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邪满意笑呵呵道:“果然深知吾心!”
缎君衡叹息一声,笑看他:“你鬼邪岂是会为那般似是而非的原因做戏之人,这才是你根本目的。为了厉族和天之厉,你当真是在所不惜。”
“彼此彼此,你缎君衡也不差。”鬼邪大笑一声,抽下系在腰间的紫色穗子,垂眸摩挲着笑道:“这是你给吾的定情信物。何时功成,何时还给你!”
顿了顿,抬眸笑看他:“你大可放心,吾会精心保管你这唯一一件从无涯之涯带着的东西。吾就是没了命,也会让它完璧归赵。”
缎君衡听他说没命,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莫名复杂,你当真是已置死于度外?平静笑了笑道:“既是定情信物,你也该给吾一个,吾日日携带,应付众人询问。”
鬼邪摩挲的手指一顿,凝功于指尖,咻得一声割断了鬓角垂落的一缕发丝,以祭司之力束缚,飞向缎君衡。
缎君衡右手一接,微诧凝视他笑道:“虽言信物,倒不必如此珍贵之物!你身上常佩戴之物便可,做戏而已。”
鬼邪将紫色锦穗收入怀中,戏笑看他:“做戏便做真,终究这发你也要完璧归赵,否则你的东西不必拿回了。名义上吾毕竟是娶你之人,自然该一心一意,这发丝便是此诺。比你的紫穗珍贵也不同。吾允你红杏出墙,看到喜欢的女子,便将发还吾,吾放你离开娶妻生子。得你相伴一时,心满意足。”
缎君衡轻笑一声,缓步继续走着:“纵有女子入心,无论如何吾还是得等到诸事完成,你此言有与无其实并无区别。”
鬼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言自心生,现实无奈!吾是吾,现实是现实,缎宰相切莫混淆一堂,因现实之误对吾心生不满,辜负一片赤子之心。”
缎君衡笑了笑:“当然不会!”
鬼邪直视他双眸自若笑道:“可惜把你拖下了水。为补偿你,吾承诺在剑布衣倒溯时空回来当日便医好你的病,同时为你洗刷正名,到时候你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缎君衡毫不怀疑颔首,左掌中水晶骷髅头一闪后,笑道:“吾待这一日。”此赌他自愿认输。但愿他以后虚实交加掩饰病情实则请君入瓮之计能见效。天之厉信中所言尚不能明确的地方,一定要细细探出,鬼邪为治疗他之病越接近他,他才更方便探查他之病情,但愿天之厉的猜测分毫不差。问题探查越清楚,未来天之厉之负担便越小,也能为救治鬼邪多一分保障,
鬼邪这才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凝视缎君衡道:“关于天之佛身体,吾只有两种猜测。一是胎儿大些,一是一身双胞。前一种可能最大,后一种可能基本能忽略,吾在她脉象上未探出双子之脉。”
缎君衡笑意顿收,颔首:“吾亦作此想法。”顿了顿,看向他道:“你所言也不是吾担忧之处。”
鬼邪见他凝肃神色,说出了心头不敢太确定的猜测:“你担忧这个孩子可能有问题?”
缎君衡颔首,直言不讳道:“每个月的上中下旬三次探脉,你应该已探出这个孩子诸种脉象问题。不止强弱快慢异样,而且时有时无,偶然会有其中一脉短缺。不同的脉对应不同脏器肢体,这种情形,出问题处极可能有残缺。”
鬼邪听了微微沉默,半晌后才有对上他的视线道:“一切还只是猜测,体外探脉终有不准,等孩子生下方能作数。”
缎君衡道:“言之有理,这事便先瞒着天之厉吧。”
鬼邪凝眸颔首:“必须隐瞒!”
话音落后不久,二人到了缎君衡寝殿,停下谈论,径直走入书房检查这一个时辰质辛和剑布衣学业情况。
双天寝殿中,缎君衡和鬼邪离开后,天之厉和天之佛开始用晚膳。黄昏夕阳落山消失不见时,二人用完了膳食。
见天之佛靠在座椅上身沉懒动,天之厉让伺人收拾完退出了大厅,起身走向她:“吾扶着你走动走动!”
天之佛这才从座椅上微坐直身子,抬手搭在了他伸出的胳膊上,天之厉另一只手扶在她后腰处,小心扶着她笨重的身子站起。
天之佛边走边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边凝向天之厉道:“还有不到多半个月就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名字到现在也没想好。”
天之厉缓慢动着步子凝视她淡笑:“生下了继续想,如今盛世太平,不必着急。”
天之佛笑笑不再说话,节省着力气,半靠着他的身子缓步绕着大厅走动,直到殿外天色黑了下来,天之厉才扶着她去了后殿温泉池沐浴。
天之佛站在温泉池边欲解衣物,脱完衣物放在泉台上的天之厉走近,抬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吾来吧!”
天之佛一怔,抬眸笑看他:“又不是弯腰,吾自己尚可以。”
天之厉强迫她的手垂下,双手指尖灵活熟练的解开了宽松系着的腰带:“吾喜欢脱你衣物!”
天之佛见他看向她的眸色暧昧暗沉,脱衣物的手不时轻擦过肌肤,耳根微红,阖眸压了压看着他赤裸身子的躁动,低语不自然道:“再忍忍吧!”
天之厉片刻便脱去她衣物随意扔在池边,并未听她的话,像往日般扶着她入池水,反倒侧身轻搂住她的腰身,天之佛知道他想干什么,面色泛起一丝热气,天之厉见到低沉笑笑,一手滑过她隆起的腰腹,直接罩住了她胸口绵软揉捏着,垂下的头吮吻着她耳垂,轻轻呼着热气:“这里比那几日又大了些,三儿该能吃得很饱了。”
胸口肿胀在他灼热的手下酥麻发痒,天之佛面色刷的烧红一片,急抬手按住他揉按的手,压着心头欲念,避开他灼烧火焰的双眸,望向雾气缭绕的泉水轻颤出声:“我……我们沐浴吧,吾现在这身子太重!不能……”
天之厉不为所动,边吮边用舌轻触着她的耳窝,暗沉打断了她的话:“吾有办法,不必担心!”
天之佛微怔,收回视线红着脸对上他双眸轻语怀疑:“什么办法?”
天之厉这才放开她,抬手抚过她面积,温柔笑道:“让你舒服的办法。吾难受无妨,让你难受却不行,你心情不好,吾孩子也不好。”
见她神色突然发烧不好意思,天之厉心头发软,轻搂住她孕育孩子的身子入怀,摩挲着她腰腹间低沉暗哑道:“承认你想要吾!”
天之佛怀孕的身子本特别敏感,方才被他一翻勾动,情念之中腾得燃起了熊熊烈火,烧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微缠着嗓音嗯了一声。
天之厉手指动作却是一顿,贴着她耳边继续道:“若不是吾每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每次都忍着不告诉吾?”
天之佛一怔,方知有孕间那些他每次恰到好处的欢好是如此回事,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蚊声般不好意思出声:“反正你也发现了。”
天之厉见她开始耍赖,有孕后一逼急了就是这般模样,心头莫名一动,又吻住她的耳垂低语:“吾扶你坐到毯子上。”
天之佛微怔,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往常沐浴并没有的兽纹青毯,铺在温泉池边,尤散发着淡淡的草叶清香,为何让她坐那儿?
天之厉知她疑惑,扶着她的身子坐下后,半跪坐着一抚她面颊低沉道:“吾扶你躺下。”
天之佛顺从他的意思,轻躺在了毯子上,银色发丝凌乱散在身侧,见他侧着身子也躺下,凝视他低问:“你要做什么?”
天之厉低沉一笑,抬手穿过缭绕的雾气覆在她眼睛上,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轻轻一咬:“要你!”
天之佛募得想起他方才所说办法,心头突然不受控制一跳,因心间陡然升起的隐隐期待,不由红了面色,唇轻轻回应着他。
天之厉感觉到她回应,紧贴着她的唇不露一丝缝隙,舌灵活技巧的抚过她口舌内每一处,不时勾卷着她的舌轻呷慢吮,暗渡着二人渐渐增多的迷津。待天之佛呼吸变得凌乱时,一手才轻滑落至她胸口两侧鼓起的绵软抚弄按揉着。
一波一波的酥痒从他捻按滑过的指腹下钻进心口,天之佛身子轻颤了颤,放在身侧的手不觉揪住了身下毯子。不到片刻,腹间隐隐觉着从四肢百骸缓缓涌去一股股销魂蚀骨的热流,她胸口起伏大了些,喘息而出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
天之厉察觉,放开了她的唇,缓缓顺着她的下颌亲吻过脖颈,瘙痒摩挲着滑落至她细腻的肩头,再至胸口,不假思索含住她坚硬俏挺嫣红的乳尖,轻吮慢咬,以舌尖卷弄折磨着,天之佛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声难耐的闷哼呻吟,胸口无意识的抬起,一手不知何时按在了他黑发垂腰的头上,犹豫着似按似阻止,不知是想让他继续如此还是想让他离开。
天之厉折磨够一处,松开,见它在他唇下晶莹红艳,一丝银丝缠绵在唇乳间,眸色越发欲暗,转向另一处不假思索含住,重新开始了又一番缠绵难耐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卡肉其实挺不道德的!! 下一章剩下的肉加楼楼生子加各种突然变故。。搞得我好紧张是怎么回事~~扶额~~
后天十点左右更新~~
173 诞子变故
一月后;辛酉日,明朗晴日;惠风和顺;瑞云漫天。
青黑色巨石修砌依山而建的魔宫巍峨壁立;层云缭绕其间,青山秀水环绕;一片密布青林花树的青原蔚然而深秀。金芒遍洒;林葱葱;烟茫茫;魔殿在其中宏伟夺目;一块黑玉石牌匾深嵌魔殿殿门前中央;天之厉和天之佛联手凝功所刻“天阎魔城”四字虎踞其上;边缘厉族神兽遨天张翼守护。
今日,正是等待了许久的良时佳日,浓浓鸿禧弥漫整个魔殿,悬挂其上的红绸锦喜色浓艳随风飘扬,两侧厚重殿门大敞而开,一块交织金色兽纹的红毯直从殿内双王座延伸而出殿外,直铺向远处的另一处殿门,金芒映着祥瑞倾洒而入,充斥逸散满殿,氤氲起热闹的喜悦。
“为何不见大哥大嫂?”
“大嫂带着质辛和无渊在无幻房里,大哥在断灭房中。”
……
“还不到时辰吗?”
“还有半个时辰!”
……
“树魁,你不是化树修行?怎会有时间?”
“吾提前几日在圣灵热泉修行,蕴养精元,可以延期这几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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