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向友军见众人心有疑虑,知道在这种心态下是没办法训练好的,因此向他们解释镭射枪的相关情况:
“各位听我说,你们手里的这把镭射枪,其实跟你们平时使用的猎枪也没有多大区别。当然,它的性能不同,它是一种灼伤性武器;它的打击范围更广,它可同时击打数十个目标;它的威力更大,光束攻击,瞬间摧毁,可以让目标飞灰湮灭。这样的武器的确可怕,但各位请记住了,我们不是用它来干坏事,不是用它来欺压良善,而是用它来反抗外星侵略者,保卫我们的家园。所以大家不应该怕,而应该喜欢它,爱护它,因为在将来的战斗中,它就是你们的生命。”
向友军的话,让大部分人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不过还有二十多人,依然无法从那种瞬间摧毁一切的惨象中回过神来,训练中战战兢兢。
向友军只好将它们换掉,请老族长另外选了二十个人加入到镭射枪武装队的训练中。他教得很细,从持枪标准、瞄准方式、发射瞬间注意事项等,一一让武装队队员掌握。
下午,大家都掌握了要领之后,向友军又对他们开展模拟演戏,教他们卧倒、站立和跑动中如何发射,土著汉子们避开了内心的恐惧之后,学得都很快。
向友军看着他们的进步,心里很欣慰。可是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他心里就感到一阵一阵焦虑。
虽然此刻只是下午,但天早晚是要黑的。
在灵隐镇,有灯光,有柴火,整个小镇彻夜都是灯火通明。
可是一头扎进了丛林深处的何立天一行呢,他们仅有手电、仅能烧一堆小火,不小心天公下点雨,还可能将那一堆小火也淋熄了。在没有了光与火的保护之下,邪灵是否会攻击他们呢?
除了邪灵之外,向友军当然想得还很多。他总是觉得,何立天一行不仅仅是追击两个人,一个铁箱那么简单,他们面对的也许是无穷无尽的危险,也许是各种各样心狠手辣的势力组织。
铁箱牵涉进来的势力,除了叛徒白羽、护卫队之外,本就还有一个等着交易的恐怖组织。当有人要阻止他们交易,他们岂会善罢甘休呢!
他越来越后悔没有跟何立天一起上路了。
114 局似迷魂
五日之后,何立天一行尾随着那些被掩埋的灰烬堆,穿过一个个林子,翻过一个个山腰,淌过一条条溪水,不知追赶了多少路程,可是,除了一个个灰烬坑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白羽也迟迟没有现身。
众人开始越来越焦虑,也感到越来越奇怪。他们出发的第一天,见到第一个灰烬坑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兴奋,因为他们认为跟着这些灰烬坑往前走,很快就能追上白羽,可是现在看来,他们的判断错了。
究竟错在哪里呢?
何立天百思不得其解,张晓晓以及其他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何立天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觉得他们就像进入了一个圈套,已经变成一群牲口,被人拿一根长长的响鞭,怎么赶便怎么走。
在一条小溪边的鹅卵石滩上,何立天让众人停下来休息一下。他主要是想借休息之际开个短会,讨论目前面临的困境。
在这深山老林中,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阿卡。因为只有他对这片林子最熟悉。
但阿卡也无法对现在的情况作出解释了。之前他脸上所保持的自信,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沮丧。
此刻,也许阿卡的心情是最复杂的。他虽然没有何立天那种救人救己的高尚思想,反而还带着些许自私,但他在这个任务中,融入了太多的个人情感,不管是为家族赎罪,还是为了额那朵儿而战,都是他借以发泄心中郁气的借口。
阿卡不说话,何立天也不紧逼。他似乎知道阿卡心中的苦,不愿在阿卡胸口上撒盐。
他的目光从阿卡脸上移开,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遍,突然说道:“对于现在的情况,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追击白羽,现在看来并不像我们先前所想的那么简单,希望合我们所有人的看法,总结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
众人都在沉思,许全笑说道:“何大哥,我先来说吧,说得不对之处,你们别笑话。我现在想的是,这些灰烬会不会真的跟白羽无关,也许只是进山打猎的猎人生火烧东西吃,掩埋了,碰巧被我们发现了。而白羽却是从另外一个方向逃走的。”
阿虎接着许全笑的话说道:“我倒觉得,这些灰烬一定跟白羽有关,只不过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比如,它们究竟是白羽逃亡中留下来被我们发现了,被我们当做路标来用了,还是白羽故意给我们设了一个迷魂局,将我们绕进来,直绕得我们晕头转向。”
何立天赞许地看了阿虎一眼。
只听李朝东道:“阿虎的话有些道理。战国时候围魏救赵这个故事想必大家都很熟悉,在魏军归途中,孙膑故意用一队人马引诱庞涓,沿途埋锅造饭时不断减少锅灶数量,并丢弃一些物资,从而迷惑对手,将庞涓引入埋伏圈,庞涓自杀,魏军打了败仗,而赵国之围于是得到解决。阿虎刚才所说,就有点这个意思。”
络腮胡子道:“阿虎说得固然有道理,不过我又觉得有点站不住脚。孙膑施这个计策,他有一队人马来引诱庞涓,但白羽呢,他就孤家寡人一个,要想施此计,谁来帮他,朵儿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儿家,铁定是帮不了他的。”
“难道……”阿兰突然说:“难道有其他人在帮助他,或者说他已经跟恐怖组织接上了头,恐怖组织一方面派人给我们设迷魂局,另一方面却派人与他做交易。”
李朝东道:“有这种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那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要想抓住白羽,还真有点困难。”
“你是怎么看的呢?”何立天突然问张晓晓。
张晓晓道:“我想我们应该将所有存在的情况都考虑到,进行分类筛选,对比,我们才能有所侧重。”
“那在你看来,你觉得有哪几种情况?”何立天又问。
张晓晓道:“猎人生火,有可能,但可能性太小;有人故意给我设迷魂局也是一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白羽跟恐怖组织接上头的可能性也很小,因为一路走来,这深山老林中并没有信号,白羽用什么方式跟恐怖组织联系呢?那么,帮他设迷魂局的人又会是谁呢?”
何立天道:“只有一个人,额那朵儿。”
张晓晓道:“大家认为额那朵儿不可能做这件事,是因为大家觉得额那朵儿是被娇宠的千金小姐,走这山路已经很不易了,更不要说跟白羽分头设局。但是我想告诉大家一个真理:女人,特别是被爱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身上的潜力不是一般男人可比的。所以不要小瞧女人。”张晓晓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何立天一眼。
何立天道:“阿卡,从灵隐镇到外面,我希望你可以给我画一幅详细的地图,我们所走的这条路,以及这条路两边的山、河、村庄以及市镇等,都一一标注出来,你可以做到吗?”
阿卡冷冷地盯着何立天,问:“你不相信我带的路?”问出这句话之后,他觉得有点好笑,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何况别人呢。
但何立天却说:“我相信你,正因为相信你,我才请你画地图。”
阿卡在何立天脸上瞪视良久,确定何立天没有半分调侃之意,才说道:“画图没问题,我只想告诉各位,要出去,我们所走的路是唯一的,他们想从其他地方出去,除非他们长了翅膀,能飞过那些悬崖峭壁。”
“好。”何立天立即打开自己的背包,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笔记本,一支笔。
那本来是他的日记本。他打开一页空白处,连笔带本子交给阿卡,安排道:“阿卡,那你辛苦点。反正太阳快落山了,今天我们就在此歇宿,阿卡你负责画图,李教授、张晓晓、阿兰负责拾柴生火,阿虎和全笑负责搭建帐篷,就搭建在河滩上面的那个草坪上。胡子大哥、两位兄弟,我们去捕几只野味来改善一下生活吧。”
众人听了,分头行事。捕点野味对何立天来说是件大难事,但对络腮胡子和两名土著汉子,那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只一会时间,他们已经收获了三只野鸡,从一个野兔窝里捕获了一只野兔。
五人在小溪中将战利品处理好了,欢呼雀跃的提回到河滩中来,篝火已经升起,旁边还高高堆起一堆干树枝,那是为了防止夜里火熄灭后遭受邪灵攻击,特意备好用一个晚上的。帐篷已经搭建好,而阿卡还在埋头工作。
张晓晓和阿兰开始烤肉,慢慢地,河滩上,飘散出阵阵肉香。大家一连吃了几天干粮,突然闻到这样一阵肉香,为之精神一振,都叽叽喳喳地围到火堆旁边来,看着那还未烤熟的野味,跃跃欲试地恨不得马上吃上一口。
等待,永远是最难耐的时光。等人,容易焦躁,等吃,容易流口水。众人等那野味烤熟的时间,仿佛突然膨胀了开来,一分一秒无限的延长,像一年一生一样。不过,大家开些玩笑,说些有趣话题,也倒其乐融融。
吃过野味之后,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何立天加了几根干树枝到火堆上,那火焰腾地冒起来,树枝在火堆中燃烧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阿卡又画了好一会,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笔。他本是个粗人,拿刀比那笔自在得多,因此小小一张地图,他却花费了比别人多五倍的时间才完成。
“画好了?”阿兰问。
“差不多了。”阿卡点了点头。
何立天拿过笔记本,平放在地上。众人都围过来看。摇曳不定的火光,反而让人看不清地图。
他拿来手电筒,一束亮得发白的光线射在地图上,只听阿卡解释道:“灵隐镇在右上角,我们所经过的这条路,其实就像是穿过一个大峡谷,不过这个峡谷跟其他地方的峡谷不同,这个峡谷中分布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峰。各位请看,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粗线就是我们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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