我就好了’搪塞,但他似乎很喜欢摸她包括头发在内的所有地方,这令她觉得不公平,明明男女平等的,为什么她要是被动的那个。
而现在……
雪奈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手,指尖轻触从如画的眉眼到鼻子嘴巴,再忍不住地往下,只是还来得及到肩膀,右手再次像之前的千百回那般被握紧,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从床边提到床上,脖子上的铃铛撞击胸膛发出清脆的响声。
“失眠了?”止水睁开略显困意的黑眸,穿过手臂揽在腰间的手指紧了紧,将少女柔软的身子隔着被褥压向自己。
难道是因为没有他在,所以睡不着?
这样的认知令止水有些开心,尽管少女的回答是‘才没有’,雪奈向来都是个口是心非的女孩子,这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所以他并不恼也不觉得失落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决定好好地惩罚她一下,屈肘翻身伴随着少女的惊呼,他已经将她钳制在双臂间,俯身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嘴巴里,熟练地撬开微阖的贝齿,压着她、吻着她,逼她上悬崖峭壁,逼她与他一起沉沦,室内的温度在渐渐升高,他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抚在脸颊的右手顺着柔和的轮廓向下,却在中途碰到微冷的物体,并且发出铛的一声。
什么东西?
止水比夜空还要深邃几分的黑眸扫了一眼少女脖颈,又很快移开,过了一会儿他再次转动眼眸看过来,不觉瞪大眼睛。
铃铛吗?
那是个铃铛吗?
又不是小狗,她戴铃铛做什么?
“你戴铃铛……”做什么,刻意压低的声音略带笑意,蹂/躏薄唇直至泛红这才抬眸对上少女微眯溢着氤氲水雾的灰蓝色眼睛,视线忍不住上移被突兀地出现在红色头发上的黑色物体吸引,仔细看过去才发现……好、好像是猫、猫耳……
猫、猫耳……
铃、铃铛……
止水深色瞳孔蓦地放大,视线下移方才光顾着吻她压她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穿着似乎有点奇怪,不同于普通人类在黑夜眼前模糊,像他们这种经过训练的死神即使在黑夜仍旧能够看清眼前情形,黑白相间的女仆裙蓦地撞入视线。
好、好可爱……
止水感觉呼吸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
“止水?你怎么了?”察觉到身上人的异样,雪奈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触泛红的脸颊,指尖传来微热的温度,不觉蹙眉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发烧了?”
“……”要完,止水深色的黑眸里映出少女瞪大的灰蓝色眼睛,微挺的鼻梁,泛红的唇瓣,向上是红色柔顺头发间藏着的黑色/猫耳,向下是铃铛和女仆装。
“……瞬步!”在盯着少女看了一分钟左右,止水感觉鼻子里似乎要流出什么粘稠液体,连忙提炼出灵压在少女瞪大的眼睛下发动瞬步至卫生间前,慌张地拉开门躲了进去,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撞入少女如画的眉眼笑得弯弯的,然后开口是‘喵’的情形。
“止水?止水?”门扉传来咚咚的敲击声,止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将锁插上,缓了半天待声音不再颤抖时才道。“雪、雪奈,你……你先睡可以吗?”
“止水,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雪奈还在敲门,止水的鼻血顺着指缝流至手背,不得不拧开水龙头进行清洗。
好一会儿感觉不再流了,这才拉开门,踮着脚尖略显焦急模样的清秀小脸再次撞入视线,止水只觉大脑一阵充血,再次捂住鼻子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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