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不急着离开,欢迎之至,缎某恰好缺一个像你这般医术高深之人!”
“太好了!”彩衣姑娘激动笑道,又能治一个没见过的病!当即保证,“你放心,医术高深不敢当,但我一定不会坏事。
大家也别姑娘的叫了,师父给我取名辛,甘辛之辛,你们都叫我阿辛吧!”
说着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欢喜道:“质辛的辛是不是便是此字?”
“是!” 天之佛颔首。
彩衣姑娘欢喜一笑,不好意思道:“难怪看到姐姐时,就觉得很亲切,我想不明白是为何,才在树林里多待了会儿,或许是因为名字只跟你儿子差了一个字,这应该就是师傅说的缘分,所以我才那么想要给你治病,好吧,虽然你们是被我不容拒绝逼的!”
天之佛扫过天之厉隐瞒的伤势,压下心底涩然看向她:“多谢!幸亏有你!”
质辛忙着逗弄昙儿玩儿,他们说了什么全都未入耳。
三千和剑布衣在夜色中走了许久,三千突然停住了步子,又回眸望向双天寝殿。
“师兄,有些吾今日一定要说。”
剑布衣一怔:“什么?”
三千望向他拧眉:“细思发生过的事,有的与历史记载相符合,有的与历史不同。若是相关的过去,历史改变成如此模样,必然牵一发动全身,造就我们的过去之因消失,咱们早该从世间消失!但你看我们还好好活着,吾左思右想,只有一个可能。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不是直接相关我们那个未来的过去。”
剑布衣皱眉,沉默片刻看向她,见她欲言又止,当即道,“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出吧。”
“好吧!”三千望进他的眼底泄气一叹,收回眸光又搀住他的胳膊继续前行,“吾方才突然反应过来,昙儿的诞生时间没有改变。每年的生辰我们都给昙儿姐姐过,许多年了,就是今日。”
剑布衣一怔,当即颔首凝重出声:“剡冥他们和命灯之事,让吾只担忧天之佛和昙儿安危,险些忽视此处。幸亏你提醒。”
103棘手病症
“说到这儿;”三千搀住他的胳膊一紧,“你倒提醒了吾;历史记载中确实没有伯母被追杀之事,爹娘明中暗地说起过去时也丝毫没说过;如此绝对可排除是历史故意不载的这种可能。”
那么,越发肯定心头方才猜测;三千当即看向剑布衣急促道:“命灯之事外加他们死亡时间是大错特错!还有前面一些乱七八槽错乱的事情;历史中都没有,师兄;吾绝对认为;这个世界一定不是我们那个未来的过去。”
剑布衣拧眉;见她如此;微微露出丝笑意;平静安抚道:“还是不下结论为好,一切顺其自然,变则变为,正则正做。
天之厉现在心头病根已种,七厉亦死,纵然你的推测是真,我们仍然要达成此行目的才可回去,不妨乘此机会同时寻找治疗心疾之法。若当真不是同样的世界,说不定会有解决心疾之法。不过一切都还在猜测中,我们便将能做的皆做到,才不虚此行。”
三千听罢突然垂眸沉默。
骤起一阵夜风拂过两人衣角,
良久后三千抬眸看向他,眼底才透出猜测下深藏的真正担忧:“变不变化不重要。师兄,吾最害怕的是这个世界的劫尘咎殃剡冥他们根本不会复活。你应该也发觉了,现在的天之厉晓得七厉之死,并没有恨天之佛?”
剑布衣一怔,沉眸低语:“现在看来确实没有恨!”
三千继续道:“若按照我们的未来历史而言,这又是一个大的改变,以后自然便不会出现我们在未来所知晓的情形。
你还记吾刚来说过的话吗?吾想当然以为能送走爹娘,却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而现在,伯父抱走昙儿质辛抚养与伯母不见亦不语的情形应该也不会发生了,还真帮吾省了力气,不用去陪着伯母,还要想办法缓和他们二人间的关系。”
“三千!”剑布衣眸光一凝,顿住步子扫过天际闪烁不定的繁星看向她:“结论为时过早,现在看似不会,以后事态发展却难料。
你该明白,天之佛生子,天之厉纵使心有痛怨,仍是爱着她的,在险象生出时自以她安全为重,恩怨暂时搁置,但一切恢复平静后,他们间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谁也逃不过避不开。”
“这!”
三千募得瞪了他一眼,劲儿压下心底忐忑,不在犹犹豫豫,
“罢了,吾干脆一次性说完。按照吾推测的世界,从目前情势发展只有三种可能。一,也许天之厉和天之佛就这样怀念着七厉生活下去,不追究过往,七厉永远不会复活;二,也许天之佛死后,复活了七厉,她却永远消失不能复活;最后一种,她最后仍旧死了,七厉也不会复活,这个最可怕,伯父一定会疯了!这哪一个都让吾心里难受。”
剑布衣暗叹一声,转眸看向她:“你已认定这个世界必然不是我们未来的过去,如此言,确实只有这三种可能,没有一个值得欢喜。”
三千咬唇颔首。
“但,可能永远只是可能,再结局未定前,一切皆有可能。”剑布衣凝眸望进她眼底,反手扣住她的胳膊,凝声下了他的决断,化光疾走。
“吾依然抱持此想法,你今日想得太多了,想与吾说的话咱们改日再谈,回去好好休息。事情或许没有这么严峻。”
“你睡哪儿?”
“咎殃寝殿!”
“到吾寝殿吧,他们七个除了二伯父魑岳的殿其他全紧锁了。”
剑布衣脑中闪过咎殃那时为三千防备自己的话,不觉叹了口气。
三千眸光一涩,募得轻笑出声,扣紧了他的胳膊:“走吧,一个寝殿又不是只有一个卧房,你睡侧殿。或者吾去睡也行。要不我们两个干脆睡一起得了,说不定爹就能气得活蹦出来!我们也不用这么难受了!”
“是个好办法!”剑布衣不禁笑笑,微散了些心底的沉重。
双天寝殿内,取血的时间终究到了。
天之佛倚靠在床边,眸色紧张安抚地抱着襁褓中的昙儿,天之厉则力道刚好扣住她的一只胳膊,让不她乱动。
“开始取血吧!”
质辛浑身一阵紧绷,眼睛紧张地盯着。
“抓紧昙儿,切不可让她的胳膊乱动!”
缎君衡再次强调后,眸色一肃,右掌捏出剑指,横空画咒,顿成一道紫色灵咒,尖利刺进昙儿小小白嫩的手腕儿间。
一道鲜血从腕儿间银针孔般大小的血孔中,汇成血线缓缓灌注水晶骷髅头。
昙儿含笑凝视她的黑眸惊愕一震,小脸顿皱成团。
天之佛逗弄她的手一颤,另一只手臂只觉一软失了力道,急忙双手抱住。
未几,只见哗哗的泪水夺眶而出,昙儿大张着粉痛苦无声哭着,小身子开始剧烈的在她怀里挣扎。
天之佛手指越发加了力道,凝视着双眸难抑一湿。
怀中小身子挣扎更剧,痛哭下的小脸更是涨得通红,
天之佛揪住的心口一悸,忍泪俯身将唇贴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吻着,
“娘在这儿,乖,昙儿别哭了,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
怀里的小身子闻声却是颤抖得更厉害,眼泪哗哗从紧绷痛楚的脸上掉着,唇上被她流出的泪水烫得一颤,
天之佛掩眸在她襁褓上擦擦流出的泪水,继续安抚吻着她沙哑出声。
“娘在这儿,一会儿就没事了……”
天之厉嘴唇紧抿,瞬间僵硬的手指急忙加了力道扣住,眸色紧紧盯着缎君衡一举一动,丝毫不敢回头。
质辛壮胆回眸一看,见昙儿哭得伤心,血脉连心下,眸底一红,急忙看向缎君衡,
“快点儿吧,快点儿吧!义父……妹妹她疼啊!好长时间了,还不好吗?要不你抽我的血吧!”
血线还在继续灌注着,
片刻后,
缎君衡凝眸见血色已足,眸色一凝,左掌一翻转水晶骷髅头,右掌握拳,浑身灵力一顿。
“收!”
紫色灵周顷刻从昙儿腕儿间撤出,血孔合住。
天之厉胳膊一松,暗暗长舒了口气,急忙回眸看向泪水仍未止的昙儿,抬手替她和天之佛擦了擦泪。
“已经结束了。”
难道今日缎君衡施功出问题了,为何感觉比他那日试验的疼!
昙儿扁扁嘴,泪眼朦胧委屈凝视着他,
天之厉心头一动,眸色顿柔,垂头吻了吻她的泪眼。
“乖昙儿!”
昙儿睫毛一闪,才停住了哭泣。
“这次取血怎么比试验时慢了许多!”
天之佛看向天之厉低声说罢心口一松,把她往怀里紧紧抱了抱才轻轻放下,放松的身子霎时出了一身热汗。
天之厉拿起棉巾给她沾去了额上幕然渗出的汗,“是长了些!”
质辛急忙冲昙儿做了个鬼脸。
昙儿看着,嘴角微微一咧,黑瞳总算露出了死好奇的笑意。
折腾了一夜,天之厉见天色已经快要放亮,将质辛从床上抱在怀里:“你先随你义父回去休息,一夜没睡,睡醒了再过来。爹在这儿照顾你娘和妹妹。”
说罢看向彩衣姑娘:“吾已经命人给你收拾好寝殿,离缎君衡那里不远。让伺人带你去。有何需要直接去找缎君衡。”
“多谢!”
彩衣姑娘临走时看向他和天之佛,胸有成竹道:“你们千万别担心,昙儿身体健康的很,没有一丝问题,至于现在发不出声音非是身体有残缺,但何种原因,吾现在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等再观察些时候,确定后再告诉你们。吾一定能治好她!”
殿门闭上后,
天之厉扶着天之佛躺下,将昙儿放进她怀里盖好薄被,望进她眼底:“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吾会想办法治好昙儿的。是吾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是你的错!”天之佛眸色凝情摇摇头,指向空出的床边,“躺在旁边陪着我们睡会儿吧!”
昙儿的情形阿辛若短时间内无法,最后便用她的换声之法,她以后也不需要声音了。
天之厉见她始终不阖眼,无奈叹息,放下围幔翻身躺下抬手强制阖住她的眼,
“睡吧!”
天之佛将他的手拉过搭在了身上,才安心睡去。
缎君衡将质辛送回去后,摈退了送彩衣姑娘去寝殿的伺人,亲自带路。
阿辛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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