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们桀骛不驯,不遵世俗礼法,夏天几乎人人袒胸露腹,他却不管多热的天气,全身衣服必定穿得严严实实,连脸都被青铜面具牢牢罩住。
现在,他却要在另一个人面前去掉衣物,露出当年曾经被对疗羞辱讥讽过的地方。
但是,他费尽心血把叶骁郎抓来,不正是为了这个?
狠狠报复叶骁郎这个罪魁祸首,用各种方法折磨叶骁郎,逼叶骁郎羞辱万分的为自己洗刷掉往事的尘埃,这才是去掉心理阴影最有效的方法!
古博英漠然不动,只有变得越来越大的手劲泄露了内心的暗潮涌动。
叶骁郎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断了,却不肯开口求饶,苦苦忍了一会,脸颊微微扭曲着说,「要是你自己婆婆妈妈耽搁时间,十二个时辰到了,不要把气撒在我兄弟身上。」
古博英沉思后,开口提出要求,「我脱,你也要脱。」
斩钉截铁的语气,毫无商量余地。
叶骁郎一楞,不禁颇为恼火,不过想起这么多人捏在古博英手里,现在绝不是和古博英讨价还价的时候。
自己早被他看过了,两人一起脱,互相看,也没有什么吃亏。
先把文彬那根东西保住才是正理。
「哼,又不是女人,这么多规炬?」叶骁郎用力把快断掉的手腕扯回来,俐落地解开腰间裹住下身的床单。
带着海水味的风从窗外卷进来,簌地包围了露出来的肌肤。
顿时一阵冷飕飕的。
有十二个时辰这柄剑悬在头顶上,叶骁郎也顾不上扭扭捏捏,强打起精神,摆出最冷漠的表情说,「轮到你。」
青铜面具覆盖着古博英的脸,叶骁郎根本看不见古博英此刻是何表情,不过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古博英沉默着,视线牢牢盯着自己下身。
彷佛被视奸的感觉让叶骁郎大不自在。
幸好,古博英很快收回了几乎能把人肌肤烧伤的灼热目光,自己解开腰带。
腰带松开后,撩起长衣摆,脱下里面自棉织就的长马裤,动作行云流水,极为潇洒好看。
叶骁郎看似不在意,其实一直小心观察,心想,这人虽然高大,身体却罕见的灵活,日后如果战场相逢,可一定要小心他的身法。
一个念头刚从脑海转过,古博英一系列动作已经完成。
叶骁郎自然而然往他腰间一看,眼睛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圆了。
我的天!
军营之中的生活条件简陋,他又向来不拘小节,想洗澡的时候,通常和普通士兵一样随便找条附近干净点的河流解决,一群兄弟嘻嘻哈哈在河里赤裸裸洗澡时,总难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是古博英那浓密的黑色体毛下的玩意,竟让一向对自己那里颇为自豪的叶骁郎,暗自生出少许自惭。
这男人,不但体型高大,连那个男人最在乎的地方居然也生得比一般男人粗大。
现在软软的就已经这样吓人,如果张牙舞爪起来,那还得了?
如果真把古博英治好了,日后他的夫人在床上可就惨了。
「看够了没有?」
察觉到古博英阴沉的视线,叶骁郎立即把脑子里多余的想法抛开,收敛脸上逸出的诧里惊叹,专注于接下来的难题。
绳子也松了,裤子也脱了,接下来怎么办?
见鬼!
他是堂堂骁勇将军,又不是治花柳的大夫!
但是文彬和兄弟们……
哼,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
「我先摸摸看,瞧你的毛病出在哪里。」
叶骁郎话音未落,伸手探向那藏在黑色丛林里的未苏醒的器官,手指还未触到肌肤,古博英潜意识地往后一挪,快若迅雷的去抓叶骁郎右腕。
这一次叶骁郎已有准备,手往下一沉,避免上次被古博英抓到手腕快断掉的相同噩运,接着掌心上翻,再往上一托。
原想反制古博英左腕,不料古博英动作快得惊人,已经变抓为拳,一拳直冲叶骁郎胸口轰来。
叶骁郎也有不少短兵相接的经验,极为老练,腰一扭侧身躲避这气势十足的一拳,同时丝毫不露征兆地提膝。
这是他唯一制伏敌人首领的机会!
自己二十多个兄弟生死系于一方,危急时刻没功夫理会手段是否光明正大,叶骁郎膝撞的目标正是古博英那个需要治疗的,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否则以古博英的强壮,实在难以一举击溃。
双方从风平浪静到忽然动手只是一瞬间的事,兔起鹊落间,叶骁郎几乎把全身力气用上了,以雷霆干钧之势往古博英下身最要紧的部位一撞。
咯!
沉闷的骨骼撞击声在房中响起。
「啊!」叶骁郎爆发出一声惨叫,跌到床上,抱着剧痛无比的右膝打滚。
最后一刻,古博英竟然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和力度,和叶骁郎来了一记硬碰硬的膝撞。
「很好,叶骁郎,」下一刻,猛扑上来的古博英恶狠狠压住了他,捏住下巴,粗暴地往上挑,「你有胆量。」
低沉的声音和黑到极点的眸子,都说明了古博英的心情极度不爽。
叶骁郎可不是娇滴滴的女人,这一记撞击迅速有力,虽然不致于像叶骁郎~样抱着膝盖痛得脸容扭曲,但古博英的膝盖一样疼得快要裂开似的。
仗着高大强壮的身形和过人的灵活身法,他古博英,从没在近身搏击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可轻饶!
在叶骁郎的下腹报复般的狠狠轰了一拳,趁着他痛苦地蜷缩身体无法逃走时,吉博英隔窗叫来手下,「把那个叫李文彬的奴隶给我拖到甲板上,吊在桅杆上抽打三十鞭。」
这是相当重的刑罚。
逍遥堂海盗用的鞭于不是一般皮鞭,而是九根牛皮扭成一股的重鞭,三十鞭足以使人皮开肉绽。
叶骁郎刚刚从腹部的剧痛中熬过来,身子尚未展开就听见古博英这个命令,顿时眼眶欲裂,狂喝一声,「你敢!」朝古博英猛扑过去。
这一扑过于心切,落足重心不稳,古博英瞅准机会,又一记不留情的膝撞攻在他侧腰,把他往床上重重一摔,右手卡住他的脖子,缓缓加力。
叶骁郎被他又撞又摔,早折腾得七荤八素。
脖子一被卡住,顿时无法呼吸,在古博英强势的身体压制下怎么也挣扎不出来,肺部火烧一样的难受,渐渐视野摇晃,身子也软下来。
古博英却不想简单的放过他,看他快晕过去,把手劲松了大半,冷冷警告,「大将军,为将不慎,鲁莽行动,会害死手下兵卒。下次动手之前,先考虑清楚。」
仿佛为了让叶骁郎把他的话认真听进去似的,低下头,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直到听见他难受的闷哼才松开。
叶骁郎有如逃出生天,大口大口的汲取珍贵的空气。
古博英垂头看着他贪婪的呼吸,两片半肿的唇瓣打开,如一朵被蹂躏过盛开的花,下意识忆起刚才强吻这可爱唇瓣的美妙感觉。
想低头重温一次,又强行忍住了。
对于这不识时务的家伙,应该狠狠的惩罚羞辱,而不是和他嘴对嘴的亲吻。
「你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问,起来。」古博英轻佻拍打猎物的脸颊,「你的兄弟正在为你受刑流血,你也应该为保留他的命根子做点事情吧?」
他翻到床的另一边,停止继续压制叶骁郎的身体。
叶骁郎却纹丝不动,仰躺着闭了双眼,一字一顿,「不停止鞭刑,休想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果然很关心下属。」古博英淡淡笑了一下,在床上坐起来。扬声呼唤下属,隔窗命令,「李文彬的刑罚,再加十鞭,改为四十鞭。」
「古博英!」时骁郎嘶声怒吼。
「再加十鞭,五十鞭。」轻描淡写的,再次加重了惩罚。
海盗的五十鞭能把身体稍弱的入活活打死,叶骁郎一阵心寒。
他再倔强也知道此时不能和古博英硬顶,情急下拉住古博英的手腕,「古、古老大,你=大人有大量。」不得已服软的口气。
气势弱了大半。
古博英满意的笑笑,挑起他的下巴,面具下透出的眸光满是揶揄,「大将军倒也懂得几分随机应变。」对窗外语气平静的吩咐,「不用加刑了,还是三十鞭吧。」
说完,回过头打量着已经被他逼迫得毫无退路的叶骁郎,淡淡说,「继续。」
如同主人对奴隶一样,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时骁郎一阵暗怒,但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回到最早的难题——如何治疗古博英的毛病上。
一边为难,一边硬着头皮去瞄古博英的下体,忽然脸色微变。
原来沉睡的器官,此刻竟然已经微微勃起,露出一一点充血的迹象。
这家伙不是不行吗?
怎么什么都没干,他就——起来了?
难道这混蛋一直在耍着我玩?叶骁郎狐疑的目光扫向古博英的脸。
但他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不代表任何心情的青铜面具。
「你是在捉弄我?」叶骁郎再扫一眼,确定了,怀疑地问。
古博英早在用身体压制叶骁郎的时候,就察觉下体有状况,顺着叶骁郎的目光往下面一看,果然,那个一向自己觉得很脏很难堪的地方,居然真的半挺起来,像一条快要苏醒的龙。
看来把叶骁郎抓来这一步是走对了。
古博英惊喜中,又有些不敢置信,面上却只是冷笑,「你只是个奴隶,别说捉并你,就算杀了你又如何?」
扯着叶骁郎的衣襟,把他拽到面前。
叶骁郎听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笃定自己被耍了,又气又怒,偏偏又不敢发作,古博英嘴里的热气喷在脸上,被羞辱的感觉顿时更重,愤懑地用力别过脸。
他只当古博英玩过不少人,却不知道古博英在床上对付男人还真的是破天荒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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