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黎巴嫩官方报道,约有六人死亡,十七人到二十人受伤,大多数是警察。随即实施了宵禁,武装部队在街上巡逻;据报道,里亚德·索勒赫己在议院宣布“要对那些卖国贼采取铁的手腕”;不过宵禁还是在5月1日解除了。可是到了2日,当黎巴嫩、法国和英国当局正在平息骚动的时候,总代表却发布了一份简要的公报,而在3日,阿尔及尔的官方发言人宣称这次事件是“被人策动来加剧已处于困境的内部局势的”,并宣称,里亚德·索勒赫的态度“尤为不合情理”。阿尔及尔非官方人士声称,贝内将军是被迫干预,以阻止黎巴嫩政府下令对反对党议员进行大逮捕的,并由此得出教训:“英法在中东的利益是不可分割的,凡是危及一国的,终将危及另一国。”继贝鲁特示威游行之后,大马士革也发生了一次事件,不过不那么严重。在保守的穆斯林人士中间,谣言四起,说穆斯林妇女将要除去面纱。谣言集中在法国军官俱乐部将举行的一个舞会上,这个舞会是为穆斯林妇女支持的一个慈善机关募款而举办的。5月20日,一个代表团访问了警察机关和叙利亚的内务部长,查询关于穆斯林妇女将不带面纱参加舞会的说法。当代表团和部长在一起时,清真寺中议论纷纷,反对叙利亚政府,因为它允许所传的那种放荡行为。游行示威的人和受雇的暴徒组成了队伍,意图进攻法国俱乐部,最后不得不用警察把他们驱散。
夏季,法国不声不响地把“共同利益”的更多部门移交给两国政府,但是坚持必须同法国签订条约才能移交特种部队,而两国政府则强烈希望把它移交过来,以便各自改编为它们的国家部队。10月7日(这一天,获得解放的巴黎已再次成了法国的权力中心),《费加罗报》宣称:
叙利亚和黎巴嫩两国政府最近要求我国政府放弃在法国军官指挥下服役的特种部队的指挥权。这些保安部队是忠诚的部队,热爱他们的指挥官,所以他们对这种要求已感不安。他们不愿转而受叙利亚和黎巴嫩两国政府的管辖。况且,黎巴嫩和叙利亚的主张同现有的协定是正面抵触的,现有的协定赋予我们在这些领土上保留驻军的绝对权利,至少要到战争结束为止。
法国政府已表示坚决反对这一要求。
我们知道,英国政府在商讨这个问题以后,业已宣布同意我们的意见,并重申他们的观点,在有关叙利亚和黎巴嫩的问题上完全忠于法国。……
11月6日,同一报纸声称:
这些军队对于我们保障这些国家的秩序是必要的,因为我们对这些地区的安全负有责任。何况按战略形势看来,在叙利亚和黎巴嫩对轴心国作战的可能不复存在,但许多英国军队却驻在那里。
不过,伦敦最有权威性的发言已向法国作出了满意的保证。丘吉尔先生和艾登先生的声明以及首相府的信件都告知了法国,英国的愿望是要看到我们的国家通过同这些国家签订条约以保证它处于优势地位。在此情况下,我们同这些国家的关系,将与英国同伊拉克的关系相似。
然而,英国某些代理人的行动,有时候似乎是同伦敦一再给我们的正式保证背道而驰的。
可是,里亚德·索勒赫于11月14日宣称:“同任何强国缔结任何条约决不是我们的心愿,因为我们希望不受任何约束地去出席和会”;叙利亚外长两天之后重申这一声明并作了补充,他说,叙利亚对丘吉尔和戴高乐最近在巴黎的会谈毫不担心:叙利亚的独立是已成和公认的事实。叙利亚和黎巴嫩政府在控制特种部队的愿望受到阻挠之后,便要求扩充和重行装备已由他们自己控制的宪兵队。斯皮尔斯支持他们的要求,但是法国人反对,声称其动机是要把宪兵作为特种部队的对手;最后英法政府达成妥协,由英国人供应宪兵队一定数量的武器,而不迁就任何一方。
12月5日,英国外交部宣布:
爱德华·斯皮尔斯爵士已要求他的辞呈能被接受并于12月15日起生效,因他急于要回议会工作。1941年以来,爱德华·斯皮尔斯爵士在叙利亚和黎巴嫩杰出地代表了英王陛下政府。
爱德华·斯皮尔斯爵士回国,并不表示英国政策有任何改变,而是完全出于他个人想重返议会工作的愿望。
据报道,斯皮尔斯在近东为他举行的一系列的送行会上曾说,他要在下院的席位上使那些关心叙利亚和黎巴嫩的人们知道这两个国家的事态发展,在会上他并曾力劝黎巴嫩人培养睦邻关系和维护他们内部的团结,抵制“模棱两可而有偏见的宣传”,那些宣传是企图在它们中间制造麻烦和散布互不信任的。
法国要求签订一项范围广泛的教育协议,以巩固法国在近东的教育阵地,叙利亚议会作为回答,于12月份通过了一些议案,其中特别是规定在小学里废除教授外语(即法语),因为这与欧洲和美国的初级教育原则不符,并规定在中学把英语放在与法语同等的地位。议会教育委员会主任对批评意见答称,语言教学在中等学校将会加强,这样,新法律“在加强我们青少年国民精神”的同时,也为接触“伟大的西方文化”作充分准备。1945年1月,叙利亚国防部长宣布了议院一致通过的组织国家军队的方案。1月25日,戴高乐在记者招待会上说:
在叙利亚和黎巴嫩,曾为法国制造了严重而不愉快的麻烦。法国是承认这两个国家独立的第一个国家,它在那里有着突出的地位,它将保持这一地位。法国要使它的叙利亚朋友和黎巴嫩朋友实现真正独立的愿望,因外来干扰而复杂起来了。要是没有这些干扰,大马士革政府、贝鲁特政府和法国政府之间早就会达成协议。我们深切希望这些干扰将会消弭。
同一天,大马士革爆发了反法示威,并很快地蔓延到叙利亚其他城市。法国在大马士革的驻军以坦克和装甲车在街道上举行了反示威。叙利亚总统于是要求法国人禁止他们的士兵外出,以免引起冲突。但是,叙利亚的内政部长也许误解了总统的意图,向法国当局提出了应从大马士革撤退其全部军队的要求。经盟国进行外交调停之后,法国同意暂时禁止士兵外出。2月2日,法国外长向内阁汇报了近东最近的情况;据宣布:
法国已下定决心,坚决维护它在这两个国家的突出地位,并为此目的继续控制武装部队,借以在那里维持秩序。外交部长给贝内将军的指示,没有任何可误解的余地。
对此,黎巴嫩驻伦敦公使(杰米勒·夏蒙)于2月5日代表叙利亚政府并以他本人名义发表评论说:
这是叙利亚和黎巴嫩所不能接受的,我们已被通知,不论是美国人或是俄国人,都不愿意看到我们给予任何一个大国以特殊地位,他们已经无条件地承认了我们的主权和独立。……
法国当局深知,出动法国军队对维持秩序无济于事,而只会加剧紧张局势。显然,叙利亚和黎巴嫩既经所有大国承认为独立自主国家,则除两国符合宪法规定的政府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权力能够对两国内部秩序负责。
英国外交次官于2月7日在下院指出,关键问题恰恰是:
法国将来同近东国家的关系这一更广泛的问题。它已宣布这些国家独立。该是怎样的关系问题,正是法国和这些国家之间本身需要协商的首要问题。但是,这种关系迟早必须以协定或某种解决办法确定下来。英王陛下政府的看法是,为此目的而进行的商谈越早举行越好。虽然争端很多,困难重重,但是我们相信,只要双方抱着适当谅解和克制的态度,这些问题是没有理由不会得到圆满解决的。
同时,我们有权希望双方都不支持可能对英国作战部管理的某一地区的安全会造成威胁的任何行动,或是可能破坏特种部队的忠诚和纪律的任何行动,这些特种部队是同盟国军队在中东的一个组成部分。
对此,他在14日还补充说:“这种商谈一定是要没有拘束的,不应为任何一方的武力威胁所阻碍,英王陛下政府的意旨乃是,为达到此目的,如果必要,将施加他们的影响。”
2月17日,丘吉尔和艾登在雅尔塔会议后回国途中,同叙利亚总统舒克里·库阿特利举行了会谈,在会谈中,丘吉尔(正如他后来向下院的报告中所说)使对方深深感到同法国和平解决的必要:“我们已说服近东国家开始谈判,这种谈判它们以往一直不愿举行。它们要法国人提出建议。”丘吉尔告诉下院:
我们也决心尊重这些国家的独立,我们将以最大的努力为法国保持一个特殊地位,因为法国同叙利亚在很久以前就建立了文化和历史方面的许多联系。我们希望法国能够保持那种特殊地位。我们相信这些国家将得到世界组织权威的确认,而法国的特权也会得到承认。
然而,我必须讲清楚,决不是由我们单独以武力来保卫叙利亚或黎巴嫩的独立,或者保卫法国的特权。这两方面都是我们所寻求的,我们不相信这两者互不相容。因此,不应单独在英国身上加上过重的负担。我们必须注意这一事实,即俄国和美国已经承认并且支持叙利亚和黎巴嫩的独立,但是不赞成任何外国享有任何特殊地位。
据2月18日报道,近东法国代表已接到训令,同这两个国家重开谈判。法国外交部长乔治·皮杜尔在访问伦敦期间(2月25日到27日)讨论了这个问题。法国总代表在离开贝鲁特回巴黎向政府请示之前,于3月10日举行记者招待会。他说:“法国和叙利亚之间并不存在严重的争论;只不过有些分歧。”他宣布,法国不愿采取可能损害近东国家主权的立场:
法国所要求的只是保持它的文化使命和巩固它在这一领域中的联系。法叙协定就是适合于保持法国的文化地位并使之不受政治变动的影响。我们只希望以此协定加强同叙利亚的友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