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她看着钟叔把车开来停在门前,于轼轩为于子澜体贴地开了车门,用手挡着车门上方,让她进入时不会碰到头。
呵!与自己那天坐车的对比真明显!
子叔静静看着,没意料到于轼轩为于子澜关上车门后突然抬头向她房间的方向看来,两人眼光对上,她一愣,退后一步,快速地拉上了窗帘。
她捂着胸口,深深呼吸。
每每看到于轼轩,子叔的心依旧会无法抑制抽搐般疼痛,尤其看到他温柔呵护地对待于子澜,尤其在他对自己冷淡以对时。若非于轼轩是她的哥哥,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这种感觉是爱上了他。
心酸涩疼痛得难受,所以之后,她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她避开和他们相见的时间,每天等他们出门后她才起床,傍晚的一餐她也常跑到钟姨的房里去用。
回到了这个家,她依旧没有去上学,并非是不愿,而是目前她不想浪费时间,她需要时间去准备,不是离开这个家,而是离开这个城市......
回家半月后,她接到了房介公司的人打来给她的电话,说是为她的那个套房找到了买家,买主要求价钱面议。
傍晚六点,按着房介公司给的地址,她来到了目的地。
但这里,却是一家......酒吧。
为什么要在酒吧洽谈?诡异!
子叔看着手中写着地址的便签纸,摸摸微微突出,已经有一点怀孕迹象的小腹,为了宝宝的安全,她不想冒险。
又气又恼,将纸使劲揉成一团塞进了包里。
她从没有一日像现在这般怨恨讨厌段远希。
那个混蛋段远希,他给的那张支票根本就是张空头支票,她前几日去银行取钱却被告之段远希的帐户已被冻结,而那几张段远希曾经给的信用卡如今也取不出任何钱。
她本来想留着那套房子的,可离开的计划却不能因为没钱而延滞,思虑之下只好先把那房子给处理掉了。
站在这家酒吧门外,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低柔轻扬的乐声,看着酒吧里头,在略有些昏黄的灯光之下,处处映射着一种颓废委靡的景象,子叔的眉头皱了皱,想想,拨通了房介公司的电话说明道:“对不起,我是于子叔,是,我已经到了目的地了,但地点似乎不太适合,你能约那位先生白天另找个地点再商谈吗?”
对面的工作人员还未回话,子叔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回答声。
“我就在这,直接和我说吧!”
子叔转身讶然望去,看见一道殷长的身影隐藏在夜影中,他踱著步子,姿态沉静闲雅地慢慢走向她。
暗淡的灯光,再加上他是背光而行,使他如今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朦胧模糊。
子叔眯着眼辨认这人的模样,待他走近看清后,她蓦然瞪大眼睛,是他......
九.震惊一吻
当这个挺拔的男人站在子叔面前后,他的模样也完全映入子叔眼中。
真的是他,那个半月前一见,和她两看相厌的秦律师。
微皱起了眉,子叔还记得上回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有对自己的侵犯行为,她本来就不想再见到他,更何况还是在这遇见。
秦观看着子叔明显排斥自己的表情,没说什么,却是眯着那双狭长的眼睛勾起嘴角对着她一笑,然后长臂一扫,取了子叔还停在耳边的手机,按下停话键。
“喂,你......”
秦观挑眉斜睨一眼子叔,道:“还要再改时间吗?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办了吧!”
子叔默默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斜了眼眼前的男人,这人真是霸道。第一眼印象真的不能信,那时透过猫眼看到他,她还以为这人是个斯文谦和的人,说到底,都是眼镜误人。想到这,子叔抬头瞥了秦观一眼,才发现今天晚上秦观并没戴眼镜。
若非子叔对他的印象深刻,刚才很可能就认不出来了。眼前的秦观和一月前所见的模样差异很大,并非是模样而是周身的气势。带着眼镜的他斯文儒雅,本质不提,至少这样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很有些书卷气。但摘了眼睛,仿佛整个人脱了一层束缚的掩饰,俊逸的脸庞带着冷锐的刚毅,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当初看来略细温和的眉却原来也是自己的错觉。没了眼镜的伪装,那双微眯的眼眸中如今也明显地流露着睥睨风云的气势,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带着一股隐隐的霸气。
的确是不一样了,但再怎么不一样,他的内在都是一个恶劣的魔鬼。
她心中腹诽着,撇撇嘴表示她的不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忙抬起头来,面色不善地盯着秦观,咬牙切齿地问道:“那先不忙,我想问你,一个月前,你给我的那张支票,根本不能支取一毛钱,你们是在耍我吗?”
“哦?”秦观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从喉咙发出低沉而性感的笑声,解释道:“我都忘记这件事了,你放心,那张支票只是暂时不能支取罢了,等过了这个月底,连同你手中段远希给的几张信用卡都能取钱了。”
子叔怀疑地看着秦观。
他坦然地回视子叔,眼中带着笑意,索性直接告知她事实,“段家老爷子在段远希这个月底订婚结束前,冻结了他手头所有的资金。等订婚仪式结束后,才会解除。”
“......”子叔听完后,无言。
这么听来,难道段远希不想和那个辛氏企业的大小姐订婚?那杂志上他们感情如胶似漆的新闻,那张情意绵绵的照片都是假的了?
仿佛看出子叔的疑惑,秦观说道:“段远希对辛辞的感觉不错,可他不想受到婚姻的约束,改变单身汉的生活。”他含义深沉地看了眼子叔,继续道,“段老爷子担心他会如半年前一般又搞出什么桃色新闻,让辛家取消联姻。”
“这和我无关了。我只关心这个月底那张支票能否顺利支取。”她对段远希的私人生活没兴趣。取出钱后,他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随便他。
秦观淡笑问道:“你不是已经回到于家,为什么还需要这么多钱?”
“那这就不劳秦律师关心了,我希望你能转告段先生,让他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连累到别人。”
看了看时间,秦观点头,“好,那就不要谈他的,现在我们进去找个位子处理你房子的问题吧!”
子叔看了看里面昏黄的环境,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知道约她来商谈的是秦观,心里便也有几分底,她急需这笔钱,等不了太久,再且,她今夜过后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既然今天碰到了,那就今天办妥这件事吧,秦观虽然比较让人摸不透,但至少不像是个会强迫人的人。
只是,很难预料他是否又会像一月前那样有什么突然之举。
“丫头,你还怕被我吃了不成?”
子叔正在考虑时,秦观已不着痕迹的靠近,一手环着她的腰,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像是调戏...
他鼻间热热的气息的吹在子叔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子叔的脚底开始上涌。与此同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抚过子叔的润唇,摩挲,秦观的动作极其暧昧,像是对自己的情人一般。
真是可怕的人,子叔打从背脊深处冒出了冷气,鸡皮疙瘩顿起,生生打了个冷战。
秦观看到子叔的反应,又低低笑了声。
这女孩变了呢,对自己的诱惑,不仅没有享受,却更像是见鬼一般。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子叔退后一步,避开他暧昧亲昵的接触,面上带着假笑答道:“哪里哪里,我是担心秦律师魅力无穷,我以后会忍不住缠上你。为了你我未来平静的生活,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呵呵,于子叔,你真的变了!”他视线灼灼的看着子叔,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不知意味的笑。
他才是变了,原来初见时的斯文都是他的伪装。他的灵魂和段远希也没两样,花花公子,果然是物以类聚。
可是子叔始终不明白当初这个男人来她家时,看着自己的眼光中是明显的厌弃嫌恶,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对她的态度为什么就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秦观走过子叔的身边,很自然地抓住她的手,推开酒吧的玻璃门,拉着她进了门去。似乎已经定好了位子,他们越过吧台,直接向里面的一排包厢走去。
在长廊头,子叔看到一间包厢里走出一个二十五上下的男人,他见到秦观现身时,脸上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走过来无奈地对秦观说到,“秦观,你才来,叶哲都等你等得不耐烦了,你自己善后,我可不管了。”
话说完,他低头看到秦观拉着子叔的手时,带着些疑惑和思索的表情。随之又扬起笑容,眼中带着些兴味地向秦观问道:“秦观,你的口味何时变了,转对这样的小妹妹感兴趣了?对你这么强悍的身体,人家小姑娘怕是‘不堪一折’吧!”
秦观但笑不语,子叔也不去做无聊的解释,反正今天过后,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今天保持良好的气氛,把房子卖个好价钱就好了。
回视那个男人探究好奇的目光,子叔客气地笑着,抽出被秦观抓着的手,向他伸出,同时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于子叔。”
男人没想到子叔在被调侃后还恩能够保持如此毫不扭捏尴尬的态度,也不好意思再开她玩笑,他伸手与子叔相握,也爽朗地笑道:“幸会啊,于小姐,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叶许廷,很难得见到秦观会主动带女伴,才和他开了个玩笑,你别介意。”
子叔淡淡笑着点点头,表示没什么关系。
“观!”三人走到了那间包厢,才开了门,便听到一个男人欣喜的呼唤,子叔向来人看去,眼前登时一亮,那是一个很迷人很年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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