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厉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急忙紧紧扣住她的手,“你说对了,天下就只有吾一个男人!”
天之佛捏了捏他的胳膊,“你做梦呢?”
天之厉俯身乘她不注意,猛地含住了她挑动自己怒气的双唇,“敢娶你的男人,纷纷都给吾投胎去!你说,罚他们下辈子给人生孩子如何?”
天之佛气喘吁吁地撇开了头。“霸道!”
天之厉气息也有些不稳,轻抚着她泛红的面颊,柔声含笑道,“吾当了和尚也要把你拐进和尚庙中藏起来!”
天之佛想都未想直接就提醒道:“犯了色戒!”
天之厉闻声眸底笑色更甚,温热的指腹不禁轻轻摩挲着她被自己吻红的唇,俯身贴近她的耳边,倾吐着热气,“楼至!原来你在想此事啊!幸好你今日提醒,我们确实已经有几日未曾燕好了!是为夫的错,不曾想到你不好意思开口,我们回房吧!良辰美景好心情,切不可辜负!”
看着天之佛的脸在月色映照下变得更红更晶莹剔透,天之厉才微松了手臂抬起头。
天之佛无力地对上他心情极好的眸光,心头斗嘴输了的闷气缓缓散去,幕然露出一丝轻笑,馨暖充溢在心头。
他欢喜,她也就别无所求了。
两人携伴在月色下又走了不远,天之厉见她越走越吃力,幕然停下步子,低声道,“楼至!吾抱你回去!月色下散步,以后多的是时间!”
天之佛无奈抚着心口喘匀了气息,看着他低声一叹,抬手搭在了他肩头。
天之厉俯身一手穿过腿弯,一手搂在腰间,小心将她横抱起来,天之佛轻轻倚靠在他怀里,“你提功带吾飞回去吧!”
天之厉垂眸看着她笑笑,“你为何不直接说怕吾累着?”
天之佛抬手搂紧了他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夜色中的青草香,“吾怕你累着!”
“呵!吾不是为你,吾为自己。吾现在想抱着你一起看月色!”
月色映着他轻移含笑的巍峨身姿,摇曳出遍地风华。
天之佛定定着着他璀璨夺目情意温柔的眸光,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天之厉抬起双眸望向月色,紧了紧双臂,护着怀中之人,脚下步子越发轻盈。
臂上的沉重,是他此生最不能放也绝对不会放的重中之重。
静谧的双天寝宫周遭,突然咣当一声,划破夜色。
天之佛身子颤抖着趴在天之厉怀里,咬牙道,“吾无事!你先放下吾,去罪墙吧!”
天之厉抱着她疾步跨入房中,他怎么也未想到走至中途罪墙竟然又出了事!前两日罪墙才曾躁动过!
“这次听吾的话,别再等吾!吾不会出事,你安心歇着!”天之厉将锦被盖在天之佛身上,凝声嘱咐,直到她点头答应才转身飞往罪墙。
血傀师站在不远处的山巅看着天之厉化光疾驰离开异诞之脉的身影,一丝阴笑划过,从袖中取出了民间所用的普通烟花,挥功点燃,砰然一声急窜升空。
异诞之脉三十里外的深山之处,审座见到,眸色一凝,回身走向专门从天佛原乡深处请出的高手凡七夜和霎无楼,“劳烦两位对付地之厉劫尘和水之厉咎殃!若他们泯顽不灵负隅顽抗,便就地格杀!厉族之人无留下之必要!”
凡七夜和霎无楼颔首,“既受审座之请!定不会让审座失望!”
审座转眸看向其他人,“苇江渡、云沧海随吾直接攻进双天寝宫,捉拿罪佛!”
苇江渡,云沧海俯身应命,“是!”
审座继续沉声命令,“尔善多,你率领众武僧对付厉族其余兵卒将士。
厉族兵力必须全部摧毁,降者生,不降者格杀勿论!
囚犯无用,一个都不必留!
一定要扫净异诞之脉所有军政据点!
其余平常百姓,放其生路!”
众人齐声应命,“谨遵审座之令!”
暗声落后,众人齐齐化光攻向毫无准备已经入睡的异诞之脉。
65生死抉择
异诞之脉千里城池之上;咎殃眉心紧皱,举目眺望外人进入必经之路;
“劫尘!我那日应当没听错对吧?剑布衣是说五日后到来?”
“嗯!”劫尘对身边走过的巡守将兵挥手示意后,继续按剑凝思。
魑岳有后无封和小四;她不能让他死,可不死;荒神禁地所示之未来又该如何是好?
又等了一个时辰;咎殃坐不对,站不对;浑身焦躁;不耐烦地在城墙之上翻来覆去踱步。
“好你个穷酸布衣!敢放我鸽子!这就是你说的五日后到?第六日也快到了!你好得很;居然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枉费我一大早起来就坐守城池;我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为你破例不睡懒觉!能让我堂堂八部部首水之厉亲自来迎接;你居然不卖给我面子!我告诉你,剑布衣,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要是敢出现,立马把你大卸八块儿踩扁了做肥料喂鱼!”
远处阻隔苦境和异诞之脉的漩涡虚幻屏障突然出现波动,劫尘等待面色顿松,出声截断他的抱怨,“人来了!我们去接……!”
剩余的话还未说完,熟悉令人厌恶的浩瀚刺目佛光,突然毫无预兆顷刻笼罩城墙。
“啊!”
“啊!”
……
两声惊恐痛苦吼声破空响起,血肉横飞直逼城池而来。
“有人侵入!” 劫尘眸光骤变,挥掌将震碎厉族兵卒血肉凝聚起,接过尸首罗落于城池之上,登时冲着佛光横飞剑气,厉色怒声道,“放肆过甚!”
震惊在当场的众将兵霎时回神,各就各位,横兵提功肃穆戒备。
咎殃顿敛怨色,浑身爆发强势寒气,横空而起,手化宝剑祸水,直指强危闯入者,“天佛原乡!又是你们!居然敢擅闯我异诞之脉!”
“蓄意帮助佛乡罪者楼至韦驮,危害苦境,厉族之人,你们罪无可赦!”审座浩瀚光球逼近城池,冷声怒道,“束手就擒!吾给你们生路!”
“欺人大甚!” 劫尘红眸中怒色一闪,铿然拔剑,激射满身银光,飞身与咎殃脊背相靠,紧绷戒备,微动的唇齿却是吐除了心底的担忧,“咎殃,吾攻击审座,拖延时间,你务必离开,回去通知大嫂和缎君衡他们到荒神禁地一避!佛乡乘着大哥不在之时攻入,显然有备而来,如今只有我们二人,没有丝毫胜算!”
咎殃眸光一窒,眸底沉忧,却是没有其他选择,“你一定要小心!”
审座见他们做困兽之斗,冷然沉声大发慈悲,“吾再重复一次,放下你们手中兵器,废除自己功力,佛乡可以放过你们二人!”
“可以!用你的命来换吧!” 劫尘冷声厉色,只能殊死一搏,换得报信时间,当机立断,横剑旋转周身,自伤厉魂根基,逆转真元,长喝一声,携强恨杀意,飞身攻向审座!
无可匹敌的气势逼迫众人不得不提功护体,冷冽剑气霎时令天地变色,城池震荡。
“劫尘!”咎殃不料她的办法竟然是如此,眸色大变,惊恐大吼后,心底更沉,只能阖眼,扣紧了手中之剑,紧追而去,依计行事。
审座旁边凡七夜和霎无楼认出此两人便是自己要擒杀之人,眸光一凛,轰然挥掌,翻身直对二人攻去。
劫尘魂体之力爆发,这股原始命体之功气势可挡,杀意难撼,纵使凡七夜和霎无楼功力略胜她一筹,却也被原生逼命之力震的身子一顿,脸上霎时划出一道血口,被迫缓下了攻势。
劫尘之剑逼命直向审座,审座见她不惜自毁根基逼宫至最高,亦不敢大意,登时崩去周身气团,
“雕虫之技!敢撼吾业火之威!”
咎殃直追的虚张声势,见众人视线聚集在劫尘身上的刹那,当空踏气,登时翻身,化出水银体像,直奔双天寝宫。
“声东击西!”凡七夜和霎无楼眸色一变,化光直追,全力阻挡,“决不能让他逃脱!”
“云沧海,苇江渡,速去捉拿楼至韦驮!”审座厉色命令后,划出斩杀罪业之刀,提功至最高,欲要一招毙劫尘之命,铿然对上她极端之招。
双招砰然撞击,两人周身突然被一股强势混沌气劲儿笼罩。
审座被迅猛气势逼得退了几步,横刀强挥掌力触地后才立稳身子,眸底满是诧异震惊,拧眉看着被困在无形阵法中的佛乡和异诞之脉中将兵。“自己大意了!”
她之功力几日怎会进展如此之快!自己岂不是要被困在此处!
劫尘横空飞身,袖中剑指急速点住胸口逼命穴脉,强压下直涌而起的血气,豁命这一击后身子已是强弩之末,但却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丝颓败之势,但愿能再拖延一时!
利眸睥睨脚下审座,极端气势迫人心神,“此阵融合你我剑刀威势而成,除非你我一方战死!否则永不罢休!”
审座凝眉横刀衡量劫尘功力,心下有了计较,霎时破血祭刀,狂势不容生机,携无匹威猛劈向劫尘。
凡七夜和霎无楼紧追不舍,咎殃感受着二人越来越近的煞气,拧眉望去,双天寝宫根本赶不到,不如先去缎君衡处,尚有黑色十九缎君衡可以相助抗衡片刻。
审座此次所请的这二人功力任何一人都高于自己!再追下去必然会被拦截,决不能让他们找到双天寝宫。
安睡中的缎君衡和黑色十九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何人!”
“天佛原乡入侵!缎灵狩!快点儿起来带着质辛王子去荒神禁地!地之厉正与审座他们僵持!”
缎君衡眸色一变,天之厉不在异诞之脉!“可有人去双天宫通知!”
“有!灵狩速退!小人告辞,我还要回去城池抵抗佛乡之人!”
黑色十九已然站在了门边,拧眉道,“义父,吾去助他们!”
“不!”缎君衡拧眉急声,“速去双天寝宫,保护天之佛!抓紧时间护送她到荒神禁地!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黑色十九走后,缎君衡急忙抽出浑身灵力封印密道隐于暗处,抱起安睡的质辛,叫醒魅生,从另一条密道疾步而行。
质辛迷迷糊糊睁开眼,“义父!我们去什么地方?”
缎君衡脚下步子更快,“我们去荒神禁地,那里有好玩儿的!”
黑色十九行至半路,看到疾驰而来的咎殃以及身后紧追的二人,眸光惊变,提手化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