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化口中他性子突然大变,定是他死所影响。如今他化比那时更内敛深沉,断灭亦稳重自持,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见他突然定定看着他们陷入回忆,唤了声:“魔父!”
质辛魂魄才募得回神。
他化阐提凝眸出声:“吾和断灭很好,魔父不必自责。”
断灭阐提眸色不好意思一闪,呵呵一笑道:“吾明白兄长严苛之后深意,只不过看到魔父还是想告他一状。他竟然算计了吾一次!”
他化阐提募得斜眸:“若非算计,何来你与净无幻相知及后续之事。”
断灭阐提噎住。
质辛魂魄见此,不觉想到他们兄弟小时斗嘴,断灭开始极为有理,最后总被他化一句逆转局势,断灭气不过只找他和无渊告状,眸底渐渐露出丝笑意:“断灭,为父这次不会再帮你了。”
断灭阐提哦了一声,不假思索道:“吾没打算让魔父帮,若让魔父帮便是承认兄长做得对。”这绝不可能!算计他,这怎么能是对事!
他化阐提看着他笑了笑不语。
质辛魂魄想他化方才所言,继续看着断灭问道:“净无幻是何人?”
断灭阐提抬眸刚要说,他化阐提见他微有些不好意思,轻笑一声,直接出声:“吾未来弟妹,魔父的儿媳。”
质辛魂魄一震,诧异看了断灭阐提半晌才终于恢复平静,轻咳了咳,笑叹一声:“断灭竟亦要娶妻了!”
断灭阐提见他眸底的叹息和诧异不可思议,不自然咧了咧嘴:“是,魔父!”
旁边听着一直不出声的缎君衡见此眸底闪过丝好笑,看向质辛出声:“断灭和他化年龄如今算来与你死时差不多,哪儿还是你死时的少年,你那时已娶了无渊还有两个孩子。或者,你觉得他们二人该何时再娶?”
质辛魂魄一噎,双眸闪了闪,轻咳一声,呵呵道:“义父所言极是!”
见他露出如此熟悉尴尬模样,黑色十九和魅生不由低低笑出了声。
天之厉和天之佛缓步走近他笑道:“过些时日我们为他们办婚事!”
质辛魂魄转向他们,颔首微俯身:“让爹娘费心了!”可惜他和无渊无缘亲眼得见了。
天之佛见他眸色,已知他所想,和天之厉对视一眼,扫过地上昏睡的两个小人,心底已有了计较。
灵光一闪,断灭阐提突得想到什么办法对付他化阐提,幕得看向质辛魂魄:“魔父,兄长一直忙于魔城事务,无心亦无时过问这儿女之事,复活后吾多次对他提及,他依然是那时想法,一心只专注公事。吾和无幻大婚后,不可能时时顾及到他。若能有个大嫂照顾他,你和娘还有吾也可安心。”
他化阐提眸色骤变,暗中凝功打了下断灭背部,急看向质辛魂魄状似无意笑道:“魔父,莫听小弟胡言,吾一人很好,何须他人照顾!况且这种事强求不得,吾自有打算。”
他本无娶妻之心,此生只要处理好所有事务便可。爹娘情深不能相守,多所乱事担忧,不得不牺牲,一生太过艰辛。如今他能为他们创一片安乐净土,让小弟夫妻儿女无忧无虑尽享安乐顺遂,不要再经受忧虑俗世烦扰忧愁,所有的危险艰难有他处理,牺牲也有他,小弟诸亲享受幸福,他便知足,此生再无他求。
质辛魂魄竟从他刻意笑意弥漫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他的真实想法,黑眸闪过丝浓重的愧叹。诸事竟将你磨练至此,为父该欢喜还是该痛心?
微阖了阖眸,质辛魂魄才重新睁开眼凝视他化阐提一笑:“一切随你,为父不做干涉,那时你为遗愿而活,此后,想做何顺心而为。我们有何想法不必考虑。”
这!魔父!你,他化阐提眸色一僵,抽了抽嘴角点头。这话听着真是顺耳!好个以退为进的办法!魔父,你若真让吾顺心而为就不该加最后一句话,你明知吾性情,越说不让考虑,吾反而越要考虑!
质辛魂魄见他明白神色,轻笑一声,随即转向断灭刻意强调:“方才之言以后莫再提,必须让你兄长顺心而为。”
断灭阐提会意,不假思索颔首:“魔父放心,吾一定遵照你吩咐,一定让兄长随心所欲。”
他化阐提噎住,余光暗暗睨了他一眼。
缎君衡见不能再耽搁,看向三人凝眸叹息一声,出声:“该继续了!”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一震,最后抬眸不舍看了质辛魂魄一眼,当即转身又行了一礼。
质辛魂魄凝慰点了点头,随即阖眸。
缎君衡左掌当即凝功一紧水晶骷髅头,右掌化作剑指,点空急化灵咒,咒术成,双眸看向质辛魂魄,口占五字,
“锁魂定乾坤!”
右掌一扫,令咒破空而去,霎时直穿紫色灵气,贯穿而入质辛魂魄之中,嗖然一声,激荡而起一阵刺目紫光。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微阖了阖眼。
质辛魂魄应咒陡然坠落,顷刻化作紫色气韵从昏睡的小质辛天灵缓缓渗入体中。
缎君衡紧紧凝视,左掌水晶骷髅头继续引导灵力彻底融合质辛三魂六魄。
密道内其他人静静凝视着。
良久后,
缎君衡见魂魄彻底融合,眸色一喜,翻掌撤去了所有功力,圆周而成的阴阳太极瞬间光化消失,本被隔绝开的圆周内外如今完全相同。望去,一切结束的地上只留下了静静趴睡着质辛和无渊。
天之厉和天之佛凝色一定,疾步走近俯身抱起了二人。
缎君衡看向他们笑道:“一个时辰后二人才会醒来,不妨就让他们睡在吾殿中,你们先回去处理诸事,到时吾派十九和魅生送他们回去。”
天之厉和天之佛颔首,黑色十九和魅生当即走近从他们手中接过质辛和无渊轻步离开。其余五人随后离开密道走入了大厅。
天之厉停步转身看向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一路奔波,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言。”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收到他眸底暗示,还是要在他处议事不让天之佛知晓,颔首:“嗯!”
天之佛和十九魅生进入卧房给质辛和无渊收拾好床榻安睡,才走近大厅,见天之厉在殿门口等着她,微快了几步笑道:“走吧!”
天之厉当即俯身如往日般伸手要横抱她,天之佛一怔,急手按在了他胳膊上,抬眸看他低低笑了笑:“你不需要再费力了,已近四个多月,内元初成,吾功力恢复了一半,可以自己施功。”
天之厉眉心一皱,募得撇开她的手,不容拒绝一把抱起了她,化光而行:“功力是否恢复与吾抱你没有任何关系。”
天之佛怔住,想了半晌,才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侧脸狐疑挑眉:“吾功力彻底恢复后,难道你也打算一直抱着吾往来各处?”
天之厉见她略带戏谑的眸色,手臂一紧,募得沉笑一笑:“当然。如此好的亲近机会,吾自然不会放过。”
楼至,吾抱你一次便少一次,一次不落的算上,吾又还能再抱你多少年?
天之佛未发现他深藏心底的不舍凝重,见他神色意有所指,想起那次去缎君衡寝殿接质辛时之事,面上微有些发烧,嗔了他一眼:“以后绝无可能!吾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吾有了功力又岂会处处受制于你!”
天之厉睨着她的双眸接话:“上次之事并非强迫你,本是你心甘情愿自动送上,一句之差谬以千里。这种是非绝不可颠倒,除却你吾,尚有天地为证,不得狡辩。”
天之佛见他眸色强势,募得轻嗤一声,身子微动更舒服地倚在他肩头,斜眸:“吾记得你不信天地!怎能用你不信之物来作证?”
天之厉看她满眼笑色,微微一笑,不徐不疾出声:“对症下药而已,对付楼至韦驮此人,必须用她相信之物制服,否则难以撼动。”
天之佛搂着他脖子的手骤然一紧,抬眸觑他,哼了一声:“吾怎有可能这么容易被说服?天之厉!不要混淆视听!”
“哦?”天之厉见她绝不可能被说服的模样,黑眸闪过丝宠溺笑意:“既然此法无效,倒也还有一法。”
天之佛手这才微微一松,微露出丝好奇:“说来一听。”
天之厉黑眸精光一闪,娓娓出声:“此法一用,你吾必大战三百回合,实为费神费力。”
天之佛一愕,皱眉看他!竟然是比武!他俩过招,他以为武力胜者便可占理?这怎有可能!
天之厉见她神色,笑了笑,继续缓慢解释:“战时,你神识必然皆在吾身,吾功力贯穿你周身奇经八脉,一掌直击你胸口命门,另一掌袭向你□空门,让你无暇应付,方寸大乱。情急之下,你只能冒险一搏,双掌直袭吾背心命脉,化掌为勾,近身欲控吾,最后结果,吾不言你想必已知。不过放心,战后,你吾皆大汗淋漓,吾必然会抱吾妻你至温泉一沐。”
天之佛边听边在脑中现出二人比武之形,听着他的招式暗拟搏斗之势,可越往下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她应对之举,那种情形下她处于不利,怎还会,
“天之厉,吾定然是虚招抽身,觑你弱处……”
见天之厉凝视她的双眸满是深情笑意,天之佛说着的声音突然一顿,不自然闪了闪眸撇开视线,问:
“为何如此笑?”一脸不正常!
“吾所言之战是已发生过之事,那种情形下,楼至,你确实只会近吾身。”
天之佛见他突然垂头在她唇间一吻,转眸暧昧笑语:“若不信,你再仔细想想!”
他方才言语所指!近他身,化掌为勾,大汗淋漓?这是,脑际激灵灵电光一闪,募得反应过来是何,天之佛不料他暗指二人欢好,面色刷的一红,死死盯着他含笑的眼,咬牙切齿:“天之厉!”
“哈哈……”一阵响彻云霄的浓浓笑声自天之厉喉间雄浑溢出,绵绵不惧弥漫回荡在二人飞过之处。
“楼至,再叫一声听听!”
“妄想!”
“那日我们两人,是不是你被动?”
“不是!”
一阵安详的静谧弥漫,
“呵呵,楼至,终于承认了是你主动。你若早些点头多好,也可省下吾方才心思!”
天之佛嘴角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陷阱,陡然气结,转头张嘴便是一口,隔着衣服直咬在他肩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