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先走了,你们比吾先到新房,再想闹洞房!”
“什么!”众人一震,看着已经快要飞出神殿的天之厉,眸色骤变,“快追!”
“把大哥给拦住!”
鬼邪笑着急大声吼道:“各祭司给吾关神殿!把天之厉堵住!”
刺啦一声,神殿旁侧的窗子破了个大洞。
缎君衡一收掌心灵力,急道:“咎殃、贪秽,劫尘!从这儿走!这儿离寝殿近!”
嗖嗖几声,咎殃贪秽剡冥劫尘急身飞出,追去的克灾孽主和魈瑶,剑布衣等人急返身而回,急从窗窟窿内紧接着离开。不管如何,只要有一人先到,便算成功了!
神殿之门急速沉沉阖住。
天之佛靠在天之厉肩头,微掀开盖头,见只剩下一条尺许宽的缝便要闭住,回扫已经离开的许多人,急笑出声:“快些!”
天之厉单掌一挥,雄厚掌力一扫,殿门轰然又被推开些,狂卷疾风飞离,垂头笑吻了吻她的唇,“你是否想让他们闹洞房?”
天之佛一怔后,凝视他笑问:“什么是闹洞房?”
天之厉见她眸底澄亮中确实不知,幕然想起她自小出家修行,黑眸笑笑贴近她耳边细细说着。
关神殿的祭司愕然看着已见不到身影的二人,回身望向鬼邪。
鬼邪抱着质辛无奈笑笑:“去收拾神殿吧!”转眸看向未离开的缎君衡:“劫尘他们取近,应该能快些到!”
缎君衡笑着摇摇头:“但愿天之厉别在使其他招数!”
野胡禅挠头不解看向二人问:“闹洞房是做什么?他们怎么那般兴奋?”蕴果谛魂和渡如何亦同时不解望去。
鬼邪刚要说,他怀里的质辛急高兴解释道:“闹洞房就是脱衣服!把爹的衣服全脱了!”
野胡禅一愕:“只脱天之厉的?”
质辛笑嘻嘻补充:“还有娘的!”
“什么?”那么多人面前臭老秃不穿一件衣服!这怎么能行!野胡禅眸色骤变,急飞身离开:“蕴果谛魂,渡如何,快去保护臭老秃!”
等他离开后,鬼邪好笑一捏质辛的脸:“臭小子!你故意吓唬你大胡子叔叔!”
质辛嘿嘿笑着吐了吐舌头。
鬼邪转向未走的蕴果谛魂和渡如何笑道:“添些喜庆而已,这日不必拘着身份,逗乐取笑二人,热闹些!”
缎君衡看向二人:“至佛死而复生,也该如此闹腾一番,去去阴霾。”
蕴果谛魂和渡如何颔首:“该然。”
鬼邪把质辛放进缎君衡怀中,笑道:“你也去热闹热闹!把吾那份儿带上,绝不能让天之厉和天之佛轻易过关!”
缎君衡笑笑。质辛当即一拍胸脯保证:“放心!有我呢!”
鬼邪转而肃然看向蕴果谛魂和渡如何:“地藏圣者和吾去押解血傀师!渡如何师太去通知云沧海、苇江渡和尔善多!”
二人颔首,当即和他化光离开前往无极之牢。
晚霞漫天,无数道光影穿破云霄,疾驰飞过,抬眸远望,双天寝殿就隐没在云霄之中,若隐若现能见飞檐斗角,笼着火红霞光,宏伟威严,缭绕的圣气灼烧而成的火焰更映红了天际。
“别看了,咎殃,你快点儿!”
“还没看到大哥大嫂人影儿啊?”
“要么就是超过我们,要么还在后面,别管这么过,快点儿走!”
“你们去,吾和三千转回去看看,确认下到底是不是被超过了!”
“不会,我们比他们早离开神殿!一路也没见!”
“大姐应该到了,只要有一人到就行!”
……
“大姐呢,二嫂,昙儿怎么到你怀里了?”
“她先行去寝殿,吾照顾昙儿,魈瑶,不必等吾,赶紧去吧!”
…… …
142洞房次日
夜色渐渐逝去。
突得破空震起铿然一声;催耳欲聋,原是火轮戬携刚猛功劲落地,刺刺急速划过平地,飞溅灼目惊心火花。
“剡冥!”满头大汗的擎思瑚急出手旋身至他身后一档,剡冥受力才立住身形,回眸拽住了她不稳的身子:“多谢;吾无事!”
场中紧接着又传轰然惊爆;漫天弥漫的黑色闇气电闪雷鸣交加;正是天之厉和三组中唯一剩下的克灾孽主过招。
中间休息的剑布衣眸色一凝飞身过去,双掌蓄功为剡冥推掌纾导翻涌气血。
剡冥松开擎思瑚的胳膊;阖眸提功吸纳他功劲儿运行奇经八脉。
片刻后;气血导顺;剡冥睁眼:“多谢!”
剑布衣收掌:“举手之劳!”
一旁凝视场中比武的咎殃突得转眸,走近一把勾住他的肩,挑眉:“这招忒像剡冥的狂焰焚九霄,却比此招高明许多,老实交代,何时偷学还改进的?”
场中观望的其他微回眸,剑布衣对上咎殃的眼神不徐不疾道:“无须偷艺,吾光明正大学得,不止剡冥,还学了你的功夫。”
话音刚落,单掌骤凝功力一扣肩上之手,旋身急转,一把将他的手锁了背后,压住他的肩笑道:“比如这招,雪凝冰华流!”
手上熟悉至极的冰冻感瞬间冻住浑身经脉,咎殃错愕半晌提功雪凝冰华流,哗啦咔嚓一声,急速消解寒冰。
“呵呵!”观望他们的众募得轻笑出声,剑布衣资质奇佳,能目视而学得招数一丝也不足为怪。
咎殃骤然翻身,恶狠狠瞪了戏笑的众一眼,揉揉肩膀咬牙:“你个可恨的穷酸布衣!”等吾何日学得招数教训!交友不慎的后果太严重了,他的老肩啊,痛死了!
三千旁看他愁眉苦脸,不似故作玩笑,难道是师兄无意触着爹的旧伤了?本带着笑意的眸色骤变,急走到他背后微踮起脚尖,一按他肩头,学着未来劫尘的手法促点几处穴位,凝功轻揉了揉。
许久前爹救娘时落下病根,暗藏无知晓。二人成婚后娘才发现,师兄也不晓此事,她离开时要不要提醒下娘?
疼痛顿逝,咎殃幕然只觉舒爽倍至,松开了皱着的眉头,轻呼一口气:“剑布衣,这手法不错,吾暂时先原谅!”
三千微怔见他误会,笑了笑,倏然绷起的心头却是一松,继续揉按穴位:“还疼不疼?”
怎么是三千的声音!那手是三千的手!咎殃身子一僵,僵硬回眸望去,腾的一声身子骤退到三尺外,面色僵直急望向劫尘,见她眉心紧皱盯着他若有所思,惊起一身冷汗。急飞身过去,促声解释:“别生气,吾还以为剑布衣终于良心发现来弥补,吾一点儿都不知道是三千啊。劫尘,一定要相信吾,吾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他要知道痛死也不让三千捏呀!
劫尘红眸微怔,眉心倏然皱得更紧,缓缓由他着急的蓝眸转向他肩头方才三千揉捏的地方,死死看了半晌。
咎殃见她如此,浑身冷气嗖嗖直冒,急得满头大汗:“劫尘,了解吾的,吾口里平日虽放肆了些……”
话音刚到此,劫尘却突然收回视线,抚剑的手一紧,转向正比试的战局中。
咎殃话音僵住,满眼沮丧望着她背影,颓废拖着步子走到她身侧,抬眸郁结望向场中。以后再想办法让她跟他和解吧,先过了闹洞房这遭。什么破日子,大哥倒是喜顺安康,纯粹他的流年不利。
三千狐疑盯着不远处的他,这突然间是怎么了?不解闪了闪蓝眸,收回架半空的手,退回剑布衣身边,低问:“吾有如此可怕吗?他怎么沮丧成那样?”
剑布衣望向劫尘和咎殃各自僵直的模样,低低叹笑一声,凝向只到自己胸口的三千:“他们自己想不通,与你无关,不必担心。”
也是,师兄识人甚明,那该确实是无事,三千眸色一松,转而又望向战局。
场中声止斗歇,克灾孽主战罢而回,魑岳当即浩然笑着出声:“第三关毕,第四关开始!”
天之厉轻拂过冕袍之上的尘土,望向亦有所疲累的众,纳功散去额上热汗,低沉出声:“谁上?”
劫尘、咎殃、剑布衣、和三千当即拔剑出鞘,“我们!”
骤腾空而起,飞身至四个方位,咎殃冰剑疏然间冷了夜色,急化满腔郁结于剑身,猛势率先攻而去,劫尘、剑布衣和三千照着先前安排,配合俯冲快攻。
天之厉眸色一肃,觑着四密不透风如出一辙的剑招,闪过丝赞赏之意,骤抬起双掌,一握成拳,凝聚王厉极强招式天之冥谛,周身凝聚而成巨大倒卷狂风,不护体,反急速吸卷着四利剑直刺周身命门。
劫尘、咎殃眸色震惊变了变,这功力!大哥天之冥谛招式何时如此之强!如此雄浑的内力,急回身抽剑,另变应对招式。剑布衣和三千亦发现,急倒转剑身变化出与他们相应的合招。
砰然一声,双方强招相击,陡然一阵天摇地动。
狂狷的黑色狂风中只闻衣袍烈烈响声,一丝也看不出五身影。正商讨接下来招式的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净无幻和贪秽刷的抬眸望向场中,不可置信愣住,半晌后面面相觑,如此功力,天之厉怎么越战越强,丝毫不见疲意?
魑岳、剡冥、克灾孽主和魈瑶凝神细观后,急收回视线重互商配合之事,原先的启招全部废除另做打算。
不时的激烈功力波动扩散而开,众只得微提功才平地上立稳身子。
徐徐飘动的夜风拂过众衣袍,月光缩短淡化了所有映地上的黑影。
笼罩星辰的薄雾一丝丝的流散,不知不觉中,高耸苍穹的双天寝殿暮色渐渐显露出宏伟身姿。
新婚次日的东方第一抹晨光陡然冲破重重阻碍喷薄天际,挥洒出一片绯红浓彩。
平地上的比武之声持续不断响起。
强烈明光照得众微阖了阖双眸,见天之厉又强招手强势攻来,进行最后一关身心疲累的十四眸色骤变,急蓄积各自最后强招式,轰然相对的同时,齐刷刷扯着嗓子大吼:“大哥,休战!”
轰然一击,天地震荡,哐当哐当数声穿透日色震耳响起。
劫尘手心微颤着抵剑地,勉强站立身子地,满头热汗淋漓,难以置信盯向场中兀自伫立轻松的的天之厉。
咎殃蹬蹬蹬地上退了数十步,才腿膝酸软的艰难立柱,一身崭新蓝袍裂缝无数,手心汗珠顺着冰剑滑落,陡蒸腾起融化的白气。
贪秽扶着掉落鲸鞭险些倒地的擎念潮,手中翡翠绿剑铿然一声深刺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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