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包厢里,羽柔都躲着那些喝酒抽烟的,地方大,大家都有所克制,人分散的也开,没觉得不适。这里人群拥挤,喝酒的都是往醉了喝,且大烟大酒,再加上女人飘散出来的香味,杂七杂八一冲,醉酒的人到是无知无觉,清醒的人压根受不了。
羽柔不由自主的加快步子,跌跌撞撞往外冲,憋着口气不敢松,眼前摇摆且迷糊。
后面有人在叫她名字,她有听到但没办法回头,迷茫至眩晕让她分不清方向,前面忽然出现道人墙,一头扎进去,就挣脱不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就闻到一股冷冽的松香,一直提着的心神一下子就松懈了,回身紧紧环住来人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吸气。
景皓然拥住女孩,抬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洛秋成,跟对方轻点头致意,就带着人稳稳走出混乱不堪的大厅。
洛秋成从看见景皓然时就停了步,还一把抓住了莽撞的侄子,见对方把人带走,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都忘记了呼吸,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小叔,你干什么?”大厅实在太嘈杂,洛城气急败环的吼道。
洛秋成转身,极为严苛的看着自家侄子,觉得有必要让他爹跟他好好谈谈,过于顺遂的人生,让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显然是个病,得治。
羽柔后头几乎是被人抱出的门,被外面的寒风兜头一灌,才恍恍惚惚清醒过来。
挣扎的从他怀里出来,傻傻的盯着他那张深入骨髓的脸,“你来的可真快。”
景皓然把她凌乱的额发捋顺了夹到耳后,轻牵唇角,“回家吧。”
简单三个字,顺着风绵软的带着湿意飘进她的心田,让她不受控制的轻颤,乖顺的把脑袋贴合到他的胸口,透过厚重的大衣,轻而易举的听到了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紧紧覆在她的背后,全然保护的姿态。
羽柔的心很明确的告诉自己,无论他是谁,曾经或是现在做着些什么。就凭他对她的这份心,她就没理由因那些道听途说去怪责他的为人。既然心自主认定,那无论他怎样受着就是。
“好的,回家。”羽柔听见自己这么回答他。
作者有话要说:麦麦:柔柔啊,你真听话。
柔柔:。。。。。。他对我辣么好!
麦麦:他才是那只狼,年轻见识浅哪!
大景:泥垢了,拆谁的台!
、美好一下午!
当天回家后,两人相安无事的同床共眠,羽柔一句话没问,景皓然自然无从提起。
第二天是星期日,羽柔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后还有些恍惚。
上次住在这里的时候,一大早起来就赶着去学校,后来一直忙补考,星期五到是见过,吃完饭就赶回学校了,在他的房间睡到这个时辰到是首次。
伸下懒腰,翻了个身,却见旁边床铺上正斜躺着个男人,正撑着头看她。
羽柔惊跳,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鹌鹑蛋。
景皓然哼笑着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角,柔到快化掉的语气,“早。”
羽柔在他身上闻到水汽和梳洗过后的清爽,这才发现他上身套的是件运动背心,被他搂的紧,她只能哼哼,“你什么时候起的?”
“就刚才没多早,看着你到是有一会儿了,以为你会醒,没想到还能赖这么久。”
这是嘲笑她像头猪吗?羽柔懊恼的捶了他一记,一般在周末,她明明醒了,也不会睁眼,就这样半睡半醒的就能把上午给躺过去,今天已经算好了。
“我就爱睡,你别管我。”羽柔索性自暴自弃道。
“时间有限,机会难得,还是做得别的更有意义的事吧。”
羽柔迷茫低头只看到对方黑顶,还在思索有意义的是什么事,就感觉自己某个部位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你……”呜咽声起,语不成调。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景皓然最终进化到最后一步,也怕她把午餐都误了,依依不舍的把人拉着起来,送到洗漱间,就去厨房忙去了。
下楼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羽柔疲软的胃自动复活了,小跑的趴到桌前,煎明虾,青菜炒菌菇,鱼香三鲜汤,还有一盘青椒牛柳,看着简单,鱼,肉,蔬菜全齐活了。
羽柔砸吧砸吧嘴,见他还没从厨房里出来,直接伸手抓了条牛柳扔进嘴里,软糯香甜真的好吃,让她意犹未尽的忍不住把指头都含进去舔汁水。
景皓然手拿两碗饭出来就见到这一幕,笑问,“味道还行?”
羽柔连连点头,“真不错,害的我真饿了。”
“现在都几点了,还能假饿。”景皓然把饭碗放下,拉过她的手用暖巾擦干净后才递了双筷子给她,“快吃吧。”
“嗯,嗯。”羽柔迫不及待的又叼了口牛肉,眯着眼赞道,“你做的可比明阁的那些死贵的菜好吃多了。”明阁就是昨晚她们吃饭的地方,记忆犹在,她这是顺嘴夸他。
提到明阁,景皓然直接就被迫想起了早上的那通电话,笑意微有收敛,看着她的眼神也深沉了点。
洛秋成通过刘助告诉了他昨晚的事,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女孩藏着事儿,却一整晚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相信却不在乎,还是在乎却不相信?前者让他不舒服,后者,事实说服不了,她明明听过季佳的名字,那时候没问,昨晚都被灌上未婚妻的称号了,正常人都不可能不怀疑。那就只有她不在乎一个解释她不在乎!
这让本刚从器械上下来的景皓然,又回头打了套拳,只打到脑子空了,全身酸麻,最后脱力躺倒在她的旁边,傻傻的等着她醒来。
羽柔大口扒者饭,起头没注意到,等到过了那阵饥饿感,吃的差不多一抬头,才觉得不对劲,默默的用手去抹了把脸,挺干净的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景皓然勺了口汤给她,平静自然的问道,“昨天见过洛秋成了?”
“谁?”羽柔一时名对不上人,想了想,“哦,对,洛城小叔。”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景皓然循循善诱道。
羽柔突兀的瞪眼看他,斜抬头看了他半晌,噗嗤笑道,“你怎么又知道,厉害。”
景皓然突然觉得她这表情不对,心里纠结半死,嘴上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昨晚怎么一句话没提?”
“昨晚?”羽柔寻思片刻,诶呀一声道,“你今天早上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事了。”她确实是忘了,前头是被男色蛊惑的,回家后早就过了午夜,沾枕就睡,还能想起什么事。
“忘了?”景皓然哭笑不得,他为了这事大清早自虐了一场,结果人家只是忘了。
“是啊,不过既然你自己提了,那你到说说,诶,不是我故意要打听啊。”羽柔挨近了他点,先是一本正经后又鬼鬼的笑道,“他说你跟你父亲关系不好,那怎么过年前不是还回家了吗?”她本想说,你都被赶出家了,怎么还回家报道,皆过年?
景皓斜眼看她,“你就想知道这个?”
“不然嘞?啊,你真有未婚妻?”羽柔瞪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就是说她压根不信季佳是他未婚妻,可这事除了他自己心知肚明,还真没一个人说的清过,她这信念从何而来?
“没有,”景皓然干净利落的否认,无论她怎么确信的,他亲口证实也是应该的,“她是我父亲的媳妇,不是我的。”
“你父亲对你不好?”这话回的,让羽柔拐了半天脑子只总结出这么一句。
“他十年前得了场病,当时景皓天还读大学,没办法只能选择我。我替他干了五年,五年后他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就想重新掌管景氏,那我就碍他眼了。所有人都觉得带走了景氏大半资产,这话好笑,人是我亲自培养起来的,钱是我五年辛苦所得,浩宇是我在进景家前就已经成就了的事业。他是怕别人说他过河拆桥,能这么传他自然满意。”
这真是没法理解的世界,羽柔听了有些尴尬,想安慰一下吧,可人家也没过分伤感,明明嘲讽更多,这让她从何说起啊。只能默默的划拉自己面前的碗,以表示自己有听明白。
等到旁边的人一下子把她转过身去,凤眸直接盯着她时,吓了一跳之余赶紧表态,“反正我是最喜欢你的。”
本来喜欢就不错,加上了个‘最’那就变成了小孩子讨巧卖乖。
景皓然哭笑不得,试着柔软了语气道,“他只是不喜欢我进景氏,家还是让进的,赶出家门就无稽了。” 什么都不给他,又想控制住他,这就是他的父亲。
这算是对前面为什么还会回家的解释,羽柔挨着他点点头,暗搓搓的想,反正跟她关系也不大,以后远着点就是了。
景皓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凤眸微眯道,“柔柔,过段时间天气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吗?”
“出去走走?好啊,去哪里?”羽柔口里应着奇快,心里却在发麻。
“M国,新岛,顺道参加一个婚礼,你陪我去。”
“M国,什么时候,这来回得几天?”羽柔扳算了下,这学期好像没有长假。
“三月十五日,星期五走,你要是不想耽误太久,星期一就能回来。”
“真的?”羽柔真心心动,她本来就在担心可能要请假交到不了,而现在时间不成问题,去的还是新岛,由不得她真心欢喜。那可是在旅游杂志上出了名的,她跟她妈念叨了很久了,就是没成行,没想到首次去竟然是跟他,只能对不起自家妈了。
“看来你是喜欢的,那就这样吧。”景皓然一锤定音。
确定了一个月后的旅游目标,羽柔整个人都活了,一下午就跟着景皓然呆在他的书房里,他处理他的文件,她查她的资料。
景皓然的书房很大,满墙的书,还置了一个百宝柜,上面罗列的很多摆件,都透着真意,就连对艺术品毫无辨别能力的羽柔都看得稀罕。
本来她看他要忙工作,想着不要打扰,抱着手提就想到客厅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都好,她深知书房对于一个成功男人的重要性,他爸爸这样的还像模像样要搞个书房重地不容窥视,更何况他这种的。
结果,景皓然直接把她带了进来,推开一扇雅致屏风,里面竟然是一个正对着落地窗的会客室,有专属的门出入,靠落地窗处,铺成着一条羽柔根本无法拒绝的白色长毛地毯,精致的电脑桌椅,脚踏着地毯,这完全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羽柔高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