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坑,绝不给自己挖第二次。所以今晚,我在一开始就杜绝哈丹打桩的可能,嘱咐他,慢一点。
……我便是没想到,慢一点也能这么折磨人。
哈丹磨磨蹭蹭上了瘾,他的分身在一次次缓慢的抽插间越胀越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非常憋得慌,可他就是憋着,一点点进,再一点点出。我早就知道他学坏了,却没想到他还能变本加厉的坏。我狠狠地瞪他,咬着下唇瞪他,嗓子眼里闷哼着瞪他,瞪了许久,他终于绷不住,笑了。
“还慢么?”他问。
“慢个屁!”我气得要命,口不择言,“快一点!”
“遵命!”哈丹一笑,猛一挺腰,粗大的分身整根没入,直抵最深。
如此一来,强忍的欲望开闸泄洪,浩浩荡荡汹涌澎湃,将我们淹没。哈丹扶住我的腰,分身如利刃辟开我的肠道,在我的身体深处撞击。而我叫得像只发了春的猫儿,又放浪又放肆,两腿缠在他腰上,他撞我一下,我就叫得爽上了天,内壁也跟着收缩。激烈的交合下,我的感觉竟比刚刚还要敏锐。我能清楚感受到哈丹在我体内的摩擦与挺动,他的分身又粗又长,勃起时暴出的青筋嵌在我的肠壁,每动一下,那清晰的触感就刺激着我,我要射了。
我要射了,我要射了,我咬紧下唇,眼前一阵阵发黑,分身胀得发疼,那是高潮来临的预感。我大声催促哈丹快一点,再快一点,哈丹干脆抽出,把我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我。他的小腹撞在我的屁股上,打得我屁股啪啪作响,更打出无尽水声。那些水声混着我的呻吟在石墙上敲击回荡,传回我们的耳朵里,仿佛致命的春药。我把手探入水中,想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可胳膊刚伸下去便被哈丹捉住,按了回去。我回头怒视他,他低下头吻我,我不叫他吻,他偏要吻,我就咬他。咬破了他的唇,咬出了一点点血腥气,他把我的两手并在一起,按在池边,拉远,就着这点血腥气,深深地吻我。
我那点恼羞成怒被他吻没了,身子彻底软了,由着他把手探下去,拇指与食指握住我分身的根部。
“一起,”他说,“我们一起。”
快速的抽插漾开一圈一圈的水纹,上一圈还未来得及散去,下一圈又荡了过来。我的身体里湿极了,不知有多少是哈丹带进去的温泉水,也不知有多少是我自己的水。我只觉得热,浑身都热,口干舌燥,想他干我干得再猛些,想他低头吻我。我叫他,哈丹,哈丹,他轻声应,吻我。我的舌跟他的搅合在一起,舌尖顶着舌尖扭动,然后我张开嘴,他也张开嘴,我们急促地呼吸着,把对方的舌吞了进去。
哈丹射精的刹那,也放开了对我的钳制。大股大股的精液拍打在我的肠壁,灌注进我身体深处,伴随着这种灼热,我再难克制,射了出来。神思昏沉之际,我听到哈丹在我耳边问了句什么,我听清了,然而高潮的余韵让我无暇分心思考,第二天就忘了个干净。直到后来,在往事不可追的刹那,我才想起,哈丹问我的是什么。
他在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草原。
然而那时已经太迟了。
孟士准在温泉庄子陪了两天便回去了,京中局势复杂,我不在,他要回去坐镇。孟士准一走,其他臣子哪个都碍我的眼,没两天我就都把他们都打发了。这样一来,庄里就剩下我跟哈丹,我俩今天爬山,明天下河,乍暖还寒,河里的冰都化了,鱼儿蹦跶着游上来,哈丹不怕冷,裤腿一撩,下去抓了个不亦乐乎。
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如果身边没那么多宫人侍卫的话。
见哈丹玩得兴起,有时候我也忍不住想跳下河去。可每到这时候就有人过来劝,怕我冻着,怕伤了龙体。某天我跟哈丹爬山的时候见山里有兔子,便起了玩心,要跟他比赛射猎,一个时辰为限,看谁打的兔子多。我俩商量好了,分头行动,他去那边,我来这边,结果一个时辰过去,我手里空空如也,他背了满满一口袋兔子,跟掏了兔子老巢似的。
我不服,我生气,晚上我睡不着,趴在被窝里想,想半天,觉得是因为侍卫太多,名为保护我,实际上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一响,兔子都给吓跑了。
明天出去玩不带这么多人了,我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到夜半,我翻了个身,蹭去哈丹怀里。一般这时候,哈丹哪怕睡着,也会伸出胳膊,抱一抱我,今天他的动作却迟了许久,我等了半天,他还没抱过来。
我便醒了,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亮亮的,显然比我醒得更早。
“怎么了?”我问。
“嘘。”哈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中,同时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太静了。”他皱眉道
我不明白:“夜里不就是很静吗?”
哈丹摇了摇头:“你院里的守卫会在每夜子时换岗,换岗会有脚步声。可这会儿早已过了子时,我还没听到脚步声,而且,连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少了。”
我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十一,想要你命的人多吗?”哈丹问。
“多。”我说。
“那他们为何一直不能得手?”
“因为宫禁森严。”
哈丹一笑,掀开被子,无声起身:“所以现在,你终于从宫里出来了。”
哈丹与我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何况把自己困在这间斗室无异找死。我跟哈丹分别起床穿衣,我下意识就去拿架子上的明黄龙袍,哈丹却轻轻按住了我的手。
“穿那件。”他指着旁边那件黑色,用暗线绣着龙纹的龙袍道。
我瞬间会意,将那件明黄龙袍撇了,换了黑的这件。
黑夜之中,我俩没有点灯,动作却快极了。穿戴整齐,哈丹一把攥住我的手,拉着我往门口走,刚步出内间,哈丹忽然横臂在我胸前,把我拦了回去,接着便听门外闷哼一声,喷射出来的鲜血浸透了半边木门。
那是门外值夜的宫女被人砍死了。
我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幸好我没带章枣出来。
哈丹把我往身后一塞,抬手从怀中抽出弯刀,几乎同时,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三个黑衣蒙面的刺客举着长刀闯了进来。
他们见到哈丹愣了一下,想是根本没料到我房里竟会多一个人。然而下一刻,他们举刀迫近,长刀的利刃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直劈哈丹面门。若这三刀同时劈向我,我自认没本事躲,只有闭上眼被砍的份,偏偏他们劈的是哈丹。哈丹当日校场之上多么威风,众目睽睽之下连断大将军卫明数样兵器,又怎会敌不过这三个无名小卒,只见他手起刀落,我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招的,他已然将三人斩于刀下。
“走!”刀已见血,今日势必不能轻易脱身。哈丹回头低喝一声,拉起我就走,还未出门,又有三人赶来。哈丹照样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如此一路跑,一路砍,不知不觉中,我们竟已跑出了我居住的小院。
刚刚出门匆忙,我未来得及细瞧,只依稀瞥了几眼,知道侍卫和宫人们都被无声地杀掉了。这会儿出了小院,借着月光看清楚外面的景象,我才真真吓了一跳。
死尸遍地,且都是一刀封喉,无声无息。
我死死咬紧了牙,哈丹看了我一眼,挺身挡在我面前,低声道:“是被暗器杀死的。我听师父说过,江湖中有种暗器叫斩千人,一旦投掷出去,可在瞬息之间连杀千人。只是这种暗器失传已久,人们都只听过没见过,可见那人花了多大功夫要你的命。别看了,看多了以后晚上会做恶梦的。”
“不会的。”我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嗓音,一片狠厉,“我即位那年就已经见过比这还惨的地狱了。”我抬头望着哈丹,“咱们去哪儿?”
“去别院。”哈丹道,“我带来的两个勇士在那儿,与他们会合,我们一起出去。”
“太远了,来不及,而且说不定那边的情形还不如这儿。”我道。
“那我们去哪儿?”
“马厩。”我说,“抢两匹马,跑出去。”
我在赌,赌马厩中尚有马匹可骑。我们一路往马厩疾行,路上遇到几次刺客,皆被哈丹三招之内斩于刀下。为了不做哈丹的拖累,混乱之中我也从对方手中抢了把刀来。借着月光,我看清刀上一无印记二无刻痕。本朝规定,凡铁器必刻工匠姓名,然而刀上毫无痕迹,可见是找专人制成,且来行刺的刺客几乎人手一把,数量如此庞大,若没有相当的财力,铸不出这么多来。
马厩近在眼前,就在此时,斜剌里又钻出一个刺客。他显然杀红了眼,见了我跟哈丹就啊啊大叫着挥刀上前,哈丹本欲一刀结果了他,他却掉转长刀,冲着我来了。
来得正好,我满腹的怒意正无处发作,当即一刀斩下他握刀的手,又当胸捅了一刀,用力之大,刀刃都被我砍出一道缺口,那人“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就此倒地。
哈丹没见过我杀人的样子,可能他一直觉得我比他矮比他瘦,应该被他保护,见我杀人如此利落,他都愣了。
我轻轻横他一眼,丢开有了缺口的刀,扯过他的手往马厩跑,一边跑一边问:“依你的判断,咱们所见的斩千人,与传说中的斩千人是同一种暗器吗?”
哈丹不明白我为何有此一问,却诚实答道:“传说中的斩千人是什么样我没见过,并不知有多么厉害。可我猜二者并不是同一种暗器。真正的斩千人,只需一枚便可瞬息之间令千人殒命,而夺去侍卫性命的,该是暗器齐发。”
我脚下一顿,不由抬头看他。
他道:“所以我觉得,咱们所见的‘斩千人’,可能是后人根据传说复原的一种暗器,虽然看起来差不多,威力却减弱不少。十一,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
我一脚迈入马厩,刚要说话,神色大变。
他们到底不傻,知道不留活口,首先得保证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