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宣布开战的。
起初当然是他的自制力占上风。
然后就看到了不该看的种种,某人围着短的可怕的浴巾出来,四处活动。
她一把拽下浴巾,豪放地套上另一块节俭的吓人的布料,那衣料穿在身上,上不能遮胸下不能遮腿,有等于没有。
谢长安的眼睛头一个叛变了,然后是身体……药效借着这旖旎的东风,很快占据上风。
刘倩清晨醒来的时候,张口,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身体像是被什么碾过似的,又像是被迫跑了一场马拉松,做了数百俯卧撑,每一寸的骨节都隐隐带疼。
刘倩试着动了一下,然后碰到了旁边的那个人。
她艰难地转过头,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虽然头发有些乱,但仍然难以遮掩底下那如同描画出来一般鲜明的眉眼。
“还在做梦?”刘倩闭上眼,隔了会儿,又睁开。
那个人还在眼前,一动不动。
刘倩眨了眨眼,抬手,摸过去:手底下的皮肤温热,是真实的温度,而男人的面部表情也终于发生了变化。
那很好看很英挺的双眉一扬。
刘倩“啊”地惨叫起来,试图起身逃跑,然而才坐起身,整个人就失控似地往床下栽过去:从腿到腰的地方仿佛断了,以至于她无从用力。
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跟地面做了亲密接触,刘倩还不忘把上面儿的被子扯下来,因为就在起身的瞬间她发现自己赫然是光着的,比初生的婴儿还j□j。
刘倩在地面打了个滚儿,脸碰到一样熟悉的东西,她定睛看了看:是她的睡衣。
她最喜欢的高级真丝睡裙!价钱也不便宜,值好几百块钱呢!
但现在,它充其量可以称得上是一块儿高级的布料,被撕得惨不忍睹。
刘倩抓起睡裙,从地上爬起来,望向床上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你、你是谁!”
最初的震惊过后发现:他长得不错……不,不仅不错,还非常好。
可是关注点不是这个,而是,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床上,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他们是不是干了什么?
身体的感觉如此奇怪,于是第二个问题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谢长安冷冷地看着这个从床垫后面只露出一双警惕眼睛看着自己的女人。
他不知如何回答,因此仍旧冷峻地沉默似金着。
——她何必作出这样一幅惊恐的模样来?不是谁都能跟他上床的,这女人很该觉得荣幸才是。
正当刘倩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报警的时候,手机很是时候地响了声。
正好她也想找它呢,好拨打“110”啊!
警惕地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忽然感觉他的表情很……傲慢,而且用一种近似……居高临下似地眼神看着她。
一直到听到那突如其来的响声,谢长安才绷紧身子,警觉地看向刘倩,却见她转身从柜子上摸到一物,捏在手中。
刘倩胡乱点开手机短信,发现发信人是苏蓉蓉,内容则是:
北鼻,昨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啊?如果没有,那不要气馁,如果有了,也不要惊讶……等见了面再说效果如何。
ps,我们还是希望你有享受到的,哈哈哈哈……
刘倩呆呆看了很久,抬手插入乱发之中,在最后那个“ps”以及一串略带淫~荡的“哈哈哈哈”提醒下,她依稀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抬头看看床上那个仍旧一脸大爷状的男人……奇怪,他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但是这种严肃的表情出现在那种英俊的脸上,让刘倩一瞬间想到一种叫做“哈士奇”的奇异动物。
“你……”总要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刘倩鼓足勇气,“你是……牛郎?”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想到这个词儿。
谢长安眉头微蹙,然后他下颌一挑,不屑地说道:“牛郎?莫非是说董永?吾怎会是董永。”
刘倩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的牛郎都是这样冷艳高贵的吗?
刘倩换了一种简单直接的称呼:“你是……鸭子吧?”
谢长安眉头锁得更紧了,那张冷然俊脸甚至明显带了不耐烦:“何意?吾为何是鸭子?”
他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刘倩抓耳挠腮:“我的意思是,你是……那种为了赚钱谋生而跟出卖**……”看了一眼那张秀色可餐的脸,除了神情太冷,实在无可挑剔,“……跟色相的……”
谢长安总算明白了,勃然大怒,从斜倚床头猛地坐了起来,身姿端直如剑,原本盖住身体的毯子顿时滑落下来,健硕胸肌跟精壮的腹肌争先恐后地冲进刘倩的眼睛,以及那勾魂夺魄的腰线,再往下……呼之欲出。
真害羞……可是又不舍得不看。
谢长安怒道:“你说吾是妓者?”
刘倩呆,隔了会儿后,大笑起来:“看不出你说话还很辛辣啊,记者……哈哈哈,不可否认里头是有一小撮害群之马啦,但大部分还是纯洁的……”
鸡同鸭讲,莫过于此。
谢长安十分疑惑:这女人的神情不像是有什么恶意。
刘倩自觉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心里有了几分安稳,同时觉得苏蓉蓉跟纪清实在是荒唐的可以,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方法来帮她庆祝生日,昨晚上她的感动果然是来的太早了些。
只是,想到苏蓉蓉那个ps里的“享受”,脑中忽然掠过许多奇异的场景,一幕幕地少儿不宜。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位大爷……卖相如此出色,昨晚上……可惜她喝的太多了,虽然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宿醉之后,脑中一片空白,竟记不起详细经过。
刘倩晃了晃脑袋,爬起身来,裹着毯子找了件衣裳,又看一眼谢长安,后者仍冷峻地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刘倩冲他勉强笑笑,然后逃也似地跑进了浴室,把那扇破门掩起来,飞快地扔了毯子,先把衣穿上。
动作间,不忘侧耳听外头的动静,外面静静地,刘倩想了想,大声说:“那个……我要到时间上班了,你也该,呃……该下班了,我不知道蓉蓉她们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是……”
对方仍是没有回答,刘倩歪头听听,又继续说:“你知道,昨晚上我喝醉了,不然的话是不会……不会这样的,不好意思,我没有看不起你们这个职业的意思……都是一样、为人民服务嘛,对了,至于钱的话,你……”
把裙装的拉链用力拉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却忽然之间吓了一跳,整个人惊呆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仿佛无法阻挡门口那人的强大气场。
卫生间门口,正站着铠甲整齐鲜明的男人,这身典型的武将打扮,让刘倩以为他是哪个古装片的演员走错了片场。
第一个反应是:这就是刚才那位大爷吗?他穿衣裳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第二反应是:……实在是太、太帅了,太叫人震撼了,完美的身高跟服装,无可挑剔的脸和……长发?
好一会儿才从震撼里醒悟过来。
“你……怎么……这幅……打扮……”刘倩呆呆问,可是转念又想:这幅装扮实在是美爆了帅爆了,完爆时下许多所谓的优质偶像,于是……也无所谓啊,个人兴趣嘛,也许还是职业需求呢。
她大着胆子,伸手拉了拉谢长安飘逸的长发,赞叹:“你这假发,好逼真啊……”
第七回合
手指上传来的感觉异常地好,丝毫不像是有的假发那样干枯毛糙,反而水润光滑,像是抚摸着什么上好绸缎,叫人爱不释手。
刘倩“哇”地叫了一声,引得谢长安眉头又是一挑。
“这肯定得上千块呀。”啧啧赞叹,忽然之间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刘倩目光往上,落在男人英俊的过分的脸,这张脸近在咫尺,容颜有光笼罩似地。
长得这样儿,身材又超棒,条件优越的令人垂涎三尺。不去当男模为亚洲争光,或者上大荧幕变成偶像,却仍干着这么亲民的工作,这真是……暴殄天物啊。
但是,重要的是:这也太出色了点,会不会很贵啊!
“你……你们要价,咳,”谈论起这个问题来,忍不住又有点脸红,“一般是多少钱呢?”
“嗯?”淡淡地鼻音,却性感的要命。
“那那……”他站在身边的气势实在太足了,让刘倩有种站不住脚的感觉,她弱弱地问,“我……我好像没多少现金,你们接受转账不?”
谢长安不太明白,于是一言不发。
刘倩不敢再看谢长安的眼睛,往前一步,又怕碰到他魁伟的身躯,那铠甲的质感看起来太好了,看起来很吸引人,以至于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抬手,探出手指在他胸前的护心镜上一戳:“好硬啊。”又惊讶又羡慕。
谢长安的脸有点发青。
刘倩察觉男人的不悦,却明显是误会了:“不好意思……”她举起双手,是个投降的动作,贴着门口转出卫生间,在角落找到自己的背包,掏出钱包来翻来翻去,“只有三百块……”
这个数字连她自己都觉得寒碜,如果就这么给他的话他会不会觉得是一种侮辱?
“能不能……记账。”脸忍不住红了,手有点哆嗦地把钱递过去,“大概是不够……这点可以当……押金?”
谢长安疑惑地看了看对方手中的钞票,聪明如他,隐隐地有些了悟:“此乃……银票?”
——这个女人当他是什么?
刘倩抖了一下:“银……银票?你还……真敬业啊……”
谢长安本是不想接的,脑中一转念,却还是伸手拿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并没有异样。
刘倩见他接了过去,没来由松了口气,忽然想到:这人是纪清她们找来的,以后见了面可以问问,钱不够的话再给他就是了。
身体还有些难受,本来想洗个澡的,可是他还没走……刘倩只好咳嗽了声:“你……你不走吗?”
“啊……”谢长安决定静观其变,虽然答应了一声,却分毫动的意思都没有。
“那那……”刘倩抓抓头,“我要去上班啦。”
她飞快地冲到卫生间,把门重新勉强关好,迅速地洗了把脸,又以光速画了个妆……稍微整理一下才出来,果不其然,那男人还在。
谢长安站在门口,一身铠甲,手按剑柄,有些惊讶地看着刘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