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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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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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正谈得起劲,就听殿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十几个皇家锦衣缇骑,提刀持枪涌进门来,直吓得李承乾等人脸色煞白,扶着酒桌,连椅子也坐不住。
  缇骑大踏步来到太子面前,见纥干承基在侧,便将他一把抓住,摁倒在地,三下两下用绳捆上,反剪了提去。李承乾被惊得一愣一愣,忙问何事,已走出门的一个缇骑头目回头答道:“奉诏捕纥干承基。”
  缇骑押着纥干承基走后,李承乾已吓得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连连说道:
  “密谋已泄,完了完了……”
  杜荷还算有点脑子,一边安慰太子,一边差人进宫找李安俨,打探情况。不大一阵,去的人带来李安俨的口信,言因齐王李祐事,牵连纥干承基,与太子无涉。
  一听说纥干承基的案子不干东宫的事,几个人吓得煞白的脸色慢慢还原过来,李承乾拍着胸脯就又吹开了牛皮:
  “我说呢,我做事一向缜密,怎能让他们抓住把柄?敲明给你们说吧,别看我脚不好,走路瘸巴瘸巴的,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杜荷到底是杜如晦的儿子,考虑问题比较周全一些,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承基被捕,我等前景不妙,焉知承基不供出我们?”
  “承基是我死党,没事!”李承乾拍着胸脯说。
  “人心隔肚皮,虑心隔毛衣,咱得做两手打算,万一承基供出咱们的密谋,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李承乾一听,觉出问题的严重性,咬咬牙说:
  “明天把侯君集叫来,商量一下,不行就提前发难!”
  李承乾办事急不可待,第二天天刚放亮,即打发在东宫值班的千牛贺兰楚石去召侯君集。十一月里天已经很冷了,贺兰楚石裹着大衣打马出了东宫,没走多远,就见一队羽林军提枪跑了过来,隔不远放一个哨位,东宫前的一条街上一直到玄武门,已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贺兰楚石打了个寒颤,忙问一个正在布置哨位的队员:
  “出什么事了吗?”
  “皇上发布京师全面戒严令了,你还不知道?”那羽林军的队正给贺兰打了个军礼问,“大人这是上哪?”
  “我,我去我岳父家一趟。”
  “你赶紧回东宫呆着,”那队员一挥手说,“皇上命令:所有没有戒严任务的官民人等,一律原地待命,不准乱走乱动!”
  贺兰楚石吓得心里急慌慌的,忙拨马回东宫,一溜小跑来到太子的寝殿,太子李承乾还在睡回笼觉呢。“殿下,殿下。”贺兰楚石失声地叫着。
  李承乾翻了个身,从二个陪睡的宫女身上滚下来,睁眼见是贺兰在床前叫他,生气地问:
  “什么事?你不是叫你岳父去了吗?”
  “殿下,京师戒严了,大事不好了!”
  说的对,没有非常事变,京师不可能戒严。且说那纥干承基被捕后,自知事连李祐反叛大案,自家一介草民难逃一死,为了活命,纥干承基当即通过刑部上变,告太子等人谋反。此事非同小可,刑部尚书不敢怠慢,通过非常渠道深夜入宫,向皇帝汇报,太宗一听,也吓出一身冷汗,当即差人召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瑀、李祐等人入宫,紧急商讨对策,发出了京师全面戒严令。
  天阴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雪来,除了戒严的官兵外,往日人来人往的皇宫前的大街上,如今一个闲杂人都没有,这时,从玄武门不远处的军营里,飞出数队人马,分别朝城中不同的目标扑去,……
  羽林军如瓮中捉鳖,一大早被堵在家里的侯君集、赵节、杜荷,连同太子李承乾等人,全被捉到大理寺关押起来。太宗对此案极为重视,命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瑀、李祐几个大臣与大理、中书、门下共同审讯此案。
  案子本身并不复杂,长孙无忌等盘问多日,结论是:谋反是实。别人都录了口供,惟有侯君集硬着脖子,坚决不承认。太宗命人将侯君集提到朝堂,亲自审问。
  十几天的牢狱生活,侯君集显得瘦多了,脸也小了一圈,往日英武的脸庞也变得胡子拉碴,不像个人样,望着老部下成了这等模样,太宗也觉辛酸,挥手令人给他除了刑具,而后问道:“我不欲刀笔吏辱公,故亲来鞫验。公曾教承乾反乎?”
  侯君集望了望太宗,眼又躲着太宗,脸色苍白,低头不语,半晌才应道:
  “陛下天恩,臣视若如父,追随陛下数十年,风霜刀箭都过来了,如今刚享受了几年富贵,臣哪里会想到谋反之事?”
  太宗见侯君集嘴硬,招手道:“提贺兰楚石。”
  贺兰楚石早已被押在殿外等着,为急于立功,贺兰不待太宗发问,即一五一十,把太子如何交代自己引侯君集,侯君集数至东宫,时间地点,谁谁见证,说了什么话,当着太宗和大臣的面交待的一清二楚。太宗听着爱将和爱子一块反对自己,心酸不已,扶着御案,颤声问阶下的侯君集:“女婿作证,公还有什么话可说?”
  侯君集无言可对,面如死灰,自投于地,一动不动。太宗眼泪“哗”一下下来了,他用龙袖沾沾眼角,对群臣道:
  “谋反之人,死罪一条。但往昔国家未安,君集实展其力,不忍置之于法,我将为其乞性命,公卿能许我吗?”
  侯君集生性好矫饰,喜自夸,依仗是秦府旧人,国家功臣,常傲视同僚,因而人缘也不怎么好,如今又犯了十恶不赦的谋反大罪,群臣谁也无心与他求情。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齐拱手奏道:
  “君集之罪,天地不容,请诛之,以明大法。”太宗听了,更加伤心,走下御座,来到伏地不起的侯君集身旁,抚着他的背流着泪说:
  “数十年相处,今与君永诀矣!”
  听太宗说了这句话,侯君集知道已无活路,就地叩了两个头,而后站起来与太宗诀别道:
  “君集不才,徒惹陛下伤心,愿来生再为陛下效力!”
  说完,侯君集在行刑手的押送下,大踏步走下殿去,太宗犹痛惜不已,道:
  “尔今尔后但见君遗像耳!”
  侯君集常常挂在嘴上一句话:男儿不当老死卧内,而应为国战死沙场。刀枪血雨中冲过来的侯君集一点也不怕死,临刑前容色不变,对监刑将军说:
  “君集岂反叛之人!蹉跎至此,复有何言!但君集曾为将,破吐谷浑、高昌二国,颇有微功,请代言陛下,乞令一子守祭祀!”有侯君集的名头压着,监刑将军不敢怠慢,火速派人将侯君集遗言奏明皇上,太宗当即恩准,宥其妻及一子,流徙岭南。侯君集死后,籍没其家,搜查时,在他家找到二个美人,容貌娇嫩,人世罕见,言自幼饮人乳不食。
  在查清全部案情后,赵节、杜荷、李安俨等人皆伏诛,谈到如何处理汉王李元昌时,太宗不忍加诛,意欲免死,朝上征求群臣的意见时,高士廉、李祐抗疏道:
  “王者以四海为家,以万姓为子,公行天下,情无独亲。李元昌包藏凶恶,图谋逆乱,观其指趣,察其心府,罪深燕旦,衅甚楚英。天地之所不容,人臣之所切齿,五刑不足申其罚,九死无以当其愆。而陛下情屈至公,恩加枭獍,欲开疏网,漏此鲸鲵,臣等有司,不敢奉敕,伏愿敦师宪典,诛此凶慝。顺群臣之愿,夺鹰鸇之心,则吴、楚七君,不幽叹于往汉;管、蔡二叔,不沉恨于有周。”
  群臣也跟着纷纷附和,言李元昌之罪实难免死。太宗只得下诏道:“赐李元昌自尽其家,宽宥其母亲、妻子、子女,国除。”
  下面轮到如何处理太子李承乾的问题。太宗语速放缓,和蔼地探问诸大臣:
  “东宫事,按问已完,将何以处置李承乾?”
  这还用问吗?反叛之罪,依律当死!有人张口张嘴,却不敢应声,这李承乾可是皇帝的嫡子啊,一旦谁一句话送了他的性命,日后皇帝想他的儿子,还不得拿谁开刀?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未说话。太宗见无人答话,皱了皱眉头。圣心有忧,做臣子的哪能不帮忙啊,只见班中闪出一人,乃通事舍人来济,来先生乃隋左翊大将军来护之子,年龄不大,胸有文采,口善言谈,尤通时务,他深知圣上此刻的心情,拱手奏道:“陛下不失为慈父,太子得尽天年,则善矣。”
  太宗听了来济所奏,正中下怀,遂长叹一声,颁旨道:
  “废太子李承乾为庶人,幽囚于右领军府。其宫官左庶子张玄素、右庶子赵弘智、令狐德棻,因不能谏诤,亦免为庶人。纥干承基上变,赐为祐川府折冲都尉。”
  太子李承乾不战自灭,魏王李泰欣喜若狂,和几个死党聚在密室里摆酒庆贺。李泰肚大腰圆,肥头大耳,坐在主位上一人占了一大片,格外威风,柴绍之子柴令武一脸崇拜地看着李泰,嘴上恭维着:
  “我当初就看中魏王爷非同一般,他们都往太子李承乾跟前偎,我就不去。你看李承乾那个熊样,人瘦得跟猴似的,还成天胡折腾,这不,倒了吧?太子一位顺理成章落到咱魏王身上了。”
  李泰听了这话,十分高兴,还谦虚地摆了摆手说:“话不能说的这么早了,皇上不是还没下立我为太子的诏书吗?”
  “咳!那太子一位非殿下莫属!”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掰着手指头分析道,“皇上有三个嫡子:李承乾、殿下,还有晋王李治。李承乾反叛,已废为庶人,是永无出头之日了。晋王也不用提了,整天和女孩似的,胆小如鼠,为人懦弱,根本难入皇上的法眼。只有殿下您,条件最为优越,聪明,能干,手下还有一批干将。入主东宫,是顺理成章的事。”
  “是啊,是啊,”杜如晦的弟弟杜楚客也跟着贺道,“李承乾没废时,皇上就看中殿下,曾驾幸王府,大赦殿下所领的雍州牧内及长安以下的罪犯、免去延康坊百姓一年赋税。每月月给,有时还超逾太子,这些都能证明殿下是皇上心中的太子的最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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