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大臣的一个兄弟为该大臣购买国家土地。 土地曾以正常的方式由出价最高者承购。买主的妻子业已卖掉了这块土地的一部分。
纳哈斯看中了开罗的一座大楼,因而在二十四小时内强行把里面的一所女子学校迁走。 学校迁移是出于技术上的原因。校长提出请求以后,纳哈斯曾设法取消命令,但教育大臣坚持己见。当时纳哈斯并不知道这座楼房,只是后来才看到并住进去的。
用不正当的手法把奖学金授予华夫脱党议员的子女和亲友。 否认。
商业大臣曾以非法手段购置地产,他的一个亲属得以在油渣饼行业中牟取利润。 要求提出证据。
教育大臣就任后,仍继续从事法律业务并破例提升大学教师。 否认,并提出反诉。
纳哈斯曾接受农业博物馆的鲜花。 这是已成常规的正当行为。
工务大臣在分配水泥时特别照顾他的兄弟和一个朋友。 他们自1942年12月以来从未获得不正常的数量。
工务大臣安排的灌溉工程给他的亲属带来好处。 同时也给好几千个村民带来好处。
纳哈斯的一个侄子在国防部得到破例提升。 晋升是通过正常的渠道进行的。
国防大臣的儿子最近从军队调至审计部,从而得到好处。 否认。
国防大臣接受一个朋友的贿赂,让他的儿子进入军事学院。 否认。
国防大臣曾设法为他从前的司机获得政府职务。 根本不知其事。
纳哈斯曾将一座房子卖给他自己任理事的私人宗教慈善基金会,条件是他将继续住在里面,并用宗教慈善基金来支付房屋的维修费。据说纳哈斯与宗教慈善基金会的受益者共谋抬高房子的售价。 房子是作为立有遗嘱者的寡妇的住宅售出的,所提到的基金也是按照立遗嘱者的意愿付给他的寡妇的。
一座桥梁曾被搬移到新的位置,以便连接工务大臣的两块地产。 桥梁的搬移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为难民的撤离提供另一条路线,以免堵塞主要公路。
首相和交通大臣曾利用尼罗河上的政府轮船作为公馆而不付租费。 有文件证明以前历届政府的大臣们都是如此的。
国防大臣和交通大臣曾占用农业部的房间,不付房租。 答辩同上。
国防大臣的儿子由于受到特别照顾而在卫生部得到提升。 否认。
纳哈斯曾滥用权势,获得巴德拉维宗教慈善基金会理事的职位。 这是地方法院因立遗嘱人的家属之请,不顾他本人的意愿而任命他的;此后法院院长的提升只不过是一项例行手续而已。
曾发生过与纳哈斯夫人组织的慈善事业周有关联的“出卖荣誉”的事。 否认。
纳哈斯擅自修建一条公路,以便从出售他的土地中牟利。 他上任之前,这项工程已在进行。征用的土地尚未估价。
纳哈斯曾把一项公用事业的合同给予一家曾以诉讼对他威胁的公司。 要求马克拉姆提供细节,合同是上届政府授予的。
纳哈斯曾为他的一个房客获取一张经营酒业的执照,然后把房租增加了一倍。 对这控告避不答辩。
纳哈斯曾从军事法庭已作出而提交他审定的判决中获取非法利益。 否认。
不合常规地结清了纳哈斯夫人家属中一个成员所欠国家的债务。 否认;并向哈萨纳因帕夏提出反诉。
纳哈斯的生活超过他的收入;尽管已有三辆公家的汽车供其使用,他却曾以三千镑从一位希腊百万富翁那里买了一辆汽车。 价值仅一千五百五十镑,主要是用卖掉他妻子的一辆汽车来付款的。
值得注意的是如此之多的政府收据上的日期都是3月份,这时马克拉姆准备提出这些控告的企图早已为众所周知。 ……
在决定最低米价到宣布决定这段时间内,纳哈斯夫人的亲属们购置了大量大米。 ……
第二章 近东国家的独立要求 1943…1945年
1943年1月24日,下列公告在阿尔及尔发表:
法国民族委员会业已同意加强叙利亚和黎巴嫩的独立性,这是1941年由贾德鲁将军以委员会名义宣告的;经同英国政府磋商后,考虑到国内军事形势发展已容许恢复立宪制,委员会已向驻近东各国总代表兼总司令发出指示,要他同叙利亚共和国政府、黎巴嫩共和国政府以及当地重要政界人士磋商后,使所有必要的安排得以落实。
2月19日,贾德鲁自阿尔及尔返回贝鲁特,3月8日,他告知戴高乐:
要达到我们实现签订条约这个目的,我建议在两国分别采用下列主张:
在黎巴嫩,我将利用它过去同法国在感情上的联系,以及对付吞并它的计划的自卫本能。黎巴嫩民族主义在目前拥有大量支持者,甚至在穆斯林中也有。法国与黎巴嫩利益一致的说法日益得势。人们感到只有法国才能保证黎巴嫩的完整,这种完整性正是法国所赋予的;这种观点日益在所有基督教人士中加深影响,甚至长期反对这一观点的埃及基督教人士也是这样。
在叙利亚,有一种倾向使许多人认为法国对维护叙利亚领土完整是关心的,要抵制犹太复国主义或土耳其人的威胁,法国的支持是必要的。对这种倾向我自然将予以鼓励;在阿拉伯重新联合的问题上,有一股逆流把叙利亚推向英国,为了抵消这股逆流,我将不使自己表现出敌视这个计划。一方面我将承认阿拉伯团结确实存在,并承认努力把这些国家用以联合起来的语言、文化和经济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的做法是正当合法的,另一方面,我却要指出,由于地理、历史和文化的原因,在这样一个组织内,领导地位无庸置疑地属于叙利亚,而大马士革必须是它的中心。我还得指出,为了要在那些屈从于英国的国家面前维护这个首席地位,叙利亚需要法国的支持。最后我将指出,同法国缔结条约一事不会成为阿拉伯重新联合计划的障碍,因为一方面这个组织必然会尊重其成员国的独立性,同时另一方面,法国和英国一定会协调它们在中东的政策,正如两国在别的地方一样。……
我自知在这种意义上要采取的行动将是很伤脑筋的,同时,由于我在打交道的那些人的品性,由于法国国际地位的脆弱,还由于英美两国肯定会反对签订条约的计划,其结果可能会是令人失望的。然而,这是我们所能采取的唯一的政策。这项政策必须是很宽大的,因为现在只有这样做,才能为我们在道义上博得声誉。
最后贾德鲁于3月18日决心在两国分别设立临时政府,临时政府的任务是在三个月内准备好选举名单,尔后,尽快进行选举;可是在叙利亚,他同哈希姆·阿塔西达成协议的希望又一次落空。哈希姆·阿塔西只有在下面的条件下,才愿意支持1936年条约草案的条款,即其有效性仅限于战争期间。他拒绝贾德鲁建议的要他在一封不公开的信中承认贾德鲁于1941年宣布的独立是以签署一项条约为条件的。
6月3日,宣布让·埃勒接替贾德鲁担任驻近东各国的总代表,贾德鲁已调至阿尔及尔担任穆斯林事务专员。让·埃勒过去曾任法国驻土耳其大使,直至1942年他脱离维希政权为止。我们所看到的埃勒及其随员的形象是并不令人喜欢的。带有预言性的讽刺意味的是,阿尔及尔所宣布的他的官职,不得不予以更正,因为宣布时错误地称他为总督,而这个官衔早在宣布叙利亚和黎巴嫩独立时就已废除了。他对叙利亚和黎巴嫩人民所作的就职演说进一步说明了法国在宣布这两国独立时是何等的缺乏诚意,因为他宣布他打算帮助他们在“法叙友谊和法黎亲善的体制之中”实现独立;法国再度变得强大团结了;叙利亚和黎巴嫩在黑暗的日子里始终对法国抱有信心,并知道暂时的失败并不会妨碍法国重新恢复它在近东各国的历史地位。
与此同时,叙利亚民族集团党的领袖舒克里·库阿特利一直在忙于加强民族主义阵线,特别是在阿勒颇。那里在1936…1939年民族集团党掌权期间,由于民族主义分子的主要家族贾比里族袒护亲属,以致形成了对立的派别。5月底,库阿特利收到伊本·沙特的一封亲笔信。库阿特利一家已有几代充当伊本·沙特祖辈在大马士革的代理人;一个月之后,伊拉克议长访问了他。对民族集团党来说,并无什么有实力的反对派,只有已故的沙班达尔博士的几个同僚以及谢赫·塔杰丁(已于1月17日去世)的支持者;7月间,分两个阶段举行选举的结果是,民族集团党获得了显著的胜利。8月17日,议院以一百二十二票对二票选举库阿特利为共和国总统,一个有广泛代表的民族主义内阁就此组成。法国人只得听任民族主义分子在叙利亚取得胜利,可是在半基督教的黎巴嫩,法国人希望能得到一个有实力的亲法派的多数票。可是,事情处理得很拙劣。6月17日,国家元首基督教徒阿尤布·塔比特博士颁布(可能总代表不无知情)一项法令,授予已经取得黎巴嫩国籍的移民以公民权,结果给基督教徒在议院里保留了三十二个席位,穆斯林和德鲁兹派却只有二十二个席位;而在1937年,议院席位的比例只有二十二对二十。穆斯林威胁要抵制选举,并得到了邻国教友的支持;在埃及,纳哈斯采取了对他们有利的措施。贾德鲁当时正在重访近东国家,在他的劝告下,埃勒于7月21日罢免了塔比特,并请斯皮尔斯帮助他同穆斯林和解,斯皮尔斯是在访问伦敦之后于25日回到近东的。斯皮尔斯终于使穆斯林同意一项新法令,即给基督教徒三十个席位,给穆斯林与德鲁兹派二十五个席位,而且在埃勒的请求下,斯皮尔斯发表了广播演说,呼吁各教各族集团之间和睦相处,并提醒人民注意:贾德鲁和埃勒都曾说过选举是自由的,不受约束的。
贾德鲁说,他在访问期间,还发觉总代表对党的领袖贝沙拉·扈利毫无好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