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三,这个帖子其实多多少少改变了我的生活,但还处于我可以适应的范围。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还算满意,不想改变太多。
原谅目前我象大清王朝一样有些封闭,但一切会好起来的,等我写完第三部分的时候,就是改革开放之时!
日期:2008321 10:21:52
这件事情后,我发现求人并不一定是一件痛苦的事儿,即便过程是痛苦的,但很多时候结局让人满意。更何况我不能永远做一个和命运叫板的战士,那样会死的很壮烈,而且在世人的眼中有点精神不正常。就如同我不能永远都处于叛逆期,永远和父母作对一样。我也不想去和老师去斗了,过去的斗争结果已经说明那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发现我可能是长大了,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去迎合一些东西。很多时候,这样会让我活得更幸福一些。虽然,这样活得很没骨气。是的,骨气,从1998年到现在,10年中我很少听见人提到过他。如果再过十年,他会不会在我们的字典中消失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社会的发展既然能让很多生物从地球上消失,就一定也会让我们的很多精神特质灭绝!
没想到已经决定投敌的我却还是遭到了命运的虐待,命运他压根没人性啊——他他妈的连俘虏都虐待。因为我又被房东要赶着要搬家了。被赶走的原因在上个世纪就很荒谬,那就是——我们这幢楼楼上的一户人家丢了一个金戒指,而整幢楼里住的都是那家银行里的职工,就我们是出租户。——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逻辑关系也不复杂,等量带换的结论为没有自己房子的出租户是小偷。
妈地,这些人比当年的西特勒还残暴,西特勒当年只说979万犹太人是劣质人种,而他们却说10000万中国流动人口是小偷!幸运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统治了这个世界。否则我真担心我会像当年的犹太人一样被屠杀!更恼怒的是,面对人们的这种质疑时你压根没办法去解释,因为人家也没明说是你偷的啊,你越去解释越会落下话柄。因此,我们不得不再次选择那条生活一直给我们指向的明路——妥协!就这样,我们在整个大院人中怀疑的目光中灰溜溜的搬走了。现在想想都他妈的觉得窝囊!
今天我在记录当年这一切的时候,我也在拷问自己,是不是我的心理太阴暗,才把那段岁月涂上了很多灰色的色彩。我以自己封闭的思维去认定这个世界是否有点主观,我这样炫耀自己不光彩的岁月是不是缺乏社会责任感?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的世界观很狭隘,对好人和坏人判断的标准也很自私而且简单,好人——就是对我好的人;坏人——就是对我坏的人。
日期:2008324 11:47:32
我已经无法确切回忆这是我第几次搬家了,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以至于青年时代的我由于搬家实在太过于频繁,最后对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形成了一种变态的情结——而且是死结,解都解不开。
不过那个年月我们并没有产生这种看起来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们最终选择了一个靠近铁路旁的小区,和银行家属院那个房子比起来,这里挺破的,楼道里的墙皮都班班驳驳的,不过价格也便宜了一点,2室一厅。240元,更重要的是,房东拍着胸脯承诺,绝对没人上门来查暂住证,但晚上出门在门口夜市的那条小巷子里有小心,因为那条小巷通往另一个都市村庄!不过那时候我和洁婷都还不知道,后来这条夜市小巷竟然成为我们梦想升起的地方。
日期:2008324 11:48:54
哲学上好象有一种说法——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绝对是屁话,因为我总是在不同的时间落入相同的陷阱。
那是我们安顿好自己新家不久的日子,我和洁婷一起去东洲最大的超市买东西,出门下楼的时候,我发现二楼原来的空地上已经装修一新,摆了近百台电子麻将机。这就让我的脚有点挪不开步了,我跟洁婷说,我们转一圈看看——果然是个豪华的游戏厅,人也很多,上分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的。我站在一个玩家后面看了一小会儿,就发现这人玩得太菜鸟了。我一脸骄傲地对洁婷说,他们玩的真差,以前我经常靠这个赢钱。洁婷那天不知怎么也天真了一回,她说:“真的啊,那拿10块钱给你玩玩试一下。”我当然说好,于是就喊人过来上分,上分的人说至少上20块钱的,否则你底分都不够,玩不了。如果我足够警惕,就应该注意到上分员这句话中有对我来说很陌生的词汇——“底分”。也就是说这种新型麻将机的游戏规则我并不熟悉。但那时候,过于自负的我压根没意识到这一切,我大林是谁啊,我是曾经一个人同时玩四台麻将机,把老板都震撼的人啊。我是平山市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胡过“天和”+“十三不塔”的人呀。于是已经坐在座位上的我歪头看洁婷,洁婷那一刻的表情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摸出了钱包,又掏出了10块钱递给了那个上分的人。
日期:2008324 12:12:42
不过那天我刚玩一局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了,因为一局没胡牌的我虽然机子里还有18分,但却无法押分继续下一局了。我找来了上分员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机子出什么毛病了。那人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对我说:“你底分不够了啊,底分不够20分就无法开牌啊。”这真的叫我迷茫,因为以前我在平山玩的电子麻将都不是这样的,我无助的问他:“那我怎么办?”上分员说:“只有再上20块钱分了。”于是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洁婷,洁婷却把脸别了过去。我知道,再让洁婷掏20快钱给我玩是不可能的了——虽然我对这样的结局很不服气。但我只能假装很洒脱的对上分员说:“那我不玩了,还有18分,给我退钱吧。”上分员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这里规定20分的整数倍才给退分。”我说:“那你们……”而洁婷此时已经不理我自顾自的下楼了。
我顾不得和上分员纠缠了,丢下机子追了出去。在楼梯上洁婷大声跟我说:“你不说你会玩么?你不是说你经常赢钱么?”我说:“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下文来。于是一路上,洁婷不再说话,回了家,王亮和肖媛正在吃饭——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洁婷那天关在房间不说话,一直不说话,也不提做饭吃饭的事儿,一直持续到天完全黑下来。
最后,黑暗里洁婷还是说话了,而且语气很平和,甚至有点语重心肠。她说:“涛,你今年多大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毛躁啊?”
日期:2008324 14:21:26
洁婷在那一夜过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去找一份工作。这其实是挺让我没面子的一个决定,况且我真的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靠女人养活的男人。但洁婷很倔强,她决心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拦她,包括我在内。于是洁婷就去上班去了。
工作是干妹妹张芬介绍的,促销员——在超市促销一种台资企业生产的高档调味品,肖媛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坚持要一起去——女孩子啊,在一起也喜欢比较。不过那时候张芬只是对洁婷和肖媛不信任的笑,她说:“促销其实挺苦的,一站就是站一天,别看你们现在劲头挺大的,我真的怕你们坚持不下来。”张芬担心的没错,刚上班的第一天下午,分在另一个超市的肖媛就自己跑回来了,她说她不干啦——一秒钟都不让人座一下,而且她主动给别人推销的时候总是迎来别人厌烦的目光。
但那天洁婷晚上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洁婷说,就站到中午的时候觉得腿有点累,等到下午就过劲了,感觉不到累了。洁婷还说,她感觉能买这种高档调味品的人素质都挺高的啊——谁犯的着去瞧不起一个做促销的啊。说完这一切,洁婷还偷偷摸摸的从口袋里掏出好多小袋的鸡精,然后傻呼呼的笑。小声对我说:“我们单位的赠品,我偷着拿的——以后咱家不用买鸡精啦。”是的,打那以后接近半年的日子里,我们都一直享用着这种上品的鸡精。那时候我们餐桌上的饭菜很便宜,很下等,但调料却是顶级的。这有很象那时的洁婷,衣服总是挑最便宜的买,但内衣却要很好的。洁婷说这叫外素内艳,只给你看——挺感动我的一句话。
张芬看对了肖媛,却看错了洁婷。在那家公司半个月的促销的时间里,洁婷一天不落的坚持了下来,而且业绩还是那批人中比较出色的一个。因此我们家庭的第一笔正数收入是洁婷创造的——270元!
今天,我在平淡的的记录洁婷第一次工作经历的时候,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疑问。那就是,当年洁婷跟我说买那种高档调味品的人素质都挺高的。但不买的呢?他们对洁婷什么样?洁婷没说过。一辈子都没跟我说过!
日期:2008325 8:12:54
我们的家庭第二笔收入是300元人民币,但这钱来的似乎并不光彩!
1999年的6月,东洲市地方税务局为了加强发票的管理工作,推出了一项貌似全国性的创举——凡消费场所不给消费者开具发票的(含假发票,不正规发票),一经举报核实,给予3000元以上处罚。而举报者税务局给予罚款金额10%的现金奖励。这消息当时在东洲很轰动。所有的报纸都进行了报道。而且一些报纸还专门开辟了专栏,定期公布被处罚的店家名单。
不务正业的我真的感觉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凡是可以不劳而获的事儿,我都觉得是个机会。于是我就尝试着和洁婷商量,说之前,我其实心里挺没底的,我怕洁婷打击我说这个想法比无聊还无聊。不过洁婷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她的眼睛亮了——就像当年我们往祖国各地邮寄招生简章时候一样亮。洁婷异常支持我的这个想法,但我却突然有点蔫啦,因为那亮光让我开始怀疑这个发财的计划会不会也落个当年那样偷鸡不成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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