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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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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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走,站住了。
    “谁叫你昨晚弄坏了我的浴桶,连声赔罪都没有。”我嘟囔道,“朕是九五之尊,浴桶被弄坏了,气儿没处撒,还不许找补一下吗?”
    卫明沉声道:“陛下是九五之尊,就只有一个浴桶?臣弄坏了,赔皇上一个便是。”
    “朕当然有许多浴桶,也不稀罕将军赔朕一个,可那浴桶意义非凡,便是别的再好,朕只要这一个。”
    我扳着卫明的腰,叫他转过身来。他先时不肯,我用了点劲,他还是转了过来。他的脸颊仍旧红着,却不喘粗气了,瞧着像是好了许多。我抬手抚摸他的脸,柔声道:“这浴桶是朕与将军一起用过的。多少次,朕与将军做完了,将军便抱朕到这一个桶里沐浴。又有多少次,将军与朕直接在这桶里交合。哪怕桶刷得再干净,可这桶沾了将军的味,那些朕念着将军的夜里,朕就一个人泡在里头,想着……”
    我踮起脚,一手在下,隔着衣料,抚摸卫明的分身,一手在上,捧着他的脸,嘴唇挨在他的耳畔,暧昧地吐气。
    “想着将军坐在我身后,抱着我,掰开我的臀,把我按在将军的肉棒上……”
    卫明的呼吸骤然急了,他转头看着我,酝酿着欲火的双眼与我的目光撞个正着。
    “不过朕不气了。”我望着他的眼睛笑,“孟士准下午过来,送了我处带温泉的园子。往后有空,朕跟将军一道去,咱们在温泉里……”
    卫明突然打横抱起我,往内殿走去。
    卫明把我扔在床上,身子压上来,捏着我的下巴吻我,舌头在我口中乱冲乱撞。我想配合他,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他粗暴地把我按回去,不许我动,仿佛他要我是个木头人,别动,别回应,躺着,被他吻就够。这也好,天冷了,我本来就犯懒,躺着不动,任他动作,也省我的事。可他不知发什么疯,嘴唇下移,已经不再是吻,而是咬。
    疼,我的颈侧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像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疼得我即刻涌出眼泪,大叫着推他:“轻一点,轻一点……我……唔!”
    他捂住我的嘴,连声都不让我出了,单手去扯我的龙袍。扣绊复杂,他解了几下解不开,干脆用力一拽,整个毁掉。如法炮制,我的中衣里衣被他当胸扯开,他低下头,狠狠咬住我的乳尖。
    “唔!”我的身子猛地一弹,疼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知道他不温柔,却不知他还能这样变本加厉地不温柔。
    我叫不出来,却疼,疼得呼吸急促,只觉得乳尖被他含在口中又吸又咬,疼痛中又生出无限的快感。他的手掌宽大极了,按在我的唇上,连鼻尖都被按住了一半。我根本没法呼吸,胸膛一起一伏,觉得要喘不上气来了。
    卫明,卫明……
    我发不出声,只好在心里一声一声地喊他。或许他听到了,不过我猜他压根不关心,卫明轮番啮咬过我两侧的乳尖,在我完全窒息之前松开手,重新吻我。
    我被折磨地毫无招架之力,终于烂泥似的瘫在床上,任凭他吻。
    我被吻得眼前发黑,不知是吻得太过火,还是呼吸不畅的时间太久了,浑身的感觉都是迟钝的。我知道他冲了进来,滚烫而坚硬的分身劈进我的身体,深入的姿势一如卫明当年在战场上冲锋,勇猛,强硬,一马当先,势不可当。我还是很疼,他激烈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疼得我直抽冷气。
    我的腿缠在卫明腰上,抱住他的脊背,颤声道:“卫明。”
    卫明伏在我上面,咬紧牙,一言不发,一个劲往我身体最深处顶。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满眼是泪,将坠未坠,哀声求他:“温柔一点吧,太傅回来了,咱们就没有以后了,你现在对我温柔一点,给我留个念想,好不好?”
    我只是想求个情,好叫这场交合不要太像单方面的施虐,然而卫明的瞳孔骤然紧缩,里面突然爆发出一种深沉的、剜心入骨的痛。
    我那时以为他是想到了太傅。
    他的动作缓了下来,分身仍旧插入抽出,反复动作,却温柔许多。他抚上我的脸,缱绻地看我,看了许久,突然将唇烙在我眉间。
    那是极深极深的一吻。
    然后他将我腾空抱起,深深拥入怀中,下巴搁在我的肩头,时快时慢地进入我,一直到我们两个都射了出来。
    我们只做了两次便偃旗息鼓,我知道他是顾念我昨夜才被生生干晕过去,再纵欲一次,恐怕我明天要下不了床。我下不了床,太医就要来,太医一来,什么都瞒不住,潮水般的奏折又要淹了我们。
    我跟卫明躺在床上,他要抱我去沐浴,我嗔怪浴桶坏了,不去,要他抱着我躺一会儿。于是他侧卧下来,搂着我,而我乖乖地缩在他怀里。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胸膛起伏,心口扑扑通通,那颗心在里头跳得快极了。我静静听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笑道:“将军。”
    他明明是镇国公,镇国将军早就另有其人,我却仍旧这样叫他。
    他应:“嗯?”
    “明天早上你别再那么早走了。”我说,“你陪着我。我不醒,你不许醒,我醒了,你陪我用早膳,好不好?”
    “陛下,臣不能……”
    “不要臣啊臣的!”我仰起头,急切地看着他,“你别当我是皇帝,我也不当你是臣子,就一顿早膳而已,陪我吃了又有什么要紧?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卫明顺了顺我的发:“好。”
    第二天清晨,尚未天亮,我翻了个身,身边床铺尚有余温,人却不见了。
    我仍懵懂着,摸到身边空荡荡,瞬间醒了,一个激灵跳起来,掀开帐子便要喊人。
    没喊成,因为我要找那人就站在我面前十步处,穿戴整齐,连腰间玉佩都挂好了。
    卫明要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竟问了句蠢话:“你要去哪儿?”
    卫明回头看着我,顿了半晌,道:“臣要回府。”
    我慌了:“不是说不回去了吗?”
    卫明没有回答,甚至躲避着我的目光,躬身行了个礼,低声道:“臣告退了。”
    说完往外面走去。
    我死死地盯着他,顾不得看脚下,脚尖乱拨穿鞋。章枣上来伺候,我脚上忙活,他手上忙活,忙了半天也穿不上。我又急又慌,干脆不穿了,一脚踹开章枣,光着脚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
    “别走!”我仰头看着他系着武将发髻的后脑,“不是说好了陪朕用早膳吗?朕都想好咱们吃什么了!昨晚的琉璃丸子好不好吃?御膳房还会做四时鲜花饼,你要是不喜欢,朕叫他们……”
    “陛下,”卫明抓住我的手,“这是帝王寝宫,臣是您的臣子,不是妃子,不能与您一起用早膳。”
    “朕赐你共用早膳还不成?”我急切地说。
    “于礼不合。”卫明仍旧拒绝。
    他低头扳我的手,我发了狠,左手握着右手腕,右手反着握回去,死都不撒手。可卫明是武将,是上过战场挽过大弓的将军,跟他比,我这点微末的执拗不值一提。他稍稍一用力,就扳开了我,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殿内灯火通明,殿外一片漆黑,他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到殿外,顺着台阶走下去。
    满殿的宫女太监都在看朕和将军。
    看朕富有四海,却没法留下朕的臣子共用早膳。
    连说好了,都没用。
    我怔怔地看着卫明,脚下的地砖这么冷,凉意顺着我的脚心往四肢百骸流窜,却仍不及卫明拒绝我那一种冷。
    我追上去,站在殿门前,看着他决绝而无情的背影。
    我的眼里蕴了一点泪,看他看不清。
    “睡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于礼不合?”我问。
    卫明的脚步顿了一下,只一下,然后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走下去,直到玄色的衣袍隐没在黑暗中。
    我站在殿门外许久,晨风冰冷刺骨,我的单薄寝衣,我的皮肉,我的骨头,都被冻透了。
    而我浑若不觉,就这么直挺挺站着。许久许久,久到章枣忍不住了,大着胆子拿披风过来给我披上,我才晃了一晃,一把扶住章枣的胳膊。
    事情闹成这样,真是没意思极了。
    我扶着章枣的手,光脚往殿内走。
    “走吧。”我说,“时候还早,朕还能睡个回笼觉。”
    
    第二章
    
    这个回笼觉睡得沉极了,梦里头我一会儿上了天,一会儿下了海,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就是醒不来。好在还有章枣,章枣见这么睡下去,回笼觉跟午觉都快连起来了,赶紧叫我。帐子外面叫了几声,我没应,他大着胆子伸手进来推了推我,这一推,吓得他一个跟头。
    我发热了。
    章枣一面遣人叫太医,一面把帐子掀开,哄我起来。我烧得迷迷糊糊,听见他叫我也懒得应,章枣却以为我失了神智,急得直抹泪,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八方神佛拜了个遍。他在帐子外面那一番动作,我在床上听得真真的,浑身没劲,懒得理,心说他拜上个一声两声也就罢了,由得他去。谁想到他嘟嘟囔囔拜上了瘾,一炷香后,我实在忍不了,翻了个身,哑着嗓子道:“闭嘴!”
    章枣愣了一下,果断闭嘴:“陛下,您没事吧?”
    “死不了。”我说,“倒是你们,都管好自己的舌头。今天早晨的事,要是有一个字传出去……”我停下来,喘了口气,“阖宫上下,一颗脑袋都别想要了!”
    “哎!哎!”章枣哭哭咧咧地应了。
    其实对突然病倒这件事,我不怎么担心。医书上说过,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何况我才二十岁,正值盛年中的盛年,早上一碗参汤,日常饭量不小,隔三差五还爱去校场运动运动。以前跟卫明闹得过分,在阎王殿跟前走一圈,都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这场小病能奈我何?我觉得区区风寒发热,不过一碗汤药下去再扎几针的事,撑死了明天,我就好了。
    ……我整整病了五天。
    太医院使出浑身解数,院首打头,精英出动,连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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