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景晟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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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同人)景晟年间-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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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如此。”
  “什么?!岂有此理?!咱们军营里居然出了内奸?!防不胜防,防不胜防啊!究竟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杀了李副将,盗了他的令牌,还把我们所有的军粮都运到了敌营那边!本王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细作给揪出来!绝对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了!”
  “王爷,微臣觉得,此事要从长计议,要破解这个谜团还需时日,我军这边切不可引起风吹草动,要以不变应万变。”
  “薛太医你说的对,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明日想出了新的线索再来禀告给王爷。将军,微臣告辞。”
  薛晋邈转身出了李庚申的营帐,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帐房里传来金俊秀高声急促的呼喊。
  “哎——薛太医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回头就看见金俊秀像躲瘟神一样的从帐房里冲了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为情,让薛晋邈不由得想打趣他一下。
  “王爷您这是遇着鬼了么怎么吓成这样儿?”
  “我我我……我就是看着李副将躺在那儿觉得慎得慌……”
  “哈哈哈哈,王爷可真会说笑,那人家朴将军为什么就能撑得住?”
  “他他他他……”
  “嗯?”
  “因为他是将军嘛!”
  金俊秀一语点破了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困扰在薛晋邈心里的一个疑团。
  当日王爷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药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因为,大戟,别名将军草。
  “大戟和甘草,分开用这两味药,既能补脾益气,又能消肿止痛,可当把它们放到一起煮之后,就会变成巨毒无比的毒药,是否如此,薛太医?”
  原来王爷话里的大戟,便是朴将军,而甘草,就是指他自己……
  回过神来,金俊秀还在为自己的怪异举动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王爷,您不用编了,微臣知道,您是怕跟朴将军单独呆在一起,对吗?”
  “薛太医你怎么……”
  “其实王爷和将军在宁古塔的时候微臣就什么都瞧出来了。”
  原本说说笑笑的金俊秀突然拉下黑脸,面如死灰。
  “当时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薛晋邈不知如何搭话才好。思考的空当金俊秀又一次冷冷的说道。
  “大戟和甘草,绝对不能放到一起煮。会让人毒发身亡的。”
  “可是……”
  “本王累了,先回营帐歇息了,薛太医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相商呢。”
  刚刚还令人生怜的小公子一瞬间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大王爷,薛晋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能机械的先把礼行了再说。
  “恭、恭送……王爷……”
  有些懊恼的绕着营帐走了几圈,薛晋邈睡意全无,一直想不通这场变故究竟是所为何事。
  突然在靠近小树林的营帐外闻到了一股酒香,顺着那股香味一路走了过去,发现树丛旁有个人搭了个火,边烤着火边饮着酒,好不惬意。
  再走近些看,这才发现,那人是金在中。再看看他身边倒了一地的酒坛子,薛晋邈才发现自己的感受出了偏差,这不是惬意,明明就是失意。
  “哟,金侍卫,有这等好酒都不叫上我一起喝啊?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薛、薛太医……是、是你啊……”
  听口气这人已经有些醉意了。
  “这儿什么人都没有,就别那么生分了,叫我薛大哥就行。”
  “行!就叫你薛大哥!那你也得叫我在中!”
  “那当然了,在中兄弟,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儿喝什么闷酒呐?”
  “没、没那回事,我就是,我就是酒瘾犯了,出来赏个月喝几壶!”
  “扑哧,别蒙我了,你的不如意全写在脸上了!你要真心拿我当大哥,就跟我说说心里话吧,看你这么惆怅,是不是因为,刚刚朴将军没把你当自己人,没让你留下来一起商讨大齤事啊?”
  “嗨,薛大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升官发财、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这些个破事儿,我金在中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你以为我当初是为了做大官儿才去考的武状元吗?怎么可能!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噢?这么说来,在中兄弟你是别有用心哦?”
  薛晋邈明明已经察觉出这千丝万缕之间的联系,可还是要引导金在中亲自将它说出来,理清楚,这样才不会闷在心里那么难受。
  “我……我拼尽全力想中举,还不是为了……为了进宫……只要进了宫,我就能见到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那,在中兄弟你见到那个人了吗?”
  “见到了……那天……我在竹林舞剑……突然他就出现了……虽然我蒙着眼,但我能感受得到,他的剑,舞得特别美……在我摘下面纱的那一瞬,他离我只有一丁点的距离,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的眉,他的眼,还有他的唇,就近在咫尺……他所有的一切都像画里那样超凡脱俗,不,比画里更动人……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金在中的一生,都会为他而写。”
  “如此令人难以忘怀的相遇,真令人称羡。大哥我活了四十五载,还从不曾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呢。”
  “可是薛大哥,也许像你这样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不要结缘,因为一旦生情,就再也放不下,明知道那个人眼里的风景不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守着他的背影。”
  “在中兄弟……”
  看着金在中开始哽咽,双眼变得通红,薛晋邈有些动容,只得伸出手拍了拍金在中的后背,给他一些安慰,静静倾听他压抑了好久好久的心声。
  “薛大哥你知道吗,我不是在放榜那天才第一次见到他,早在之前,我在市井上看到他的画像之时,我就已经深陷进去不可自拔了。我以为,我以为我比谁都要更早认识他,可是没想到,他们,早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时候,在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就已经开始了。他们都来过宁古塔,他们都认识你,他们都知道三日散,他们一起经历了好多好多事,这些都是我努力也努力不来的。可我就算是迟到了,我也曾经一度庆幸我出现的时候刚好,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不是么,我以为我会是他以后新的方向,可他原来早就决定好了方向,不管是回头还是往前,他的方向都是奔着他而去的。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明明对他不好的啊。他一次次的害他伤心,害他流泪,害他嗜酒,害他辗转难眠,甚至还出手伤了他,他根本就对他不好!”
  “他对他好。”
  “啊?”
  薛晋邈突然冒出简短的一句肯定,口吻平淡却有力,堵得泪眼朦胧的金在中哑口无言。
  “他对他好过,是真的很好。”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金在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又猛灌了一坛酒,两人沉默了一阵。
  “你知道他曾经给我出了一个上联,说哪天我能对出下联,就能唤他的名字,他也会唤我的名字,不管彼此身份差距多少。只可惜,我一直对不出来。也一直,不能名正言顺的叫他的名字,或者听他叫我的名字。”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所以说我只是一介武夫,那么难的诗句,根本记不下来的,自然也就对不出下联了。我只记得,水中月,什么的。”
  水中月?
  薛晋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如果说将军是大戟,王爷是甘草的话,那你便是那冬青了。
  冬青,又名六月雪。
  六月的雪,就如水中的月,永远成不了真。
  看来他早就给你答案了。
  “大戟和甘草明知道相冲,也要煮在一起,这就是命。”
  就像他们彼此说好断了,但又迫不得已一次又一次的重逢,这便是天意。
  靠人,是断不了的。
  原本还在犯愁该怎么向金在中解释这个药理,结果转头一看,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无奈的摇摇头,薛晋邈只好搀着人慢慢踱回营帐里了。
  这厢,朴有天放了个信号便神色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营帐。
  不一会儿,三木接到信号也赶了过来。
  “将军,怎么突然召我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酸樟木的事,被薛太医识破了。”
  “什么?!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可如何是好?”
  朴有天一个转身霸气的稳坐到床榻上,右肘撑膝,指节摩擦得呲呲直响。
  “别着急,我自有对策。就在刚刚一阵混乱之中,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没准儿这次我们拟定计划的失败反而还能是一个转机。”
  “哦?将军您是说……”
  “现在薛太医已经把线索挖到李庚申的令牌上了,表面上来看,再往下查我们马上就会露出马脚,但是如果我们趁现在形势混乱来一招偷天换日,整件事情就能乾坤大挪移了……”
  “将军需要小的去做什么尽管吩咐!”
  “你听好了,这次我们要抓紧对付束郡王,我们的黑锅,就只能委屈他帮忙背一下了。我本来也不想做的这么绝,谁叫那个薛太医临时出来捣乱,怪只怪他时运不济,走到这个地步,也由不得他了。”
  “将军的意思是,将调包令牌的事,嫁祸给束郡王?可是,这不符合常理啊,既然薛太医已经开始怀疑起了令牌,就必然会猜到当夜能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令牌的人一定不简单,起码轻功要很了得。可是束郡王,大家都清楚,他的脚还伤着,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去。”
  “这点‘小事’哪儿轮得到束郡王亲自出马?以后还有的是‘大齤事’等着他做呢。他不行,有人行啊,他脚受伤了,有人脚好得很啊,找个替罪羔羊还不简单?”
  “可是怕就怕那个替罪羔羊翻脸不认账,况且资质过硬的人本就不多,还要从中找出一个完全能赢得束郡王信任,到时候对质也不会出卖他的人,这可就难了。”
  “不用找。现成的就有。”
  “将军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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