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约中,还约定孙泽生对公司的重大事务有一票否决权,享有同等条件下的优先认购股权的权力。
至于什么是重大事务,在合约中,也有详细的约定,比方说公司向外进行专利许可、增减合作伙伴、上市融资等等,都在重大事务之列。
此外,就是转让费的问题了。五百万,而且还是税前的。
孙泽生一边看,一边用天机星3000把整个合约文本扫描了一遍,天机星3000中有法律文本辨识系统,可以根据现有的法律体系,甄别出来各种法律文本的有效性以及可能存在的漏洞、陷阱等等。
很快,天机星3000就得出结论,合约中并没有暗藏的漏洞或者陷阱。在这方面,真美控股投资有限公司、连想投资有限公司都还算地道。
孙泽生把合约文本往桌子上一丢,闭上眼睛,想了想,重新睁开眼,字斟句酌地说道:“你们要求多占股份,这一点,我可以做出让步,但是转让费方面,税前五百万,太少了。我要在后面加个零,五千万,而且还得是税后的。只要你们答应,这个合约,我马上签字。”
“孙先生,你要求的太。”欧阳飞翔说道。
孙泽生没等欧阳飞翔把话说完,就摆了摆手,不给两人继续发言的机会。
“这是我的底线,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税后五千万,要么还是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二选一,你们要是不答应,这次合作就不存在了。
对了,我刚才的条件还要再加上一条,日后我如果能够提出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更优化解决方案,公司要提升我所占的股权比例,或者另付钱给我。”
“好吧,孙先生,你等等,我们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赵宏图说道。
“我也去打个电话。”欧阳飞翔也道。
一个多小时后,欧阳飞翔和赵宏图重新出现在孙泽生面前。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显然打电话沟通之后的结果,跟他们俩努力追求的目标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孙先生,我们商量之后,决定按照你最初提出的方案组建公司,你还占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同时,还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转让费。”欧阳飞翔说道。
“你在新公司的所占股权的比例扩大到了百分之三十,再要太多的技术转让费,就不合适了。其实,按照市场规则来讲,占了这么多的股份,一般就不再给技术转让费了。不过考虑到孙先生是在校的学生,家里条件不太好,可能需要钱改善一下生活,我们还是决定再给你一些钱,供你求学所用。税前一百万,怎么样?”赵宏图说道。
按照华夏的有关法律规定,个人转让技术专利的,需要交纳个人所得税和营业税,两者相加,大概的税率是百分之二十点六二(20。62%),税前一百万,最后孙泽生拿到手不到八十万。
孙泽生不是不懂市场规则,像这种以技术入股的方式进行合作,通常情况下,技术的拥有者或者开发者,确实很难在得到股份之后,再额外得到技术转让费。
要不是为了增加创业资本,孙泽生也不会破坏市场规则,再额外要一笔技术转让费。不过既然你赵宏图说能够再给一笔“税前一百万”的技术转让费,再挖挖潜力,还是能够多要一点的。
他掌握着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全套技术,扼住了新公司的技术喉咙,也是新公司最大的一个要害。这是他额外索要技术转让费的最大凭仗。
至于数额多少,反倒是其次。他已经得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技术转让费不可能太多的。
孙泽生摇了摇头,“税前一百太少,这样吧,我就再让一步,税后两百万。你们要是再还价,可就没意思了。”
欧阳飞翔和赵宏图相互看了一眼,相互使了个眼色,“税后一百万。”
“税后一百五十万,这是我的底线。”孙泽生又让了一步。
他的底线跟两家风投公司提出来的合作方案相比,实际上等于用一百五十万资金,换了新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样的买卖,怎么算,怎么都不会吃亏。
“好,成交。”欧阳飞翔和赵宏图都笑了,五十万对他们所代表的公司来讲,毛毛雨而已,但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于是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合作的合约文本进行了相应的修改,孙泽生重新看了一遍,确认达到了他的要求后,就在合约上签了他的名字,摁了手印。
欧阳飞翔和赵宏图则是签字盖章,双方的律师作为见证人,也在合约上签了字。
几年之后,两人都是极为后悔在这个合约上签了字,那时候,新公司的股权的价值翻了好几番,区区一百五十万就想换百分之十五的股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后面再加两个零,都还嫌少。
合约签好之后,欧阳飞翔和赵宏图各自代表他们的公司,往孙泽生的银行卡上各转了七十五万,然后又由两家各自开了一张税后七十五万的完税证明,以后税务部门要是找上门,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连想投资有限公司、真美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由他们进行解释,不会说孙泽生偷税漏税。
一百五十万落袋为安,孙泽生仅仅重生不到一个月,就拥有了将近两百万的身家。
欧阳飞翔、赵宏图暗中打量孙泽生,希望从孙泽生身上看到一点兴奋的表情,但让他们失望的是孙泽生表情很平淡,好像他刚刚收到的不是一百五十万,而是一两块钱。
不,说一两块钱块钱,还有点夸张了,应该是一两毛钱,一两分钱。
欧阳飞翔、赵宏图都是暗中点头,就凭这份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工夫,孙泽生注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第15章 出大事了
合约签完后,三方又就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相关的资料、专利进行转让等细节,进行了磋商。孙泽生在这方面,很是爽快,直接就把一个优盘以及仅有的那台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一起交给了欧阳飞翔。
他指了指优盘,说道:“这里面有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比对数据,运营程序的源代码等等,专利申请书、工艺图纸什么的,也都在里面。”
欧阳飞翔转身就把优盘交给了律师,律师马上将之放在了一个小型的保险箱中,这个保险箱有两把锁,锁好之后,贴上封条,又把两把锁的钥匙分别交给了欧阳飞翔、赵宏图。
事情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后续的组建公司事宜,基本上就不需要孙泽生的参与了,只等着领股权证就行了。
在三方合作的合约中,孙泽生也明确表示放弃新公司的管理权,只保留公司重大事务上的一票否决权和随时抽查新公司财务状况的权利。
不是他不看好新公司的市场前景,而是他不习惯在一家公司中给人做副手,他更喜欢一把手的感觉。何况,他还要继续学业。
孙泽生陪着欧阳飞翔、赵宏图吃了顿饭,就带着新增加了一百五十万的银行卡,身心俱悦地离开了冀南宾馆。
有了这一百五十万打底,孙泽生的创业基金翻了几番,他就有了比较高的起点,可以供他在大学最后两年折腾,让他在真正地离开大学这座象牙塔之前,能够谋取到更多安身立命的资本。
只是孙泽生的设想还是有点太乐观了。这一百五十万,很快就要跟他说拜拜了。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名副其实的桑拿天,即便是不动弹,也是一身汗。孙泽生这一去一返,一会儿有空调,一会儿没有,接连出了几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回到家之后,孙泽生脱掉了衣服,随手丢到床上,然后拿着一身干净衣服冲入厕所,冲凉去了。厕所的门刚关上一会儿,家门就让人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孙泽生的妈妈冯月英。她今天有些事情,请了半天假提前回来了。听到厕所中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冯月英问道:“儿子,你冲凉呢?”
“妈,你回来了?你是不是要上厕所,你等会儿,我马上出来。”孙泽生说道。
“妈不上厕所,妈有事,还得出去一趟。儿子,你后天就要走了,用妈给你买点啥不?”冯月英问道。
“不用了,妈。”妈妈没事,孙泽生就继续把水龙头拧大,哗啦哗啦地冲起澡来,大热的天,凉凉的自来水冲到身上,十分的舒服。
孙泽生家的房子不大,两间卧室门挨着门,非常的紧凑。
冯月英先去她跟孙文斌的卧室,拿了点东西出来,走到卧室门口,无意中回头,看到了孙泽生卧室的门敞开着,孙泽生的衣服随意地丢到床上,T恤衫已经滑落到了地上。
冯月英摇了摇头,走进自己儿子的卧室,伸手把T恤衫捡了起来。
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冯月英把东西捡了起来,发现是儿子的银行卡。冯月英一下子就想了出来,儿子住院的时候,给他的那二十万。儿子出院快一个月了,那二十万还在不在,没有挥霍吧?
冯月英不是信不过孙泽生,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亲眼看看,才能够心安。她把银行卡往自己的兜里面一放,然后就出了门,脚步匆匆地朝着离家最近的一家银行走去。这张银行卡当初就是在那里办理的,还是她陪着去的,密码,她还记得。
冯月英把银行卡插到了柜员机里面,输入密码,然后开始查询账户余额。
当柜员机的屏幕上显示银行卡里面有一百六十五万多元的时候,冯月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揉了揉眼,又连数了几遍,确定没有输错,里面确实有一百六十五万多。
冯月英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是儿子中彩票了,还是银行搞错了,错把一百多万打进了儿子的账户里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得赶快把钱还个银行,要不然,银行会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说你侵吞国家财产,会抓人坐牢的。
“你到底取不取钱,不取,就先让一让。”排在冯月英后面的一个妇女喊道。
冯月英清醒了过来,连忙摁了一下退出键,把银行卡拔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把银行卡收了起来,走到一个周围没人的地方,把手机取了出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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