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阿朋虽然明白这是在批评他,但听到后却敢怒不敢言,低下头看着篆体地板。他知道燃天佐在教会中的地位——年纪轻轻但道学造诣之高,在血红教会已经是400年未遇,现在是大仙人候选人,将来一定会成为血红教会主教,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全宛州凰教的教主——如果以后他想统帅不死者的话,非得经过燃天佐的同意不可。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了,”教主鬼蝉发话了,“木阿朋把手带交给天佐,由天佐负责破解。不死者可以回去休息了,你们有一整天假期。明天中午回到教会。”
“是。”不死者三人一同回答道。木阿朋把手带交到燃天佐手里,然后低着头走了;均承德直接走了;铁载玄走到燃天佐跟前,
拍了下天佐的肩膀,用颤动的胡子说:“好样的。”
“铁前辈回去好好休息。”燃天佐说,并不为赞扬所动。铁载玄看着天佐,点了点头,然后也走了。
等不死者全都走出大厅后,鬼蝉从王座上站起来,一甩红色的衣袖,对几位大师说,“我们失去了又一座矿场,鬼羽已经去三之研究所核对减员了,关于本教的经济状况,大师们有什么看法呢?”
西孟夏,燃天佐,还有轮椅老头似乎都在思考。首先西孟夏发言了,“用侯教授的数据,伽马酮的解药马上就可以研制出来,我想出台一个收费计划,对需要戒毒的人群进行适当的收费。”
“清风子你怎么想?”鬼蝉听完西孟夏的话,并没有思考就直接问下一个。
“咳咳,”老头满脸老人斑,头发胡子牙齿都掉光了,身穿白色长袍,佝偻着身体坐在轮椅上,这就是清风子均存志,均承德的爷爷,他已经这样两年了;他极其缓慢的说,“我觉的,应该,制裁,仁德公司。、、”
“燃天佐你怎么看?”没等清风子说完,鬼蝉就直接问燃天佐了。
“我觉的应该把现在的铁矿玄铁矿煤矿统和到一起,”燃天佐用空洞的声音说,“建立一个新的公司,吸收太极城的流动资金,这样才是长久之计。我们这次正是输在仁德公司对金价的理性判断和对流动资金的实际控制力,我们内部财政误判只是一个小问题。”
西孟夏听到这句话赶紧看着燃天佐,黑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很明显,丢掉金矿的主要责任就在西孟夏,是她的错误借贷投产计划最终导致金矿被仁德公司变相收购。
“恩,我信任你,”鬼蝉离开王座从台阶下下来,一抖霓裳红袖,将小手伸入燃天佐的兜帽,按到燃天佐眉间,一道红光从带着手环的小手上传递到燃天佐额头,“你来负责吧。”
“好的。”燃天佐接受了玄微子的能量,在一旁的西孟夏将长发垂下,低头做恭敬状;而一旁的清风子似乎已经老年痴呆,一副什么也不关心的样子。
红色衣衫的少女瞬间化成一道红色旋风,从大厅中消失了。
“谢谢你,天佐,”西孟夏对燃天佐说,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完美的诚恳,“刚才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不用谢了,”看不到燃天佐的表情,却只听到他一成不变的声音,“本教财政部门从今天开始不再归你管辖了。”
说罢燃天佐便向门外走去。
“天佐,天佐!”西孟夏长腿迈着黑色高跟鞋,却怎么也追不上燃天佐的脚步。清风子傻傻的笑着,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
“道师,”兽面门门口左边一个蓝色长袍女生拿出一个文件夹对燃天佐说,“您要的矿产重组计划已经完成了,请您过目。”
“道师,”门口右边一个绿色长袍的女生也拿出一个文件夹对燃天佐说,白了一眼对面的女生,“您要的人事变动书已经拟好了。”
“伊管彤、千若星,”燃天佐走到门外,对两位久候多时的女生说,“你们干的不错。”
“天佐,”西孟夏气喘吁吁的跑到燃天佐跟前,同时被伊管彤和千若星白了一眼,“你听我说。”
“这个给你,”燃天佐从千若星手中拿过人事变动书,用黑色的手指递给西孟夏,“在上面签字。”
“再给我一次机会,”西孟夏面带诚恳的说,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燃天佐,“让我帮你重组工厂吧!”
“我已经是最大限度保住你的职位了。”看不到燃天佐的表情,但红色发光的眼神,和空洞的声音中都带着无比的确定,“我没有建议把你从科研部门调走,已经违反教内的惯例了。”
“天佐,看看天佑的份上,”西孟夏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帮我一把吧。”
“我弟弟不会求我的,”燃天佐已经不看西孟夏,把手里的传送手带递给千若星,向电梯走去,“带到一之研究室去。”
“好的~”绿色袍子的少女高兴的接过传送手带,白了一眼伊管彤,跟上燃天佐。蓝色袍子的少女白了一眼西孟夏,也跟上燃天佐。
只见西孟夏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了兽面大厅。失去了从哥哥手中接过的财政部门的管辖权,追梦者部队的存在可能很快就要暴露,虽然燃天佐貌似现在还没有发现数据的漏洞,但是不代表他将来不会发现,必须赶紧回万之研究所和追梦者基地删改数据;燃天佐是不吃软也不吃硬,根本改变不了他的决定,然而他的弟弟可不是这样冷酷的人。
“道师,你今天看电视了吗?”伊管彤的眼眶很深,睫毛很长,她抬头看着燃天佐,表情很天真,“你弟弟上电视了。”
“你是说他在电影节上跳楼的事?”燃天佐用空洞的声音说。
“不是那个,还有,你看!”伊管彤把手中的文件夹夹到腋下,搂下袖子,露出手表,弹出一个全息屏幕,仁德新款经济车义拓的广告结束后,两个人出现在飞龙电视台演播室里,然后镜头又切到了现场,“他现在在电视上呢!”
“我看我看!”一旁的千若星隔着燃天佐一把抓过伊管彤的胳膊,“哇,帅锅啊!”
燃天佐一言不发,只是稍微后退了一点。两个女生立刻就挤到了一起。
“我绕了好几圈才抓到枪手,确实路况太拥挤了。”屏幕上的燃天佑手里抓着被汽车轮胎捆住的枪手,枪手嘴巴里被塞了一块深色布,好像是从燃天佑衬衫上撕下来的。
“据警方调查透露,枪手名叫子安,是原南部金矿的工人,至于他在电影节上开枪的原因警方还在调查当中。。。”带着耳麦和话筒的子菲鱼出现在摄影机的小屏幕中,乐锦鹏也带着耳麦和话筒,正扛着摄影机,在燃天佑和一堆警察背后进行着报道。
“下面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在事件中受到惊吓的梵画莺小姐。”子菲鱼把话筒一转,指向了身边站着的梵画莺。公主已经换了装扮,现在是黑色v姿晚礼服和女王高跟鞋(镜头里似乎看不见),棕黄色的卷发在脑后卷成了一个高雅的发髻,耳朵上又是白金钻石耳环。
“请问梵画莺小姐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眼镜女记者问道。
“我当时正在和天佑跳舞,然后就是玻璃碎了一堆,我还不知道是有人打枪了,吓死了都,”梵画莺眉飞色舞的说起来,看起来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请问梵小姐您对于枪手原金矿工人的身份有什么看法呢?”女记者这时提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问题。
“金矿重组过程中每个环节都是透明的,而且整个方案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公示,我不清楚枪手的动机是什么,只有等警方查明了。”梵画莺看着摄影师手里的纸条快速的念着。
“正义!正义!”这时燃天佑那边的人群出现了骚动,一个八臂哪吒给枪手戴上手铐,燃天佑取下了轮胎,然后又取下了枪手嘴里的布条,于是这个刚刚解放了嘴巴的四十岁左右胡子拉碴的男子开始大吼起来——“正义必将惩罚你们!”
乐锦鹏处于职业敏感,并没有第一时间把镜头转向枪手周围骚动的人群,只见梵画莺用手放在x前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乐锦鹏立刻明白了,于是赶紧将麦克风开去杂音模式,把镜头对准子菲鱼。
“感谢梵画莺小姐,现在请导播切回演播室。”子菲鱼已经处理过好几次这样的状况了。
“好的欢迎回来。大家都知道南部金矿的并购一路经过重重困难,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双赢、三赢的局面,今天本来应该是个幸福的时刻,白羊你觉得呢?
~是啊,今天在新金矿成立庆典暨电影节开幕式上出现这么不和谐的插曲,真是让人心寒啊!”
“啊真是无聊,”一个穿红色篮球服红色篮球鞋的粗壮大个子在大街上走着,看着腕表上的全息屏,原来是红脸的均承德。屏幕上面的子菲鱼突然切成了演播室的主持人子笑愚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主持,他抱怨着换了频道,“怎么没小蝎子的镜头啊!”
“这里是飞马电视台,现在我们在中宛山大厦的门前,电影节枪击案的现场,”一个女主持人出现在了全息屏幕上,红脸大个一只手摸了摸留着短发的脑袋,继续向前走,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这女的有点眼熟啊?”
“现在大家看到现场出现了骚动,嫌疑人大声吼着‘正义’两个字,在场记者们都沸腾了,场面有一点点失控,”红脸大个右手甩了个响指,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她是炎文博的姑姑炎静云!”
走过的路人奇怪的看着自言自语的均承德,赶紧走了过去。
“我们离近了一点,现在可以听到嫌疑人一直在大吼‘新金矿是个阴谋,坑害了工人’,噢噢大家看,警察突然上前用黑布袋套上了他的脑袋,然后照着他腹部打了一拳,按住他进了警车,”均承德只是在看燃天佑在一旁傻站着,然后被一群疯狂的记者挤出了人群,他大笑起来,“小蝎子你个傻x,哈哈哈。”然后继续向前走,路过一个报刊亭,卖报纸的老头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像见了傻x一样摇了摇头。
“现在让我们连线演播室的嘉宾克语剑先生。请问克语剑先生您对于这个嫌疑人以刺杀方式要求正义的做法有什么看法呢?
~其实大家都知道政府在整个金矿并购过程中一直在支持仁德公司,而对原来的凤凰教的工人并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利益。其实你看检察院那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