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凶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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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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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大与公安局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公安们打算洁身自好,可伸手不能打笑脸人,黑道人物总是主动贴上来,长此以往,原则性就渐渐被侵蚀了。与其期待公安局,还不如我自己动手,反正法律不是用来保护我们这种人的。
谁至下午一点四十分,声波先打电话给我,他的结巴声音含糊不清,我听了好半天才听了个大概,原来聂德宝已经进去了,但是他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样子挺专业的,所以声波不敢贸然跟进。
为此,我专门买了一件深色的大衣,竖起衣领,等到了才发现老厂工跟我的造型一样。我们三个向里摸了进去,里面灯光耀眼,强烈的迪士高舞曲震耳欲聋,无数的开放男女在疯狂地摇摆着。环视了全场,并没有找到聂德宝。其实我们根本用不着跑进舞池找,聂德宝多半不会下去蹦,他既然是来找¥小姐的,那一定是在哪个房间快活呢。我们当然没有权力也没有时间挨个房间查,可是聂德宝弄巧成拙,找了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我们抬眼一望,就看到了二楼东侧的包间门前,那俩家伙正在傻站着。
国内的黑道,尤其是北方,除非是进行大宗非法交易,如军火、毒品、走私和拐卖人口,或者是打算报复甚至仇杀的,抢劫银行的,才会用到火器,不然在一般的场合,哪怕是大规模的聚众斗殴,都不会涉及枪支。因为枪案的负面影响极为恶劣,公安局一般都得一查到底。尽管我们推断那俩保镖没有枪,理由是他们没有抄口袋,而是把手交叉叠在鸡@巴前面。可毕竟只是推测,我们不敢把生命当赌注押上。我就提前将手伸进大衣兜里,紧紧地攥住了枪柄。
“准备好了吗?”我问他俩。我不知道他俩能否在强大的噪音下面听辨出我说什么,不过这没关系,无论我怎么做,他俩都回听我的安排。于是我和老厂工缓缓地踱着步,走向二楼,声波在下面监视。除了枪,我另外准备了一把锋利的西瓜刀,倒插在大衣内侧。声波有一根大铁椎,尖处能把门扎破,老厂工也带了一把斩肉刀。
等到我上了楼,两个保镖出于职业本能,不约而同地向这边望来。我起初还怕他们当中的一个是那天的那位司机,不过这个念头立即打消了,他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也许上次的那个看到了聂德宝大丢面子,所以难以再让聂德宝信任了吧。
我又向前挪了几步,这时我面前就只有两个包间了。其中一个驴脸才正面直视我,因为我还在往这个方向继续前进着,他已经完全能确定我的目标就在这边,于是眼中的警觉成分大大增加。
与其被他占据主动权,倒不如我陪笑着先开口:“请问洗手间在哪儿哈?”
“你第一次来?”另一个国字脸的短粗汉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缓缓地说,“在楼下西边……不在这儿。”
“哦”,我点点头,转身向后走,但在距离他俩三米的时候,又停住了。
“下去!”见我还是没什么反应,驴脸发威了。
我不知为何突然迸发了勇气和怒火,在痴痴呆呆地点头后不到两秒内迅速拔出了枪,“砰”地一声打穿了那人的大腿,汩汩的黑血越变越红,随即成圆形扩散开来。驴脸哀嚎着摔倒在地。我马上调转枪口,生恐那个国字脸暴起发难,谁知道国字脸嗷地一声瘫倒在地,两手按着地面不住地向后倒爬,声音中已经带有哭腔。就算他也许真的身怀绝技,但这种心理素质也令我大为鄙视,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去鄙视他,又一枪把门把手砸开,这时候一楼已经有人从火爆的热歌劲舞里听出了枪声,纷纷向上观望,而且这类人已经越来越多,渐渐地,有一种惶恐不安造就的混乱在人群中瘟疫一般流水似的传染开来。
我无暇多想别的,一脚把门踹开。老厂工挥舞着斩肉刀冲了进去,里面两个女的齐声尖叫,我们只看到两个白花花的屁股在床单下一闪而逝,原来这家伙花样还挺多,喜欢玩3#P。我倒不是非要瞧瞧这俩女的裸%体,虽然这对一个三十二岁的老光棍来说诱惑极大,但放眼整个房间都找不到聂德宝,我就拉来床单乡里看,那俩女的又尖叫起来,仿佛她们认为自己被没有付钱的客人看了身子是一种耻辱。
我刚要追问,细心的老厂工却指着窗台叫了声:“看!”
我想也不想,扑过去一把摁住窗沿,首先将枪口伸下去,接着才把脑袋探出窗外,只见聂德宝那王八蛋只穿一条内裤,正狼狈地顺着排水管向下爬,看那德性别说什么黑道老大,就跟那些被当场捉奸在床的奸夫一样。没料到他学蜘蛛侠倒是一把好手,已经爬到了娱乐城二楼稍稍矮一点的“酸辣香鱼头”店的瓦房顶端了。
我看到他蓦然想起了悲惨死去的张果敢,立马红了眼睛,吼了声:“聂德宝你站住!再动一下我绝对杀了你!”聂德宝被我这一喊山给喊住了,可就在下一秒他陡然失衡??也许他想玩个帅的,迅速躲闪后逃走,可惜现实生活不是请客吃饭,不是说书编戏,没那么多偶然性,这家伙一阵短暂的哇哇乱叫,顺着房檐咕噜咕噜滚了下来,梆地一声把酸辣香鱼头的牌匾也捎带着撞下梁,一块落到地上。那房檐距地面也只有三米左右,但聂德宝毫无预兆地掉下去,赤身裸体且没什么缓冲,所以一动不动了,也就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血开始将他身体下面的地板变成了一张被墨浸染的宣纸。
我们不能确定他到地死没死,眼下已经引起了骚乱,没时间去验证了,不死更好,反正他残废了痛苦更大,我们万一被抓住了还不会判死刑。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路冲下去,下面的声波正怒视着七八个同样手执刀片的汉子,为首那人恐怕就是张果敢所说“门子”,不过显然他们对我手上的枪颇为忌惮,不敢上前。
我没空喊什么让开,又向上放了一枪,这样效果会比口头表达好得多。果然,当天花板上的一个吊灯轰然落地时,人们呼拉拉让出一大片空地。我们越发镇定,相互示意要不紧不慢地走出去,然后再狂跑。老厂工临走时没忘了威胁他们:“谁敢说出去今天的事,我非杀了他全家!”
跑出门的一刹那,我已经确信,我们三个人已经在今天被历练成了冷酷残忍的性格,过去作为平凡好人的我们已经死去了!当我们下楼时,瞥见了聂德宝的身体周围散开的红晕,但我们一点也没有感到任何不安或者不妥,惶恐的情绪被一种淡然而且轻松的心情所替代。我甚至忍不住要上前照着他的肥猪脑袋再补上一响,就这样让他失足摔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张果敢在地下也不会安宁。总而言之我要彻底为民除害,让这些自诩为黑社会并引以为豪的坏人们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能够审判他们并主持公道的!
就在这时候,闹市的另一端重来一辆灰不啦叽的丰田大面包,门骤然打开,里面有个我们根本不认识的瘦子在伸手招呼:“上来!快!”
我们不管那是谁,也不管用意如何,总之这是唯一的活路了,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都一跃而上。关上车门后,那人就熟练地七拐八拐,转向偏僻的山路。
我掏出手枪顶住他的后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穿过林子,往南方开!”
“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救了你,不是你威胁我啊。”那人貌不惊人,可居然毫无惧色,继续说,“我姓韩,叫小韩就行。我们家老板想见见你们。只要你们帮他再办一件事,那他担保警察永远抓不住你们,谁拿你们也没办法,而且事情办妥之后,还给你们一人一百万的酬劳。我说得够不够清楚?有不明白的你可以问。”
“一百万?你胡说八道什么?想死吗?”我当然以为他有点心理疾病,只是想客串一把坏人过过瘾。
小韩头也不回地说:“旁边的箱子看见了吗?打开来看看。里面大概十万块钱,这是预付的定金。”
我被惊了一下,示意老厂工回头看看。老厂工和声波在后面“吧嗒”一声打开了不知什么东西,随即老厂工对我说:“十万块钱。”我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我们可从没见到过这么多钱呀!我辛苦工作了七八年,也只攒下了不到三万块。
我面色惨然地问:“你老板这么有钱,怎么不找能耐人来干?”
“你们谦虚啦,你们不就是能耐人吗?敢杀人也不怕死。”
“你们老板真的能救我们?他有这么厉害?”老厂工半信半疑地问。
“哈哈,”小韩很自信很得意地笑着,“当然,你们知道丹港大西区的车明远是怎么进号子的?是怎么被打断腿的?既然你们是自己人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
我们大惊失色,冷汗涔涔,这才知道,原来他的老板,那个救了我们的恩公,就是聂德宝嘴里的“那个人”,那个神通广大的幕后操纵者!
也不知道车子跑出去多远了,我们哥仨都有些迷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蓦地发掘眼前一道强光,仿佛刺入了眼皮,直接钻入了颅骨。我不由得尖叫一声,却看不出这里究竟是何处,只能隐约地瞧见几个穿着军装,面目阴森的家伙伸手放行,闪着寒光的长枪挑起了月的鲜血。车窗外面似乎有一座别墅形状的大房子,虽然大,但看上去有些老态龙钟,就像迟暮的老人。加上夜色幽远,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尤其诡异的是那么大的房子,居然只有两扇窗户。等我们下了车,才惊恐地发现这辆车并不是几个小时前接我们的丰田面包,而是一辆黑色的别克子弹头。我心里震惊极了,想这些家伙是不是提前给我们下了什么药,或者只是在我们熟睡的时候将我们换到另一辆车上?不论如何,,我很钦佩他们计划的缜密,起码他们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充分感受到他们的强大,不敢轻举妄动。
 
 
第八十七章 危险任务 '本章字数:3913 最新更新时间:20121105 08:23:54。0'
 
 小韩对迎面走过来的三个看不清面貌的皮衣男子说:“你们把这车处理了。”随即又问:“老板呢?”
“在楼上。”
小韩转而似笑非笑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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