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中笑着骂道:“死老陈,全国姓马的人多着呢,那是北方马,我和应堂是南方马,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
“哦……茂云你说说,他们马家出什么大人物了?”常宁兴趣盎然的问道。
陈茂云笑着说道:“人才啊……那人叫马达,三十一岁就当上了副县长,三十三岁升为县长,三十四岁成为县委书记,三十六岁时,就出任地厅级副市长,可谓政绩突出,前程似锦,是公认的德才兼备的政坛新星,然而,随着买官卖官之风日盛,马达的能力和政绩越来越被领导漠视和淡忘,而且,反而因勤政廉政被视为官场另类,五年前,他在人大代表差额选举中落选,失去了付市长一职,被安置在省电子工业局,当了个付厅级调研员,整天无所事事,这次打击,对马达的触动很大,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刻反思之后,马达一改常态,也加入到跑官买官的队伍,很快打通了省委组织部的关系,本着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人生信条,四年前,马达主动提出再次出任副市长,然后疯狂捞钱,大把大把地往上送,终于靠钱谋得某地区行署专员一职,不久,时任省委副书记视察特大洪水时不慎摔伤,马达立即赶到几千里之外的东海市付书记的住院点,一次性送给付书记六十万元,从此以后,马达和该省委付书记的关系更加贴近,马达不断的加紧给付书记送钱,付书记则积极地为马达跑官买官穿针引线,就在去年,马达如愿买得了某市市委书记一职……”
听了陈茂云的话,马中踢了他一下,也笑着说道:“老陈,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举个例子,是关于你们陈姓人家的故事。”
陈茂云摇着手说道:“老马,你可别胡编làn造,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我们姓陈的人中,还没有象马达这样的贪官。”
“哈哈,你听我说嘛……今年的第七期内参第三十三页,就有你们陈姓兄弟的故事,还一下子有两个呢,说的是西南某省,有个叫陈宝河的县委书记,曾不止一次的在会上公开放言,‘我是一把手,我就有绝对的权力,我想提拔谁就提拔谁,谁都要和县委保持一致,县委是什么呢?县委就是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就是县委。’可见,只要搞掂了一把手,谋官职那是易如反掌,不久,陈宝河的继父去世,县乡两级机构几乎停止运转,干部们争先恐后的到陈家去吊孝,一个想升副县职的干部,叫陈新民,在陈老大人的灵前哭得死去活来,旁边的人怎么劝也劝不住,怎么拉也拉不起,你们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众目睽睽之下,陈宝河用脚轻踢了陈新民两下,说道,‘算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起来吧。’至此,陈新民才停止了表演,不久,他就被提拔为副县长,又过了几个月,就坐到了常务务付县长的位置上。”
几个人笑作一团,常宁说道:“他娘的,幸亏我们常姓人口少,出贪官的机概率不高啊。”
马应堂想了想,笑道:“还真是呀,我每期通报都看,到目前为止,还真没出过姓常的贪官呢。”
说笑了一会,常宁收起了笑容。
“老马,咱们谈正事吧,宁州钢铁厂的事,了解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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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8不好啃的骨头
“宁州钢铁厂,实际上其前身是湖城钢铁厂宁州炼铁厂,一九七八年由冶金部批准,利用某国优惠贷款,引进该国流水线而投资兴建的,一九七九年正式更名为宁州钢铁厂,同年底剥离与湖城钢铁厂的隶属关糸,转归宁州市管辖并投入生产,行政级别定为付厅级,宁州市升为省级城市后,宁州钢铁厂水涨船高升为正厅级,由市政fu直接领导。”
“但是,宁州钢铁厂正式投产以后,效益一直不好,可以说它没有一年是盈利的,因为宁州钢铁厂所引进的几条流水线,都是生产粗钢的,技术水平在世界上,二流都算不上,可以说,当初计划以出口为主的宁州钢铁厂,其产品连国内都没有市场,也就是说,宁州钢铁厂和它的前身宁州炼铁厂一样,先天不足,没有投产前,就种下了亏损的结果,成了宁州市政fu的一个大包袱。”
“一九八五年,连年亏损宁州钢铁厂,经冶金部和省政fu协调,湖城钢铁厂注资两亿元,占有宁州钢铁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对部分车间进行了技术改造,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一年,宁州钢铁厂又陷入了亏损局面,勉强维持到一九九零年,又经当时的冶金部领导牵头并协调,引入了东海市钢铁有限公司的投资,经过重组,宁州钢铁厂的资产分别由三方组成,宁州市政fu占百分之五十,东海市钢铁有限公司占百分之三十,湖城市钢铁厂占百分之二十。”
“但是,宁州钢铁厂的经营依然没有起色,加上三方为了宁州钢铁厂的领导权问题内讧不断,致使宁州钢铁厂仍然亏损不断,三年前就处于半停产状态,两年前,宁州钢铁厂完成停产关闭。”
“宁州钢铁厂位于东城区的近郊,占地八点三平方公里,原有在职干部和工人两万一千五百余人,这两年,有三千余人转调到别的单位,另有三千五百多人办理了停职手术,自谋出路,也就是说,现在尚有一万五千余名干部职工处于下岗待业状态,此外,宁州钢铁厂还有退休干部职工一万四千三百人,到目前为止,宁州钢铁厂共欠银行贷款及其利息八点七个亿,拖**部职工工资及医yà费等其他费用三点四亿,及欠其他企业原料款三点二亿,实际总负债为十五点三亿,按照两年前专家的估算,宁州钢铁厂包土地在内的总资产,为十九点八亿,项相抵,宁州钢铁厂的实际价值,仅为四点五亿元。”
听完马中的介绍,常宁沉思了一下,问道:“两年前的估价是所剩四点五亿,现在地皮升值了,理应不止这个数吧?”
“那当然,但宁州钢铁厂现在处于无人管理状态,如果要出售的话,需要请相关部én重新评估,实际上,现在的宁州钢铁厂,唯一值钱的也只有土地了,据我所知,两年来的土地增值,大概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看着马中和陈茂云,常宁继续问道:“按你们的心理价位,宁州钢铁厂的实际出售价是多少?”
马中笑了笑,“小常,如果以二十亿的价格卖出,市政fu和东钢湖钢当然求之不得,但对购买者来说,太不合理了。”
陈茂云想了想说道:“当初的二十亿估价,其中的五个亿是厂房和设备,现在看来等于是废铜烂铁,所以,我认为,十五到十七亿之间,是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呵呵,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常宁笑着说了一句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马中说道:“根据三方在两年前达成的协议,宁州钢铁厂的资产处理和职工安置,由宁州市政fu全权负责,但协议必须由三方签署方能生效。”
终于,常宁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老马,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市里首先要成立一个关于宁州钢铁厂资产出售谈判工作小组,丁书记和要回避,丁国明付书记当然要故意排斥在外,你是主管工业的付市长,工作小组的组长你应该当仁不让。”
马中笑道:“那是肯定的,这个挨骂的角色,就由我来担当好了。”
常宁又看向陈茂云,“茂云,付组长就由你和刘北仑担任了,此外,市府办让莫立群和邱yu宝参加,市委办让金汕参加,此外,原宁州钢铁厂领导班子派一个人参加,工作小组一共由七个人组成。”
陈茂云点了点头,“让老马负责提出来吧,先在市政fu常务会议上通过,再提jiā市常委会确定。”
马中微笑起来,“这个工作小组的组éng人员,基本上是清一色,有点阴谋的味道了,丁付书记他们不怀疑都难啊。”
说得没错,这正是常宁阴谋计划中的关键一步,清一色的自己人参与宁州钢铁厂资产出售谈判工作小组,肯定会引起丁国明、白铁心和林开宝的注意。
常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在亚陆有限公司购买宁州钢铁厂的整个过程中,将有四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亚陆有限公司提出来的,主要内容有,整体购买价格为十点五亿元,宁州钢铁厂的所有债务由宁州市政fu负责,在职干部职工由亚陆有限公司接受安置,离退休干部职工由宁州市政fu负责安置,第二个方案,由宁州市政fu关于宁州钢铁厂资产出售谈判工作小组,也就是由你们提出,主要内容有,宁州钢铁厂的整体出售价格为二十亿元整,所有债务由宁州钢铁厂原有三方负责偿还,在职干部职工由亚陆有限公司接受安置,离退休干部职工由宁州市政fu负责安置,第三个方案,是个经双方谈判后对外公布的正式方案,主要内容有,宁州钢铁厂的整体出售价格为十二点伍亿元整,债银行和企业债务由原宁州钢铁厂三方承担,对职工所欠工资及其他欠费三点四亿由亚陆有限公司负责偿还,在职干部职工由亚陆有限公司接受安置,离退休干部职工由宁州市政fu负责安置,第四个方案,也是最终的正式方案,是我们双方将在最后时刻拿出来的对外公布的方案,主要内容有,宁州钢铁厂的整体出售价格为十三点五亿元,全部债务约十五点三亿元由双方各承担一半,共同处理,也就是说,这个方案的整体出售价格,考虑了土地增值因素,实际价格是二十一点一五亿元,当然,职工安置还是一个原则,在职干部职工由亚陆有限公司接受安置,离退休干部职工由宁州市政fu负责安置。”
马中和陈茂云相视一笑,马中说道:“四个方案的用处,还请领导明示嘛。”
“呵呵,抛砖引yu,谈判肯定是个艰苦的过程,第一个方案和第二个方案,是两块砖嘛,要对外公开,要大造声势,第四个方案,是最终双方认可的方案,要严格保密,就是你们七人工作小组,也只能由你马中和陈茂云,还有金汕和邱yu宝知道,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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