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开始用抹布开始给衣柜做清洁,洗晾衣架、擦门、擦桌子、清理厨房边角灰、清洁卫生间、洗茶几。甚至连客厅电视的机顶盒他都重新擦了擦。这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他将客厅沙发套拆下来放进洗衣机搅,然后床上的床单被单绵睡直接丢掉。
就连凉席也不曾幸免于难。
我深感无奈,瞬间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咱们现在没钱啊没钱。”扔掉的话势必是要再买的啊啊啊啊~~~~~~
傅云歌皱眉,表示:“那是别人用过的……”所以,他能来住这并没有被全面打扫的租来的房子,对他的洁癖心理已经是一个挑战了。
我看着他站在原地的模样,很是不忍,于是只能默认他的行为。
傅云歌他见状竟然又微微地一笑,这一笑,便犹如那巨石,将我原本就微微有点涟漪的心湖砸出了巨浪。
嘿嘿……呵呵……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回给傅云歌一个纯朴的笑容。
傅云歌扶额一叹:“怎么变得这么好骗,一只呆头鹅。”随后,出声提醒我:“蒋小笨,衣柜干了,你现在可以整理衣物。”
傅云歌他,他,他竟然嘲笑我!
从他这短短的几句话,我立马就抓住了重点!呆头鹅!呆头鹅!傅云歌他竟然说我是呆头鹅!而且还叫我蒋小笨!谁笨了?谁笨了?
心底蹿出一股冲天怒焰,我立马将手里的抹布一丢,两只小短腿儿一蹦就要抓住傅云歌的衣领,但是被傅云歌躲开了:“手,没洗。”
我再次蹦了一蹦,……依然没抓到。于是只能以压迫性的眼神看着傅云歌,咆哮:“你才是呆头鹅!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全家都是傅小笨!!!”
房子抖了三抖,怒焰熄灭,我才发现,原本应该是我气势凌人俯瞰着傅云歌大声呵斥的场面,其实是还不到傅云歌肩膀的我对着他白闪闪的胸膛大吼……o(╯□╰)o……
太欺负人了!
含着小泪花撒丫子泪奔着去整理行李,眼角的余光看到傅云歌唇角眉梢的笑意,再也无法淡定!
呜哇哇哇……
这个世界你怎么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我我我……
我一边挥洒着小泪花,一边将衣服都叠好放进衣柜,因为没有衣架,只能先放着,不能挂着。
傅云歌打扫的速度还算是快,不过三四个小时,我们就已经大扫除完毕。当傅云歌往卫生间走进去打开热水器洗澡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不能淡定了。
喜悦就是那波涛汹涌的浪潮在我的心底激荡着,潮红的面颊是不是在这时候成为了我的专属?
虎摸一把荡漾着的小心肝儿!傅云歌他要洗澡,嘿嘿嘿……
然而只是转瞬,所有的喜悦都不见了啦啦啦……
卫生间的门让我可以模糊地看到,傅云歌他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衣物,然后,洗刷刷,洗刷刷,再刷刷。再然后,他就将他洗过的衬衫长裤还有那样独特的一种衣物递给我,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放洗衣机里脱水,然后晾晒五分钟,拿过来。”
我果断地接过了衬衫和长裤,但素那个很独特的衣物,拜托!纵然我有一颗彪悍的心,但也不代表我面对那个如此特殊的存在能够毫不害臊面不改色吧?纵然我能毫不害臊面不改色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暴露这颗本就矜持不大起来的小心肝儿吧?
于是,“咳咳咳,那个,就算了吧。”
如果傅云歌忽略了我的性别连那什么也不避讳我,这显然是个悲伤的事,面条泪在心底狂涌~~~~(>_<)~~~~……
如果没有忽略,那这就是红果果的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请赐予我力量让我扑倒傅云歌吧吧吧!!!
里边儿傅云歌的声音特么的好听得来还很正经:“你难道要让我穿湿的?”
理所当然的,使唤我,没商量。
显而易见的是,泥煤啊泥煤的!我又想多了!人家就是单纯的想让我去帮他把衣物脱个水而已。我自己在胡思乱想。
我默默地流着面条泪,将衬衫和长裤拿去放洗衣机里,设定,脱水,五分钟。但是那个穿在傅云歌特殊地方的,俗称小三角或者小内内的,“伦家实在爱莫能助撒!”
里边儿傅云歌还没有开洗,几秒钟之内都没有声音。我猜他大概在皱着眉头沉思。
如果我是顾清辞,肯定是自然而然毫不犹豫就接过来帮忙的。这种事情两个人从小就没避讳过,早已经熟得不分彼此了。但素老娘不是顾清辞撒!纵然傅云歌是我创造出来的银儿,但我看到的实体,今天和昨天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撒!
其实还是很陌生的!我当然不能暴露我不矜持的本性撒!
傅云歌沉思过后,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飘了出来:“或者,你更愿意帮我去商店买新的?”
咦!不用碰到他穿过的(即便是洗过的人家也会不好意思好吧),那敢情好啊!
“唔,这个提议也不是不可以啦。你穿什么尺寸的?”
里边儿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一屁股坐在床垫上,天花板上的扬尘也被我和傅云歌做清洁的时候打掉,连个蜘蛛都没有。
里边又沉默了一下,说:”今天你抱过,不该知道?”
我泪奔……那时候就感觉细小的反义词站着的状态的去了,哪里还有时间注意他的腰围啊啊啊!而且,隔着……我也不可能知道反义词的尺寸吧?
靠之!傅云歌,我在你的心里,形象已经如此彪悍了吗吗吗吗吗?
我沮丧:“确实不知道啊。”
“哦,那你参考下这个再去买。回来记得先洗一下,脱水后晾晒五分钟。”他又伸出一条细皮嫩肉的手臂,爪子拿着小内内,隔着门示意我接过来。
然后,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认命一般地接过,然后,吸了口气,滚烫着脸告诉傅云歌:“我觉得这个,我还是帮你拿去脱水吧。出来后记得请我吃饭感谢我啊。”
说起吃饭,果然就觉得饿了,肚子咕咕地叫。
“好。反正我请客,你付钱。”谁叫他没有呢?呃,里边水声哗哗地响,大约是傅云歌已经在开始淋浴。
我将手上的东西扔进洗衣机和衬衫裤子一起脱水,只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和谐。为什么我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没有金钱来源的大学生!一个没有钱的扑街写手!突然就要养两个大活人啊啊啊啊……
我和我笔下的男主……
傅云歌我对不起你……跟着蒋小韫,没肉吃,嘤嘤嘤……当洗衣机停止运作之后,我找了临走时因为匆忙,连着衣服带来的衣架,把傅云歌的三件套晾在阳台上。
这个世界总是阳光的清闲的,哦呵呵呵,外边儿的蓝天上漂浮着白云,就差几只鸟飞过啦。不过,安静得太不对了吧?
怎么个不对法呢?我细细思量数十秒种才反应过来:昨我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按照老爸老妈的性格,不可能不给我来几个夺命连环Call撒,现在我的手机这样安静,确实不大像对劲!
昨天傍晚我给房东打完电话约好今早九点看房之后,手机就一直没再响过。
我去卧室,将我的手机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早就黑屏了。开机键也不管用,连接好充电器才知道,原来手机没电了。
想了想,给老爸去了一个电话,那边电话一接起,老爸独特的咆哮声立马通过现在高明的无线信息传播技术从手机的那边传到了手机的这边。
“个死孩子!翅膀硬了哈!要到C市去实习电话也不打一个,留封信就走了还玩儿关机!老子要是嗝屁了都是被你气的!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死孩子!生活费都没带,你喝风啊!”
老爸的声音雄浑而催我泪下,小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们落下:“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存钱嘛,不用担心的撒。就是打个暑假工而已,等到放国庆节的时候,我肯定就回来看你们撒!”
“个不让人省心的死孩子!钱够用吗?不够我给你打过来!免得在那边饿得瓜菜了人家说老子不会养孩子!”
“够用了够用了,反正不用你担心撒!肯定不会瓜菜!国庆节就回来看你们!”小泪花能不能不要泛滥啊!人家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了。
我可不可以说,其实伦家钱不够用啊?可不可以说,老娘穷得都想要去瓜菜了?不可以!蒋小韫不可以。
眼前原本清晰阳光的景物都变得好模糊,瓜菜了一样的模糊。
“那行吧!那你好好给人干活儿吧!没钱了就打电话说一声撒,老子和你老妈给你打过去。”
我点点头,声音好像已经哽咽。不出声,又酝酿了几秒钟憋出一个笑,粗声粗气地:“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就知道你们小瞧我!肯定不会没钱花撒!”
那边老爸说:“个不知道好歹的死孩子!老子挂了,自己注意身体。”然后“嘟嘟”声传来,电话那边一片忙音。
小泪花此时却背叛了我酸涩而坚持的内心,汇聚成了小溪流潺潺地流淌。
我蹲下身,努力地,将头埋在两膝盖中。小溪流遇上阻碍,于是肆意乱蹿。等小溪流干了,我就可以起来啦。
当我将头从两膝盖中间抬起来时,却看到一双白而骨节分明、秀气干净的大脚赤着踩在米白色的地板砖上,随之而上的,是秀气、白皙、泛着湿气的小腿。再往上,呃,是我常用的那块儿浴巾紧紧地围着。
最后,我抬头,看到的是原本就很高因为我蹲着仰视看着更高的傅云歌。白皙的,可能很细嫩滑腻的小胸膛,紧挨着浴巾的六块儿腹肌,有肌肉但是肌肉形状规整修长的手臂。还有,延颈秀项,上边儿已经被我形容了无数次的颜。
此时此刻,傅云歌他,看着我的眼神儿,有些复杂。
他,他,他该不会是后悔了想回书中去了吧?我如此担忧着,生活你不要如此欺骗我啊!幸运之神你不要如此戏耍我啊!
我专注而担忧地看着傅云歌的同时,傅云歌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他说:“你让一让,我取衣服。”
我站起身,艰难地挪着已经麻木的脚往旁边站,傅云歌用撑衣杆取下衣服进卧室,关门,换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等傅云歌换完衣服出来,又是那个衣着精致的傅云歌啦!和随随便穿着白T恤超短裤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