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地喊:“糖糖……糖,不要!不要这样!!”
“不舒服吗?”何棠松了嘴,抬头与秦理对视,目光纯净得让秦理心惊,“我……我以为这样会更刺激的。”
小小理离开了她柔软的嘴,秦理心中一阵失落,他忍不住说:“别停……”
“……”何棠不解于他的矛盾和反复,但是她心中只是有个简单的念头,医生说过秦理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如果有着恰当的刺激或许可以让他恢复如初。
何棠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为有什么特别或难堪,对于他的“不举”,她有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却是对他的担心。
这一年来,她早已熟悉秦理的身体,他的身体并不好看,初次见到时她是极惊讶的,还很心疼,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他这一具羸弱身躯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异常了。
甚至,在她的眼里,消瘦苍白的秦理,要比那些高大健美、玉树临风的男人来得更为好看。
他们是夫妻,是彼此在世上最亲密的人。所以,何棠一点也不觉得小小理是肮脏的,丑陋的,它是秦理身体的一部分,她觉得它很可爱。
秦理无法抵挡诱惑,他不再阻止何棠的行为,何棠也继续投入地舔吻着他,那近乎疯狂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地袭来,秦理心脏狂跳,忍不住仰起了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都快在轮椅上坐不住,只能勉力用左手支撑着。
他抑制不住地喊出了声,放纵的、嘶哑的吼声响在何棠耳边,何棠更加无惧,她闭着双眼,手配合着嘴,用尽所有心力去抚慰秦理的那里……
渐渐的,小小理起了反应,它颤颤巍巍地昂起了头,何棠拉过秦理的右手,让他用右手指尖去触摸那里,指尖触到了自己那逐渐强壮的物事,秦理身子抖得厉害,他低头看去,双眼迷离,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何棠并没有抬头,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理和何棠已经满身大汗,水珠子顺着他们的身体缓缓流下,何棠有些疲惫,却一直没有放弃,终于,小小理在她的抚慰下达到了最理想的状态。
“糖糖,我好了……”秦理也很累了,他的左手扣着何棠的肩,喊着她,“你上来,上来……”
“不用。”何棠松开了他的雄伟,抬头对着他笑,她说,“老公,你好好地舒服一下吧。”
然后,没等秦理回答,她又一次深深地含住了小小理,直抵最深处。
此时的秦理哪里还能受到这样的刺激,他再也忍耐不住,滔天巨浪向他扑来,天高海阔,他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弄潮儿,迎风站在海边最凌厉的一块礁石上,张开双臂,生生地接受了这海潮最摄人心魄的一击……
、第99章 《何秦合理》
“阿勉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理与何棠躺在床上;相对而拥。何棠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双手握着他的右手;一下一下替他转着手腕。他的左臂则揽在她的腰上,手指摩挲着她后腰的皮肤,挠得她痒痒的,心里却很暖。
他慢慢说道:“飞飞要去美国了;去那里念书,以后也许不回来了。阿勉心情不好;他今天整一天都在喝酒睡觉,脑子不太清楚才会说那些话,我代他向你道歉,糖糖,你不要生气。”
何棠微微低下头,说:“我没生他的气。”
秦理皱眉:“他这样子说你你都不生气?”
何棠笑一笑:“你都说了他喝多了。”
秦理深深地凝视她,说:“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发发脾气。”
何棠:“……”
“这样子,至少我能知道你还在乎。”秦理叹了口气,收了收手臂,“算了,不讲这些了,你今天在路上一天也很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何棠闷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叫他:“阿理。”
“嗯?”
“……”何棠想了想,还是摇头说,“没什么,睡吧。”
她帮着秦理躺得舒服,又做好了起夜的各种准备,然后关了床头灯,偎到了他的身边。
秦理知道何棠心里有话,不知为何没有说出来,他也不去逼问她,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两个人各怀心事地躺在床上,秦理觉得有些话也许还是不说的好。
——秦理心里一直在思索秦勉的那句话。他对何棠说:你进入了秦理的生活,他给了你什么?你又给了他什么?
秦理纠结的并不是最后那句“你给了他什么”,而是前一句——他给了你什么。
秦理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很认真地想,他究竟给了何棠什么?
物质上,是钱、房子、车子、公司职位、名贵的服装鞋包、珠宝首饰,还有一份优越的生活。
情感上,他给予她爱与关怀,还有尊重、包容、理解、体谅和依恋。
他给的,多吗?
多。
足够多。
可是——秦理在心中问了自己两个问题,第一,秦理,你给何棠这些,求回报吗?第二,秦理,你给的这些,是何棠想要的吗?
关于第一个问题,秦理几乎没有思索,就给了自己答案。
当然,是求回报的。
他是一个商人,商人最不会做亏本买卖,秦理知道自己对何棠动心的原因,在确定了要和她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后,他就已经开始经营这桩“特殊的买卖”。他对她好,关心她,爱护她,帮助她的家里人,除去男人对于女人的那份爱慕心动,另一个原因,便是要得到她的回报。
秦理想要的回报很简单,却也不简单。
他想要何棠陪在他身边,直到永远。
秦理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明白自己的身体条件已经不能用“糟糕”这个词来形容了。从他起了成家的念头起,他就打定主意要找的妻子必定要不嫌弃他的身体,愿意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这份陪伴当然不是貌合神离、用金钱来维系,而是要心心相印,你情我愿,做彼此的灵魂伴侣。
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社会有那么多的诱惑,虽然秦理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可以让他的妻子过上比大部分女性都优渥的生活,但是这依旧不能弥补他在婚姻中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一份缺憾。
秦理想要的不是一个美丽的花瓶,也不是一个贴身的保姆,不是一个为他生育子嗣的女人,更不是一个供他泄欲的性奴,他想要的是一个简单善良的女孩子,随着交往,两个人慢慢走进彼此的心。在她面前,他可以卸下在商场上伪装起来的温和笑脸,他可以向她抱怨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合痛楚,他可以将自己不为人知的隐私展示于她,他也可以像个孩子似的对她撒娇,与她玩闹。
最重要的是,在她面前,他可以确定,经过时间的考验,几十年后,直到他们白发苍苍,两只枯萎斑驳的手依旧是紧紧地握在一起,那个女人,笑容不再青涩,眼神也变得浑浊,但是,她依旧会甘于寂寞地守护在他身边。
这便是秦理“给予”之后,想要得到的回报。
关于第二个问题,秦理却犹豫了,迟迟得不到答案。
何棠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
秦理其实是知道的。
她想要嫁一个像田知贤那样的男人,想要有一份平淡温馨的生活。
这本是朴素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要求,可是对现在的秦理来说,他连这些都做不到。
他甚至连夫妻之事都难以满足她,更别说孕育一个孩子了。
因此,秦理想要改变自己的愿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从上海回来以后,秦理一直在想,他已经28岁了,不那么年轻了,他是不是应该抓紧这难得的机会,赌上一把,说不定,奇迹真的就出现了,他的身体情况真的就改善了。说不定,他真的可以下地走路了!
何况,李医生说了手术并不会有危险,大不了就是维持现状,而且李医生还能手术治疗折磨秦理许久的癫痫病。这真的很有诱惑力,痊愈以后,秦理可以不再吃药,不再担惊受怕了,他也可以恢复男性的骄傲,和何棠重新做起孕育孩子的准备。
不论如何,这都是值得一试的机会。
——何棠卷着被子背对着秦理,她也睡不着。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对着秦勉说出的那番话,她说,大概,她的确是不爱秦理。
何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脑抽了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被秦勉激了一下,她的心里变得有些委屈,便有些口不择言了。
也不知道,秦理听到了她的话,心里是怎么想的。
刚才,她就是想对他说,其实,她对秦勉说的话并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她的本意究竟是什么呢?
何棠想到了这一层,终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关于爱或不爱,爱得深浅、爱得多少这样的话题,总是让人羞涩又迷惑的。
何棠其实并没有谈过刻骨铭心的恋爱,与秦理交往初识,她的确像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女生一样,会脸红心跳、意乱情迷,与他接吻的时候,她的心酸酸甜甜的似小鹿乱撞,但是那时候的她真的不知道,这是爱吗?
所有人都质疑着她对秦理的爱,到了后来,连何棠自己都搞不懂了。
那么,秦理呢?他听到了她对秦勉说的话,他是怎么想的?
何棠没有勇气去问他。
脑袋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秦理那一边传来了他翻身的声音。
床面有着震动,却没有什么声响。他尽力减轻着动作,似乎不想吵醒何棠,何棠也就装作没有听见,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他终于翻过身来,挪挪蹭蹭着贴住了何棠的背。
秦理的左臂紧紧地拥住了她,将她揽在他的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颈项。
“怎么了?”何棠没有回头,问道。
“你没睡。”他回答。
“……”她有些难为情,因为伪装被识破,问,“你怎么知道?”
“你睡着了,不是这样的呼吸。”他低低地笑。
何棠也笑了:“我知道你也没睡着,你睡着了也不是这样的呼吸。”
两个人一起沉默下来,秦理的左手抚到了何棠折在胸前的左手,他的手指掠过她的无名指,戒指被她摘下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秦理说:“糖糖,5月20号,我们办婚礼,好吗?”
何棠没有思考,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