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要正视它,居然不给我机会。
他站在床尾,越过我摆下武装阵营将手伸过来,挑着我的下巴与他对视,目光沉沉“林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样看着一个男人是件很危险的事?”
我冲他眨巴眼,认真的摇头“没有说过,还有就是,我没有在看你。”
“那你在看什么?”
“它……”我伸手往他腿间一指。然后被揍了……
我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千万不要跟储先生认真,这个老男人是会打女人的,璧如,我。
我千算万算,忘了算上储某人手长脚长的绝对优势,他华丽丽的把我用心布置的场景无视掉了,居然穿成这样隔空蹂躏我!天知道在纠缠之间我无数次的将魔爪伸向那个若隐若现的地方,奈何长度不够!说多了都是泪。
我趴在床上装死不想理他,实在太打击我了,不管是婚前婚后还是离婚之后,他都不肯让着我!这样的老男人,忒没有情|趣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转移到我这边的床沿,推了推我,我受了挫不肯动,软趴趴的窝在哪里。他没办法,只好半哄半抱着把我拉过来,支着我的身子给我整理乱成鸟窝的头发,又帮我把散了的扣子扣好。我委委屈屈的趴在他腰上咬了一口“早知道这么麻烦干嘛还要欺负我。”
他笑,很是无奈“小家伙不是你想玩的么?”接着扶我站起来,有着床的高度作为基础,我总算比他高出一个头,双手搭在他肩头,任他给我抚平裙摆的褶皱。收拾好一切他捏着我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然后乖乖回到原位,“开始吧。”
怎么办,这老男人貌似开始变温柔了……呜呜。
56
他站在床尾看我;居高临下;见我愣愣的没有下句;犹豫了半天问我“要不要我换上衣服再来?”
那怎么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宁愿你身无寸缕好么。
我端正姿态坐好;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将被弄乱的叉子摆好,表情严肃。“储征同志;你是有想跟我复婚的打算么?”
“我以为这是一件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倒是真挚。
我清清嗓子,视线与他对上,我承认我平日里很胡闹;可是今天,我是认真的。“你大概也知道;跟你离婚之前我曾扬言要在领证的那一天捣碎那什么某样东西。”我冲它的位置瞥了一眼,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但是我至始至终都没能舍得下手,我大人大量就当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储征,婚姻这东西哪能就跟说话一样,说一套是一套。我自认为是个好哄骗的人,若不是你伤我太深我也不会那么坚决的结束一段婚姻。我很难过,即使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难过。”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我以为都过去了,可其实没有,你看,我说说都不行,心里闷的慌。
深吸一口气,“现在你说想要复婚,是,我不否认,我还是喜欢你,可是你不能这个样子。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要怎样安置尚莉晴,怎样安置她的孩子,你们储家又要准备怎样安置我。我现在完全不能秉着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你们一家人,真的,我怕就这么傻乎乎的踏进那道门槛,我没能出世的宝宝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我说着眼泪便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动提及那个孩子,就像禁忌,它能打破原本和平的表面。
我甚至不能想象再走进那个房间,就像噩梦一样,终结了所有美好。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在蜷起的脚板上,灼热难忍。他有些慌,想上前,被我一个眼神制住。我响亮的抽泣了两声,抹干眼泪“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的话,要么滚蛋走人,咱们相看两厌,要么脱光光了在这滚床单。”我手指着那块儿风水宝地,糊着满眼的泪水对他挑眉,丫丫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他与我对视两秒,居然转身走了!
他连衣服都没穿就这么走了!宁愿这么出去也不愿意直视我么?我一下悲从中来,扑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我哭的及其投入,以至于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他拢着被子把我抱入怀里,拿着湿毛巾轻轻的擦拭我涂得满脸的泪水,我耷拉着嘴不去看他,抱着他的腰闭着眼在上面拱。他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在照顾没长大的女儿?”
丫丫的,这老男人太邪恶了,我能是他女儿么,能么?我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奈何就不是能憋得住话的人,抽抽鼻子,还有些堵,哼哼唧唧的把头埋在他热轰轰的肚皮上“你不要脸,这是乱|伦你懂不懂。”
他居然连正在悲伤的人类也不放过!大爪子在我屁股蛋蛋上拍了两下,口气比我还差“这个词是可以乱说多么,下次再这样试试!”这不对,这非常不对,领导主权的人难道不是我么?为什么我被教育了?如此受挫使我不得不对他怒目而视,这一看不要紧,丫个老男人是什么时候把我辛辛苦苦摆放好的叉子没收了的,尸骨无存呐。
我一股溜从他怀里挣开,爬起来要找我的亲亲法宝,手上触到一个档案袋,他示意我打开看看“我本来想等家里把尚莉晴送走了再告诉你,可你总喜欢先一步出招,弄得我措手不及,想给的惊喜也变成了惊吓。你看看吧,这是最好的方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接受。”
这是一份储家跟尚莉晴签署的协议。孩子留在储家,她出国发展,从此没有交集,两个人,两种人生。
我不禁唏嘘“她居然舍得把孩子留下自己走,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你可以这么想,她从此有自己的新生活,本来她的条件就还不错,那边可以给她更好的发展机会。如果留在储家,我哥并不待见她,我父母也是一样,她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一辈子,她不敢赌,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能够给孩子最好的未来。她是个精明人,明白怎样权衡利弊,不然也不会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我还是不能理解这怎么就是你哥的孩子了,她不是你的前女友么?孩子是你的我还比较好接受,这一下子成了大哥的孩子,我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细细想了一下,说出自认为的可能“或者你是想告诉我,你被自己亲哥哥戴了绿帽子?”
“你这小脑袋瓜子成天想什么呢。”他顿了顿,想着怎么给我更通俗易懂的说清事情的原由。“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确实是尚莉晴告诉我的,我并没有全信,如果信的话就不会留她在身边这么久了。根据她说的,我让小杨调了当天的酒店视频,本想着怎么说也是认识一场,总要找出罪魁祸首才好,没想到找的人居然是我哥。尽管我有些震惊,却也能想到,尚莉晴并不是全然不知情,不然也不能找上我。她是算好了要进我们储家的大门。”
他冷笑一声“孩子没出生之前我又不敢确定他父亲是谁,只能留她在身边等着将来做个亲子鉴定。那阵子储玦正要升官,是最敏感的时候,我没办法只能自己先担着。原本普通人家的酒后乱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可这上升到政治程度就要另当别论了。”他收回目光,看着我一脸无奈“我本来决定再忍一忍就要告诉你的,哪知又被你捷足先登。你总是先我一步下决定,几次弄得我措手不及。再后来事态严重了,我意识到再僵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能想放你走了。”
他苦笑“现在呢?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消化无能好么!这信息量实在大了些,总说大院子里事多,我却一直活得无忧无虑,以前觉得是外人想多了,原来真是这样。怨不得别人比我要聪明一些,敢情他们从小脑袋瓜就爱绕着弯子想事情。感谢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唔。
他看我傻愣愣的又凑过来,看着很是犹豫。
这下我放聪明了,直接问“事情还没完么?你别吓唬我。”
“倒也不是,就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可以拒绝,我也不愿意你再受委屈。”
他这话说的实诚,听得我更加忧虑了“还有能让我受委屈的事?算了,既然这样那还是别讲了,你都说了会受委屈,那我直接拒绝好了。”
“也好。”储二少答的轻快,可我知道,这必然不是一件小事,不然也不会说出来要与我商量,知道会委屈我,早早就将烦恼挡在千里之外了。我拉住他,咬着唇下狠心“反正也不会有更差的事了,你一次性说了吧。”
“……”
你们看我多会心疼人,可他却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因为储玦身份特殊,所以家里想把孩子先过到我名下,等时机到了,再把孩子还回去。”他坐到我身旁,环住我“我知道这样有些过分,你不用把它放在心上,我会让储玦自己解决,要是连这都做不好,他也没资格做这孩子的爸爸。”
这个孩子对我的意义不同,这样的安排让我开始困惑,我不知道该说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害我失去了自己的宝贝,还是要说,这个孩子的出现是对我失子的补偿。原来一念之间真的会有很大的偏差。我心里必然会有怨气,可怒不及子,孩子是无辜的,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就算没有这事情的出现,我也不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只是失去的过程不同,才让我挠心挠肺的疼了起来。原来总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忽然觉得其实已经是可以做妈妈的年龄。
我把脸埋在老公胸口,闷声闷气的回答“老公,我不是圣母,不一定会待见他,那么给他当妈也没有关系么?”
老公一顿,拍着我的背回答“没关系,我也不是特别待见他。”
这孩子是何其招人嫌呐,罪恶……
57
上次相亲完没回去向老爸汇报被狠批了一顿。原来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我跟储某人私底下又勾搭到一块儿;老爸也不是不知道;睁只眼闭只眼的给小年轻面子;我们再不遂了他的意;怕是以后不会好过。
我今晚回家里吃饭,老公也要一起。我知道他的意思,虽然总要走到这一步;可心里老觉得不踏实。老爸在家里行使的赏罚制度比较分明,对我跟林逸恒这样的,喜欢用文人的