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天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因为你熟悉清水镇。”
“哦,仅仅是这个原因吗?”
“阿卡,其实主要是我信任你。”
“信任我?你有多了解我,一个曾经羞辱过你们,几乎害得你们受火刑的人,你居然说你信任他,可笑!”
何立天问道:“阿卡,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也许你自己都不了解。所以我也不了解你,但我信任你,就当做一次赌博吧,赢了,我多个朋友,输了,好像我也不损失什么。”
“那我问你,你信任宋晓东吗?”阿卡冷冷地问。
“当然信任,他是整个灵隐镇的救星。”
“可是我觉得这人不靠谱。怎么样,你信任的我,并不信任你所信任的其他人。”
“这是两码子事。”
“你真是个怪人!”阿卡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冷。
宋晓东的回信了,这样说道:
“你说得不错,我也刚接道消息,确认白羽以已跟恐怖组织接头,但不知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们的交易并未如期进行。现在,恐怖组织冒充一支名叫苍狼的特警部队已陆续到达清水镇,请务必在这帮假冒特警之前找到白羽,夺回救世转盘。我的人正在赶往清水镇的路上,到时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
看完信息,何立天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白羽跟恐怖组织谈崩了,只要交易不存在,救世转盘暂时就处于安全状态。忧的是恐怖组织已经到达清水镇,这些恐怖组织很多都训练有素,而且是些亡命之徒,跟他们相比,自己这帮人就是些乌合之众,别说圆满完成任务,就算能够活命,也得多念几句阿弥陀佛。
不过,好在宋晓东的人也快赶到了,那可是些真正的训练有素的特警战士,要想对付几个恐怖分子,那是不在话下。
何立天心中如是想着,如果他知道宋晓东和顾曼丽的真实身份,如果他还知道自己现在被别人当做一颗棋子在设局,他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愤。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还傻傻地希翼,傻傻地做别人的棋子。
宋晓东给何立天回信息的同时,也给顾曼丽发了一条信息:“我跟你说过,不要小看何立天和张晓晓两人,但你好像并没有听进去,做事如此不小心,居然让他们发现被你们监视。”
此时的顾曼丽一点醉意也没有,她接到信息,看着宋晓东责怪的意思,怒火慢慢地从心里燃烧起来。
她给无端打了个电话,本要痛骂无端一顿,但一想到何立天已赶去镇医院,此人身手,就算是组织里面的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若是真的被他发现些问题,不仅自己的计划要泡汤,老鬼宋晓东还还可能被暴露。
因此,她顾不上指责无端,而是直接命令道:“马上撤走医院的人,在外围监视。再教教你的手下,让他们精明点,不要全都笨得跟猪似的。”
无端听了,惊出一身冷汗。他对他的手下,不管是跟踪、监视还是搏击等各方面能力还是挺自信的,但听顾曼丽的意思,自己的人居然已经被人发现,看来,这些人还的确不容易对付。他不敢多想,立即传令镇医院四周监视的手下退出一千米之外。
给无端打完电话之后,顾曼丽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看来对方是在找隐蔽的地方接电话。
“这边出了点小状况,你可以把何立天一伙人是恐怖分子,并且可能在镇医院跟白羽交易的信息散播出来了,记住,我们需要何立天一伙和特警两败俱伤,而不能让他们任何一方轻易地抓到白羽,白羽只能是我们的。”
顾曼丽的话说得很轻,但对方一个字都没有听漏,待顾曼丽说完之后,他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曼丽脸上带着微笑,只从这一个微笑来看,这绝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她又从床底下拖出皮箱子,拿出左轮手枪,在弹夹里装满了子弹,还多带了几盒子弹,然后从窗户爬了出去。
天空有月,月光不是很明亮,给人很昏暗的感觉。今夜的清水镇,将是一个不平静的所在。
就在同一时刻,镇医院前方五百米处的一个暗巷里,有一个黑影在那蠕动着。
他在那里已经潜伏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而且还将继续潜伏下去。
他的一双眼睛,闪烁着野兽的光芒,似乎要刺穿这暗夜,好看清眼前的形势。
他看出了清水镇的不平静,因此他才潜伏不动,却又关注着眼前的一切。
此人正是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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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蒙混过关
张晓晓猜得不错,白羽被蛇咬伤,幸好那不是剧毒蛇,因此让他坚持到凹子村诊所里,注射了抗毒血清,得以保命。
本来他还要请凹子村的医生为他好好治疗,可是在付钱的时候,因为他身上并没有带钱,因而跟那医生发生了争执。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保证那医生和护士不透露他的行踪,他杀了那二人。为此,他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而有效的处理,已经开始化脓。他本打算到了清水镇,立即到医院进行治疗。
没想到何立天会发现他跟蛇搏斗的现场,更没想到他们会冒充警察到案发现场去,找出了他抢夺抗毒血清的事实。从而推断他会来镇医院而特意在镇医院设置陷进。
除了发现在镇医院里的张晓晓、络腮胡子和阿兰三人外,他还发现了镇医院四周八个鬼鬼祟祟的人,那正是无端的八个手下。
白羽不清楚这八个人的来历。只好静静地观察着。
这时,他发现原本互不理睬的八个人凑在一块交谈了几句,一起朝街口走了过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八个人当然是接到了无端的暗号,往外围撤退。
白羽不知道何立天、张晓晓跟顾曼丽之间的事,自然也想不明白八个人突然撤退的原因。是放弃对镇医院的监视了吗,还是故意摆另外一个局让他往里面钻。
白羽伸手抹了抹伤口四周已经麻木的肌肤,他突然发觉,就算明知前方有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因为不断恶化的伤口不容许他再有任何拖延,除非他选择不要受伤的这只腿,选择下辈子做一个废人。
白羽突然站起来,也退出暗巷,消失在黑暗中。过了一会,当他再次出现在暗巷里时,他已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只见他身穿当地民族服饰,头上裹着厚厚的青布头巾,几乎包住了半个头,这也是当地成年男子的特殊打扮。
他的嘴角贴了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像个杂技团的小丑。
他双眼中锐利的目光也收敛起来了,显得黯淡无神。有人说,一个人不管如何伪装,只有目光伪装不了,但这句话在白羽身上,一点也没用。
已经完全像一个当地农民的白羽,一瘸一拐地往镇医院里走去。他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因为他了解张晓晓,担心细心的张晓晓会从他的伪装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他走进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的络腮胡子看了他两眼,并没有认出他。然后,他看了看四周,主要是熟悉现场环境,一旦被揭穿的时候,也好借熟悉的地势逃走。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张进峰的办公室。
“老乡,这么晚了还看病,哪不舒服呢?”张进峰热情地问。
“啊……啊啊……”白羽将自己装成个哑巴。
真是聪明,他知道他可以扮成当地农民,但他的声音没办法装扮,一开口说话准得露馅,因此将自己装成哑巴,啊啊几声便可蒙混过去了。
“哦,你不会说话,那你哪儿不舒服啊。”张进峰依然笑容可掬地问。你别说,这个一心钻在钱眼里的小人,接待起病人来,还真不错。
“啊啊……”白羽撩起裤腿,将小腿上的伤口给张进峰看。
“啊,被蛇咬了。”张进峰敷衍着,突然朝对面值班室里的张晓晓叫道:“小张,这位老乡被蛇咬了,你过来看看伤口,赶紧配药去。”
“哎,来了。”张晓晓小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白羽,“哟,老乡伤得挺重的呀,在哪被咬的。”
白羽也在打量着张晓晓,但张晓晓带着宽大的口罩,将整张脸捂得只剩两个眼珠子在外面。因此他只能看到张晓晓的目光。
四目相对,他突然变得很不自在,低下头来,似乎一见到女孩子他就不好意思。
白羽没有回答张晓晓的话,他是哑巴,当然不会说话。
张晓晓突然摇了摇头,说道:“院长,这伤得挺重的,我担心配不好药,还是你亲自给老乡治疗吧。”
张进峰一听,明白张晓晓已经告诉他,这人不是那“负心汉”,不觉颇为失望。口中说道:“好,老乡,马上给你治疗。”
说完,开始给白羽洗伤口,重新上药,足足花了十来分钟,才将伤口包好。
那白羽站了起来,啊啊地连连向张进峰和张晓晓道谢,从贴身衣服里摸出医药费递给张晓晓。
这钱,也是刚才去头衣服的时候,从一户人家里顺手牵羊偷来的。
“不客气,不客气。”张进峰说着,将白羽送到医院门口。
过了一会,张进峰走回来,很不满地自言自语道:“这哑巴,用的手机倒是很高档的,我看他拿着打电话的时候,在夜光照射下还闪光呢,像金子做的一样。”
张晓晓一听,问道:“什么,你说他打电话?”
“是呀,刚刚在门口的事。”张进峰不知道张晓晓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哑巴怎么会打电话?”
“是呀,哑巴怎么会打电话?”
“他就是白……那个负心汉?”张晓晓恍然大悟地说道。
“哎哟,我的人民币呀,还不快追。”
两人急忙追出来,可是,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张晓晓怔住了,今夜的清水镇,因为水怪的吸引,可以说很多年来没有如此热闹过了,刚才还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往来,可是突然间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胡子大哥,有情况,小心一点。”张晓晓对刚刚跟上来的络腮胡子说。
“我看出来了。”络腮胡子道,两道目光四处打量。
此时,白羽正躲在一个角落里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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