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林说道:“常宁,你这还不叫赶尽杀绝,那可是将近十亿元的财产啊。”
梁山道:“陈书记,你别忘了九龙公司是个什么东西,它哪一分钱是干净的?”
“第五,请三位回去转告方晋成,我需要他的一张手书承诺,他们方家永远不要对宁家和程家有什么图谋,他必须发个毒誓,如果违背诺言,他们方家就彻底死光,不复存在。”
陈海林听得脸色大变,“常宁,梁山,我不能保证方晋成会答应啊。”
梁山冷着脸道:“我们可以发誓,他如果不接受,下一次,我们宁程两家就学他方家,以全天下最卑鄙的手段对付方家。”
“第六,告诉方晋成,让他在北边三省安分守己的待着吧,江南的气候,不适合他生存,如果他敢再踏足江南,我们就见一次灭一次,这一条,也要他作出书面承诺。”
朱永军又是苦笑,“你不用担心了,就你们俩这种干法,他会来吗?”
梁山哈哈大笑,“难说难说,方晋成从小就有一个臭毛病,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七,也是最后,我们也作出承诺,只要他遵守了上述六条,我们就不会对外公开方家几十年来的丑恶行径。”
说着,常宁站了起来。
“没啦?”朱永军看着常宁。
“呵呵,老领导您还嫌不够?”
朱永军也站起来,“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方晋功?”
梁山乐呵呵的说道:“这还要说吗,方晋成什么时候做到了常书记说的这条,他就什么时候能见到方晋功了。”
陈海林道:“你们也够卑鄙啊。”
“呵呵,老领导啊,我们游击队也没法子,这都是让鬼子给逼出来的嘛。”
城下之盟,不得不签。
省公安厅长马应堂亲自驾车,送方家的三位代表去机场。
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望着远去的轿车,常宁微笑着问道:“梁山兄,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啊。”
沙发上的梁山不住的摇头,“你呀你,你还是心肠太软,要是以我的想法,这一次就可以彻底打垮方家,让方家永远在华厦政坛消失。”
“政治,有这么简单吗?”常宁问梁山,也是在问自己。
“小常,你算算,方晋成会接受吗?”
“他会的。”
“为什么?”
常宁笑道:“第一,方老头一命呜乎,方家就没了百分之九十的威风,第二,方家树敌太多,他要是不答应,就会受到更多人的打击,第三,这符合政治斗争的准则,也是江湖上最流行的真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呵呵,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梁山突然问道:“计明远会怎么想呢?”
常宁点着头道:“明远兄会喜欢这种结果的,他很明白,我们实际上是在帮他,他和方晋成是同一时代的人,一只睡虎,一只恶虎,一山难容二虎啊。”
梁山一怔,手指朝上一指,“你是说,他将来会一飞冲天?”
常宁又呵呵的笑起来。
“谁活着,谁就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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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2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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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决定鸣金收兵,见好就收。
这也是他和梁山之间的差距,就连梁山自己也承认,在政治境界上,他比不上常宁,因此甘愿处于从属的地位。
当初方家在背后运作,将四杰中的三位,计明远、常宁和梁山,一齐弄到之江省,现在看来是个失策,他们并没有斗起来,至少在常宁和梁山之间,反而达到了空前的团结,宁程两家成了公开的盟友。
对政治斗争结果的追求,常宁向来是举重若,宜粗不宜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小心处理与省委书记计明远的关糸,还有计明远与梁山之间的性格碰撞。
至于省长张华顺,现在还滞留在京城,应该在运作离开之江的事情吧。
参加完方鸿运的追悼会后,计明远回到了之江。
常宁踱着方步,不紧不慢的进了计明远的办公室。
计明远扔给常宁一支香烟,瞅着他轻轻的笑起来,“你这家伙,让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的歌在电视上唱了七八天,连整个京城市都知道了。”
“呵呵,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应该唱嘛。”
“恶作剧。”计明远起身离座,走过来坐到了常宁的身边。
常宁点上烟,吸了几口,笑着问:“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向你请示,明远兄,没给你添麻烦吧?”
摆了摆手,计明远笑道:“我一直在京城,你代我主持省委日常工作,这和我有关糸吗?”
“呵呵,京城有什么反应?”常宁坏笑不已。
“一笑了之呗,还能怎么样?”计明远说道,“再说了,这也是方家人咎由自取,程老爷子去世的当晚,他们家大摆宴席,你家老爷子走的那天上午,他们在家大放鞭炮,一报还一报,你和梁山最怎么过分,旁观者是绝对不说话的。”
常宁微笑着说道:“由此可见,后死不见得比先死的好,活着的人最好不要嘲弄死去的人。”
计明远点了点头,“是啊,这一次方家亏大了,谁也没有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不会吧,难道你明远兄也没有想到?”常宁满脸含笑。
计明远道:“老实的讲,既没有想到,但又想到了,心里似乎是如此的期待。”
“呵呵,这才是我真正的明远兄啊。”
“常老弟,我要谢谢你了。”计明远拍了拍常宁的膝盖。
“明远兄此谢何来?”常宁笑问。
“你这一仗,明着是为你们宁家,而实际上是为我打的。”
常宁笑而不语。
“其实,不少高层领导和老前辈,都看出了方晋成的用心,所以,基本上没人出来打圆场,反而乐于看着好戏上演。”
常宁笑着问道:“方晋成是什么用心呢?”
计明远指了指自己,说道:“他一大半的心思,是冲着我来的,在他眼里,高剑龙只是一个跟班,柳仲先背景不够,梁山有勇少谋,而你呢,他一直把你当小辈看待,而对于我,他当成了亦友亦敌,是不折不扣的同一辈人,更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比我大四岁,却反而我是他的入党介绍人,无形中比我矮了一头似的,所以这些年来,他虽然当我是朋友,但暗中一直憋着一股劲,希望有一天能超过我。”
常宁笑了笑,“但是,他一直没能超过你,你是省委书记,封疆大吏,而他仅仅是个省长,还欠着关键的一步。”
“是啊,为此他精心策划,利用父亲的影响力,在个别人的帮助下,把你我还有梁山弄到一起,一是希望压缩我们的空间,减少我们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这样一句话,一山难容二虎,何况现在是三虎一山,非打起来不可,但他很快就知道失算了。”
常宁思忖着说道:“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以方晋成的政治智慧,不至于出此下策啊,把他省的三位厅级官员非法扣留,这是一个初中生的水平嘛。”
“问题就在这里,确切的说,这是一种政治上的试探。”计明远微笑着,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用心极具智慧,首先,你家老爷子刚刚去世,宁家影响力自是大减,上上下下的关糸尚未理顺,他这个时候出手,一是试探宁家的反应特别是你的反应,二是迫使你前去北河省找他要人,从而给外界一种宁家向方家求和的印象,他对你很有研究,曾跟我说过,你是官场另类,身带江湖习气,为人处事,义字当先,朋友兄弟身陷囹圄,绝对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二是如果有机会,他可以乘机打垮你们宁家。”
常宁点着头,缓缓的说道:“与此同时,他也在试探你。”
“没错,他想试试你我之间的关糸深浅,和我对此事的态度,然后决定对我是打是拉,条件成熟时,他再直接对我出手。”
“唉,这是何苦呢。”常宁声长叹。
计明远也深有同感,“是啊,经此打击,方老爷子撒手归去,方晋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三五年内,是翻不过身来喽。”
“呵呵,京城有什么反应?”
“你能不知道?”计明远笑着反问。
常宁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总是在尘埃落定之后,才回过头去判断结果的满意程度。”
“怪癖。”计明远笑道。
常宁耸了耸肩,“怕你出来当和事佬呗。”
计明远说道:“倒也说不上什么反应吧,人缘好坏,本来就是明摆着的,反正看热闹的居多,只要你不把整个事件全捅出去,只要你不想一口吃掉宁家,就不会有人主动出来说话,总而言之,你的鸣金收兵,选择得恰到好处。”
常宁长吁了一口气,靠到沙发背上说道:“我累了,这次事件搞得我筋疲力尽,我得休息一阵子喽。”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真的,我讨厌这种事,我体会不到作为胜利者应有的感觉。”
正说着,常务付省长梁山来了。
“两位领导,我刚得到消息,张华顺要走了。”
常宁诧道:“不会吧,生个小孩也要十个月呢,调动一个省长就这么容易,这中组部的办事效率,几时变得这么高了。”
梁山对计明远道:“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计明远想了想,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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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3不当代理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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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张华顺调离了之江。《》
中央没有空降接任者,而是指定之江省委负责,推选一位代理省长。
听到这个消息后,常宁微微的笑了。
明摆着的事实是,之江省委常委会里,省委书记计明远是中央委员,省委付书记常宁和常务付省长梁山是中央候补委员,除了这三位,其他人还没有资格出任代理省长。
又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常宁算准计明远不会一肩双挑,尽管他在东闽省担任过省长,有一肩双挑的资本。
如此一来,就剩下二选一的局面了。
让自己和梁山去竞争,常宁笑了,京城的人,越来越小儿科了。
这几天,梁山情绪上有着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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