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谁惹我生气,我自己惹我自己生气。”
“呵呵,你真会说笑,你干嘛要惹你自己生气啊?”
“我识人不慎,认贼作‘叔’……”
“呵呵呵……”何立天倒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小姑娘就算生气的时候也依然那么讨人喜欢,自创的成语也很有新意。
“笑什么,我就是认贼做‘叔’了。”
“丹丹,我好像没有对你做错什么事吧?”何立天顿住笑。
“惹我了惹我了,就是惹我了……”杨丹几乎说一个字便跳一下,其可爱样更让何立天忍俊不禁。
“好,你说,我怎么惹了你,我错在了哪里,立马改正。”
“是吗?”杨丹好奇地看着何立天,“狗都改不了,你难道比狗还厉害。”
“小丫头,你才吃屎呢,这样说长辈,一点礼貌都不懂。”何立天佯装生气,并伸出手去,轻轻地在杨丹的头上拍了一下。
在口头上占到了便宜,杨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了,狡黠一笑,“我又没说狗改不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是你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呀?”
“还说,讨打……”
这一大一小两人玩笑起来,何立天又将刚才的不快抛在脑后了。
追逐了一会,杨丹突然说道:“叔叔,听我一句话吧,晓晓阿姨才最适合你,可不要三心二意的,学那些花心大萝卜。”
何立天的笑僵在脸上,杨丹会跟他说这件事,让他颇觉意外。随即淡淡笑道:“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
“我不懂,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看事情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你喜欢晓晓阿姨,晓晓阿姨也喜欢你,可是你呀,还恨不得娶十二个老婆呢,你可想过这话让晓晓阿姨听了,心里面有多难受。”
何立天再次怔住,开玩笑的时候,他的确丝毫没有顾及到别人的感受,现在听杨丹一说,果然觉得自己当着张晓晓的面如此风流放荡实属不该。
当然,还有阿兰,这对她们是一种不尊重的表现。怪不得刚才张晓晓和阿兰会不约而同的不理他。
何立天脸上红了红,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道:“可是,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个人啊,她们认识我的第一天我就这样了。”
“她们?你还真有十二个呀?”
“不是不是,代称而已,代称而已。”
“哼,还狡辩,你狡辩我也看得出来,你身边肯定美女如云,就像阿兰阿姨,可关心你了。”
“你这个机灵鬼。”
“叔叔,听我一句劝吧,要玩,就到那些特定的场所中去玩吧。在自己的圈子里面,你愿意对谁好,就不要三心二意,不然最后,伤了别人,苦了自己啊!”
这句话,可又让何立天惊奇不已了。他再次打量杨丹,甚至都在想杨丹是不是患了什么怪病,虽然长一张孩子气的脸,年纪却已是老大不小。否则,别人若知道杨丹跟他说这番话,一定会感到好笑。
杨丹的话,甚至让何立天的心紧缩了一下。他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特别在女人堆中,几乎从来没有正经过,火车失事后,遇到了张晓晓、杨丽颖、阿兰、芝兰、甚至包括樱子、额那朵儿等人之后,脑袋里面依然时不时想些不正经的问题,言行举止上面依然大大咧咧、招蜂引蝶,这才使得一个个女孩围绕在他身边欲罢不能。
他也曾想过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会对这些女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都只是偶尔想想,而且只是想想而已,想过之后又像没事人般,依然那么我行我素。
如果说跟阿兰发生肌肤之亲还可以借口地堡中有迷药引诱的话,跟杨丽颖同床共枕那就一丝借口也没有了。
今天,当他的行为被一个孩子拿出来斥责之后,他内心之中深深地感到不安。他突然发觉,杨丹说得对,自己这样无节制的厮混下去,必定伤了别人,苦了自己,而且这似乎已成定局了。因为他现在就没办法处理好杨丽颖、阿兰和张晓晓之间的关系。
何立天对杨丹笑了笑,没有言语,继续捡拾地上的枯枝。而杨丹似乎并不想饶过他,依然在旁边喋喋不休,说张晓晓的好,说阿兰的好,只有说起顾曼丽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屑,道:“这个女人,很讨厌。”
很快,篝火生了起来。因为重新会合在一起,络腮胡子和阿卡心情好,进林打来三只野兔,两只野鸡,将野兔野鸡剥洗干净了,用两根木棍穿成串,放在火堆之上慢慢炙烤。
不多会,肉香已经传出。众人多日以来都以干粮充饥,对那蛋糕饼干之类的都已腻烦不已,现在闻到肉香,不觉口水直流,几乎都等不得烤熟了。
又过了一会,肉香愈浓。阿卡扯来几片硕大的芭蕉叶扑在地上,形成了一张简易的绿色桌布。何立天拿出匕首准备去分肉,突然想到这匕首白天还杀了好几个人,刃口上沾着人血呢,又将匕首收好。却见络腮胡子双手已经抓住一只野兔的两条后腿,使劲一扯,便将一条肥腿扯了下来。
“我要——”杨丹忙叫道。
“好,给你。”络腮胡子微笑着,将兔子腿递给杨丹。
杨丹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了下去,却大叫道:“啊,没盐味——”
络腮胡子道:“小杨,这里没有盐巴,你就将就一点吧。”
杨丹瘪了瘪嘴,又撅了撅嘴,也不再发什么牢骚,继续招呼兔腿去了。她实在太饿了,没盐巴就没盐巴吧,吃得同样津津有味。
络腮胡子继续将野兔野鸡肉扯成小块分给众人吃,每个人也都跟杨丹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何立天本来也要扯一块递给张晓晓的,可是想起刚才杨丹的话,他这举动一定又要深深地刺激到阿兰,甚至还有顾曼丽,如果三人一人递上一块,那铁定三人心里都不舒服,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就不愿意去做了。
这夜,除了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低鸣或吼叫之外,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他们割了草来围着火堆铺上,女同胞躺在草垫上休息,男同胞轮流值班。
前半夜是阿卡,后半夜是何立天和络腮胡子,但整个一夜何立天都没有睡着。他脑海里面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一团乱麻似的缠绕着,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起先他想着的是杨丹下午跟他说的话,眼光总是在张晓晓、阿兰和顾曼丽蜷缩在草垫上的身子看去,顿觉每一个身子都显得单薄,楚楚可怜,心里越发感到内疚。
后来,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樱子为什么追杀白羽?樱子的死跟邪灵有什么关系,那个小本子上又记录了些什么?星皇是谁,会不会是如同创世会一样的另一个恐怖组织?向友军及灵隐镇在老鬼的手中成了什么样子?迟迟未露面的山羊究竟是何许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跳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
可笑,他就坐在代号山羊的顾曼丽身边想着山羊其人。
到后来,他又想到了白羽临死前跟他说的那几句话,朵儿……鬼蜮……朵儿和鬼蜮之间究竟为什么联系在了一起?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好在,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鬼蜮了。是吉是凶,很快谜底就可以揭开了。
194 噩梦般的回忆
鬼蜮——一个传说中的可怕地方,突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还隔着很远的距离,而且在树木掩映之中无法清楚地打量鬼蜮的全貌,但鬼蜮的大致情况,却也能看过十之七八。
虽然到达了目的地,但没有人欢呼。
看着眼前神秘的石头城堡,他们的心中越来越沉重,就像此刻已经有人在他们的身上啃咬一般,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恐惧。
“如果按白羽所说,朵儿真的被鬼蜮的人抓了,他们一定会防备我们来救人。这里不比别处,在情况不明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我建议我们先设法去打探一下,其他人就在这里等消息。”阿卡提议道。
阿卡看着掩映在树丛中的鬼蜮,心中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以来,这里一直是他的噩梦,每次在梦中重新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总是惊起一身冷汗。而今天终于再次来到这里,而且是为了救心爱的朵儿,他希望这是一次噩梦终结之旅,就算热血洒在这个地方,性命丢在这个地方,也是值得。
络腮胡子说道:“阿卡说得不错,我们这么多人突然出现,直接就成为了敌人的目标和靶子,所以先派人去打探清楚再行动。但阿卡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阿卡去。”
阿卡笑了笑,“不必让更多的人去冒险,鬼蜮里面我最熟悉,我去最合适。”
何立天道:“阿卡说得不错,鬼蜮里面你最熟悉,由你去最合适不过。但胡子大哥说得也很对,你一个人去,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连个照应都没有。所以,我陪你去。”
络腮胡子道:“何老弟,还是我去吧,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这些姑娘们还需要你留下来保护呢。”
何立天道:“胡子大哥,丛林里的生活你最擅长,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你处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所以你留下来保护他们才最合适。”
张晓晓道:“你们三个一起去吧,我们不需要人保护,我们自己保护自己。”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
但其余几个女人就没法像她那样了,除了阿兰还强装镇定之外,顾曼丽是在装害怕,全身筛糠般的瑟瑟发抖。杨丹是真的害怕,全身也在筛糠般的瑟瑟发抖。
络腮胡子见状,并没有理会张晓晓的话,抽出腰间的砍刀握在手里,说道:“好,何老弟,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你和阿卡一定要小心。”
何立天和阿卡点了点头。卸下了肩上的背包,地上抓了些泥土,用矿泉水拌湿了涂在脸上,这才出发。
“等等!”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张晓晓叫了一声。
何立天转过头,看见张晓晓向他走了过来。他以为跟他生了一天一夜气的张晓晓,要在他临走前跟他做一番生死话别,颇为感动。
可是,张晓晓的脸上一直冷若冰霜,就连一丝关心的表情都没有。何立天就奇了个怪了,不是生死话别,难道在自己临赴险地之前,还要诅咒自己一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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