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这里么?明日一早我就会送你走,只是你需记着,一旦这边的事毕,任凭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
男人的声音很沉,很沉,一如景平此刻的心情。
终于,答应放开她了么?只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聂政为何什么都不对她说呢?
自己开口要走,和被人上赶子的送走,同样是走,本质却是大相径庭。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会走,但是走之前我要把事情都弄清楚,否则我不甘心!”
景平贝齿咬紧,双眼紧紧看着聂政,目光灼烫。
男人的身子一僵,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聂政的薄唇动了动,有一度景平曾以为男人会开口对她说些什么。
然而,没有。 腰上的禁锢没了,男人双手握拳,就这般看着她,脸眼神冰冷,眉眼间是明显的厌恶:
“你这女人当真是不识趣,我所想要的不过就是你的身子而已,现在我得到了,也腻了,想丢开,如此简单而已。为何要逼我把这一切都说开?
你们女人不是最会做梦的吗?就如刚才,你可以想成我很爱你,但是却为了保护你而不得不把你推开。这样的答案岂不是更让人舒心?”
男人的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明显就是对后种方法嗤之以鼻。
景平身子一僵,面色渐渐染上一层灰白,难道终究是她太过自作多情了?所谓的爱与真心,他这样的男人又哪里会轻易给予?
“我会走,只是我想带我妹妹一起走,恳请聂爷准许。”
景平低垂着眉眼,温顺至极。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她也有她的自尊和骄傲,纵使男人真的有什么苦衷和不得已,也就这样吧。
那个有资格能顺理成章和他比肩而立一起面对重重困难的女人,不会是她。
“你妹妹么?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况且她还有些用处。你就别想了。”
用处么?
景平只觉得心跳的厉害,眉心皱的死紧,她看着男人冷笑:
“聂爷会在这个时候踹开我,是因为我对聂爷而言已经没有了用处了么?”
“聪明。”
男人大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动作轻浮亵玩。声音透着明显戏谑的道:
“只是太聪明的女人却并不讨喜,女人有时候还是笨一些的好。苏小姐若是当真如此迷恋我,也可以借此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是能被我利用的,若是想出来了,随时可以回来。聂政身边永远会有个位置静候苏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其实明明已经码好了这一章,但是就是登陆不上有木有!!!从1点到2:30,我看着那的小菊花一直转啊转!就是登不进去,真心想切腹。
食言而肥。。。好吧,这个暑假长了8斤肉肉,莫非就是因为我失言的次数太多了?
咳咳,定个锅盖遁走。。。。。
54聂家男人的天赋与怪癖
“只是太聪明的女人却并不讨喜;女人有时候还是笨一些的好。苏小姐若是当真如此迷恋我;也可以借此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是能被我利用的,若是想出来了;聂政的怀抱随时为苏小姐敞开。”
聂政说完这番话,面不改色;景平却只觉得荒谬;堂堂香港未来的一方霸主,豁出脸皮去的时候真真是。。。。。。无人能敌。
女人的眸中有几簇火焰在烧着,聂政原以为按她的脾气,会甩他一巴掌;却不想不过只是几秒之后女人就已经平静下来。
收拢的眉心慢慢舒展,景平抬眼看向聂政;面上的笑意浅淡而温婉。
“阿政,你从来就不是负心到利用女人的男人,不过就是想要我走,何须如此?”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唤他“阿政”。不是气疏离的聂爷,也不是巴结讨好的老大,这一刻,他只是她的阿政。
聂政微微怔神,一瞬间觉得什么家仇荣辱,什么鸿图霸业不过都是弹指间的浮云,唯有面前女子的微笑才是真实和温暖。
景平踮起脚尖在聂政的耳际落下一吻,轻柔似蝶。
她转身,冲男人笑的眉眼弯弯:
“喏,聂政,但愿我们后会无期啊。”
抬起脚尖走向她和林柔的房间,她转身的太急,以至于没有看见在她离开之后,男人瞬间颓败的面色。
景平回到房间,林柔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连她推门进来也没有抬头。
离开半月之久,景平渐渐都觉得有些不习惯,对林柔更是生出了几分生疏的感觉。
“平姐,你回来了?”
直到景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林柔才像是突然发现了她这么个人,从沙发上挪到床上,抬手接过景平手上的毛巾,细细的帮她擦拭着头发。
心里生出一种类似于厌恶的情绪。景平下意识的侧身躲闪了一下,林柔的面上飞快的浮现出一丝受伤。
待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后,景平皱着眉头在心里苦笑。本来其实根本就不管林柔的事,做戏也好,真的也罢,一切的责任其实都在于聂政的意愿,她却无故的迁怒于林柔。莫非爱情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么?
抬手拍了拍林柔的手背,是安抚也算是道歉。林柔沉默,手上的动作未停。两个人就这么静了数十分钟。
“小柔。。”
“平姐。。”
不想待出声时竟然一起开口。景平瞬间敛下眉目,冲她笑道:
“小柔,你先说吧。”
林柔放下手中的毛巾,转身与景平对视,唇角勾起,却有几许无奈的意味:
“平姐,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么?没有的吧,看见她和聂政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她伤心有之,愤怒有之,却唯独没有“恨”这种情绪,恨一个人太过沉重,她背负不起。
“没有啊,怎么会呢。”
景平轻笑,林柔闻言似舒了口气,也笑,笑容明净烂漫。
“小柔,明天我就会离开香港,你愿意跟我走吗?”
景平说完就在等林柔的回答;直到问出口,她突然就长舒了口气。其实愿意与否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一刻她终于想通了,从她穿越到这个时空开始,她就一直很自不量力,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看着所有人,以为知晓了结果就可以改变。
可是世事根本不是如此,纵使有她的介入,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她能知晓事物发展的进程,却改变不了人主观的意志。
“平姐,我和聂爷之间其实没什么,聂爷今天突然找到我让我陪她演一场戏而已。”
林柔没有回答,反是突然出声解释,景平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笑容洞悉了一切:
“我知道的”。
林柔眼睛瞪的浑圆,有些惊愕的看着景平,景平浅笑:
“小柔,你愿意和我走么?”
景平又问了一次,林柔摇头,原本柔软的眉眼中慢慢浮起一丝坚定。
“平姐,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对不起。”
“没关系啊,小柔,其实我一直都想要你好,顺着自己的本心去做,只要你将来不后悔就行了。”
只要你将来不会后悔,这一句,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恩!”林柔重重点头。
景平打了个哈欠道:
“很困,我先睡了。”
她躺回床上,林柔却也跟着躺在她身边,两人一起闭起眼睛。相似的五官,同样单薄纤瘦的身体,就好似双生花一般,静若生莲。
这一个夜晚景平早早入眠,聂政却在几堵墙之外辗转反侧。深夜,黑雾漫漫不见星光。
聂政从床上穿上衣服推开房门,吩咐司机开车。从尖沙咀到观塘迂回一圈,最后才到湾仔区的贫民聚集地。
深夜,万籁俱静,男人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聂政轻轻叩门三声,两长一短。门开,冯琳之一脸戒备的把门打开了一丝缝隙,眉眼间还有浓浓的困倦:
“怎么会这么晚过来?”
“开门。”
聂政沉声重复了一遍,女人把门打开,聂政抬脚便往里走边道:
“宣仔呢?已经睡了?”
“没有,似乎是做恶梦了,刚刚醒。”
听起来宛然是一家三口的唠家常,奈何男人与女人俱是面色淡淡,没有半丝温情。
待进了屋,聂宣已经从床上坐起,如聂政如初一撤的眉眼中俱是欢喜:
“爹地,你来啦。爹地抱抱。”
聂宣的神情如最爱娇的孩童一般,手脚飞快如猴子一般往聂政身上爬,聂政大手一伸把他抱住,在其额头印下重重一吻,方沉声道:
“宣仔自己先玩会,爹地和妈咪有要事要谈。”
聂宣乖巧的点头。聂政随即走出房门打开旁边空着的房,坐在房的椅子上,抬眼示意跟进来的冯琳之坐在对面。
冯琳之识趣的坐下,唇角却勾出一抹异常讥讽的弧度:
“阿桀何必摆出这种促膝长谈的架势,有什么事直说便罢。”
最讨厌这女人凡事轻慢的姿态,聂政皱眉,顾忌着聂宣就在隔壁,尽量温声道:
“祖爷只怕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
“什么?!!!!”
冯琳之一脸愕然的从椅子上腾的坐起,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面上尽是恨不得食其心肺的恨意与愤怒。
“你藏得这么深!他怎么会发现?就算是请私家侦探追查,你的身份也是无从查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同于她的激动,聂政神色淡淡,眉眼间依稀俱是释然:
“是我太过疏忽了,没有察觉到唐俞会是他的人。在我去纽约的半个月,秘柜下面的族谱被人动过。幸好阿俊发现了之后把他囚禁了起来。
我现在只能赌,赌王显《祖爷》并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他查出了我的身份。坐以待毙只会是死路,为今之计,唯有先发制人。”
“呵!先发制人!说的倒是轻松。难道你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聂家偌大一个家族是怎么被毁掉的?
阿桀我问你,你现在究竟有几成把握?”
冯琳之面上慵懒不再,唯有一片近乎癫狂的冷肃。
聂政沉声道:“一成”。
现在的他羽翼未丰,与那样的在三合会浸|淫六十几年的实权人物相斗,单这区区一成还是他以性命相搏做赌注。
冯琳之闻言整个人如抽了气的气球一样耸拉着坐下,神情很是迷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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