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你我会是谁？天底下还有谁会长这张脸？”
“那先进来……你们是从未来来的吗……”蒙毅明显还没回过神儿来。
“你觉得呢？”杨羽道。
“你是……”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
“还有你……素素，你怎么会活过来的……那天我明明看着你……”
“这个问题先不要讨论了。”小川道，“我要见蒙恬。”
“他？已经快不行了……恐怕你们再晚来几天就……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一会儿别说你是我，他肯定接受不了。”
“某些人对我也接受不了。”杨羽莫名其妙的扔出一句。
“这小子。”小川打定主意先不把玉漱的事儿说出来。
蒙恬一副病夫德行斜靠在榻上，那恐怖的毒药正一点一点蚕食他的生命。见到小川他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相信世界上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大哥，他们是我的朋友，想请教你一些问题。”蒙毅道。
“呵，蒙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讲吧，蒙恬必知无不答。”蒙恬坐正了身子。
还是这副德行。小川在心里笑了笑，掏出虎形坠，“为什么蒙家军标志是这个？有什么含义吗？”
“你从哪儿弄到的？”蒙恬接过玉佩细细端详着。
“捡的。两个标志之间无任何差别，你不认为它们之间有联系？”
“虎纹的含义，就是蒙家军军魂！猛虎，永远只会忠实于自己的领地如遇敌人，则勇猛异常，一往无前！‘忠肝义胆，勇武传魂’不是吗！”蒙恬虽然虚弱，但字字铿锵。
（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牵强……）
“那你见过这玉佩吗？”
“这究竟是什么？怎么和蒙毅那个一样？”
“这你就别管了。”
“当今世上还没有谁敢乱用蒙家虎纹……你在哪儿捡到的？”
“北京么……算是燕地吧。”小川回忆了一下穿越那天的经历。
“那不就离图安不远了吗？图安以虎为神，不是吗？”
（据我推测，图安应该是在北京、河北一带）
“那这个应是与图安有关了。”蒙毅道，“大哥，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些事跟他们说。”
“好吧，蒙恬身体不适，不能远送，还请恕罪。”
“既然你们是从未来来的……玉漱怎么样了？”蒙毅道。
“还好。”小川没有说出真相。
“她怎么不和你一起来？”
“一会儿我跟你解释。”杨羽道。
“你们不会要带我回去吧？不，不可以。玉漱还在宫中，我走了她怎么办？蒙家军怎么办？”
“当然不带你回去了，你还有应尽的历史责任。你们几个先走吧，我跟他解释解释。”
“好吧。”小川等人出了门。
“玉漱究竟怎么了？”蒙毅道。
“实在对不起，我不得不抹去你这几分钟的记忆，不能让你产生动摇。”杨羽手表猛一闪光。
“你怎么……你是谁？”
“很好……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是谁的。”杨羽出了大门……
“怪不得我明明见过你，那天晚上我却不认识你。”小川道。
“哼，Begin‘snight吗……”杨羽道，“去图安。”
到达图安时正是中午，家家户户喊孩子回家吃饭。这村子里的人一见小川来了，立马儿都来拜见恩人。
“我可不敢当，我只是做了些我该做的，还有，那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老金呢？”
“金将军打猎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那好，我等他一会儿。”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子成了救世主……”高岚坏笑道。
“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之一。”小川回忆着与玉漱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一点儿都不浪漫。”杨羽冷冷的扔出一句，“你这种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英雄。”
“我只是个追求爱的普通人。”小川发现杨羽的眼神儿很复杂，羡慕，嫉妒，甚至有点儿仇恨，但更多的是痛苦与冷漠。但小川主观上并不想怀疑他。
“算是吧。”
“诶，老金来了。”小川快步迎上去。
“小川？”老金喜出望外，翻身下马，“你从咸阳回来了？公主还好吧？”
“玉漱吗……”小川又撒了个谎，“宫里的生活当然没问题，只是她一点儿也不快乐……”
“那当然了，秦皇那个老杂种……听他们说你回来是要找我，有事儿吗？”
“等下。”小川走到一边，将挂坠儿塞进衣服里，“玉漱，你先别再看了，越看越伤心。等你复活了我一定带你回来，先躲一下吧。”
“好吧。”玉漱知道小川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个东西？”老金接过玉佩，“这不是蒙家军的虎纹吗？”
“你不认识？”
“没见过。我认为和蒙恬有关系。”
“算了，不问你了。”
“好吧。对了，那么久没见，切磋切磋武功如何？”
“你这个武痴啊……”
“我来吧。”杨羽道。
“小娃娃，勇气可嘉，但比武可不是玩儿啊。”老金道。
“别把人看扁了。既然敢接下挑战，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赢你。比兵刃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刀剑无眼，还是比拳脚吧。”老金看来是不想欺负小孩儿。
要比兵刃你才输定了呢。小川心想，让他那电棍杵一下儿我看你非得半身不遂。
“得罪。”杨羽长袍一脱，露出里面一身皮装。
“来吧。”老金被他这身儿怪衣服惊了一下。
所有人都低估了杨羽，他的功夫非常之杂。跆拳道、截拳道、摔角、泰拳、自由搏击、擒拿格斗、空手道、散打、柔道，可谓无一不精。但就算他技惊天人，老金仍在力量上占尽优势。所以很快杨羽便处于下风……
阴暗的房间之内，一个男人坐在床上。
“一切都会好的，都在我掌控之中。妹妹，你一定会好起来……真的吗？太好了，哥哥！……放心，只要我得到数据。……我明白。……我的人已经接近他们了，拿到数据应该不成问题……”
看上去这家伙完全是人格分裂的自言自语……
“孩子，你输了！”老金轻而易举的将杨羽双手拧到背后。
“是你输了才对！”杨羽猛地在老金脉门上一掐，逼他放开双手，之后趁他不备，猛一转身，双腿牢牢卡住他脖子，“如果我一用力，你脖子可就被我拧断了，大叔。”
老金简直有点儿不敢相信，“好小子……真是想不到……”
“我说过了，别低估我。”杨羽的眼神儿依旧复杂……
第八章 身世之谜
调查工作一时陷入僵局。明明虎纹是蒙家标志，蒙恬还偏偏不认识。一群人只得慢慢讨论，但杨羽和吕素又不知去哪儿了……
月亮很圆，很亮。树林中，月光被树枝切成了无数碎片，在地上投射出一幅颇为写意的图画。一个男人在林中正一拳拳狠狠击打着树干。虽然双手血流如注，但他似乎却毫无知觉。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就可以……而我为什么不能够……啊！”男人怒吼一声，右手猛一挥，掌燃烈焰，一记手刀过后，一棵树应声而断。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谁！”男人断喝一声，光剑在手，此人正是杨羽。
“是我。”吕素从他身后的林中走出。
“你？”杨羽多少有些奇怪，按理儿说吕素这个古代淑女才不应该深更半夜跟着他来这种地方，不过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首要问题。“你看见了？”
“对。”
“谁让你跟我到这儿来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深山老林，你不怕人说闲话吗？！”
“今天一进村子你就神色有异，看起来很痛苦，刚才你一个人偷偷的来这里，还不让小川他们发现，我真的担心你会做傻事……”
“你少管。”杨羽光剑直指吕素喉咙，“你都看见了……我可不希望人知道我的秘密……你要是敢说出去，下次我的剑就不会停在这儿了。”
“你何苦这么做？你看看你的手，不处理一下怎么行？”吕素绕过剑刃，拿出手帕要给杨羽包扎。
“你别碰我！”杨羽惊呼着向旁边跳开，“你别过来……我是个怪物……会伤了你……”
“你怎么会是怪物呢？你不就是杨羽吗？来，手给我。”看来吕素是与小川接触得太久，观念也有了一些改变。
“不……不要……”
“你在想什么呢？”吕素抓过杨羽左手。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呢？”
“你真的不怕我？”杨羽手中光剑无声的落在地上。
“真的啊……你干什么？！”
也难怪吕素会惊呼。杨羽的行动实在太突然，他猛地将吕素紧紧抱在怀里，身上还如过了电一般不断的震颤，同时还泪流满面。“谢谢你……”
“你干什么？！别这样……请你自重。”吕素费了好大劲才将杨羽推开。
“……对不起，我失态了。”月光下，杨羽的脸像被刷上了红漆。
“你这是为什么？”
“我的痛苦，永远不会有人理解。”
“你不说出来，怎么能让人知道？别人不知道又怎么理解？”
“你说的倒容易，你经历一下儿试试。”
“你说吧，说出来也许就不那么痛苦了。”
“我真的能信任你吗？”
“……你一定可以。”
“不知为什么，在是否信任你的问题上，我不想理性分析。也许我的确是该信任你。”
这个地方像是一间实验室。一个男人躺在实验台上。
“怎么会……”男人醒了过来，从那标志性的语调儿可以判断初此人是高要。
“醒了？”一个阴影中的人道。这家伙似乎装了变声器，听不出是男是女。
“我不是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吗……为什么没有死……”
“我救了你的小命儿了。同时还把你这个破烂不堪的身体修理了一下……”
“嗯？”高要审视着全身。不死药失效后的苍老已完全没有痕迹，最重要的是某样失去两千年的东西也被安了回来。“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快乐吗？”
“快乐？我有什么可快乐的？我已经没有爱了，易小川这家伙恐怕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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