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跟我回家吧,江南游好多漂亮的地方,我想带你去看。。。。。。”
如今你也像那时一般心情么?
却不知我为了等到这句话,多少个夜晚以为熬不住么。。。
长信云及,日后有空,本座一定不饶你。
东方不败只顾着扭过头埋进他胸前哭,像是要流完一辈子的眼泪。
长信云及抱着他安慰,苦笑,东方啊,我也很想哭,你快哭完来抱着我好不好。。。
远处田伯光一口酒含在嘴里没咽下去,看着大殿上的身影,两个变一个,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为长信云及是来和东方不败做个了断的,毕竟东方不败把店铺分舵开的满江南都是,实在有挑战的嫌疑。
再加上两人之前种种,江湖传言的并不愉快。
实在没想到。。。
这样都还可以在一起么?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怎么不可以?
田伯光是其实是笨极了的人,空有逃遁的好本事,也只能采采花。
如果遇到一个人,那么懂得你的一颦一笑,你会连死都舍不得,还会在乎其他许多么?
“仪琳。。。”醉了呓语。
田伯光忽然想到,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一生为我祷念呢?那样我与佛就能一起常伴你左右了。。。
想到这儿,田伯光搬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这样就不用急着要解药了,下山去找仪琳好了,告诉她我会永远陪着你,就借着轮回成全这个想法,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云胡不喜
地牢。
潮湿阴冷,味道令人作呕,血水凝固在地上,又被新的血肉冲刷。
并不是不能收拾,而是进了这里的人,就应该受到这种待遇,是他们应得的。
一碗饭‘啪’的放在地上。
“吃吧,教主赏你们的。”
“呸!”任盈盈吐那牢头儿一口。
牢头儿按照教主的吩咐,不理会他俩,每日两人一碗馊饭,保证饿不死就行。
躺在干草上的令狐冲,又是一阵咳嗽
令狐冲从那天跟着任我行攻上黑木崖,就已经重伤,到现在可以说就是吊着一口气不死而已,根本算不上活着。
可笑任我行居然败了,那东方不败还真的,不败!
“冲哥。。。你怎么样了。。。”任盈盈自然是心疼令狐冲的,要不是为了她,令狐冲根本还是逍遥自在的恒山派掌门,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可恨的是这黑木崖地牢,有多严毒,她是知道的。
东方不败专门挑选最狠辣不择手段的人守着。
就凭借恒山那几个小尼姑,根本不可能救出他们。
令狐冲微微张开眼睛看任盈盈,这个女人,自己是爱的吧。
可惜到了这般田地,爱不爱的;都不如活下去来得实在。
令狐冲性子放望,怎么甘心这一辈子就死在地牢里,可如今好像真的到了陌路了呢。
被关在这地牢里,几年了。。。三年多了吧,不见天日,又不肯死,东方不败果真是厉害,就这样不管不问,真真是生不如死啊,
想起那天的对决,东方不败游刃有余的样子,长信云及风尘仆仆赶来的样子。
令狐冲忽然笑了起来,人家那么拼死相护,江湖人何必呢。。。
都说东方不败是魔头,经历了这么多后到如今,令狐冲有些不再愿意听任盈盈每日辱骂东方不败的言语。
不过对于任盈盈来说,咒骂东方不败,就是度过这三年唯一的动力。
内心深处,在令狐冲不想承认的地方,这三年的牢狱之灾,的确磨灭了他一些所谓的正气阳刚。
如今居然觉得。。。不该招惹东方不败。
“冲哥,别这样。。。我知道是莹莹对不起你,我会想办法让我们出去的,到时候我们远走天涯好不好?”
任盈盈不禁热泪盈眶,眼前这男人,曾经是江湖的令狐少侠啊,怎么会变得现在如同枯槁。
令狐冲无声的笑。
远走天涯。。。哈哈哈哈哈。。。。。。
长信云及端着一碗药,递给东方不败。
案桌前的人闻声,放下手中一张脏乱的纸条,回头接下云及手中的碗,这样,眉目才带了点柔和。
东方不败仰头喝药,就像喝酒一样,带着一股子洒脱劲儿。
长信云及在一边坐下,信誓旦旦的看着他,默默道:“我刚尝了一口,像血。”
东方不败好容易咽下最后一口,听云及这么一说,嘴里的确弥漫着一股淡淡血腥味。
不禁品了品,确有一点腥味。
“残本?”云及瞄了一眼桌上的字条:你的葵花宝典,只是残本。
东方不败嗯了声,道:“任盈盈,终究是耐不住牢狱。”
云及摸摸他的头,忽然笑得深刻而恍惚,他说:“东方,你迟迟不杀她,有何打算?”
东方不败看了看他,忽然摇头:“没什么。”
“不想说?是不放心我,还是放不下我?”
“有何区别?”东方不败笑:“你既然猜到,何必问我。”
“只是想听你,亲口说。”长信云及坐到旁边,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柔声道:“这三年,我虽未想起你,但想的都是你。
忽然觉得人生苦短,与君相见恨晚。江湖事多,险些,便酿成了大错。
夜夜梦里与你相见的时候,你有没有见到我?”
东方不败撇过眼不看,半响才道:“江湖,的确事多。倒不如远离是非。”
“那我们去哪里?”
“你的长信宫怎么办?”
“你若弃了日月神教,我如何弃不得长信宫?”
东方不败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当初闯开江湖,沾染了多少鲜血,那些亡魂也不会同意。
这条路,走上的一天就是没有退路的。
长信云及握握东方不的手,会心一笑,他当然懂,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让他忧心了。
“放心吧东方,无论江湖山野,我都陪着你。”
东方不败一怔,这话。。。
不禁抿唇笑了起来,不笑则已,这眉眼一弯,挂了漫天的辰光,勾魂夺魄。
长信云及看得有些痴了,也随他笑问:“你笑什么?”
“因为。”东方不败身子前倾,啄了一吻在他唇角:“因为这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而且我深信不疑。”
长信云及一阵恍惚,对这人一丝一毫的靠近,真的是毫无抵抗力。
“。。干嘛唔。。。。”
“别动。”
东方不败瞬间红了一张脸,长信云及这个大流氓。
东方不败就真的不再动。
长信云及靠近他,只用唇缠绵。
红衣人的手紧紧抓着椅子把手,整个人渐渐虚软,可恶!
东方不败狠狠咬了长信云及一口。
“啊。”云及撤后一寸,好笑的看着东方不败:“痛啊。”
东方不败耳尖红红的,抬眼瞪了他一眼。
长信云及忽然大笑,把人抱到自己椅子上,圈在怀里挠他痒痒。
“啊!云及。。。”东方不败笑着挣扎,笑容倒映在云及眼中,像个孩子。
“云及,啊哈哈,别别!”东方不败眼角笑出眼泪,心中忽然有什么落地,又有什么升起。
所有悲欢离合,欢笑泪痕,原来就该这样,痛快去承认。
“教主大人居然怕痒啊。”云及坏笑着,一伸手,东方不败笑着躲,从未笑得这般灿烂。
长信云及转手变成摸他的肚子,借着力把人紧紧揽在怀里。
“东方不败,你这样让我很想欺负你。”
“嗯?”
东方不败挣扎着想抬头看他,云及何意?
长信云及起身抱起喜气洋洋的东方不败,一个转身向屋内走,路上笑道:“是不是好久没人敢欺负教主了?”
“嗯。”随意回了一声,东方不败完全没听进去,长信云及站起身的那一刻,被抱起的他,就已经诺诺的在怀里像一只油焖大虾。
“东方很诚实啊。”长信云及一挥手,放了纱帘。
被欺负了。
面对着十年前的长信云及,东方不败忽然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终于不是长夜一梦中,你红衣萎靡的背影。
我,再也不要看你背影,所有尘世束缚,我都不在乎。
这一生,我们从相闻到相信,好不容易。那就从此深信不疑的走下去,就像曾经说的,没有理由的相信你。
错过的前半段,无缘相遇,后面人生,绝不放手。
退出江湖?
不。
东方不败就该张扬跋扈,高高在上,为世人敬仰的神。
我陪着你风雨无阻,陪着你暴虐杀戮,无论什么都陪着你。
如果你走了,这个江湖,万分乏味!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是结局
“只有你不走。”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面前几分相似自己的男子,他比自己乖巧多了。
末途从容的站在池边,回眸望向东方不败,心中同样打量他,那狂妄的红映了满眼。。。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末途直言不讳,苦笑道:“我代替了你三年,总要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东方不败把手负过身后,他怕一不小心杀了他,道:“代替本座,凭你。”
末途丝毫不惧怕东方不败,反而张扬了起来,诡异的笑道:“你信不信,我们两个,他会选择我。”
东方不败仔细看着他的笑容,忽然目光凌厉。
“哈哈哈,这就受不了了,东方教主,你也不过如此嘛。”末途大笑起来,眉梢有些像东方不败。
“闭嘴。”东方不败淡淡开口,有些头痛。
从黑木崖刚到江南,长信云及就急急忙忙去处理长信宫事宜,但还是先遣散了宫里杂七杂八的人。
只有这一个难缠的,还在。
看到酷似自己的眉眼,东方不败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动手,或许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健全的自己,不忍下手。
末途闲闲的靠上栏杆,眯着眼笑,讲着:“在二十几个人里,云及独独留下了我,剩下的都惨死,只有我一直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