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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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 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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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辛颔首,详细道:“爹挂心娘,灾区情况稳定下后,便急赶回,留吾继续坐镇灾区。娘也知道爹有意锻炼吾和布衣,他如此做,该也是有意放手让我们全权处理灾区事务。他在,吾和布衣难免会有倚靠之心。”

一字一字皆毫无漏洞,天之厉心思确如他如此,路上未遇到,也有可能是他另行别路,或临时发生事情有所耽搁,才并未直回异诞之脉,天之佛略一思量,轻叹一口气,眸底闪过丝未寻到人的莫名失落,随即凝视质辛道:“灾区要如何安置,你放手去做便可,和布衣注意安全,娘先回去。”

质辛听着她的叹息,心底复杂,面上强做平静,笑着颔首:“娘不必挂心,吾和布衣会处理好的。”

话音尚未落尽,天之佛身影已经化光消失。

“质辛!”

视线还未来得及从天之佛消失的地方收回,质辛猛被一声叫唤吸引了视线,急看去,诧异震住:

“姑姑!你怎么在难民中?”

劫尘凝眸急身腾空而至高台,急速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他。

质辛眉心一蹙后,微松一口气,果然是他先前猜侧,幸好他当时未大意坏了大事。

劫尘见他神色,紧张的心神微松,看来他做了正确应对,随即出声详细问:“吾到时她已和你言谈,现身不妥,故才藏身难民中。你如何对她说你爹情况的?”

质辛不假思索将始末道出,说完后,本还放松的眸色,不觉带了丝沉重凝视她:“娘未怀疑虽暂时躲过一劫,但姑姑现下还须赶紧回去!爹一夜过去还未醒来,这段时间也不能保证必醒。最坏是她回去见不到爹,需要继续隐瞒,你了解双方情况,更好圆谎。”

劫尘沉叹颔首,嘱咐了他些话,不敢再耽搁片刻,急身化光追去。

许久后,日芒夺目照耀下的双天宫上空疾飞而至一道浩瀚金光,庄严光芒散去后,天之佛奔向殿门。

天之厉急于回来看她,必然会走最近的路,纵有耽搁,如此长时间也该处理完毕,她一路上小心注意,皆未见他和随众身影,定然是回来了。无渊和劫尘在,他能知道她行踪,也不会着急。

思量未已,哐当一声,天之佛莫名带了丝自己未意识到的急躁,略有些蛮力猛推开了殿门,日芒霎时倾洒而入,照得整个大厅明亮清透。

哐当哐当的余音回荡不绝,天之佛见大厅无人,怔了一怔,急躁间心里莫名一紧有些憋闷难受,恍然片刻才反应过来,急转身匆匆向书房步去,他回来应该是在里面处理事情才对,怎么可能待在大厅!

大厅中一声急似一声的仓促脚步声,惶惶促响,天之佛几乎是纱衣急动地跑到书房门前,见房门紧闭,心里躁闷突然加重,眸色皱恼,急伸手又是哐当一声猛推开房门。

“天之厉!”

当即便是一声急唤,出去的声音绵绵不绝回荡在偌大空荡荡的书房内。

连无渊,他化,断灭也不在,整个书房中没有一个人!

天之佛恍然怔住,心口烦躁莫名微散,却是泛出了比之更甚针扎般不得安宁地虚空难受,绷紧急切的身子有些无力发软,彭得靠在了门上,茫然抬手一按胸口揪紧了衣裳。天之厉是没有回来吗?质辛不是说他回异诞之脉?

茫茫然思绪凝滞,半晌脑袋一片空白,天之佛未曾意识到绷紧的思绪因之微有些松动,一丝冷静思绪才得喘息,迷茫地神色渐渐恢复了些平静。她从早上到现在怎会莫名其妙的方寸大乱?是她考虑欠妥,他没有回来,也许是回返途中留下一直处理事情,她虽留意可也未曾任何犄角旮旯都一一凝注,错过他仍是可能之事。方才也是她着急大意,竟未曾想到在城守处一问他是否看到天之厉回来。

想着想着,天之佛心口难受憋闷才算微有些缓解,用尽周身力气黯黯叹了口气,收回怔然看着书房的视线,摆脱倚靠的房门,垂眸转身,纱衣疲惫一扬,打算离开书房去青龙宫。无渊和劫尘应当在那里,异诞之脉事情还需人去处理。

转动的脚刚动一小步,腰身突毫无预兆一紧,天之佛一惊,这力道,未及细思,身子已被一双强硬有力的胳膊牢牢搂在了怀中,一声沉沉浓情的雄浑笑声骤传至耳边:“行色匆匆,你在找什么?”

背部被他胸腔浑厚的笑声震得轻动,天之佛陡然回神,“天之厉!”一股蓬勃暖流骤安抚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急抬眸,扭身欲转。

天之厉沉笑着微松手,等她转过身子,见满眼是压不住的想念和对他的莫名忧色,心底复杂一黯,黑眸却是笑意更浓,骤搂紧她身子压向怀中,一手抚其面颊,爱溺轻轻摩挲半晌,忍不住吻了吻她张开欲说话的唇,才笑着解释:“吾刚到宫前,便见你匆忙推开殿门。出声叫唤,你充耳未闻,好不容易追上,你又急奔书房。”

天之佛听着不由皱紧了眉头,眸色复杂盯着他直直看了半晌,良久后,终于压抑下了心头莫名翻涌的波澜,急伸手穿过他臂下,在背后一环,阖眸垂头,紧埋在他心口,深深叹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暗哑出声:“总算见到你了!”

万千复杂难言的心绪皆蕴在了这一声叹息之中,天之厉听了眸色复杂一闪,手臂越发搂紧她的身子深嵌入他怀中,下颌轻搭在她头顶,温柔又带丝自责叹息道:“吾难得见你不久前情形,一时私念作祟,想一观你紧张吾之神色,才无声无息尾随在后,未尽力唤你。却未想你昨日犯症和吾分开,必然挂心吾之情况,是吾之错。”

说完又补充了句:“莫担心,吾仅是痛些,面色白些,并无大碍。”

天之佛闻言微怔后,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吾不是怪你,只是心中不安,见你安然便无事了。”

天之厉这才垂眸,让她抬起头,凝视她温柔问道:“当真无事?”

天之佛轻点头,略一思索,将诸多莫名心绪归结到了她之心症上,凝视他平静道:“吾怕你受吾心影响尚未安好。昨日之症状多变又诡异,不同于上次,不亲眼看看你的情形终究无法安心。”

说完,想起一事,继续问道:“吾在王宫不见你,去灾区寻,质辛说你提前一刻离开,怎会比吾我晚归?”

天之厉笑了笑,微动手该为侧身搂着她道:“先进书房,坐下吾再详细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带笑的眸中却是沉凝复杂一闪。不久前他化和缎君衡听到他咳嗽声,才急从桌边起身,走向床边看他。眼前竟是一片模糊,他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视线许久后方才清晰。二人等他神智彻底清晰后告知她之事。他不敢耽搁,急赶回双天宫,幸好正赶上她回来。她方才所言,质辛该是无意中猜测到诸事,配合了劫尘。一会儿再派人通知咎殃他们不必再想办法圆谎了。

天之佛点了点头,缓慢随着他的步子重新迈入。

未几,二人坐在书桌后的不远处的榻上,天之佛抬眸看向他道:“现在说吧!”

天之厉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稳妥收回思绪,凝视她笑道:“当时吾从灾区返回时走了另一条路。走此可顺便一观几个时辰后的各部受灾情形。后来回到双天宫却不见你,又去昨日待过的竹楼,还是没人,只好到青龙宫,最后到冰尘宫见到劫尘、咎殃、无渊、断灭和他化几人,了解了昨夜情况,这才知道你去灾区寻吾。”说着微顿后才叹息继续道:“好在吾这次返回时,你回来了。”

见他眸色无奈,也是四处着急寻她,天之佛一怔后,想想他们两个急色匆匆错过的模样,心神彻底松了下来,忍不住失笑出声:“早知如此,吾就待在双天宫哪儿都不去了。”

天之厉沉声一笑,抬起的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不假思索道:“幸亏你不知,吾方能一览你匆忙着急之色。”

天之佛一愣,看出他暗自欢喜心思,好笑瞥他一眼,抽回手:“再无下次!”

天之厉见她突然故作一本正经,大笑一声,幕将她身子一抱,旋转放坐在他膝头一搂:“会不会有口说无凭,等以后实事验证才作数。”

天之佛一惊,看这在卧房中二人戏闹常有的恩爱叠坐姿势,急推他蹙眉好笑:“书房重地,让人看到多不好!”

天之厉笑笑,不放过她,反倒一把搂得更紧,同时飞出一道掌力,殿门受劲紧闭,一道黑色闇气急速自生,游动盘踞四周。来人须叩门,他解,方可进入。

“如此便能安心了。”

天之佛见他如此,皱眉笑叹一声,因着先前急寻不见,倍增了几分想亲近之意,也未再拒绝,遂放软身子,靠在他臂弯间,将方才在门口抱她时,他同时飞功送入的折报摊开,捡取其中标着红色印记象征十万火急的折子拿近,展开放在他面前。

见她这般模样,天之厉骤乘其不注意偷吻向双唇,本是要戏弄,却不料唇齿相纠缠间一发不可收拾,直将她吻得气息凌乱低低呻吟,才心满意足作罢。随即一手搂着她,一手凝神批阅,不时和她商量折中之事如何处置更加妥当。

浅浅专注地交谈声绵绵回响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被倾洒而入的日芒静静拂照印在玉石地面上,无声萦绕出一片缱绻柔意。

时辰在一件一件事务中缓缓逝去,灾区之事发生后,事务一时多了起来,到午膳时,劫尘又将分类收到的折子一并送来,天之厉和天之佛一刻不耽搁,急行处理。咎殃和缎君衡等其他人则负责极快传发出去,集中调度兵力运送所需之物。

等灾区之事都处理妥善,只需质辛和布衣他们诸人施行后,已经过了两日两夜。

这一晚夜色漆黑,星月全无,只有拂过地夜风吹来一阵阵的凉息,天之佛照顾陪伴厉儿和佛儿一个时辰,等他们二人各自都睡了,才从侧殿回转主殿。

刚走到书房门边,一声不同许久前的气息声传出,天之佛怔了一怔,他在里面做什么?狐疑一闪眸光,推开门进入。

书房内因着燃烧的晶石亮如白昼,书桌上新批地折报笔墨尤未干,敞开放着,它旁边天之厉一手支着侧首,一手握着朱笔端坐,身子一动不动。垂下的黑发遮挡住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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