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冠的花纹中升起了一道绿色火焰,开始燃烧着,这火焰看起来很温和。
“现在把你的手放上去,”晨阿姨松开了画月的手,拿着盒子和器具后退了一步。梵画月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火焰上方,感觉很温暖,温柔的绿色火舌缠住了画月的手,逐渐的进入她了手指的伤口,绿光照亮了短发的完美小脸。画月感到有点痒,她看了一眼晨阿姨。晨阿姨点了点头。
绿色火焰逐渐消失,梵画月翻过手来,手上残留的血液被吸了进去。她一摸脸蛋,似乎也不再痛了。
“阿姨,我要去照照镜子。”梵画月飞快的跑向女教徒宿舍区,大腿后面一点也不痛了。
“去吧,最后一个天卦的上味战士。”晨阿姨看着画月,瘦瘦的脸上露出了干涸已久的微笑,但微笑才持续了一会,便猛烈咳嗽起来。
“不好了!”晨阿姨拉开了教堂大门,惊慌失措的跑下了大教堂门口的石头阶梯,对市场里的几个白盔白铠的士兵大吼道,“一群硕鼠从地窖里冲出来了!”
“夫人别怕!”一个白骑士回答道,向着其他几人一挥手中的白色喇叭,“跟我来!”
“在那个男教徒宿舍的地窖里面!”晨阿姨一推教堂大门,几个白骑士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停了一会,穿着深色衬衫和灰色裤子的短发梵画月从门后面闪身出来,她脸上的四条指痕已经毫无踪影。
“这个给你,”晨阿姨把印有黑鹰标记的手表从自己手上摘下,递给了梵画月,“给天佑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阿姨,”梵画月接过手表,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来的时候,天佑跟我说他一直没有跟您打过电话。”
“什么?”晨阿姨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那,那刚才是谁拿着天佑手表打的。。”
“夫人!”教堂中间有声音在叫着,“您在哪呢?”
“不管了,你赶紧走!”晨阿姨赶紧一推画月,回着头喊道,“我马上过去!”
梵画月点了点头,穿过空无一人的集市,向着城堡大门跑去。短发被风吹动,衬衣虽有点凸点,但由于胸部太过坚挺,在这种狂奔中只是撑着微微颤动。裸脚踩着复古大头黑皮鞋,竟也跑的飞快。
“铃铃铃。”画月沿着下山的盘山公路奔跑着,她的手表响了起来,她把手在耳边摆出电话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妈妈,我的手表早就丢了,给你打电话的人肯定要对梵画月不利!”电话那边是天佑的声音。
“我可不是你妈妈!”梵画月一上来就开始大声质问道,“你旁边那个女人呢?”
“啊,梵画月是你!你那边有血莲门的人!子菲鱼正开车呢,这到处都是急先锋士兵,我们车堵在垃圾巷了,你先在那等着别动!”燃天佑急躁的说,似乎根本没搞清梵画月的意思。
“我正从你家出来呢,血莲门现在威胁不了我了。我问你,跟着你的那个老女人是谁?”
“你说那个自称武阳公主的?她说她叫明若,我拿了勾纹刀之后她跟过来了,现在应该在我哥哥那。你刚才说她要对你不利?”燃天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你不要跟我装蒜!”梵画月生气的说,她停下了脚步,看着大路和枫树林说,“老实交代那个女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啊,你见过她了?!我们现在不堵了!你在那别动,我马上就到!”
“你那天跟她打电话你不知道!?喂喂!”梵画月还没说完,燃天佑已经挂了。
“气死我了!”梵画月看着左手的手表,气的直跺脚。她跺了几下,突然感觉跺不到了,等低头一看,自己已经漂浮到了半空中。
“啊!!”梵画月害怕的尖叫起来,吓的捂上了眼,以为自己要摔下去了,但是等了一会,从手指缝里一看,自己仍然浮在空中,好像自己的体重消失了一样。她想让自己回到地面上,于是挥着手,但自己突然在空中打着转,像一只泄了气空中乱飞的气球。
“冷静点,梵画月!”梵画月给自己打气说,试着深呼吸,“你能行的!”
她的身体突然停止了乱飞,她在空中转过身,伸开双手,三双光翼从背后破空而出。六道光芒闪耀无比,就好虚灵鸟之闪光,如梦似幻。画月像一道白光般,向着南方快速飞去,在乌云笼罩的天空之下,是一道破除黑暗的曙光。广袤的枫林树海中,一只白色的海鸥飞离树枝,向着天空飞去。浪子闲人有诗评曰:
“金星生来居银河,痴情甘愿落凡尘。
历经千辛求天火,重归九天展灵翼。”
“成功了!”她翱翔在天际,虽然被风吹的睁不开眼,但梵画月还是觉得很过瘾。
俯瞰枫树林,别有一番心旷神怡之感。几个红衣服红头巾的身影吸引了梵画月的注意力,他们正向马路两边的丧门神吉普车走去,一个白铠士兵下了马,正在用大喇叭喊着话,喇叭里发出的似乎像是女生的声音。仔细一听,似乎是梵画月自己的声音在喊着:“上车,都上车!”
梵画月下降到枫树林里,收起【六光翼】,躲在了树后面,看着马路的情况。这时,从对面一棵树后面冲来一个瘦弱的血莲门兄弟,举起两头蛇冲锋枪,对着白铠骑士——“你把他们都怎么了!”血莲门兄弟大吼道。
但一个戴墨镜的血莲门兄弟从白骑士的背后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瘦小兄弟手中的枪使劲一撞,“啊!”的一声,枪托撞到瘦小兄弟胸口,瘦小兄弟松开了拿枪的双手。墨镜兄弟飞起一脚,踹在瘦小兄弟的腹部。瘦小兄弟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墨镜兄弟立刻拿枪指着他,拉开了枪上的保险。
“干的好。”白骑士拿起右手的喷雾器,一阵雾气喷向瘦小兄弟。然后举起大喇叭,向上推了一下按钮,《心月》的歌声响起,瘦小兄弟的动作僵硬了,眼神也失去了焦点。
“现在听我的,上车。”白铠骑士又向下推了扩音器手柄上的按钮,透过大喇叭喊到,这喇叭里的声音像极了梵画月。瘦小兄弟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开始向车上走。
“开到悬崖跟前去,给梵画月陪葬!”白铠骑士用变声扩音器说到。
“听我的,都停下!”一声女声喊道,所有的血莲门兄弟都停了下来。白铠骑士惊讶的看着从树林中走出的短发帅气女生,眼泪突然迸出了眼泪,拉下了嘴上的白色口罩,白盔下面的厚嘴巴激动的说:“你,你是梵大小姐吗?谢天谢你没死!”
“你不用为我报仇了。”梵画月挥挥手说,“你给他们喷了什么?”
“是这样,全城的空气都被水里挥发的改造解药1号污染了,”白铠骑士吸了一下鼻子,甩甩右手的喷雾器说,“这里面是新凤凰圣水,喷一下,用喇叭调成您的声音一放,所有人都听话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梵画月绕着白骑士走着,打量着白骑士的装备。他的白铠其实是塑料上刷了一层白漆,带着白色仪仗队手套,靴子是白色雨鞋。
“这是燃侯爷的命令,”白骑士的脸红了,虽然从塑料头盔下看着不明显,“我们要重建燃家的辉煌。”
“过去燃氏政权不是被人民推翻的吗?”梵画月双手抱臂,在白骑士身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燃叔叔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
“对不起,我不能跟您说太多了,”白骑士举起了右手的喷雾器,左手举起扩音器,用拇指推上了口罩,声音透过扩音器变成了女声说,“虽然您是未来的子爵夫人,但我得冒昧请你先休息一会了。”
“呲!呲!”喷雾器喷出了雾气,但梵画月已经不在原地——“哐!”的一声,一只手比成刀状,打在了白骑士的塑料盔甲脖颈上。白骑士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请把你的墨镜给我。”梵画月转过身,走向墨镜兄弟,伸出手说。
第十一章 树海和黑色大道(中)
更新时间2013415 11:55:04 字数:4108
马路的远处,一辆仁德智升商务轿车正沿着公路向这边开来。梵画月把墨镜戴上已经浮到了半空中,正准备起飞。车子在半路上停住了,一个穿着八臂哪吒大衣和险道神军裤军鞋的男生从车上下来,他的大衣扣子没扣,敞着襟,露出结实的淡蓝色银色纹身的胸肌和腹肌,挥着手大喊道:“梵画月,是你吗?”
梵画月落在地上摘下墨镜,愣了一阵,突然飞快的跑到了男生跟前,撞在男生怀里,将他一把抱住:“燃天佑你个大笨蛋!”
“好了,你没事就行,”燃天佑见梵画月浮空的样子,有点惊诧;虽然画月抱住了自己,并且隔着她的衬衣能够感到两颗小樱桃和热呼呼的大肉球,但他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抱住她,左手食指戒指的蛇眼透着一股尴尬,“这些人伤到你了吗?”
“啪!”梵画月松开了燃天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天佑一巴掌。
“哦!”燃天佑捂着自己的脸说,“你肯定见过我妈妈了。”
“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梵画月生气的大吼着,一伸右手,手掌对着燃天佑使出【天女素手】,这招可以改变目标的重力——燃天佑立刻就浮到了半空中。
“你在干什么?!”燃天佑在空中上升着,他不能控制自己。
“画月!”子菲鱼从车里下来,关上了车门,扶了一下眼镜,“你,你没事吧!你怎么变短发了?”
“我没事,”梵画月举着手,转过脸用心月式的甜美微笑对她的粉丝说,“谢谢你,菲鱼。”
“梵画月,快放我下来!”燃天佑浮在半空中失去了重力,挥舞着胳膊腿,很无助的什么也抓不到。
“你记住了,在整个九州,只有我梵画月才是你的女朋友!”“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暴力!我们不能正常讲话吗?”
“铃铃铃,”子菲鱼的腕带响了,是摄影师乐锦鹏给她打的,子菲鱼正想看两人八卦呢,但电话打了一会还是不停,于是还是不情愿的接了:“喂?”
“菲鱼,明天开始不用去上班了好吗?”乐锦鹏上来就是这样很突兀的一句话。
“为什么?”子菲鱼一听便皱起了眉头说,“电视台就休假今天一天好不好。”
“明天跟我一起去接手游泳馆,好吗?”电话那边说。
“什么游泳馆?”子菲鱼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