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当时我丈夫也在,我记得他当时还问沈镇长是不是在查金鸡市博物馆的青铜器失窃案,沈镇长说不是一回事,还说这也是公安秘密,让我们不要向外说。以后沈镇长再也没来过。”刘兰子想了想道。
“噢,原来是这样。” 李所长点了点头。这时复印部一女学徒提着热水瓶过来给李所长和兰子的杯子都添了些热水,却不小心把水撒在了桌子上,刘兰子急忙用抹布去擦,李所长怕弄湿文件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公文包向桌边挪了挪,谁知那柄独龙刀却从包内的塑料袋中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在抹桌子的刘兰子急忙用手捡了起来交给李所长。刘兰子突然觉得这把刀有些熟悉边问道:“你也有这种刀?”刘兰子这么一问使李所长大吃一惊,他立刻问道:“你见过和这柄刀一样的刀?”李所长又把匕首拿给了兰子。
兰子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想了想道:“好像一个叫黑子的人也有过这样的一把刀。”
“你说的黑子是谁?你怎么知道是他的?”李所长更是吃惊。
“去年这个人在我这里复印过身份证,他要两张,我在一张A4纸上给他复印了两次,他要我给他从中间裁开,我那裁纸刀当时不在手边他说他有刀子,他那柄刀和这柄刀一模一样,我就是用它裁的纸,刀柄上有一条龙,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是那里的,你原先认识吗?”李所长又问道。
“不认识,我那天只注意了他的名字,地址可没记下来,不过闲聊中听他说他舅舅在灵山村当村长。”
“打搅你了,老板娘!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要告诉别人。” 李所长好像已经知道了点什么,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李所长,这个我知道。”
从刘兰子那里出来李所长立即乘车去市看守所,再次提审了大黑。直到天黑以前回到了所里此时正好赶上对冷芳芳的问讯。
“冷芳芳,经过我们这个时期的走访调查,你的孩子终于有下落!” 小刘首先开了腔。
“真的,小宝——他――他现在在哪里?” 芳芳急忙问道。
“你先别急,你的儿子小宝确实是被梅子一伙骗走的。梅子通过一个叫二狗的人,把小宝卖到了西山,我和小王根据二狗提供的地址,在西山找到了那户人家,可他们说小宝在他们家没住几天就被小宝的爷爷给领走了!那个西山老乡说小宝看起来和那个老头很熟,一见面小宝就叫他爷爷,不过这已是四年前的事了。” 李所长在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这不可能,我爹他根本没见过小宝!更不知道小宝被人卖到了西山啊?”
“你想想,小宝还管谁叫过爷爷?” 小王问道。
“这个吗——这个孩子挺懂事的,见了老人都称呼叫爷爷!”
“这个人及要熟悉西山,又要熟悉小宝,你再想想认识小宝的老人中有谁去过西山?” 李所长又补充道。
“凌大叔倒经常去西山干活,小宝也认识他,可他前些年一直都在为我奔波找小宝啊!” 芳芳想了一会道。
“这个凌大叔是个干什么,他是你的亲戚吗?” 李所长又问。
“他叫凌德,是我的一个龙县老乡,在市郊上营镇开了个油漆店,我为了找小宝就在他那儿打了两年工。”
“那你怎么又离开那儿了?”
“他开始答应我找小宝,可后来小宝一点下落也没有,我就离开他那儿了。”
“你能告诉我小宝生父的一些情况吗?”
“他早就死了,与小宝的失踪没一点儿关系!” 芳芳撒了个谎,她最怕别人提及此事了。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芳芳面有难色:“这个你们就别问了,反正我敢肯定,他和小宝的事没任何关系。”
“好,就不问这个了,你来灵山村是凌德介绍的吧?” 李所长看出了芳芳的为难就转了话题。
“不是,那是娜娜姐介绍的。”
“谁叫娜娜?”
“是一个美容美发店的老板,她和老凌很熟。”
“这个人我听说过,她好像和一个叫贾猫的人很熟。” 李所长又问。
“这个我可不清楚,不过听老凌说娜娜有个表舅挺厉害的。”
李所长心头一震,和小王交换了一下眼色。
“据我们所知,那个贾猫是一个贩卖人口团伙的头目,表舅是他的外号,你刚才提到的娜娜就是贾猫的相好!我估计小宝的二次失踪很可能与这伙人有关,那个领走小宝的神秘老头很可能就是凌德——” 李所长在认真地分析着。
“什么?你们认为是凌德拐卖了我的小宝?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他两年来一直在骗我?不行,我得找他问问。” 芳芳做梦也不会想到凌德竟会害自己。
“他骗了你两年,都没给你孩子,你现在问他要,他能给你吗?可能孩子早就被他们又一次转手给卖了!” 李所长劝道。
“那我可怎么办啊!” 芳芳哭了起来。
“你先别难受,孩子我们会帮你找的,你知道是谁先把小宝设计骗走的?”
“这当然是梅子他们了。”
“是谁指示梅子他们干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
“告诉你吧,是沈西蒙!据贾猫交待,沈西蒙就是当时的另一贩卖人口团伙的头目。”
“什么,你说沈大哥是他们的头目!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沈大哥怎么能拐卖我的孩子呢?”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芳芳根本不相信。
“也许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小宝是你的孩子,你认出梅子后问没问过沈西蒙?”
“一年前,我告诉过他,我怀疑梅子就是拐走小宝的红衣女人,可他硬是说我认错人了。”,芳芳想了想道。
“看来他已经觉察到了,就是不想告诉你。”
“这,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 芳芳还在犹豫。
“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还在后面呢!我们已经查明贼猴和哈二怪的案子都与他有关!已经有关部门鉴定贼猴喝的那瓶毒酒,炸死哈二怪的那些雷管都是沈西蒙卖来的。” 李所长继续说着案情。
“什么,你们是说贼猴的死和二怪被炸都与西蒙有关,这怎么可能?他与他们无冤无仇的,说他恨孟达还有可能,说他要害死贼猴和二怪我怎么也不相信,灵山村的人都不相信!” 这也难怪,在芳芳心目中一向温文尔雅的西蒙大哥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呢。芳芳确实难以接受。
“是的,起初我们也不相信,今天我们请你来就是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李所长又道。
“原来你们今天找我来是为了这个?” 芳芳这才恍然大悟。
“当然也包括帮你找回小宝,除此而外你还得配合我们工作。”李所长道。芳芳点了点头。
“你说沈西蒙恨孟达,这是为什么?”李所长又接着问。
“孟达这人在村里名声不好,整天喜欢往女人堆里钻,到我家来过几次都让我给打发了。可西蒙他总是不放心,经常问我孟达有没找过我,问的我都烦了,不过孟达倒经常到翠翠那儿去,为这个西蒙也很恼火!”
“他们之间是有点事,这个我们刚才已经传过连翠翠了。芳芳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谈谈你和沈西蒙一前的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本来还是一段美好的记忆,现在却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段极不光采的历史,要不是与破案有关芳芳的确不愿再次想起。
第二天中午,在凤鸣镇福乐酒家,沈西蒙和三龙、二虎在大厅的一角边吃边喝闷酒,不一会儿三龙看了看窗外:“大哥,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瞧,谁来了!”
这时,芳芳腼腼腆腆的已站在了酒店门口。
“你们俩在――在那边喝去,我和芳芳有点事!” 沈西蒙支开了三龙和二虎。三龙和二虎拿着酒瓶在大厅的另一角找了个位置继续喝着。
“芳芳,过来坐吧。” 沈西蒙叫过来芳芳。芳芳刚坐了下来,一位年轻的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她看了芳芳一眼后心里突然震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接着热情大方地的问道:“二位想要点什么?”
“拿瓶葡萄酒来!” 沈西蒙知道芳芳不会喝白酒,就要了葡萄酒。
“好的!”女服务员拿酒去了。
“芳芳,菜单在这儿,想吃点啥自己点吧。” 沈西蒙问道。
“我来时吃过饭了,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这几个菜还没动,那就随便吃点吧。”
女服务员将一瓶葡萄酒和两个杯子放在桌上,并打开了瓶盖。
“不麻烦了让我来吧。”芳芳接过酒瓶在两个杯中分别斟酒。
在芳芳斟酒时女服务员看见芳芳戴着个玉镯她心头震了一下。
“小姐,你忙去吧,我们说说话等会如果要点菜时我再再喊你。” 沈西蒙支走了服务员。
“好的,二位请随意!”酒店服务员的干练及眉宇间透出的精明使沈西蒙产生了疑问,在凤鸣这普通的酒店里怎么会有这么能干的服务员……
“西蒙大哥,你急着让我过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芳芳的问话中断了西蒙的思绪。
“芳芳,大哥想带你远走高飞。” 沈西蒙倒了杯酒,喝了下去然后小声地道。
“去哪里?” 芳芳忙问。
“去哪里都行,反正不要在这穷山沟里呆了。”
“那你不当镇长了?”
“当那个有什么用?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人家一顿饭钱!这次咱俩出去好好大干一场。”
“那可不行,我养的那些猪怎么办,学校的孩子们怎么办?再说这些年我也没攒下几个钱我们出去怎么生活?”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最近我已从银行里提出了十万元现金,够咱俩花一阵子了!”
“这,这恐怕不行,我娘眼睛看不见,家里的事处理不好,会引起人家议论的,学校也会到处找人的。”
“这倒也是。这样吧,我今天先走,你现在就到学校请几天病假,然后再去你娘家,把家里的钥匙给你娘,让她给你看着家,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在金鸡火车站对面的文化宫门口见面,不见不散。”
“这太突然了吧,你不能不走吗?”
“芳芳你就别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