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依依不舍仍想跟周公约会的身躯,战士们强打起精神笔挺的站立机舱内。
机舱某个角落,有一抹身影与其他战士高高挺起的身躯不同,她想沉睡过去般,罗以歌跟乐浩石的怒吼声完全听不进她的耳朵里。
“慕子!慕子……”在听到罗以歌怒吼声的那一刻,顾林已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鲤鱼打挺,反应迅速的站了起来。
可当她站起来后,顾林才发现身旁的危慕裳毫无动静,机舱内除了教官的吼声没人发出一丝声音,顾林也不敢突厄的大声喊危慕裳。
只带着丝丝焦急又惊疑的低唤着危慕裳的名字,唤了没反应更悄悄的用脚去踢她,可危慕裳还是没反应。
其他战士在被惊醒后都猩红着眼睛军姿笔挺,机舱也没宽大到太平洋去,角落里瘫软不起的危慕裳很快便映入眼帘。
当教官的视线留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时,顾林本想弯身拉起危慕裳的动作也一顿,继续军姿笔挺目视前方,仿佛完全不知道她身旁的异样情况。
危慕裳的身体被顾林挡住了视线,只露出一双脚在外面,罗以歌看到那双脚时先是脸色一黑,眸光一扫在看到旁边的顾林时眉头一皱,快速的走了过去。
当那张熟悉的绝美脸庞果不其然的映入瞳眸时,罗以歌连忙上前顿了下去。
看到危慕裳脸上不自然的晕红,罗以歌伸手一探,危慕裳的额头脸颊异常的滚烫。
当罗以歌的手伸向危慕裳的下一瞬间,顾林能明显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霎时呈直线下降,有股又冷又阴的气息扑面而来。
紧接着,她就看到罗以歌双手一伸一捞就将危慕裳抱了起来,然后罗以歌阴沉着硬朗黑脸,怀中抱着危慕裳快速步出了机舱。
祁覆在看到危慕裳毫无反应的被罗以歌抱起时,冷眉紧紧皱起,担心的看着危慕裳异样红彤的脸颊。
其他战士见罗以歌二话不说抱起危慕裳就走,纷纷向他投以注目礼。
罗以歌如此焦急的抱着危慕裳就走,想也知道是去什么地方,临走前罗以歌给乐浩石丢了一个‘剩下的交给你’的眼神。
“看什么看!立正!”危慕裳红润的不正常的脸颊谁都知道不妙,乐浩石一回头,见战士们仍盯着罗以歌两人的背影瞧,不免又是声声怒吼。
‘啪!’
战士们整齐划一的脚后跟相互碰撞的声音瞬间传来,抬头挺胸身姿更挺拔了起来。
“目标:澡堂,任务:洗澡。”乐浩石站在分列两边的战士中间,嗓音洪亮语言简洁,“全体都有,向左向右转!”
‘啪!’
站在乐浩石左右两侧的战士,听了口令立刻转身,两百多人的动作犹如一人几乎一致。
听了乐浩石的口令后,战士们虽然面上都没什么变化,心里却连连响起无数个惊疑又惊喜的声音。
有澡洗?
他们没听错?
今天的待遇会不会太好了点?
难道这又是教官的一个诡计,准备给他们来个突袭什么的?
……?
战士们在心中快速的进行一番反问后,又都在心里自我安慰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突袭就突袭,谁怕谁。
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澡可以洗去浑身的不适及疲惫。
如果,洗完澡他们还能有口热饭吃,有个软床躺,最后再舒舒服服的美美睡上一觉,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但……
他们就是做梦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跑步走!”
乐浩石口令一下,一阵原地踏步声后,战士们顷刻间便井然有序的全涌出了机舱。
罗以歌将危慕裳稳稳的抱在怀里,飞快的奔驰在基地上,不稍片刻便抱着危慕裳出现在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的军医见罗以歌进来先是一愣,只因罗以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从不会出现在医务室,接着看到罗以歌怀里的危慕裳时,便连忙起身上前。
将危慕裳小心翼翼的放在病床上,罗以歌在军医上前检查时便冷静道:“她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你看看她腰上的伤。”
罗以歌虽然在冷静的跟军医说着危慕裳的情况,心里却有丝恨恨的无奈,他们基地在成立女子特种兵前,清一色的男战士,这军医可就不可能是女战士了。
一想到危慕裳的腰要被别的男人看了去,罗以歌就恨不得将那人给活埋了。
但,他就是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不能耽误了危慕裳的治疗,虽然罗以歌自己也有学些基本的医学知识,可毕竟不如军医来得专业。
不然,罗以歌就亲自替危慕裳检查伤势,绝不会让眼前的男军医把危慕裳给看了去了。
“伤口在腰上?”基地里战士受伤是再正常不过了,军医在确定危慕裳是伤口感染后,边向罗以歌确认着一边动手解开危慕裳的军服。
军医在解开危慕裳的外衣后,明显感觉有一道森冷凌厉的眸光直直射向他,他抖了一抖方才继续掀开危慕裳的里衣。
将危慕裳的腰显露出来后,他们赫然看到危慕裳纤细的腰际缠了层层湿透的绷带,左腹部还沾染上了丝丝鲜红的颜色。
连血色都从腰后染到腹前了,军医连忙小心翼翼的翻转过危慕裳的身体。
在翻转危慕裳的时候,军医看到一双大手在细心的配合着他,翻过后还贴心的替危慕裳的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看到罗以歌做到这份上,军医错愕了一瞬,接着不容分神的连忙查看危慕裳伤势。
罗以歌的铁血无情在基地里的战士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军医怎么也没想到如此铁血汉子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当翻转过危慕裳的身体后,军医皱眉,罗以歌深邃的眸光暗了又暗,深不见底。
危慕裳腰后雪白的绷带全部被染成了刺眼的红色,那么大一片看得人触目心惊。
军医动手解开危慕裳腰上的层层绷带后,几不可闻的轻呼出一口气。
还好伤口不大,只是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伤口而已,但伤口的情况不容乐观。
明显已结扎的伤口被磨掉了表层,里面的鲜红的嫩肉露了出来,嫩红的血肉被雨水泡的花白外翻,隐约可以看出这伤口伤的不浅,像是被什么物体直直刺进去造成的。
看着危慕裳这样狰狞的伤口,罗以歌紧紧抿着嘴,他有想到危慕裳的伤口有可能没完全好,但他没想到会这么糟,昨天早上他应该要确认一下再决定让不让她参加训练的。
当军医处理好危慕裳的伤口,要替危慕裳打针消炎退热的时候。
罗以歌将顾林叫了过来,让她简单快速的替危慕裳擦洗了一下身体,又替危慕裳穿好干净的衣服后,才让军医帮危慕裳打针。
好在顾林本就打算洗完澡来看看危慕裳的情况,她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捣鼓干净后。
让时朵朵帮她洗一下衣服就急急忙忙的往医务室冲来,结果一进门就与要去叫她的罗以歌撞到了一起。
此刻危慕裳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沉睡也微微皱起的眉头似睡得不是很安稳。
折腾好危慕裳后,罗以歌让顾林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接着训练。
顾林犹豫一瞬,反正危慕裳这里也有军医照顾着,她还是回去补充一下体力好了,不然谁知道她下午会不会也像危慕裳一样倒下。
刚从病床前站起身,顾林就看见祁覆走进了医务室,她这才想去祁覆也受伤了,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
“罗队!”祁覆进门看见罗以歌,身体一正敬礼道。
祁覆头上的绷带在洗澡时已经被他拆了下来,半个月来他的光头也长出了点头发,脑后有一条细长的伤口,那伤口十有**是会留下一条疤了。
不过好在疤痕不大,虽然寸头看去有点明显,但头发长长一点一遮盖,祁覆脑后的伤口便也暗藏在发下,窥视不见了。
“嗯。”见祁覆来医务室,罗以歌估计他也是来换药的,抬手回了一个礼也没说什么。
祁覆的伤口不似危慕裳的伤口不停的被背包摩擦出血,他的伤势也只是被雨水侵泡后有些发炎,其他倒也没什么。
军医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给他开了点消炎药,嘱咐他这几天尽量别洗头让伤口好的快一点。
危慕裳输着液闭着眼在休息,罗以歌又在一旁守着,祁覆换好药后深看了眼危慕裳红润的脸庞,跟罗以歌报告了声后才步出医务室。
祁覆一医务室的门,就看见顾林站在一旁,看样子明显是在等他。
“嘿嘿……”见祁覆出来,顾林上扬嘴角想要表示有好,但她的嘿嘿笑却笑得人毛骨悚然,颇有种古墓中阴风吹拂而过的阴森感觉。
“……”祁覆冷冷的眼听到顾林阴森的笑声依旧没什么变化,但他不明白顾林为何对他……笑得……如此诡异。
看见顾林祁覆停顿了一下脚步,在看到她诡异的笑容时,祁覆果断的瞥开眼向前走着。
“欸……祁覆等等!”见祁覆鄙视的瞅了自己一眼就不屑的无视自己,顾林连忙跟上去。
“有事?”难得的,不知是不是因为顾林跟危慕裳关系好的原因,一向沉默寡言排斥女性的祁覆主动开口问道,虽然声音冰冷异常,但他问了。
“有!不对……没有!”顾林想到她跟淳于蝴蝶一样,想知道他跟危慕裳在医院,有无发生各种激情无限的啥事便说有事,但转念想想这也不算事儿,便又说没有。
“……”祁覆脚步微顿了一下,看了顾林一眼紧接着又向前走去,“到底有没有?”
“……”顾林犹豫,该说有还是没有呢?
瞥到顾林一脸犹豫的脸色,祁覆有些不耐烦了,嗓音里的冷意瞬间又下降了几分:“直接说什么事。”
“你跟我家慕子在医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感觉到了祁覆的不耐烦,顾林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其实顾林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她不像淳于蝴蝶只是单纯的无聊八卦。
看见祁覆,顾林时不时的便会想起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跟祁覆的性格差不多,冰冷,沉默。
可顾林却在那个冰冷又沉默的男人身上,重重的遭遇了一次滑铁卢,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完败啊!
于是,经历了那次滑铁卢后,在顾林眼里,冰冷加沉默就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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