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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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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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明白了,朋友,你误会了,凡是经我手救的血性朋友,忠义豪雄,都送走了。”

“送哪儿去了?”

“这个恕难奉告。”

“恕难奉告!你不愿意说?不要紧,我告诉你,据我们所知,那些血性朋友,忠义豪雄,都让你们送到幽冥地府森罗殿去了,他们的尸首都埋在你们后头那大院子里,对不对?”

那人影惊怒道:“朋友……”

“放你妈的屁。”后头人影突然厉声发话:“谁是你的朋友,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东西,血债血还,你纳命来吧。”

话落,闪身,从后进袭,疾扑那站在坟头上的人影。

同时,前面人影也暴起发难,一前一后两下夹攻,那人马上显得手忙脚乱,身子一晃,滑在坟头。

他躲得快,无如人家也追得快,方向跟着改变,如影随形,疾扑而至,四掌齐扬,立即将那人罩在掌影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朗轻笑划空而至:“月黑杀人,风高放火,这可真是好时候,好地方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这一句话,三个人,截人的也好,被截的也好,惊弓之鸟似的,立即分散开来,被截的腾身而起,直上城头翻了出来,截人的也惊慌掠逃,一转眼工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一条颀长人影御风似的踱到,是花三郎。

以他的身法脚程,绝不可能是这时候才赶到,既是早到了,为什么到这时候才显身露面。

花三郎应该有他的理由。

他的理由只有五个字:“谋定而后动”。

这时候,他站在乱坟岗上,诧异地自语:“怎么回事,都跑了,不该都见不得人啊。”

刚说完话,一阵令人心神震颤的低低呻吟之声传入耳中。

这阵呻吟之声,让人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而呻吟,但是听入任何一个男人耳中,都会让人心旌颤动,血脉贲张。

花三郎一双目光立即循声投注过去。

是刚才一条人影落地处的那堆乱草里。

花三郎目光投到,人也跟着来到,拨开乱草看。乱草中倒卧着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千娇百媚,状若梦呓,正自星目紧闭樱唇半张,低声呻吟,赫然竟是花九姑。

花三郎忙伸手:“九姐……”

他吓一跳,忙缩回手。

只因为花九姑肌肤烫人,混身象一团火。

旋即花三郎唇边再泛笑意,他方要伸手去闭花九姑的穴道。

那知,花九姑一双粉臂突张,两条水蛇也似的立即缠上了花三郎。

花三郎还真是冷不防,没站稳,往前一倾,正倒在了花九姑身上。

马上,花九姑一个滚烫娇躯也变成了蛇也似的,紧紧的缠上了花三郎。

这已够要人命的了,更要人命的,是她那连连的娇喘与声声的呻吟。

此情此景,就是铁石人儿也会心动。

而,花三郎他却比铁石人儿还要硬,还要不解情。

花九姑的一双粉臂象铁箍,也真有几分象吞人的蟒蛇,越缠越紧,但是花三郎的一只手臂还是从花九姑一只紧箍的粉臂里脱了出来,然后,他那只手臂象灵蛇,突出一指,正点在花九姑那纤细圆润的腰肢上,花九姑娇躯一挺,既不娇喘也不呻吟了,而且,原来紧箍在花三郎身上的那双粉臂,也缓缓地松了。

花三郎拿开了那双粉臂,站了起来,整整衣裳,望着花九姑吁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沉思有顷,他有了决定,俯身抱起花九姑,长身而起,飞射不见。

花三郎抱着花九姑,从天而降,落在了“京华客栈”他住的那间房的后窗外,脚一沾地,他马上觉察出房里有人。

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打开窗户,跃身而入,等回身带上了窗户,他才淡然发话:“哪位朋友在此相候?”

一个清朗轻柔的话声在黑暗中响起:“我点上灯你看看!”

火光一闪,灯亮了,花三郎目光所及,为之一怔。

床前坐着个人,儒雅潇洒俊郎君,赫然是贾玉。

花三郎刚脱口一声:“阁下……”

贾玉已含笑而起,目光深注花三郎怀中的花九姑:“我不相信你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花三郎道:“阁下没看错我,”

贾玉明眸一转:“那!何来此我见犹怜的美娇娘。”

花三郎道:“说来话长……”

他上前把花九姑放在了床上,然后为贾玉叙述经过,他说“话长”,其实话并不长,他自打从住进客栈以后说起,以前的,只宇未提。

静静听毕,贾玉恍悟地长“呃”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是英雄救美人,飞来艳福。”

“阁下开玩笑了……”一顿接问:“阁下怎么知道我住进了这家客栈……”

贾玉抬起那白皙娇嫩,如美玉,似羊脂的一只手,拦住了花三郎的话头:“救人要紧。”

他几乎是话出手到,不等花三郎有任何行动,另一只手已然搭上了花九姑那雪白的腕脉上,目光则紧紧盯住花九姑那张酡红似薄醉的娇靥上,旋即,他一惊:“呃,好下流的东西,她中了淫毒的暗器。”

车转花九姑的身子,往身后上下一摸,道:“在这儿了!”

扬手而起,手里多了一根蓝汪汪的东西,是一根细小的针状物。

花三郎呆了一呆:“没想到阁下……”

贾玉截口道:“你闭了她的穴道,淫毒无从发泄,势必攻心……”

花三郎忍不住“呃”了一声。

贾玉明眸再转:“救她的是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救她,我告退,稍时再来叨扰一杯。”

他举手一拱,要走。

花三郎伸手拦住了他。

贾玉凝目,一双目光直欲透视花三郎的肺腑:“如此可人美娇娘,你忍心让她香消玉殒,一命归阴?”

花三郎道:“此时此地,阁下忍心相戏!你我都知道,还有一个救她的办法。”

“天赐艳福,送上门来的便宜,你愿意舍此就彼。”

花三郎道:“我要是有心领老天爷的情,还何必把她抱回客栈来。”

贾玉深深看他一眼:“应是个深解风流情趣的人,不想却是个恼煞人的鲁男子,既然知道还有别的救她的办法,就该知道需要哪几味药,还等什么。”

花三郎微微一笑,转身出门而去。

听见花三郎走远了,贾玉脸上突现寒霜,伸手一掌拍在花九姑后腰上。

花九姑娇躯一震,混身扭动,呻吟又起。

贾玉冷然道:“隔墙有耳,别招人误会,我不是他,可以不必装腔作势了。”

花九姑一怔,不动了,眼也睁开了,入目贾玉,她又一怔,挺身下床:“你……”

“不认得我?”

“你多此一问。”

“这你认得不认得?”

贾玉翻腕而起,那欺雪赛霜,朱砂隐约的手掌心里托着一物,是方玉佩,玉佩上还雕着一只翔凤。

花九姑脸色一变:“原来是你……”

贾玉收起玉佩:“不错。”

花九姑娥眉一竖:“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问你们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我也就不来了,我要告诉你,事有本末先后……”

“我知道,而且清楚得很,但是你们并没有明确的行动!”

“什么叫明确,手法各有不同而已,象你们这种布施色相的美人计我不屑为……”

花九姑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布施色相的美人计,你易钗而弁,又是什么用心,恐怕是殊途同归,异曲同工吧。”

贾玉作色而起:“你敢——”

花九姑道:“同属外围,不过东、西有别而已,你凭什么对我竖眉瞪眼?”

贾玉冰冷道:“花九姑,我再说一遍,事有本末先后。”

“我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话你对我们督爷说去。”

“你以为我不敢。”

“敢你就去呀。”

贾玉脸色一变,刚待有所行动。

一阵衣袂飘风声传了过来。

贾玉脸色马上恢复正常,道:“他回来了,不想坏事就赶快回床上去。”

当然,花九姑也听见了那阵衣袂飘风声,转身,扭腰,人已上了床。

贾玉跟过去,一指点在她腰眼上。

花九姑娇躯一软,人躺下去,姿式居然跟刚才一模一样,适时,花三郎拿着一包药进了房。

贾玉迎上去道:“几味药都买齐了。”

花三郎道:“买齐了,一味不缺。”

“蝉蜕呢?”

“当然有。”

贾玉道:“那就行了。”

花三郎道:“恐怕得交给店家去煎。”

转身要走。

贾玉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真要救她。”

花三郎道:“阁下这话……”

贾玉道:“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是不是?”

花三郎微点头:“不错。”

贾玉道:“一时半会她死不了,不急在这一刻,咱们坐下来谈谈。”

他拉着花三郎,走到一旁坐下,望望花三郎满脸的疑惑,他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不过我分得清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

花三郎没作声。

看了看花三郎,贾玉又接道:“为‘天桥’苦哈哈的朋友出头,我原以为你是个一身侠骨的豪……”

花三郎没让他再说下去,含笑一摇头,道:“不敢说有一身侠骨,只是天生有副爱管闲事的脾气。”

“这脾气可以称之为‘每见不平事,辄作不平鸣’吧!”

花三郎沉吟了一下道:“我没办法否认。”

贾玉回手一指床上的花九姑,道:“很明显的,她是‘三厂’中人,三厂中人的作为,你不会不清楚,今天留她一个,异日就会有不少人丢掉性命,你难道没考虑……”

“我考虑过,但是事情让我碰上了,我怎么能撒手不管,见死不救。”

“这么说,不管她是个多么淫恶的荡妇淫娃,也不管她会利用她天赋的本钱去引诱多少人丧失性命……”

“阁下,恕我打个岔,如果某些人是为她的天赋本钱丧失了性命,那也是死有余辜了。”

“话不能这么说,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男人家有几个经受得住这种诱惑的,更何况她精擅媚人之术!”

“听阁下的口气,对她似乎知之颇深。”

“当然,凡是在京畿一带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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