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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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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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太后叹了口气,“你母后是个好皇后,日后,你也不要负了你母后自小护着你的一番苦心,一定要做个好皇帝,咳咳。。。。。。”
  朱祁镇焦急道,“母后,您快些回去吧,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孙太后缓缓起身,颤颤巍巍地扶着玉香的手,“人老了,不中用了,本想送她最后一程,看来,也是办不到了。罢了。别再病倒了给你们添麻烦。深儿,好生替你父皇,照看好你母后灵前的香火。”
  “是,”朱见深恭谨,“孙儿遵命。恭送皇祖母。”
  送走了孙太后,朱见深试探着问朱祁镇,“父皇,你要不要也回宫歇歇。。。。。。”
  朱祁镇蹙着眉摇了摇头。朱见深见状,也不敢多言,默默地放下了参汤,退了出去。
  上百只蜡烛,照得通明殿亮若白昼;梵音纶语,不绝于耳,恍若超出凡世。
  “皇后,”朱祁镇点燃一支清香,插在皇后灵前。
  “不知是否真的有西方极乐?若是有,你千万不要留恋人世,深儿我会帮你照顾好他,至于我。。。。。。”朱祁镇无力地苦笑,“也只会在这些表面功夫上做足样子,别的,我真是亏欠你太多太多了。。。。。。”

  ☆、暗夜风云(二)

  
  三日的禁食礼,对于那些朝廷官员来说,当真是一种折磨。三日滴水不进,饶是铁打的身子也禁受不住。太子深知这些亲贵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便偷偷瞒着朱祁镇,时不时送来一些点心茶水,暂以果腹。三日一过,各路官员如蒙大赦,归心似箭,好像从来没发现自家的府邸竟是那么诱人。
  曹吉祥甫一进门,佳柳便赶紧端上热茶热汤,悉心地替曹吉祥更换衣物,准备热水以洗尽疲倦。曹吉祥见此,心中倒是一暖。对于佳柳,他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只不过是当做知己,不忍见她流落风尘,所以才将她赎身,养在府邸。而佳柳对于曹吉祥也甚是感激,平日里为他抚琴起舞之余,也力所能及的替他操持些家务,二人平日里虽没有太多交流,但却是各自心怀感激。
  曹吉祥刚刚坐进浴桶,就听门外小厮回报,“大人,汪国公来拜见,这是名帖。”
  曹吉祥顿时心生不悦,这个老狐狸,上次在天牢里一时鬼迷心窍,收了他的焦尾古琴,现在想来也是后悔不已。不过后来一想,不过是一把琴,皇上也知道他素来雅好音律,便是知道他收了汪瑛的一把琴,也定不会为难与他。难不成这个老狐狸想要用这件事来要挟自己,那他也太低估了自己在皇上身边的重要性。
  “去告诉汪国公,我已经睡下了,没空见他。”
  “大人,汪国公还托小的带一句话,说是知道你不愿跟他有牵扯,不过此次会面,是跟佳柳姑娘有关。”
  曹吉祥心中“咯噔”一下,沉思片刻,皱了皱眉,
  “好吧,你让他去西边暖阁等我。”
  曹吉祥刚刚踏进暖阁,汪瑛便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迎了上来,
  “曹大人,这佳柳姑娘,当真是体贴入微,怪不得曹大人舍不得放她出去。”
  曹吉祥蹙了蹙眉,“汪瑛,你胡说八道什么?佳柳在皇后崩逝前,我已早早将她从青楼赎出,眼下,她算是我的家眷也好,丫鬟也罢,断断已不是伶人歌伎之辈,我为什么要打发她出去?”
  汪瑛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碗,解开盖子,轻轻吹着上面漂浮的细叶。
  “是与不是,不都全凭一张嘴吗?皇上日理万机,岂会真的去查证一个□□是否已经从良了?”
  “汪瑛,你到底想干什么!”
  汪瑛冷笑,“很简单,当今圣上容不下我是迟早的事,与其等着有一天被他处死,倒不如我自己拼了一搏,成了那可就是传世的荣华富贵。”
  曹吉祥被汪瑛的直白吓了一跳,这些话,他在自己府中说,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便是自己也是有罪的。他急忙走到门口,确定四下无人,方才放了些心。
  “怎么,曹大人连自己家都不放心啊。。。。。。”
  曹吉祥不欲再与汪瑛多言,干脆利落地说,“汪国公,今日的话,念在你送我古琴的份上,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但也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打其他的注意。至于佳柳的事。。。。。。如果有一天皇上怪罪下来,我自会去解释清楚。。。。。。”
  汪瑛将茶碗重重往案板上一顿,“皇上会愿意听你的解释?你以为你是谁?”
  “会与不会,不劳您汪国公操心!”
  汪瑛呵呵冷笑,“曹大人倒是真的忠君,比你师父倒是强多了。好,我就让你看看,咱们的这位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明察秋毫?我也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你在他心中,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奴才而已!!!”

  ☆、暗夜风云(三)

  
  头七已过,皇后灵柩送往国寺永庆庵中,停放七七四十九日后,送入朱祁镇为自己的修建的陵寝,同穴而眠,生生世世不再分开。
  只是。。。。。。
  朱祁镇抚着一个古朴的瓷瓶,瓶中盛着满满的桂花蜜。
  “皇上,桂花蜜有一天也是会蒸发的。”
  回头望去,却是小顺子,见到朱祁镇古怪的举动,心下倒是一幅了然的表情。
  小顺子和朱祁镇自小一起长大,眼下皇后走了,允贤不在,这身边剩下能说说心里话的人,倒也真的只剩下这个小太监了。
  “皇上,”小顺子觑了一眼朱祁镇的神色,试探地说,“皇上,奴才跟了您这么多年,您的心思不敢说全然知晓,却也是能猜得□□分。奴才知道您与谭大人一直两情相悦,可无奈造化弄人,先是因了郕王,后来又碍着皇后娘娘。可是眼下,一切的障碍都没有了,奴才不明白,您为什么还要只对着这瓶桂花蜜发呆?把谭大人接回来不好吗?大家还像以前的一起,说说笑笑的,多热闹?”
  把允贤接回来,像以前一样么?朱祁镇愣愣地出神。
  宫殿地面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鎏金龙鼎,里面常年不断地焚着一味龙涎香,历代皇帝都喜欢用,也只有皇帝本人能用,恍若这就是皇权的象征。可是朱祁镇一向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嫌龙涎香味太过浓重,甜得发苦,早已失了各类草木香料自身的意味。
  “咳咳。。。。。。”朱祁镇皱着眉咳了两声,“今日是谁将香点的这么重,呛得慌。。。。。。”
  一个小宫女见状,惶恐地从帷幕后面蹭出来,磕头如捣蒜,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朱祁镇见状,竟然愣住了。什么时候起,自己已是这般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以前自己身边的宫人,都是亲近得如同亲兄妹一般。
  “皇上,这小宫女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奴才也一时事多忘了提点她,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朱祁镇心里有些哀伤,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宫女下去。那小宫女激动地“砰砰砰”连着磕了好多个响头,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诸魂归位般的庆幸。
  良久,朱祁镇没有说话,小顺子以为他还在为刚才香重了的事生气,便想开口为那小宫女辩解几句。不料未曾开口,朱祁镇先问道,
  “小顺子,现在朕真的那么让人恐惧吗?”
  小顺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了心底的实话,“皇上,奴才跟着您久了,知道您的心思还是如从前一般,宽和怜下,不想其他亲贵那般目无下尘。只是您现在比不得少年时的盛气,心思也益发沉稳,有时连奴才也无法猜出您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落在别人的眼里,怕就是皇威不可轻亵了吧。。。。。。”
  “好了,朕知道了,”朱祁镇似乎很是疲惫,挥了挥手,让小顺子退下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这宫廷改变了这么多。朱祁镇自嘲的笑笑,记得自己以前初登皇位的时候,还拍着胸脯跟身边的人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像史书上记载的那些皇帝一样,一旦上位,就失了本心,变得爱猜忌,善弄权。可是现在呢,自己不一样为了所谓的皇权,与汪瑛进行着见不得光的交易,一样要以亲兄弟的身后名为算计筹码,一样为了保全自己而断送了忠臣良将的前程与性命。言及大义,似乎这些人应该做出牺牲;可是大义又是什么?说穿了,不还是为了保全他朱家的天下而不择手段?
  朱祁镇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不知名的方向。允贤,宫廷不知不觉已经把我变成了曾经最厌恶的模样,我不希望你也走我的老路。纵使会想念,纵然会疼痛入骨,寂寞纠缠,可是起我宁可将这思念放逐。我希望你去追逐你想要的自由,追寻你想要的理想,而不是为了我,困守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间,玉心生尘。
  朱祁镇眨了眨眼睛,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倒流回心间,酸辣苦涩,灼伤难忍。然而再难忍也要忍下去了,他还有他为完成的使命和责任。
  “小顺子,摆驾东宫,咱们去看看太子。”

  ☆、暗夜风云(四)

  
  经了刚才的事,朱祁镇万分想摆脱皇家威仪带来的束缚,于是只穿着家常的一件绛紫色长袍,带着小顺子一个人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刚进东宫庭院,朱祁镇瞄到石狮子后面,暗绿色的影子一闪。那是宫中管事太监的服制,并不是寻常的洒扫看守内监应该穿的服式。可是为什么一个管事太监会鬼鬼祟祟地出现东宫大门处?
  朱祁镇心下狐疑,示意小顺子不要出声,轻手轻脚地朝东宫内廷走去。穿过花园,接近宫门,忽然闻得丝竹雅乐之声。
  朱祁镇的脸登时沉了下来。皇后大丧刚过头七,平民尚且守国丧三月不得婚娶,亲生儿子竟然在自己宫里透着演奏乐曲以取乐?当真是忤逆至极!
  “皇上,或许此中另有隐情。。。。。。”
  未待小顺子说完,朱祁镇猛地上前,“哐当”一声,推开东宫的大门。接下来映入眼帘的画面,更是让他震怒不已。当朝太子朱见深,衣衫不整,双目迷离,横卧于殿中长榻之上,旁边还坐着几个衣着暴露,轻薄脂粉的女子。
  朱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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