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奇道:“朱奇同志,你的话我很不明白,请问有关部门是什么部门,你一定要明确的指出来,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因为,因为我来香港之前,领导我的有关部门,并没有对我做出限制,也没有指示我,必须接受你所说的有关部门的指示,我是个有组织的人,我只接受我的组织的领导,还有,什么叫可以出席但不能讲话,为什么我不能说话,请问你在香港不说话吗?至于配合,我更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是谁?什么叫配合?到底要配合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配合你们?你们有什么权力要求我配合?”
朱奇沉着脸说道:“常宁同志,你是个明白人,懂得什么叫组织纪律,难道你出国前,没接受过外事纪律教育吗?”
常宁用手指敲着桌子,冷冷的说道:“朱奇同志,我要提醒你,你刚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里是香港,是祖国神圣不可侵犯的一部分领土,所以我不是出国,难道,你朱奇同志来香港之前,没有接受过外事纪律教育吗?”
朱奇一楞,马又说道:“常宁同志,你不要一意孤行,否则,你要好好考虑事情的严重后果。”
“啪”,常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不怒反笑道:“朱奇同志,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现在你听好了,我这个人,最不怕别人的威胁,任何人的任何威胁都不行,我再次重申,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和怎么做,还有,回去告诉那个混蛋司,下次别把装了窃听器的国徽送给我,这不但是对我的污辱,也玷污了国徽的庄严神圣,你告诉他,他要再做那种蠢事,我会揍得他屁滚尿流的。”
说着,常宁转过身去,冷冷的喊道:“陈秘,送客。”
少顷,金未央走进来说道:“小常,他走了。”常宁回身微笑着:“唉,这种人啊,该叫回内地去回回炉了。”金未央问:“怎么,生气啦?”常宁耸耸肩,调皮的说道:“生气?我生气了吗?我会为这种事生气?笑话,姨妈,您也太小看我了。”
金未央点点头,忽地问道:“嗯,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对思思做了什么?”常宁早有准备,立即装聋作哑起来:“什么做了什么呀?”金未央道:“哼,思思从不请假的,这几天居然天天午请假,刚才来班,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臭小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常宁一乐:“姨妈,您想歪了,我们就是在美丽的香港游了游,然后,无非是讨论一下人生呀事业呀什么的,当然,我们彼此很坦诚,可以说毫无保留,深入浅出推心置腹的交换了各自的看法,如此而已罢了,呵呵。”
金未央似笑非笑:“就这么简单?”
常宁歪着头笑道:“姨妈呀,探讨人生问题简单吗?很复杂呀,毕竟是两种制度下的男女,又是第一次见面,彼此总会产生激烈的碰撞,但是,我们最后经过斗争,终于达成了共识,不容易啊。”
金未央道:“哼,花言巧语。”常宁笑着说:“可惜啊,姨妈。”金未央问:“可惜什么?”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姨妈,我倒很想和您探讨探讨,可惜您是我姨妈,我们不对等,彼此产生不了应有的共鸣喽。”
陈思思推门进来了,“小少爷,您,您该出去了。”
常宁起身穿好西装,金未央和陈思思帮着他,从头到脚整理一番,常宁看看金未央,又瞧一眼陈思思,挺挺胸直直腰,昂首阔步的走出门去。
新闻发布厅里,又是公司总裁袁思北的女中音:“下面,恭请常宁先生,台和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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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5记者招待会(二)
并没有期待的掌声和预想的欢迎,常宁心里滑稽的想,资产阶级就这一点不好,也不来点掌声,这气氛也太冷场了么,要是在内地,起码就是掌声雷动,全场欢呼了。
常宁镇定自若的走到麦克风前,微笑挂满在英俊的脸,袁思北冲他笑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悄然的退到后面。
常宁把麦克风往抬了抬,从容的往下面看去,外公和公司的几个高管都在下面,人好多哦,新闻发布厅足足挤了四五百人,左边的都是记者,闪光灯对着他亮个不停,中间和右边的应该是外公请来的朋和客人了,因为外公也坐在那里,而后面站着的,应该是公司的员工。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记者,各位朋,各位老前辈,各位父老乡亲,下午好,首先,衷心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光临范氏集团公司,我是常宁,常者,常来常往之常,宁者,天下安宁之宁,关于我的来龙去脉,刚才范老先生和程庄寒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暂时没有什么补充的,下面,我很愿意回答各位的问题,本人事先声明一下,我这里只有畅所欲言,绝对没有无可奉告。”
一边说着,常宁一边心里想道,按照刚才那个朱奇的意思,回去以后一顿批评是肯定躲不过的,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痛痛快快的畅开去说,让海外同胞们领略一下,内地xx党干部嘴跑火车的本事。
记者席顿时举起了无数只手,袁思北指着前面一位女记者说道:“先请这位小姐提问。”
“常宁先生,您好,我是香港文汇报记者,首先恭喜您成为范氏集团公司唯一的继承人,现在能否请您谈谈,当您知道自己是范东屏先生的亲外孙时,您是什么样的心情,您会接受您的新角色吗?您会留在香港参与范氏集团公司的管理吗?”
略作思忖,常宁微微笑道:“这位记者小姐,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允许我纠正一下你刚才话里的几个小小错误,和你们比起来,我不是先生,与在座的前辈们和我外公比起来,我只能算是个晚生和后生,我也不是范氏集团公司的唯一继承人,只不过可能我非常荣幸的,被范东屏先生列为了第一继承人,当然,这件事对范东屏先生来说,值得恭喜,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平静安宁的生活被骤然打断,有时会摧毁一个人固有的信仰和理智,当范东屏先生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坦率的讲,我没有承认彼此的关系,因为,那意味着无与伦比的责任和义务,我一时接受不了,我还没有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当然,现在我接受了这个新角色,在这里,我喜欢有人叫我小少爷,但是,我还是要回到大陆去,因为那里是我的家乡,那里有我还没有兑现的承诺……谢谢。”
一位戴眼镜的男记者,一边站起来,一边举着手抢问道:“常宁先生,您好,请问在不久的将来,您会将范氏集团公司迁往内地吗?”
常宁习惯性的咧了一下嘴,轻笑着说道,“这位先生,你一定是个未来主义者?大陆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就意味着,欢迎全体海外华人都能回到祖国去,叶落归根,此情可待,我就和我外公订立了一个口头协议,他也非常愿意回到故乡定居,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要把整个公司都搬过去,至少我认为现在没有这个可能和必要,而且我也没有权力,至于将来搬不搬,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清楚和肯定的,范氏集团公司将把内地作为未来主要的投资方向,因为那里不但是我们的故乡,更是一个生机勃勃孕育希望的地方。”
“常宁先生,您好,能否介绍一下您在大陆的生活情况,您结婚了吗,您真的是大陆人民政府的一名官员吗?”
常宁又是微微一笑道,“记者先生,我记得刚才程庄寒先生已经介绍过我了,你是否只是想确认一下?是的,我是一名xx党员,人民政府的付县长,我自己认为,我应该还算是一名合格的政府官员,因为你们可能知道,象我这样二十五岁能当付县长的,在整个内地也不多?关于我的生活,应该属于个人隐私,当然,我要顺便在这里,乘机做个小小的广告,本人身体健康,阳光向,目前正在为个人的幸福生活渴望和努力之中。”
大厅里响起了一阵阵笑声。
“常宁先生,今天午,新华社香港分社受之江省人民政府的委托,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宣布了之江省和金龙集团公司全面合作的计划,您能否透露一下,你们范氏集团公司将要实行的具体项目吗?”
常宁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记者先生,你这有点打探商业机密的嫌疑了?但我仍然可以向你透露一点,目前,范氏集团公司正在规划当中的项目就有二十多个,最引人注目的,应该是之江省大青山水库的合资项目,和之江省焦山港千万吨级海港的建设项目,在座的如果有兴趣,我愿意坐下来和你们作单独的交流。”
“常宁先生,您此次造访香港,是否受到了某些限制,您如果回去,不怕大陆政府革你的命共你的产吗?”
常宁的脸色严肃起来,并恰到好处的皱起了眉头,“这位记者先生,我看你应该也是华夏子孙,听你说话带有闽南口音,想必是台湾来的喽,先向你问个好,但你的问题有些幼稚了,我希望不要拿过去的事,放到现在来说,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历史,而是面对现实面向未来,我觉得我非常的自由,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事先透露一个小道消息,我们之江省的省委记陈思透先生,和我有个私下约定,只要我顺利的完成此次探亲之旅,在我回去的那一天,他会亲自到机场来接我,你要是不相信,我们打个赌玩玩如何?”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
“您好,常宁先生,我是台湾时报的记者,您的外公曾是赫赫有名的国x党将军,而您是xx党的政府官员,请问您怎么看待海峡两岸的关系,在您心目中,是怎样看待国x党的,您现在的双重身份,会不会让您在大陆工作和生活感到很不方便?”
常宁略作思考的样子,然后缓缓的说道:“记者先生,你好,你的问题问得有点大了,超出了我所能回答的范围,但是,我仍然以我所知来回答你,可我希望你不要妙笔生花,添油加醋,台湾自古就是中国的领土,海峡两岸同属华夏一族,这是一个不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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