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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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故你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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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的事尚且让艾玛激动了一下,艾玛去苏京家这事就让付强的激动就不止一下了,因为这不是别人的事。小三买上来了盒饭,他却没了胃口,只管呆在望远镜前目不转睛注意着苏京家里的一举一动,当然主要是艾玛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付强这么做换来的是胸口一阵阵的发闷,象堵了一块大木头似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艾玛对他说话象对苏京说话那样的语音口气,那才是真正女人对男人说话应有的口气,可艾玛从来在他面前就象个男人那样对他吼来吼去。
  吃饭的这一个多小时里,艾玛不止十次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捏着那封在她身上呆了两天的信,可是她现在没有机会交给苏京,也许一会走的时候可以偷偷交给他,或者留在屋子里的什么地方,反正能让苏京看到就行了。不过,有一点艾玛是怎么也没想到的,离去时张姐破开荒地挽着艾玛的手,仿佛一贯有亲如姐妹般的关系,也许是察觉到了她在捡筷子后脸红的原因,所以赶紧来和她拉关系堵她的嘴吧,艾玛丧气地想。她被张姐挽住的手此时正紧紧捏着那封快被捏出水来的信。
  艾玛在楼下和同事们分手后,刚踏上对面的马路,一部车子就从背后急速驶来,随着尖利的刹车声,车子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吧,”脸色铁青的付强探出头对她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艾玛上车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特意来接你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什么可以瞒得了人民警察吗?”
  “你在跟踪我?还是跟踪苏京?”
  “我在跟踪爱情,”付强突然想到不能告诉她监视苏京的事,便灵机一动怪笑着说。
  “呸,谁跟你有爱情了?”
  “我只是说跟踪爱情,没说你就是我的爱情啊。”
  “那好,算我自作多情,下不为例。”
  “小气,回你家还是回我家?”付强故意问。
  “你说呢?”艾玛狠狠瞪了他一眼。
  七
  第二天早上天色有点灰沉,迷迷朦朦象未睡醒的眼睛。不过空气中却带着清凉的爽意,艾玛很早就醒来了,等了付强整整一个多小时,他才睁着睡眼来接她。
  “不是说一大早吗?现在都九点多了,还赶得上吗?”艾玛责备地问。
  “唉——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我今天早上让小章去吩咐那个刘文生收摊后在家等我们,所以不急,况且,我也想你多睡一会啊。”付强说。
  “我?我早醒了,一直在等你。”
  “昨晚睡得好吗?”付强揉揉眼睛,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了,我可不象你,见人就象坏人,整天提心掉胆的,所以睡不好。”艾玛抢白他一句。
  “那我是总跟坏人打交道,所以现在遇到你一个好人,就当宝贝了,嘿嘿。”
  小章在罡县公安局等到他们的时候,行李已经准备好了,付强笑着对他说:“这县局就这么容不下你这条大鱼?”
  小章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下,“我们走吧,先去刘文生家。”
  “还有几个证人的资料你都带齐了吗?”付强问。
  “带齐了,老付,你要重新一一核实吗?”小章问。
  付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艾玛,然后转头对小章说:“以后你直接叫我付强就行了,什么老付老付,我还没结婚呢。”
  小章又嘿嘿一笑,“是,老付……哦付强。”
  艾玛也不禁莞尔。付强又说:“小章啊,你们办事也太草率了,有好些疑点你们竟然忽略掉,比如苏京,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怎么不追查下去?”
  小章尴尬地说:“当时我们也追查了一下,不过苏京当时只是说酒醉记不起来了,我们看到他有酒店服务员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没追查下去了,再说那是人家的私事,或许他只是酒后召妓,与案子无关,我们也就放在一边了。”
  “召妓?这也是一种可能,”付强故意加重了语气重复一遍,仿佛怕艾玛没听见。
  “我觉得苏京不是那种人,”艾玛拧着眉说。
  “是啊,小章,我也觉得他不会去召妓的,如果不是召妓,那么这个女人很可能会是关键,因为她可能是苏京作为凶手的动机。”付强看着艾玛对小章说。
  小章点点头,“我是查过一下,苏京身边可能出现的女人非常少,除了同事就是邻居,据他的邻居介绍,苏京退伍回来后,一直闭门自学,以及上电大,中间较多接触的就是白小小了,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他的父母呢?”艾玛问。
  “他父亲早死了,母亲几年前住到远嫁山西的姐姐家,所以,苏京在这边等于是举目无亲。”小章熟练地回答,看来他这几天又熟悉了一下资料。
  付强看到艾玛眼神又开始小女人的悲悯,赶紧转移话题,“小章,在你的调查里,最有动机的嫌疑人是谁?”
  “苏京,”小章肯定地回答,“当然都是我们推测出来的动机,因为只有他和白小小过往最密,其实白小小的生活圈子很小,调查范围并不大。当然我们也不排除白小小是偶然被杀的可能,因为这一带住的人比较复杂,也许白小小在无意中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事情,导致惹祸上身,被人灭口也有可能的。”
  “这个可能你有调查过吗?”艾玛赶紧追问,她直觉这个假设不错,起码不关苏京的事。
  “有的,”小章认真地说:“我们走了全部派出所,不过没发现那段时间有什么可疑的案子,况且……”
  “况且这个可能性很低,”付强接过小章的话说:“因为只是灭口的话,凶手怎么会去毁她的容呢?”
  “对,”小章佩服地看着付强说。
  刘文生果然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他们。刘父没浪费这难得的机会,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刘父正气冲冲地大声教育刘文生,而一脸满不在乎的刘文生正在门口的竹椅上闭目养神。
  “公安同志,人在这儿,你们赶紧抓走吧,昨晚他又输钱了,这个不成器的狗杂种。”刘父一见他们到来就连忙投诉。付强心里一乐,刘父忘了父亲是不能骂自己儿子是狗杂种的。
  刘文生根本就没把父亲的话放耳朵里,他一见小章他们来了,就迎他们进屋子。
  小章作过介绍后,付强打量了一下这个一身粗俗,胡子拉渣的男人,开口说:“刘文生,你可以把去年八月五日凌晨你所见到的情景再说一遍吗?”
  “当然可以,我打麻将回来,差不多是两点多,因为打麻将时喝了不少啤酒,到了那片小树林的时候,我憋得急了,就跑到林子里撒尿,结果看到了白小小的尸体,吓得没掏出家伙来就尿了一裤子,”刘文生粗俗的话让艾玛脸红了一下。
  “你都看到了什么?”付强木无表情地问。
  “我先是看到一个人躺地上,便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就走近了,这时我发现是个女人,不过没认出是白小小来,她的脸好可怕,舌头长长伸出来,我吓得就跑,摩托车都忘了骑,一口气跑到小卖部打电话报案。”刘文生说得很流利,可能是知道今天要问他什么,都事先回忆好了。
  “你在现场没有看到或捡到其它什么东西吗?”
  “没有,”刘文生很肯定地说。
  “那么,人影什么的,也没看到吗?”
  “没有,那时候林子地上全是厚厚的落叶,人走过声音都没有,所以我没看到,也没听到,当时吓坏了,也顾不上留意什么了,只管跑。”
  付强点点头,刘文生说得没错,资料里的现场勘察显示,脚印都没找到一个。
  “除了这些,你还想起什么细节遗漏的吗?”付强问。
  刘文生摇摇头,“没有了,都一年了,也没再想起过什么。”
  “好的,谢谢你了,如果你突然又想到什么,请你给我们联络,”付强站起来,递给刘文生一张名片。
  付强刚踏出刘文生的房门,突然象看到不远处墙角有个脑袋闪了一下,当他再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付强马上想起上一次来这里也好象看到过同样的情景,难道是自己眼花?付强擦擦眼角,擦出一粒早上没打扫掉的眼屎来。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眼花,两次眼花在同一个地方发生的机率是很小的。那么,有人在偷窥他们?
  “小章,我们再上白家去一趟吧,”付强说。
  “我们还是找白凤吗?”小章问。
  “是的,哦对了,艾玛,我留意到上次在白家看到的那本藏书里面有许多作过笔录的地方,这次我带了苏京家的那本来,一会我和白凤交谈的时候,由你把它们调包出来吧,怎么样?”付强看着艾玛说。
  “没问题,你看,带我出来还是有点作用的吧。”艾玛笑着说,“可是,你为什么会对那本书有兴趣呢?”
  “去完白家再告诉你,”付强笑了。
  这些曾经是军营的平房显得脏乱不堪,地上常年都是湿湿的,还有一些烂菜叶和烟头废纸等生活垃圾,使得这里总带着一股酸臭的味道。他们就是踩着这样的味道来到了白家小店。
  白凤正在柜台后面忙碌着,店门口坐了一个白发佝偻的老头,老头穿了一件洗得发白却又脏得发黑的中山装,小眼睛眯得张不开,鼻子头红红的,嘴巴张着,露出长年被香烟熏得焦黑的牙齿。
  “那是白凤的父亲,”小章低声和付强说。
  付强迎了上去,正要和老头子打招呼,没想到老头一见到他们,好象吃了一惊,动作迅速地站了起来,抄起旁边的白酒瓶子转身就跑。
  “别理他,那是我爸,他又喝多了。”白凤这时看到他们就走了出来。
  “你爸怎么了?”艾玛望着老头消失身影的方向问。
  “唉——,”白凤一边在衣服上擦着手,一边愁着脸说:“我妹妹死后,他喝酒更凶了,谁也不搭理,喝了酒就到我妹妹坟前去坐一整天,你们看,我爸我妈这一年,好象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家里家外的,现在就我一人能干活了。”白凤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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